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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修罗(魔影魅灵1)-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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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惊得几乎跳起,这才顺了他的心意,哑声开口,「什么?」
  「他收养了我,给了我机会,他让我不再出身寒微,让我有机会受教育,让我不用从垃圾粪坑里往上爬,让我不用为了食物抢夺,让我不用为了生存杀人。」
  他的语音讥诮又痛苦,她紧闭双眼,不自觉抚着心口,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尖刀插入心头。
  「你说得没错,我们是被诅咒了,我作恶多端,所以总是生在贼窝里,总是得杀人才能生存,你却总是在我已经无可救药时才会出现。但是这次不同了,我的手未曾染血,我记得一切,我记得你。」
  心,震颤着。
  她闭着眼,瘖冢妇退闳绱耍怯秩绾危磕阋廊黄宋摇!
  「如果我一开始就和你说,你会信吗?你忘了,一如从前的我,你从来未曾在相遇时就说出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说我因为被诅咒,不会老?不会死?还是说我和你曾是夫妻,结果我却亲手杀了你?你确定我说的真相你会听得进去?」
  「不会,可是你有的是证明的机会,你救过我好几次,就算我不信,我也会怀疑,可你几乎未曾试过。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她抿唇,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我想你和我一样,我知道你恢复记忆后,绝不会留下来,一如你知道我若想起来了,一定会恨你。幸福的日子是虚幻的泡沫,稍纵即逝,你紧紧抓着,就像我贪恋和你在一起时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直挺挺的僵坐着,从未想过他竟将她看得如此透彻,让她连丁点的自尊都无法保留。
  「那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你的原因,如果你要说那是欺骗,那就是吧,如果你要说这是计谋,那也可以。不过我从头到尾求的就只有一个,无论是好是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疲倦低哑的声音回荡在室内,淡淡地,围绕着她。
  然后,她听到他转身离开的声音。
  门开了,又再度关上。
  她颤抖地握紧了颈上的玉石,在心底提醒自己。
  被刻上咒语的珠链完全禁锢了她的真气,使她无法自行取下,纵然她曾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现在也只和常人一般。
  卧室里的衣柜有她合身的衣裙,浴室里有她惯用的卫浴用品,冰箱里有她喜欢吃的食物,所有的东西都显示出他早将一切准备好,他事先就计画好要软禁她。
  他一定图谋着别的什么,他不可能真的爱她。
  从以前开始,他待她就并非不好。
  一直都是好的,只是不爱她而已。
  她一定得记得这点,一定得记得。
  他不可能会变的,澪不会容许的,瞧她这回不就插手了?
  她绝不能忘记。
  她辛辛苦苦的在心底修筑几近崩塌的心墙,可他说的一字一句,却依然不断不断地在脑海里回响着,引发了更多的泪水。
  无论是好走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橘红色的火光冲天。
  火红箭雨漫天飞舞,掩盖了天地,城墙上的人一个又一个摔落,城墙下的人一个又一个倒地。
  哭喊声、哀号声、杀伐声,全交杂在一起。
  远处传来火炮的枪响,城墙颤动着,她转头,看到另一边的墙头坍了,压死了在城下的士兵和百姓。
  一夜,只一夜啊……
  巨大的无声呐喊几乎撕裂了她。
  天好蓝,好蓝,山是那么的翠绿,可前方的土地上,鲜血却汇流成河,尸横遍野。
  风飒飒,血腥随风飘散。
  她站在山崖上,垂泪看着眼前的杀戮战场。
  原以为他会变,原以为他会答应撤兵的,原以为这一次是有希望的……
  都是她的错,她不该拖延的,她不该信他的,昨晚她就该动手的,却因为她信了他,因为她贪恋,因为她想和他在一起多一点的时间,结果害死了这么多的人。
  都是她害的……
  她痛苦的跪坐在地,再也受不了的仰天哭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恶梦再度缠身。
  她哭喊着从梦中惊醒,男人拥着她,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
  梦里的惊悸和怨愤仍残留在身体里,她泪湿满襟地紧紧抱着他,全身发颤、汗如雨下。
  「都过去了……」他吻着她的额头,坐在床上抱着她,轻轻摇晃着。
  他温暖的体温包围着她,熟悉的气味和规律的心跳声让她逐渐放松下来,她环着他的腰,像抱着救生圈一般,在他怀中抖颤的道:「抱……抱歉……只是个愚蠢的……」
  话说到一半,她睁开眼,却看见屋里雅致豪华的家具,剩下的半句全消失在嘴里。
  这不是她家。
  她缓缓地移动视线,然后看见玻璃窗上他和自己的倒影,还有脖子上反射着昏黄夜灯的玉珠链,她微微颤抖着,触碰着那串玉珠,恍惚中,以为自己仍处在另一场梦魇当中——爱恨交杂、喜怒交织的梦。
  在这个梦里,他是杀人无数、永世轮回的修罗,她则背负着杀他的原罪。
  不。
  不是梦。
