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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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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悉索声后,白初宜从后帐出来,火石轻敲点燃蜡烛,神色冷然地摇头:“我带着做什么?那块令牌又不是给我的!” 
  “令牌在白王府?”易洛脸色大变,“你怎么可以如此轻率?” 
  “谁说令牌在白王府?”白初宜扬眉,“即使在白王府又如何?” 
  “你难道不知道那块令牌等同王驾亲临?”易洛皱眉,对她的轻松十分不解。 
  “臣知道。”白初宜语气平淡,“臣还亲眼看着先王用它给臣父陪葬了。” 
  易洛立刻松了口气,随即便回过神,不满地抱怨:“你实话实说就好,何必与朕强?” 
  白初宜也很不高兴:“即使仍在白王府又如何?王不相信白王府的仪卫?” 
  “那块令牌的意义重大!”易洛毫不掩饰地冷言,“我谁都不信!” 
  白初宜眨了眨眼,看了他半晌,才淡淡地道:“那么,王上是否要将臣手里的虎符收回?” 
  易洛扬眉冷笑:“白初宜,别动不动就用兵权来说事!你明知道朕是什么意思!将朕的话曲解很有意思吗?” 
  白初宜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目光移到烛台上,轻笑一声:“令王对白王府的守卫无信心是臣的错。” 
  易洛终于拂袖而去,白初宜却盯着跳动的烛火出神,半晌无语。第二天,宁和进帐就发现白初宜坐在椅子里,盯着燃尽的烛台出神。 
  “别告诉我,君上您是一宿未合眼!”宁和的脸色十分不善。 
  白初宜闻声才回神,随即就发现两眼发涩,不由苦笑着辩解:“半夜有人来访。” 
  宁和知道白初宜的睡眠并不好,一旦被惊醒就很难再入睡,所以,在军中,白初宜的军帐在入夜后是绝对安静的,除非发生重大事件。 
  “又发生什么事了?”宁和嘟囔着抱怨了一句,倒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白初宜都把话都说透了,他不必想也知道是王来见她。 
  口中抱怨着,宁和手上仍然毫不尽疑地做好准备,但是,白初宜却没有如前几日一样配合,仍在坐着不动。 
  “君上!”宁和不满地唤道,“您在想什么?” 
  白初宜站起身,来来踱了两步,毅然地对宁和道:“宁和,你现在立刻回平奈去!” 
  “什么?”宁和又不解又恼怒地扬声质问,声音都有些尖利刺耳。 
  白初宜对他笑了一下,安抚之意甚重:“我越想越不安,白王府中的老人都是东岚的功勋战士,性命无忧,但是,风絮……” 
  “我明白了!”宁和怒意全消,恭敬地执礼领命,“卑下立刻前往平奈。” 
  白初宜转身将桌上写好的那一纸书信折好交给宁和:“带着这个,你不必与风絮多说,只让他们随你立刻离开!”说着挑眉问他:“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去吗?” 
  宁和无奈地轻叹:“君上是看中宁家的能量了!” 
  白初宜不禁莞尔:“快去快回,不要逗留,我还有事要风絮去办。” 
  宁和一脸故意夸张的恍然大悟之色:“原来如此!” 
  ***** 
  “长史大人,城防营将王府正门给堵了,卫率大人请您示下,如何处置?”一名王府仪卫匆匆走进白王府总管的公房,单膝着地,执礼请示。 
  他请示的人一袭浅青色的长袍,坐在红木大书桌后,左手拨着算盘,右手执笔,正在凝神算帐,听到仪卫的请示,他缓缓抬头,一张五官精致的脸上却有一道疤痕从右眼角直划至左颊下侧,不显狰狞,只让人觉得心惊。 
  他就是风絮,一个东岚朝中无人不知的白王府长史。 
  三年前,白初宜忽然上奏请示除授空缺的王府长史一职,东岚朝中一片哗然,因为白初宜的奏章中,风絮其人的介绍只有有三句话——风絮字子然,云间人,年二十七。 
  “城防营负责平奈治安,在白王府之外,有何好处置的?”风絮的声音很温和,与他的的姓名一样,给人春风柳絮的感觉,眼神却始终如千年寒冰似的冷彻人心。 
  那名仪卫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不由一愣。 
  “真是不聪明!”风絮笑了一下,连那道疤痕都显得温柔顺眼,却不知道是说谁,“白王府的大门连宫卫、羽林都不能擅闯,何况区区地城防营?至于人家在白王府外想做什么,我等是王府官,又何需理会?” 
