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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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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易就是这样,一腔怒火没得发泄,也不敢发泄,怨念只好靠意淫解决。 
  若不然,他的眼泪会流下来的……
2。冲动
         尽管已经XX过所有同学的所有女性家属,还是无法宣泄覃易的怒气。   怒气充塞在心里,久久不散,而且愈演愈烈,连小学童年时被欺负的点滴小事都清楚地记起来。覃易的怨气不由自主的越升越高,最后暴虐的情绪使脑子里一片血红,几乎想现在就抓把刀杀了蓝少一,甚至是那些雪上加霜的嘲笑者。 
  而接着来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的莫名冲动把覃易吓了一跳覃易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覃易重重喘了口粗气,强忍住心里的冲动。“啪”,由于用力过度,手里的笔被他抓断。 
  现在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诧异了,强烈的怒气几乎无法控制。如果说他刚才是意淫,现在反而辛苦地想着怎么把杀人的念头止住。 
  “我操,怎么会这样?” 
  晕沉沉地直到下课,又上课…… 
  直到老师发下试卷来的时候,忍得满头大汗的覃易才大梦初醒似的想起来今天要考试……期末考试。 
  抓着笔答题,覃易的速度非常缓慢,刚才被欺侮的怒气影响加上精神状态不好,直到考试时间过去了一半覃易才答完选择题,阅读题和最耗时间的作文还没开始做。 
  就在这时,后面一只手指捅在他背上。 
  覃易避开监考老师的眼光,往后面看去,一个同学拼命对他摇着手指。覃易一看就明白了,一个索要选择题答案,想不费力过关的同学。覃易的学习成绩不错,在班上一向都是十名以内,所以尽管别人瞧不起他,但每当考试时,总有人向他索要答案,而以覃易的个性,也不会拒绝。 
  但现在不同,覃易现在自己能不能在考试时间内做完试卷都成问题,哪里还有时间给别人答案。 
  覃易一个恍惚,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猪头,而他现在就有把那名同学打成猪头的冲动,刚才怒气的影响还没有消散…… 
  见覃易不回答,那名同学眼一瞪,有了少少威胁之意。 
  覃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中仿佛对面并没有存在一个人。忽然他鬼使神差的奇怪一笑,竟然不理会那位同学,回过头去自顾自的答题。 
  这破天荒似的勇气甚至使那名同学一征,睁大眼睛,仿佛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又或者已经被去鳞剖肚的死鱼又再活蹦乱跳了。 
  但片刻之后他恼羞成怒,用笔用力戳覃易的后背:“妈的,你是不是想死,快把答案传给我。” 
  很不幸,这个动作被监考老师看见了。 
  所以很快这个同学被临考老师一喝:“刘国龙,你在干什么?”全班同学的目光一起看过来。 
  刘国龙一惊,讷讷地收回手。监考老师走过来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就走开了,警告道:“安静点,自己做题。不要想搞小动作,不然没收你的卷纸。” 
  一如覃易忐忑的那样,监考老师离开后,一道怨恨的目光投到覃易的背上。 
  …… 
  覃易的作文最终还是没有写完,他懊恼得几乎想自杀。 
  垂头丧气的走出校门,猛然间一个身影撞过来,覃易还没来得及反应,“嘭”,被推倒在地上。 
  覃易眼冒金星地抬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个向他要答案的刘国龙。此刻刘国龙露出凶光,穿着皮鞋的脚用力往覃易头上、身上踹:“妈的,竟敢不给我答案,还害老子被老师骂,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老子打死你。” 
  刘国龙本身也是不务正业的学生,经常跟着蓝少一在外面做些打架勒索的事,这次覃易犯在他手里,他怎么能轻饶? 