  是真的,全都是真的。
  她慌然松开手,迅速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有一瞬间他似乎不想松手,但最后还是放手让她退开。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抓起丝被包住自己仍在轻颤的身子,试图保持冷静。
  「你在尖叫。」他看着她,轻声说。
  「只是梦。」他没有离开床,仍坐在原来的地方,她拉紧了被子,喉头发紧的道:「恶梦。」
  「我知道。」他深吸口气,神情十分疲倦。
  那么多年来,她几乎没见过他这种像是完全被打败的样子,他向来是意气风发、霸气十足的,冷酷、讥诮、强势,顽固,连在她面前,他也少有完全放松的时候,他从来不会露出他的弱点,更别提要和人示弱……
  她更加握紧了丝被,垂下眼睫,哑声道:「抱歉吵了你,我没事了。」
  他沉默着,没有出声,似也无意起身离开。
  好半晌,她才听到他再次开口。
  「究竟要如何,你才能再相信我?」
  「让我走。」
  他苦笑,「走?你要走去哪里?就算我这次让你走好了,你怎么知道事情不会再发生?下一次呢?下一世呢?」
  「所以你软禁我就比较好吗?」
  「我只是希望你留下来。」他疲惫的开口。
  「不可能。」她冷声说。
  他倦累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她,终于还是沉默的起身走了出去。

  气温,三十八度。
  万里无云的天,蓝得吓人。
  第五天,九点已过,他依然没去上班,似乎打算就这样和她耗着。
  她继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在喝水和找东西吃时才会走出去。
  漫漫长日随着光线的移动消失,城市继续运转着,人们依旧来去,晚霞尽去,夜幕来临,灯亮了一盏,然后又一盏。
  她终于因为饥肠辘辘而被逼得再次到厨房觅食。
  这一回,他不在客厅,她不想在厨房和餐厅遇到他,本想一会儿再过去,却听见书房传来他咳嗽的声音。
  她停住脚步,紧张的瞪着书房的门。
  说她胆小也好,逃避现实也好,她就是不想见到他。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自己对他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如果他要出来,她就回房里。
  三秒过去,书房的门依然紧闭,见他似乎没有要出来的样子,她微微松了口气,才又继续往厨房前进。
  冰箱里多了不少食材和水果,显然是他要人送来的、
  几天都没吃过热食,她迟疑了一下,确定他一时片刻应该不会出来,这才拿出材料,用最快的速度煮了一碗肉丝面。
  她将面端回房里,才吃了半碗就饱了,她把面端回厨房,本以为他还在书房,却在厨房里遇见他。
  他手中拿着一杯水,衬衫汗湿、衣扣半开,黑发莫名凌乱,回视她的双眼有些充血,看起来难得的……邋遢。
  事实上,他整个人显得好累好累,像是身上承载着无法负荷的重量。
  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正眼看他了,直到现在。
  他额上添了皱纹,眼下有着倦累的痕迹,眼角也再度出现了细纹。
  瞬间,她几乎想伸手触碰他,抚平他眉间的烦忧,一如过去的数周。
  但最后,她只是更加捧紧了面碗,不让自己伸出手。
  看见她,他似乎也有些惊讶,跟着猛地咳起来。
  她被他狼狈的模样和剧烈的咳嗽吓了一跳,他咳的是如此厉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连握在他手中水杯里的水都禁不住溅了出来,
  她放下面碗,从他手中拿过水杯,免得他将水都给溅光了。
  好不容易他才停下咳嗽,双眼泛着血丝,黝黑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潮。
  「你感冒了?」她把水杯递回去给他,
  「嗯。」他不稳的接过手,喝了两口。
  看着他微颤的手,她心一惊,没有多想,抬手就覆住他的额头,却被他的高温给吓了一跳,她这才发现他病得不轻。
  「你去看过医生了没有?」
  她的手好冰,感觉好舒服,他昏沉的看着她,一瞬间想将她缩回的手给拉回来,不过她会生气吧?
  他才这样想,奇迹就发生了,她用两手捧住了他的脸。
  「你去看医生了吗?」
  真舒服……
  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感觉她小手带来的清凉。
  「仇天放!看着我,你去看医生了吗?」
  听到她扬声的命令和逼问,他睁开眼,开口说了一个字:「没。」
  老天,他的声音真恐怖!
  她微微张大了眼,然后继续逼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昨天晚上吧,大概。」
  他话才说完,整个人就微微一晃,怕他跌倒,她连忙改抱住他的腰,撑住他整个人,却发现他全身烫得像火炉一样。
  「既然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烧,你今天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她莫名恼怒,火大的骂道:「你是脑袋烧坏了吗?」

  「我有吃药。」见她抱住自己,他顺势将手放到她腰上,她身上真凉,他再次闭上眼,不自觉地喟叹了口气。
  「哪来的药?」她拧眉,一边扶他在椅子上坐好。
 「嗯?」他晕眩的睁开眼,不是很高兴她缩回了手。
  老天,这男人烧得神智不清了吗?
  「你没看医生哪来的药?」
  「医药箱里的。」他指着桌上的医药箱。
 她转头一看,只见桌上打开的医药箱里,摆着一盒被拆开的感冒成药,不觉有气。
  天啊,这家伙有钱有权有势,感冒却吃成药?
