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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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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儿这才应了声,蹲下身子,用帕子包着碎瓷片,退了出去。

正文 第150章 亲事(一)

林燕染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分着丝线,一旁的小圆桌上放着王雨刚送来的图样,看样式是件女式骑马装,只见图画上领口、衣襟、袖口上面缀着色泽艳丽的宝石,华丽中带着粗犷的暴发气息,非常符合鞑靼人的一贯审美。

她边摆手阻了念秋的行礼,边问道:“又是鞑靼人,王雨最近将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吧。”

念秋也笑了:“可不是?自从咱们搬到这儿,这三天她都来了小十次了,她自己都说扰了夫人了,结果,说完又来了,连我都被她缠的有些怕了。”

林燕染一怔,原来穆宣昭才离开三天,她却觉得过了好久。

“不过,我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鞑靼人这么有兴趣了,好好的图样,她都不满意,一遍一遍的改,非得让大家都说好。以我说,反正鞑靼人也不讲究,做的精细了,他们还不一定看得出来呢。”念秋一乐,顺口说道:“尤其是她还做了件袍子,上好的湖蓝色绸缎,用同色的绣线绣着云纹,针法细腻,若不是在日头底下,根本看不出来。以奴婢看,她这份用心,连绣嫁衣的待嫁女儿家都比不上。”

第二日,林燕染在瑞福祥,见到了这件精心裁制的衣袍,同色暗纹,流水般滑在柔滑的丝绸上,低调华美。

看到王雨眼神如水,带着少女的羞涩,林燕染蓦然想起念秋无意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离开瑞福祥,坐上马车,林燕染叫来紫衣,踯躅片刻,低声吩咐了几句,紫衣眼眸闪了闪,应了声,跳下马车,自去办差。

马车缓缓地行驶,拐到街面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骑马跟在旁边的青木连忙上前回禀:“夫人,前面过来一队车队,堵了路口,奴婢去前面看看情况。”得到允许便打马而去。

林燕染掀开车帘,果然看到一队绵延的车队,粗粗一扫,就看到七八辆四轮马车,更有好些护卫、仆婢,将这条不甚宽敞的街面,塞的满满的。

命随从停了车,不多时,见青木身后跟着一人过来。

来人脸上带着笑,躬身作揖,报了家门,并连声道歉。

“谢家?”林燕染轻声说道。

自称谢府管事的中年男子,微垂着头,耳朵动了动,听她语气里像是知道谢家的,忙恭敬地说道:“是,家主是江南谢家商行的三老爷,夫人,可是认得?”

“谢家商行,谢怀远可是他家的少爷?”

谢府管事眼眸一亮,抱拳施了一礼,面上堆上了笑:“正是我们府上少主。”

林燕染点了点头,命车夫让到了一侧,让谢家的车队先行。

那管事深深行了礼,道了谢,回了车队。

过了足足两刻钟,谢家的车队才走完,紧紧护在马车周边的护卫,散了阵型,护着林燕染的马车回了府。

林燕染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而谢家那边,躺在车厢里,面容憔悴的主人听了管事的回报,挣扎着坐起身:“认识怀远侄儿,还带着训练有素的护卫,想来是这边那家大户的夫人,唉,应该我去打声招呼的。”

谢莹薇连忙在他身后垫了迎枕,低声劝说:“爹爹,那位夫人不是跋扈的人,等见了堂兄,问清了来历,咱们再备一份礼送去,想来无碍的。”

谢家三叔听着女儿思虑周全的话,既欣慰又有些难过,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平素爱如掌上明珠一般,怕她受委屈,不惜千里迢迢的从南边迁到冀州广平。