  被穿着皮鞋的腿大力踢在腹部、头上,痛彻心头,覃易的头部和脸皮都被踢破了,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一时间覃易被踢晕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顾护着头部在地上打滚。怒火,今天早上被羞辱的怒火又烧起来,而且这次像是燎原之火,一发就不可收拾。 
  不知不觉间,覃易的视网膜一片血红…… 
  刘国龙痛快的发泄着怒气:“叫你这贱货嚣张,叫你惹老子……。”放学出校门的学生个个绕道而走,唯恐惹祸上身,就连校卫都把头扭向一边,装作没有看到。倒是有很多覃易和刘国龙的同班同学看热闹。 
  突然间刘国龙听到一声咆哮,就像是受伤的狼嚎。他还没反应过来,脚被一股大力抓住,猛地被掀了个四脚朝天。 
  他惊恐地看到原本被老实听话的覃易站起来,双眼通红,似欲择人而嗜的野兽,原本就惨白的脸色使他看起来更加可怕,覃易狂吼一声,使足劲一脚踩到到刘国龙的面门上,刘国龙一声惨叫,鼻子、嘴角渗出了血液。经常打架的他何时受过这种招待?他一发狠想站起来教训覃易,但覃易再狠狠一脚踢在他胸口上,这一脚带着爆发的力气,把他重新打倒在地。 
  围观者中认识刘国龙和覃易的学生目瞪口呆地看到老实懦弱的覃易像头疯汉,披头散发,火冒三丈,扑到刘国龙身上暴风骤雨似的一阵狂揍,把刘国龙揍得头破血流,刘国龙活像根稻草,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被打得失去了神智瘫在地上。 
  这还是老实懦弱的覃易吗?简直就像亡命之徒!被覃易的凶气所摄,人群里那几个刘国龙的猪朋狗友一时间竟不敢上前帮他,眼睁睁地看着覃易扬长而气。 
  打人后的覃易漫无目的乱走,脑子里犹充满了狂暴的兴奋。只不过现在没先前那样不可控制了,现在覃易心里有点后怕,也奇怪自己居然会那么冲动。 
  也许是自己长欺被人欺辱积累的怒气在今天早上的刺激下暴发出来吧,覃易只能这样解释。他没注意也注意不到的是,自从昨夜以来,他的脑里就盘踞着一点血红,影响着他的情绪。 
  出乎意料的是覃易的心情很不错,长久以来的阴影仿佛烟消云散,抑郁和痛苦尽数被发泄出去,现在覃易心里非常痛快,只觉得这具驼背而萎琐的身体从未像现在那样富有活力,连空气都分外新鲜。 
  人生就该如此,有时候它需要的只是简单的转变。 
  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覃易默默的自忖:自己长久以来的挣扎,也许是可怜可笑的自己自觉配合下的结果。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泥头车在距覃易不足一寸的身前停下,满脸横肉的中年货车司机探出头来,挥舞着拳头对覃易破口大骂:“我操你娘,没长眼睛啊,小心撞死你这龟孙子!”覃易抬头看一眼绿灯,没错,现在是人行道绿灯——尽管魂不守神,但习惯使然,覃易从来不闯红灯的。 
  那个司机违规撞红灯,可是这没什么,现在城市里这种现象太正常了,行人闯红灯,汽车闯绿灯。周围的人明显见怪不怪,见那货车过来已经避开了,只有覃易晕晕噩噩,没看到那车来。 
  见到那司机骂,覃易漠然看了他一眼,径自走自己的路,也没有刻意加快速度,仿佛当那司机不存在。那满脸横肉的汽车司机也许被覃易态度激怒了,叫骂着冲下车来,要教训这个身无二两肉却又这么嚣张的行人,按他的社会经验判断,眼前这个弱不禁风又毫无气势的少年正是可以随意欺负的角色。 
  只是在那司机的手刚刚推了覃易一把的时候,覃易突然狂叫一声,把那司机连带行人都吓了一大跳。只见覃易怒气冲天,双目通红。好象是响尾蛇被踩到尾巴,又好象是墨西哥的疯牛看到了鲜艳的红布。 
  “啊!你打我?你敢打我!啊?”怒气一涌上来,覃易就无法抵挡,鬼上身似的,瘦小的身体猛然爆发出无穷的力气,他突然单手抓着那司机的面门,;发力前推,一直把他身体撞在货车前盖上,那明显腰都比覃易粗一圈的司机竟似轻若无物。“砰”,挡风玻璃被撞破,货车司机的双脚离开地面,身体止不住势,脑袋陷进驾驶室里。 
  覃易拽着衣服把他拉出来,把他的脑袋对着车皮砰砰砰地狠命死磕,一下,两下,三下……那司机的面部本来就被玻璃刮了几道口子,有几片玻璃渣扔插在脸上,这下被覃易对着车皮磕,不但口、鼻、前额头都磕出了血,那玻璃渣更是深深插入脸部、鼻子,那司机禁不住惨叫出声。 
  刚开始那司机犹自叫嚣:“你敢打我?我哥哥是交通局长,我姐夫是派出所所长……!”“你小子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叫几百个人来修理你……!” 