  仪卫这才明白过来,低头领命:“是!”言罢转身离开。 
  “还真是不聪明啊!”风絮低头轻叹,随即再次专注于眼前的帐目。 
  没一会儿,那名仪卫再次转回:“长史大人!六殿下要进白王府。” 
  风絮不由挑眉微讶,搁下笔,起身随他一同前往王府正门。 
  “臣白王府长史风絮参见殿下。”风絮执礼如仪,没有半分差错。 
  易诤负手而立,背对着王府正门,听到风絮参礼,才转身笑道:“长史大人无需多礼,本王有事想与长史商量,是否可以入府详谈?” 
  风絮已经起身,却依旧低头,听到易诤的话,不由冷笑,口中却很是恭敬地道:“殿下恕罪,君上不在府中,臣身为长史,不敢待客,殿下若有吩咐,自可下令。” 
  易诤的脸色一冷:“难道风长史要本王就站在门口说话吗?” 
  “下臣惶恐!”风絮长拜不起,却坚持着,“臣实在不敢失了礼数。” 
  易诤恼怒地拂袖:“进去再说。” 
  风絮却站在不动,稳稳地拦住他的去路:“殿下,白王府不是您说进就能进的!”话音未落,他已经直起腰,一脸的肃穆冷冽。 
  “殿下有何吩咐,臣能照办自当照办,若是擅闯白王府,殿下敢担如此罪名,臣还不敢担王府内规!”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方落,王府仪卫的佩刀已经出鞘,所有上前一步,隐然有对峙之势。 
  “就凭区区一部人马的仪卫,长史大人未免不自量力了!”易诤冷笑。 
  风絮却毫不在乎:“职责所在,由不得我等量力而行!更何况——”风絮也是一脸冷笑,“先王与今上尚不敢擅闯白王府,殿下又有何凭恃胆敢如此呢?” 
  言罢不待易诤开口,风絮又是连连冷笑;“下臣倒忘了,殿下您连王殿都有胆量闯的!只是不知殿下带来的这些人有无这个胆量了!” 
  易诤勃然变色,但是,随即就被身侧的一个城防兵扯了一下衣袖,脸色数变之后,他终是没有发火,反而冷言:“本王接到线报,白王府内有间者栖身,王上在外,京都安全事关重大,本王今天非搜不可!敢阻挡者,视同叛逆,杀一人赏钱二十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风絮脸色大变,仪卫卫率没再让他说话,一把将他扯到后面,王府仪迅速变阵,守住正门。果然,易诤的话一说完,就有贪利之人迅速往王府内冲。卫率眸光一闪,口中斥喝:“赵直!” 
  话音方落,冲在最前的那个城防兵的额头上已经插了一支白翎箭,那人身形一滞,随后再仰面倒下。 
  这个震憾太大,所有人都不由停下,卫率果断地扬手下令,王府仪卫迅速退回府内,厚重的大门哐地关上。 
  一个人从门房顶上跃下,一脸憨厚地笑着问风絮:“大人,咱的箭法不是吹的吧?” 
  风絮微笑,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阵箭雨倾泄而下,王府仪卫的反应并不慢,所有人都贴墙而立,卫率没好气地道:“简直是群笨蛋,居然用箭。”这种情况用箭根本没有半点用。 
  三轮箭放过后,外面的人也发觉不对了,开始搭梯翻墙。 
  卫率扬手示意,所有人明白的点头,迅速退至前厅檐下,张弓搭箭。“先不要放箭。”风絮低声吩咐,“震慑一下。”卫率了然地点头 
  墙头上一排人刚露头就见寒光闪闪的箭头正对准自己,不由打了个寒颤,更有几个人干脆就在梯子上滑倒摔了下去。 
  等有胆大的开始准备翻墙了,卫率才狠狠地挥手,所有仪卫的箭脱弦而去。 
  “啊——!”即使没被射中的人也被惨叫声与擦身而过的羽箭惊吓。 
  “第一个进去打开府门的,赏钱一百贯!”易诤暴怒的声间从门外传来。 
  “看来他是志在必得了!”风絮轻叹,“真不知道,这个暂时无主的白王府有什么可闯的!” 
  “那你们守什么?”一个轻嘲的笑声从前厅内传来,所有仪卫大惊,风絮连忙开口:“自己人!宁和,你不在君上身边,回平奈做什么?” 
  王府仪卫也认出了来者,松了口气之余也不忘瞪宁和一眼,宁和摸摸鼻子:“自然是君上让我来的!好了,别跟他们纠缠了,跟我走!君上似乎还有事要风大人去做!” 