这一路上,他们虽然带着上千护卫,但是,不幸连着遇上了三拨匪寇,护卫折损了大半,抛下了好些装着细软的马车,连夜赶路,人都熬瘦了一圈才到了冀州边界。

他们夫妻毕竟上了年岁,绷的那一口气一松,竟都病倒了,反而是谢莹薇打理起了车队的事宜。

磨难最能让人成长,短短时间内,天真烂漫,一团孩气的谢莹薇迅速成长起来,约束下人、打理庶务,都井井有条的。

看着稳重成熟的女儿,作为父亲他却是骄傲中掺杂着心疼,尤其是发生了那件事。

“辛苦我儿了。”谢家三叔伸出枯瘦的手指,摸了摸女儿的脸颊。

谢莹薇对着父亲灿烂一笑,鼻翼微皱,颇有些昔日的娇憨,谢家三叔便露出了笑模样。

一行车队,按着一路打听的方向,慢慢地驶到谢怀远的住处。

才得了消息的谢怀远,急慌慌地带人迎出来时,谢家三叔的车队已经快到了府前。

谢怀远心  安顿好众人,谢家三叔却拖着病体,拉着谢怀远,执意和他说些要紧话。

婢女、护卫等人都退了出去,谢莹薇咬了咬唇,最后走了出去。

“三叔,出了什么事?”谢怀远见自家三叔神色有异,面带焦虑,忙开口问道。

“怀远。。。。。。,这一路虽然辛苦,总算都了下来。只是,有一桩事,我是寝食难安啊。”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谢怀远眼露关切,“三叔,你说,有侄儿在。”

“唉,都是我身子不争气,眼看着到了冀州,却得了肠疾,而你婶婶身子一向弱,受不得长途奔波劳累,只能躺着休息。我又病了,事情。。。。。。。都落在你妹妹肩上了。”重重叹了口气,谢家三叔眉头紧皱,说起了压在他心里多时的忧虑:“本以为到了冀州,路上就太平了。哪成想,不知从何处流窜了一伙匪寇,极为狠毒,护卫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砍瓜切菜般杀了进来,却不要金银,只要拉车的马。我见他们似乎是急于逃命,就让剩下的护卫围了个小圈,将外面的车马,都送与他们。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薇儿却在那马车上。”

饶是知道谢莹薇平安无事,谢怀远仍然白了脸,短促地“啊”了一声,手指微微颤动。

“三叔,妹妹。。。。。。”

谢三叔急速地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薇儿没事,天幸遇到了个年轻小将,救下薇儿。”

谢怀远长舒一口气,忙问那救下薇儿的小将是何人。

待听了谢三叔的描述,他面色不由古怪起来,又听得三叔问道:“可惜,他不曾留下名字。我观他仪容不凡,必不是无名之辈,又在冀州边界,侄儿,可知他是何人 ?'…87book'”

谢怀远一手撑额,回答道:“听三叔叙说,侄儿猜想,应是霍小将军,他是广平府杨致卿辖下最能征战的人,又奉命在外剿匪,想来是他。”

不想,谢三叔越听脸色越黯淡,最后,竟连连叹息。

“三叔。。。。。。”谢怀远不解地唤道。

“怀远侄儿,他。。。。。。可曾娶妻?”

“不曾,三叔,可是要将妹妹。。。。。。”

谢三叔苦笑着扯了唇角:“依我本心,不愿将你妹妹许给武将,不安稳。只是,当时匪寇掳了薇儿,虽然无事。。。。。。,却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以重金酬谢,那。。。。。。霍小将军却极矜傲,并不接受。他又位高权重,若是有人将当日之事散播了出去,你妹妹的名声。。。。。。”后面的话,他却再也说不下去。

谢怀远面孔肃了肃,以自家三叔对薇儿堂妹的疼宠,怎么能让她受那些委屈?况且,霍绍熙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还救了薇儿,也算是为佳婿,故此,谢三叔才打探他有无娶妻。

“三叔,先约束好了咱们自家的人,都管好嘴巴,不能乱嚼舌根。等霍绍熙归来,再备上厚礼,重重谢了他,他御下极严,想必不会传出不好听的流言。至于薇儿堂妹的婚事,三叔养足了精神,再细细考虑不迟。”即使觉得霍绍熙是个不错的人选,谢怀远还是劝说谢三叔考虑清楚,毕竟事关谢莹薇的终身,而他又很疼爱这个堂妹。

得知了救下薇儿的人的名姓,谢三叔落下胸中大石,听了侄儿的劝,便要回房休息,临走时,突然想起给他们避道的那位夫人,忙说了管家的回报,见谢怀远点了头,记下了此事,才宽心离开。