  “啪……”,手机被覃易劈手夺过去,摔在地上,一脚踩成碎片,然后覃易抓着那司机的头继续磕,直到那司机面目血肉模糊,口、鼻、眼、耳朵都渗出大量血水,没力气叫,也没法动弹为止,外人看上去似乎已经死了。 
  由于这辆大货车停在十字路口,围观的行人堵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已经造成了交通大塞车,汽笛声不断。覃易像什么都没做那样,松开那司机,施施然行去,行人见到神经病似的躲出路来,没有人见义勇为,国人对这类事向来有看热闹的热情而没有伸手的习惯。有的只是冷漠,惊惧,偷笑,漫骂…… 
  所以,在一贯迟钝的巡警和那司机说的后台赶到之前,覃易已经没影了……
正文 3。杀人
       第二天覃易走进教室的时候,他全班的同学都吓了一跳,覃易脸色惨白的可怕,眼窝凹下,鹳骨高高凸起,皮肤下包着的仿佛只有骨头和青色的血筋,形销骸骨,短短一夜工夫,竟比昨天瘦了一大圈,整个人像是刚从棺材里爬起来的骷髅。   唯有一点不同是:一种全新的、无形的,也许是透支的精神已经散发出来,懦弱和萎琐再也在这具躯体上找不到。 
  这具躯体带给人的是崭新的惊奇。 
  班里鸭雀无声,看着覃易目无斜视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曾经的侮蔑和俯视找不到落脚之地,一时间所有人好象哑巴了。 
  一声私语窃窃响起:“靠,这**昨天已经瘦成那样了,没想到今天更加可怕,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吧?” 
  “嘘……!” 
  覃易刚刚坐下没多久,一把短刀“笃”一声插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啊……!” 
  却是有几位女生发出了高亢的尖叫,仿佛台风过境,覃易前后左右的桌位包括同桌的同学纷纷连跳带蹦地跑开,班里一阵鸡飞狗跳,桌凳被撞倒了好几张。 
  覃易缓缓抬起头来,面无表情,似乎眼前不存在个人那样。 
  蓝少一满面凶光地看着他,仿佛惊讶于他的镇定,他恶狠狠地道:“**听说你很能打是吧,把刘国龙都打得住院了。好,一哥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有种的话,放学后到学校后面来,一哥我等着你。” 
  “锵”,蓝少一拨起短刀,很有英雄气势地甩头回去自己的桌位。覃易环顾四周,同班同学惊惧但不同情地看着他,那模样仿佛看着死人。另外有几个比较高壮流气的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那是蓝少一和刘国龙的同伙。 
  没有人去报告老师,他们不敢。 
  覃易淡淡地一笑,合起眼睛。所有看到他笑的人都感到冰冷——仿佛还带点畏惧。 
  今天考两门试,考完后就该放寒假,过春节了了。 
  天气非常寒冷,天空中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翳,北风呼啸着自校园刮过,卷扯着树叶、纸屑鬼哭狼嚎地飞舞。 
  节气大寒,忌出行、嫁娶!宜杀牲、祭祀! 
