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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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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过两日,卫决明的画像就到了。

    画了十几张,正面侧面的都有。

    夏嬷嬷看得眼泪汪汪:

    “……四少爷画得真好,夫人您看,这就是三爷!您的眼睛与三爷长得很像……”

    哪里能看出像了?

    锦言一脑门子黑线!

    这般的写意画儿都能看出眉眼相象来?

    嬷嬷您真是火眼金晴!

    反正她什么也没看出来!拿着这画像,人站在面前,她也认不出来!

    ……

    满脸纠结,面色不善地盯着画:

    怎么会是这样?

    卫决明画的真心不错,只是文人画,神似形不似的,宽袍大袖,看上去甚是风度翩翩……

    可全大周的读书人都是这种模样的好不好?

    哪里能看出鼻子眼睛的不同来?

    气质高洁,温润如玉,这些感性的词语没用,要的是一目了然的特征!

    要写实,要具象!

    这是寻人启事,不是做飞机稿ps玩!

    真是令人牙疼!

    锦言托着腮,皱眉头。

    “嬷嬷,您能看出这是我爹爹?”

    “当然!三爷就是这幅样子,”

    夏嬷嬷眼圈还是红的:“四少爷把三爷的神韵画出来了。”

    神韵?

    咱找人,不要神韵,要五官肖像!

    你看谁发寻人启事不是贴着生活照,有用艺术照的嘛?

    这个道理跟嬷嬷讲不清……

    锦言想了想,好吧,反正她是没见过卫三爷:

    “嬷嬷,你说这些画里,哪一幅最象我爹?”

    夏嬷嬷左右看看,反复比较,都挺象的,难以取舍。

    锦言强迫性的要求挑出一幅来:

    “不要神韵的,要看哪一幅画的眉眼鼻子嘴巴最像。要选正面的。”

    锦言对照着夏嬷嬷选出的画,动笔重新画,一边画一边问:

    “嬷嬷,是圆长脸还是方圆脸?

    下巴尖一点还是方一点?眼睛是圆长的还是微圆的?不笑的时候眼角吊上去还是平的?微垂的?鼻骨挺得高不高……”

    她有炭块笔,塘子观时烧得,虽然硬了些,但用这个画人像素描还算应手。

    夏嬷嬷看她在纸上涂涂抹抹,黑一块白一块的,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这画的是些什么呀!三岁孩子涂得也比这个好!

    也就是小姐,换个人她得啐她一脸!这不是埋汰人嘛!

    “嬷嬷,你看这里……”

    “这里,是不是这样?再略薄一点点?”

    夏嬷嬷被逼着详细解说着,看那一团团黑黑白白中慢慢地浮现出三爷的脸,那双眼睛温和地看过来,仿佛人就在眼前……

    夏嬷嬷呆怔怔地看着,机械而热切地回答着:

    “不,嘴角还要弧一点点,三爷平常不说话时也象在微笑着……跟夫人您一样的……”

    锦言在夏嬷嬷的指点下,终于画好了。

    确切地说是画好头部特写,至于衣服什么的,常规的青色书生服就好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穿什么好料子而今也都化成了丝。

    得,嬷嬷!

    象不象地你倒是吱一声儿,光对着画像掉眼泪算怎么回事?

    睹画思人,看来这次是真象了。

    “夫人,这画您再画一幅,这幅寄到东阳去吧?”

    夏嬷嬷语气哀哀:“看着这画,就象姑爷在身边……”

    “放心嬷嬷,回头我就给娘亲寄啊,你快别哭了,这就是我爹爹的样子?我爹真得好帅啊,英俊不凡!”

    怪道人家卫锦言长得好!

    基因好啊,李氏就是个难得一见的温婉美人,卫三爷又这般雍容俊朗如月皎皎,生出的孩子能不漂亮吗?

    除非基因突变。

    那,卫锦言是谁?

    呵呵……乐傻了吧!

    锦言心里美——

    美人是自己,还有比这得意的事吗?

    只是,怎么能把这幅画复印下来呢?

    她捏着下巴犯难,自己画太慢,一天也出不了两三幅,这满世界的撒寻人启事,一个人把手腕画折了,数量也不行啊……

    找人帮忙?

    这种技法大周应该没人会;

    现教学画?

    这得办个培训班才行,一个两个的也不顶用,而且非一日之功,远水解不了近渴!

    哎哟唉,这可是个难题!

    要是能印刷就好了,也不用什么海德堡秋山小森的名牌印刷机,只要能印黑白画的就行。

    痴人说梦!