尚不知被人记挂的霍绍熙,连打了三声喷嚏,不爽地揉了鼻子。安万里笑得促狭,打马凑近,贼兮兮的说道:“俗话说,一想二骂三念叨,准是有人在念叨老大。”

霍绍熙笑骂一声,扬起马鞭,狠狠地甩在他的马上,安万里胯 下骏马长嘶一声,撩开四蹄,狂奔而去。

“老大,小的错了,救命!”安万里尖着嗓子怪叫着,一溜烟的狂奔而去。

“整队,最先到达青牛山的队伍,每人晚上加一只鸡。”

霍绍熙一宣布,众人嚎叫着应了,呼哨声、马鞭声、催喝声不绝于耳,烟尘阵阵。反而是他,却停了马,留在了后面。

烟尘消去,霍绍熙望着西边并州,若有所思。

正文 第151章 亲事(二)

秦王妃翻到最后一页时,手指一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这异样很快的又消散了,绫儿、锦儿都没有发现。“王爷遣来的信使,可还在府里?”

绫儿笑着回:“在呢,在呢。那信使一路疾行,一身的尘土,奴婢便按照王妃素日的规矩,将他安置在了外院,让他洗漱干净,再来回话。”说着又俏皮的道:“再说了,没有王妃的回信,他哪敢回去见王爷呢。”

她这么一说,一旁的锦儿等人都撑不住拿着帕子捂嘴偷乐,连秦王妃眼中都带了笑意,拿着纤长的手指点了她一记。绫儿见王妃没恼,更是得意,她敢拿王妃打趣,也是知道王爷对王妃的宠爱,才有了这份底气。否则,她哪里敢开这种玩笑?

秦王妃笑了一阵,轻轻吁了口气:“锦儿走一遭,告诉那信使,照着王爷的吩咐,去城外的别院里将那姬妾接到府里。”

“云嬷嬷,你带着府里的大夫,随着一块去,务必小心侍候着,若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本王妃只管找你。”

随着这番话,屋子里霎时静悄悄的,锦儿、云嬷嬷连忙领命,福身退下,并不敢多问。绫儿觑着秦王妃的面色,眼风一扫,机灵的小丫鬟都悄声退下,乖巧的站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秦王妃摆了摆手,阖上眼睛,歪在榻椅上养神,绫儿取了薄薄的缎子,搭在她的腿上,悄声坐在一旁的粉瓷圆凳上,拿着美人锤轻轻的给她捶腿。

因着天下尚未平定,各路反贼称王者极多,三年前建号称帝的庆德帝还没有坐稳江山,大夏王朝的都城便只能设在晋阳城。与西京长安、东都洛阳这些底蕴丰厚的古都相比,作为大夏王朝、萧氏皇族的龙兴之地的晋阳城,便显得有些简陋了。

前朝时,萧家因功得封晋国公,晋阳城便是他们的封地,经过了萧家百年的积累建设,从一个荒凉的小城,逐步发展壮大为城邑,只是这晋阳城与长安、洛阳一比,就差了些,总归是底蕴不足。

庆德帝称帝的时候,长安、洛阳都在别的诸侯手里,只得建都晋阳城。这一称帝建国,其他的且不论,文臣武将的班底是万万省不得,个个都要建府置宅,可这晋阳城就这么大,人又越来越多,大家伙儿不得不受些委屈,将宅邸建小一些。

所以,作为庆德帝的亲生儿子,又立下赫赫战功的秦王,他的王府占地面积也不大,锦儿和云嬷嬷很快就出了内院。

云嬷嬷前后一打量,没有见到人,轻声开口:“锦儿姑娘,咱们府里养着好些个大夫,各有擅长,你看寻哪位大夫一块儿过去?”