  ———————————————————————————————————————————————————————— 
  放学后刚出校门,五六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人包围过来,拥着覃易就走。 
  覃易也不抗拒,也不叫嚷,任由他们带自己往学校后山行去。 
  学校后山,“事故”多发地段,吸毒的针头,避孕套;勒索,抢劫……这里经常出现,也是打群架的好地方。 
  覃易被带到一空旷场地上,背后的人一推,他踉踉跄跄摔在地上。 
  蓝少一已经等在这里,十几个人把覃易围住,这里人看热闹的居多,谁也没想过用十几个人高马大的人来对付一个驼背的残疾少年。 
  出乎覃易意料的是,月静花也在这里,正在和一干青年调笑。那放荡的行为和她平时文静的形象大相径庭。看到覃易被带到这里,她呸道:“贱货,像你我么猥琐没用的男人留在世上也没用了。今天把你打残,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贱下去。” 
  说着抢上前来,一脚踢在覃易屁股上,骂道:“你妈X,不知道为什么老娘一看你就不顺眼。”说着又踢上几脚。 
  “哇……”旁边几个青年装腔作势地嚷道:“小月子好狠哦,那情人毕竟是你的仰慕者嘛,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人家。” 
  “去死,”月静花不屑地道:“也不看看他什么龟样,要老娘看上他,下辈子也不用想。”说着不耐烦地推开一个摸她脸蛋的青年的手。 
  “好了。”蓝少一道:“小月子等一下再打,我来说几句话。” 
  蓝少一手掂着短刀,有几个青年掏出水果刀、铁棍,在手掌上拍打着——流氓们习惯性的威吓动作。 
  蓝少一脸上带着阴狠,对着始终漠然无语的覃易道:“情人”——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客气,“本来同为同班同学,我也不想这样欺负弱小,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但是你伤了我的兄弟,我无法不为他出头。现在没得好说了,你把刘国龙伤成怎么样,我们也只有同样把你成怎么样。”听蓝少一的口气,刘国龙似乎还残废了。 
  说完,蓝少一叹口气,怜悯似的微微颔头,几个青年一拥而上,水果刀,铁棍就待往覃易打去…… 
  覃易却静静地站着,神情恍惚,仿佛置身于昨夜的深思中。 
  自昨天打了刘国龙之后,覃易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刘国龙和蓝少一是一伙的,流氓朋友一大批,他们不会放过自己。 
  彻夜未眠。 
  怎么应对随之后而来的报复?是像以前那样摇首乞尾,忍辱求饶;还是抛开父母,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地自寻死路?覃易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中。 
  一忽儿那飞蛾投火似的一点光明吸引,自我救赎似的自由解放,加上脑子里那未明的血红使覃易冲动的想拨刀,但一忽儿理智和根深蒂故的懦弱忍耐又告诉覃易冲动要不得。 
  怎么办?怎么办? 
  …… 
  彻夜无眠,苦苦思索,覃易双眼布满血丝,似乎要耗干精血——也许,并不止这个晚上,也许以前的每个晚上他都在思考,才会经常失眠,才会那么精神不振,以致于那么瘦弱。 
  天亮时覃易终于有了决定—— 
  人若是活得像是行尸走肉,生存还有什么意义,爸妈,不孝儿只能对不起你们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青年刚刚举起手中的铁棍,瞳孔中好象有一抹幽光一闪。“卟”,西瓜裂开似的脆响,一把菜刀不偏不斜地砍在他的面门上,额头破裂,菜刀往下划过鼻子和口腔,舌头一分两半,七八个牙齿掉在地上。整个面门绽开,可以看见白白的两排牙齿和血红的、深深的喉管。 
  鲜艳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四溅…… 
  呐喊似的狂叫,如午夜里受伤的野兽的吼声。覃易抬起头来,咧开的嘴里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睛布满亢奋的血丝,配上惨白的面容,骷髅似的身材,活像从地狱里跳出来的厉鬼。他手持一把后背衣服里掏出来的尺长菜刀,挥刀一抡,“当当当”,力气大得惊人,两把水果刀一条铁棍被势如破竹的远远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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