    锦言知道大周这时候已经开始雕版印刷,但还没有活字印刷术。

    所以印书是颇费财力的事情,若无赞助商,一般出身的士子想出书,基本属于梦想。

    就连朝延的邸抄,因为每季度出一本,内容每期更新,都不是印的,全手抄本。

    据给她送邸抄的三福说,有一个类似编辑部的地方,养了许多手抄员,在统一尺寸格式的纸上,用标准字体抄写,然后再统一下发的。

    这还是朝延啊,出个内部期刊都是手抄本的!

    怎么办!怎么办?

    锦言一边画一边想,手上不停……总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在没想出办法之前,她还是多画一张是一张吧。

    “嬷嬷,多点几根蜡烛。”

    没有电,诸事不便啊,点再多的蜡烛也觉得明亮度不够,称不上亮如白昼。

    电灯什么的,真让人怀念啊……

    碎碎念。

    爱迪生真是个神人,牛人!

    超级强人!

    想要盏灯咋都这么难哩!

    爱迪生!爱迪生!

    锦言惊叫一声,眼前灵光闪烁,对呀,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呢?

    以前锦言的公司做过一次二十世纪发明的策展,其中爱迪生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虽然她不是策划人,但为了帮助团队做好这个项目,她也曾下过一番功夫,查看了不少资料。

    爱迪生发明了电灯、电话(这个虽然归属于贝尔,但实际上贝尔只是早一点获得专利而已,真正能使用的电话发明者是爱迪生)、留声机、放映机、电报等,在这些耳熟能详的发明里,还有一项是复印机,确切地应该称为蜡纸油印机!

    就是这个东西!

    她记得所需的无非是蜡纸、铁笔、丝网和墨水滚轮就可以!

    这些东西都可以轻松实现,她只要凑齐了,就可以蜡纸制版油墨印刷出黑白的稿子!

    虽然不够清楚,但肯定比手绘效率高,比卫决明给的相象程度更高!

    ……

    只是自己用,印一些寻人启事,绝不外传?

    不好!

    这个是爱迪生发明的,不是你!

    ……

    脑中两个小人互掐,各说各的理,吵成一团。

    在掐架过程中,锦言发现对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淡然无情——

    毕竟是从一个小婴儿开始一天一天长大的,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她得多铁石心肠才能与那些朝夕相处的人客气而疏离?

    在塘子观十五年不开金手指,害怕蝴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没有需求。

    根本不需要用到!

    她是一心想回家,回到现代,但卫成风是现在的自己血缘上的父亲,受人恩荫,况李氏也不是重儿轻女的恶毒亲娘……

    怎么办呢?

    要不要把这个东西弄出来?

    原来人活一世,不管顶着谁的脸,想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这种境界不是等常人能玩得了的!

    +++++++++++++++++++++++分隔线++++++++++++++++++

    锦言纠结着,犹豫了一个晚上。

    还是画了图样,喊了三福来,要他给自己找蜡纸。

    三福很纳闷,不知她倒腾这些东西要做什么,不过因为永安侯之前的吩咐,他很快就把东西弄来了。

    比锦言想象的要快。

    “……原先昨日就可以送进来,只是蜡纸耽误了些功夫,夫人要的是雁皮纸,市面上的蜡纸不够硬挺,纸坊赶着新做的,等蜡干透才送来的。”

    三福解释着,想起永安侯的叮嘱,不禁多了句口:

    “侯爷吩咐要尽早安排找亲家老爷,不知夫人何时可以给小人画像?”

    “很快!很快!就这一两天,好了就差人送过去。谢谢。”

    锦言端详着陌生的工具,好简单啊,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与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好用。

    “不敢当夫人谢,若有所需,通传小人,随叫随到。”

    三福告退。

    之前锦言让任嬷嬷给找了丝网,自己做了滚子,让夏嬷嬷的老公夏管事给打了两枝粗细不同的铁笔。

    加上三福的蜡纸,工具算是齐全了。

    锦言把东西拿到书房,将屋里服侍的人都支了出去——

    对外说辞:她要焚香静心抄写经书……

    若非长公主或驸马爷相召,任何事都不要打扰。

    打发了众人,她取了支细头铁笔,试着在蜡纸上刻了几段道德经,然后在蜡纸版下垫上白纸,铺上丝网,用蘸了墨水的滚子在上面滚匀。

    锦言小心地掀起下面的白纸……噢!

    真神奇!

    真的有?剑?p>;  一模一样!

    只是浓淡略有分别,想是她刚才推滚子时用的力度不够均匀所致。

    大喜!

    忙又取了张新蜡纸,动手时发现问题又来了!

    这种铁笔和蜡纸,没办法象在普通纸上画素描那般画法,而且铁笔很硬,细节的地方没法处理。

    锦言试着用速写的方式刻了张版,印一张看效果。

    出来的成品象拙劣的版画!

    她摇摇头,不过,也还是能看出来的,只是效果不太出色。

    或者,自己应该雕张木版?