  她一阵火大,抓起厨房墙上壁挂式的电话,岂料原本有些迟钝的他,却在这时闪电般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
  「打电话叫赖医生过来替你看诊。」
  「谁?」他皱着眉,戒慎的问。
  「仇家的家庭医师。」
  他眨了眨眼,狐疑的问:「我以为他姓夏?」
  「夏医生退休了。」
  「我只是感冒而已,不需要看医生。」他话才说完,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连忙伸手扶住桌沿,撑住自己。
  她眯眼瞪他,冷声道:「不需要个鬼。」
  他恼怒的瞪着她,另一阵凶猛的咳嗽再度袭来。
  她看得一阵心惊,越发恼怒,「再这样下去,我看不用等我动手,你就会先去投胎了!」
  好不容易咳完,他虚弱的喘着气,却仍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拨电话。
  他的手烫得像火钳一般,她气得骂道:「该死,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顽固?」
  他紧抿着唇,沉默的不发一语。
  她看着满脸阴郁的他,忽然间,领悟了一件事。
  「你放心,我不会乘机和他投诉你的恶行,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
  「我不冒这种险。」
  她脸色白了一白,这才晓得他从昨晚就开始发烧,却不愿意去看医生,也不愿意让人来替他看诊。
  「所以你就宁愿冒脑袋被烧坏的险?」
  他再度沉默,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心口再度隐隐抽痛了起来,她想移开视线,却怎样也无法做到。
  「如果我保证不说呢?」
  他还是沉默。
  她又急又恼,只得出言威胁,「你知道,我可以现在叫人来看,也可以等你昏倒再说,那时来的可就是救护车,而不是医生,到时我一样可以走。」
  他眼角一抽,下颚紧绷,好半晌,才道:「你保证不乘机走掉。」
  心头又被紧紧揪住,她咬着下唇,瞪着顽固的他,有些气,却更加不忍。
  于是,明知会错失离开的机会,她还是忍住上涌的水气,答应了他,「我保证不乘机走掉。」
  他看着她,眼底闪动着不安的情绪,她原以为他会反悔,但几秒后他缓缓松开了手。
  她立刻按下电话号码。
  「喂,赖医生吗?你好,我是唐秘书。仇总有些感冒的症状,可以麻烦你现在过来一下吗?」
  她拿着话筒一边和赖医生对话,一边看着坐在餐桌椅上的男人,他满脸疲倦的靠在椅背上,合上了眼,薄唇抿成一条线。
「不,不是公司,也不在山上,他在他家,你知道地址吗?」
  他又咳了几声,潮红的额头全是汗。
  「对。症状?有些晕眩无力,他说从昨晚就开始发烧了,咳得很厉害。好,你大概多久会到?OK。」
  她收线挂回电话,扶他起身回他房里,边告知他状况,「赖医生说他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会到,要你先回床上躺着休息。」
  他几乎是半靠在她身上,才走没几步,她就觉得有些吃力。
  她知道他的情况一定是真的很差才会这样,不觉更加担心。
  他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和她房里暖色系的布置相反,他卧房里全是深色系的家具,黑色、灰色和深蓝色交错着,唯一相同的,是那面巨人厚实的落地窗。
  他一定到床边,整个人就瘫倒了下去。
  她帮着他脱去鞋子和衣裤,再进浴室拿来干爽的浴巾替他擦去身上的汗水,然后从衣柜中翻出纯棉的睡衣,帮着他换上。
  他烧得太厉害,她等不及医生来,回到厨房从冰箱冷冻库里找出冰块,用毛巾包住,当作替代的冰枕,顺便用保温壶装了一整壶的温开水,然后才回到房里。
  他又在咳嗽了。
  她坐到床边,递面纸给他,等他咳完后,再让他喝一杯温开水。
  他喝完又倒回床上,她将包着冰块的毛巾垫在他后脑勺,额头则用湿毛巾冷敷着。
 床边的纸篓早被他擤鼻涕的面纸给装满,她将它拿到厨房的垃圾桶清空。
  再回到房里时,她发现他竟坐起来讲电话。
  「对,你没听错,去做就是了。」他看着她,咳着道:「只是感冒,有事你知道怎么联络我。」
  发现他又在谈公事,她忍不住皱眉,却忍住没发作,只是将纸篓放回原位。
  似是看出她的不满,他很快就收了线。
  墙上的通话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拿起话筒,递给半坐在床上的他。
  「我是。对,我有叫医生,让他上来。」他按掉通话键,叫出另一个画面,快速的按了几个号码,然后才把话筒递回去给她。
  她知道那是门口电梯的密码,却没特别去记,反正他一定会把它改掉,所以她只是回身把话筒挂回去,然后拿起他枕头上的冰枕,让他能靠坐在枕头上,回身要到客厅等医生,却被他拉住了手。
  她回首,只见他抿唇盯着她。
  「赖医生没来过这里,我得去客厅等他。」
  「你没关上房门,他会知道的。」
  「那样很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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