锦儿斜了她一眼,自然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带不同的大夫过去,自然有不同的寓意,大凡妇人生孩子,不过四种结局,最好的母子平安,最坏的一尸两命,中间的要么留母不留子,要么留子不留母,这老货是要将这烫手山芋交到她手里呢。

作为王妃从母家带进府里的贴身大丫鬟,锦儿深受王妃信任,自然也了解王妃的用意。王妃嫁给秦王的时候,刚刚十三岁,年纪幼小,根本不能孕育子嗣,但秦王十分爱重王妃,府里的姬妾一应不许受孕。再说,秦王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外征战,一年里回王府的次数,用手指都数的清,王妃的重心就放在了整顿内务,和宫里的娘娘交好上了,哪里会和那些姬妾置气。

如此过了两年,王妃将秦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也过了及笄之龄,身子也都调养好了,能够孕育子嗣了。哪成想这时候,在外服侍王爷的一个姬妾有了身孕,王爷更是命人将她送了回来。这个孩子一出生,可就是秦王府里的头一个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儿,更是占去了长子的名分。也难怪这云嬷嬷这么问她,想来是寻思着王妃容不下这孩子。

“嬷嬷说的什么话,论在府里侍候的时间,我怕连你的零头都比不上。按理说您也是府里的老人儿了,难不成连妇人生孩子,要寻什么大夫都不知道,况且王妃将这事情交给了你,这是对嬷嬷的信任,嬷嬷务必要尽心办差。”锦儿不去管云嬷嬷僵硬的老脸,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且不说王妃没有害人的意思,只说王爷亲自写了信将这事托付给了王妃,这姬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绝不能在王妃手上出事。

转过长廊,锦儿和云嬷嬷便要分开,分别去办差了,“嬷嬷,王妃心善,你只管听命行事,不要自作主张。”说完,锦儿抛下了云嬷嬷,自去寻那信使。

秦王府里下人行事很是利索,不过一刻钟,马车都已备  别院在晋阳城外三十里处,说是个别院,其实就是个农庄。

云嬷嬷边走边套着小丫头的话:“哦,你叫杏儿,家里有颗杏子树,结的果可甜了。今年九岁啦,家里是哪里的?就在庄子上啊,你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啊。哦,庄子上的姑娘是你娘侍候着呢。你来给我带路,姑娘长得可美了,还给你糖吃。前面就是姑娘住的房间了,你不能再过去了,你娘不让你再接近姑娘,嫌你吵闹。”一路絮絮地说着话。

直到看到前面的房门,杏儿才停了下来,暗暗思量,这位老妈妈真是和蔼,让她不知不觉的就把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如果不是路程短,恐怕她连偷家里的鸡蛋烤着吃的事,都要说出去了。

“好孩子,这几个钱拿好,回去买花儿戴。”云嬷嬷打发了杏儿,整了整衣袖,昂起了头,拿着教引嬷嬷的款,进了眼前粗陋的房子。

云嬷嬷一进屋,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儿,一个穿着深蓝色粗布衣裳的妇人,扎手扎脚的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福礼,带着讨好的笑。

“药炉子怎么放在门口,弄的一屋子的味儿,快拿出去。”想来这妇人就是杏儿的娘了。

“哎,我这就搬出去,姑娘在里间儿。”杏儿娘虽然在农庄里是数得着的伶俐妇人,但她也没见识过富贵人家的做派,更何况是王府里的管事妈妈,只一见云嬷嬷一身的绸缎锦绣,头上簪着金玉,不由得就露了怯,矮了身段。

掀起农家蜡染的白底蓝花帘子,云嬷嬷瞧见一个女子侧躺在床上,面朝着里面。她瞧不见这女子的容貌,只看见她腹间隆得高高的肚子。云嬷嬷心一沉,瞧这大小,只怕有七个月了。床上的女子静悄悄的,腹部有规律的起伏,竟是睡着了。

轻声退了出去,云嬷嬷寻了杏儿娘问话,不愧是娘儿两,杏儿娘毫无隐瞒:“姑娘是昨儿来的,脸色儿不好,身子骨也弱,送她来的官爷找了我家男人,让我照料姑娘,这些药也是官爷给的。”

将这边的情况了解清楚,云嬷嬷寻了陪着她一块儿过来的小厮,对着他说了一遍,尤其是府里大夫诊治之后,说她劳累过度,体虚气弱,再经不起颠簸,怕是不能立即回府,让他回去请示王妃。

小厮进到二门,将这一席话原原本本的禀给了锦儿。锦儿回禀了王妃,秦王妃微一沉思,命她开了府库,寻了些上好的药材和绸缎等物品,整整拉了两马车,带去了别院。并吩咐了云嬷嬷,一切以腹中孩子为紧要,好生留在别院里将养,等养好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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