    不成,那个更有难度,要求的技术含量更高,从来没干过,不那么容易。

    锦言盯着蜡纸,思考着可以改进的地方,然后她小心地在蜡板上一笔一笔添加细节,之后,覆上纸,再来一张……

    一点一点地调试,微调,增加……糟糕!多了一笔!

    没办法删除……重来!

    郁闷……

    终于印出比较满意的一张。

    锦言对照着这张,小心翼翼重新刻版,把对卫成风卫三爷的感情一笔一划描绘在蜡纸上……

    这一次印出的是成品!

    她激动地俯在纸上,恨不能亲|上去——

    这是印刷噢!

    这是印刷品噢!

    发明真好玩……

    爱迪生真伟大!

    趁热打铁,加印中!

    只可惜这种印刷有个致命的缺点——

    通过操作,她发现一张蜡版最多只能印三十张。

    过了三十张,细微之处就开始模糊,图像不够清晰了,之后的成品就不好看了,有粗制滥造之嫌,版就废了。

    不过没关系,废了再刻,这比一张张画要快得多了!

    锦言干劲十足……

    我刻!

    我刻!

    我印,我再印!

    (十则通告:

    一、之前央视九播过纪录片“二十世纪震惊世界的发明”,非常好看!此章有致敬之意;

    二、十分惊叹系统的超强清洁能力!迄今为止,被清扫掉的字约有:花|落|谁|家、一|宿、chong爱、育|苗、幼|齿、yu|水、采|花、亲|热等,看到**就特别纳闷——俺这文哪有肉啊,连汤都没上过,清汤白水的,咋还捞啊……)
第五十九章 爱迪生的发明(下)
    锦言借抄经为名,在书房里埋头印寻人启事,忙得昏天暗地。

    不饮不吃,大半天过去了。

    夏嬷嬷和水苏在书房外急得团团转,这是要抄什么经啊,饭也不吃!水也不喝!

    愈着急,太阳走得愈快,金乌西坠,一天居然要过去了!

    夏嬷嬷忍无可忍,狠狠心,走上前敲门:

    “夫人!夫人?”

    锦言干了一天,亦觉得视线昏昏,以为眼睛累了。

    她印好最后一张,决定休息一会……

    唉,这张版又废了!

    要是刻一张版能无限地印下去就好了……

    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别太过份哟,这已经比手绘快了许多,犹嫌不足……

    正准备歇歇眼睛,吃点喝点,听夏嬷嬷喊,忙将手头的工具归扰好,扬声道:

    “是嬷嬷吗?嬷嬷你进来吧。”

    桌上、案上、里间的炕上,到处都是在晾干的印刷品,虽然事不避人,锦言还是不希望太多不相干人知道这件事情。

    夏嬷嬷进来。

    屋子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之前锦言说过要焚香抄经,这熏的是什么香?

    味道真怪异,松木味又带股子墨臭……

    夏嬷嬷摒了摒呼吸,见锦言面带倦色,闭着眼摊在美人榻上,急切问道:

    “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累成这样?”

    锦言有气无力地挥挥手:

    “嬷嬷,你把窗子打开,熏死了……开小点,别把我东西吹了,嬷嬷,饿死了,有没有吃的?噢,手好酸呀,哎哟,累死我了,真是养尊处优太久了,怎么干了这么一会儿就没体力了,哎哟嘞,累死了……”

    刚才忙得欢不觉得,这乍一停下来,各种疲惫酸累全都来了。

    只觉得胳膊酸得象有千万颗小针扎,右手拇指食指中指因用力握铁笔刻版,松懈下来,手掌脱力,手指时不时抽搐一两下,收握起来的力量都提不起来。

    她闭着眼哼哼……

    夏嬷嬷把窗子全开了小半扇,从外面侯着的水苏和小丫头那里取了新冲的茶水和点心,吩咐水苏去传晚膳。

    把茶和点心端到榻上的小几上,半扶着喂她喝几口茶,再看她的一双白嫩嫩的小手黑乎乎地,又是墨又是蜡的,间或着还有几道红印子——

    那是一开始没掌握铁笔的使用要领,用力过猛,划自己手上了。

    “哎呀,我的好夫人,不是说在抄经嘛,您这是怎么弄的!”

    夏嬷嬷心疼:

    “这是怎么了,您到底在忙什么?”

    打了水取温湿的巾子和皂角给她净手,锦言摊在那儿任由她摆弄:

    “嬷嬷,今天非常有成果!咝……痛!您看那儿,那儿,看到了吧?”

    夏嬷嬷弄干净她那双黑手,收拾好东西,顺着锦言的指点上前细看。

    之前她可是目不斜视的!

    夏嬷嬷是个很有职业操守的工作人员,任何时候都牢记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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