  风絮诧异地指着自己:“就我一个人走?” 
  宁和转身往后宅走,口中笑道:“君上说‘让他们随你立刻离开。’长史大人认为呢?” 
  留下人依次断后,风絮等人随着宁和到了后院,宁和走到中庭的井口,纵身跃下,风絮连忙看向井下,却见宁和两脚撑住井壁,右手依次推动几个砌井的青砖,随后整个人往左一缩,便没了身影,紧跟着又探出头与一只手,向上示意。风絮不由轻笑,立刻也跳下。快到碰到井水时,他才看清井壁上竟有一个仅供一人进出的洞口,其后是黑漆漆的地道。风絮闪身进去,王府仪卫也依次下来进入地道。 
  所有人静静地在地道中穿行,仪卫卫率几经犹豫终于开口:“这个地道……” 
  “别问我!”宁和接得很顺,“问你们那位君上去!” 
  半晌,一个仪卫忽然开口:“当年白王也是从这儿……” 
  “住嘴!”几个仪卫同时斥道。 
  眼见气氛不对,风絮连忙岔开话题:“君上有什么事要我去做?这么着急?” 
  宁和也明白他的用意,摇摇头又道:“我不清楚,不过,君上也是担心风大人的安危,毕竟王府仪卫均是白王的旧人,性命无虞,风大人就不能保证了!”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出口,都没有人再说话。 
  出口在一个僻静的小巷中,风絮稍打量了一下,便知道身处城北的平民区,正想着宁和如何带他们离开,就听赵直犹犹豫豫地问道:“大人,少主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留下啊?” 
  风絮一愣,随即笑道:“让君上欠这么大的人情,我风絮可担带不起!”想来宁和是要通过宁家的途径带他们离开平奈,以宁湛的个性,这个人情可不好还!——只带他一人走?太奢侈了
第二十章雨至
     白王府仪卫在东岚比王殿侍卫更加神秘,毕竟,王殿侍卫可没有整整十七年没有露面。听说王府仪卫来了,即使是这几日一直坐卧不宁的陈延也精神一震,立刻跟着易洛的王驾前往羽林驻地。这其中好奇心到底占了几成了,恐怕陈延自己也说不清。   白王府仪卫建制是一百人,但是,出现在宛城的只有三四十人的样子。因为是王府仪卫,他们都着银光镜甲,简直是光彩夺目,引得不少士卒口水直流。 
  易洛对白王府仪卫并不陌生,他急着赶来倒不是为了见他们,而是因为他很惊讶白初宜为何如此做。 
  一进羽林驻地,易洛就发现白王府仪卫已经接替了中军护卫的职责,卫率韩元很坦然地参礼,却也拦下王驾:“君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中军帐。” 
  易洛伸手示意韩元靠近,在韩元到自己身边后,冷然地质问:“朕也在‘任何人’之列?” 
  韩元低头,却坚持:“君上说哪怕王上来了也不可以放行!”随即,在易洛发火前,他又补充了一句:“宁医师也在帐内。” 
  易洛眸光一闪,怒火稍退,摆手让他退下。 
  宁和的确在中军帐之中,也确如易洛所想的一样,在为白初宜换药,但是,韩元没有说风絮也在。 
  “君上有什么事吩咐?”风絮隔着帷帐问正在换药的白初宜,语气十分不解。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个问题,但是,始终无头绪。 
  “不忙!”白初宜的声音很平静,“这事待会儿说,你给我说说平奈的情况。” 
  风絮稍稍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恢得平静,应了一声便道:“是!一直到易诤殿下堵住白王府大门时,平奈都很平静,并没有出现失控的状况,但是,羽林军一直闭营不出,由宫卫与城防营执行戒严令,羽林军司府有易庭殿下的仪卫驻守,我怀疑羽林军司与各营统领都已被软禁或杀害,只是一时没有找到调兵的信符,羽林军只能闭营不出。” 
  “王宫的情况呢?”白初宜皱眉问道。 
  “王宫?据我所知,戒严的第一天夜里,太元门有交战的声音,据仪卫探报,太元门的确有两队宫卫在交战,直到天亮方停止,太元门无恙,我以为雍和宫应该还在萧漠的控制中。” 
  “哦?”白初宜的声音听不出意味,但是,风絮却很了然地停下,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白初宜从后帐走出,走到桌前,随手展开一幅地图,看了片刻,扬声问宁和:“你们之前走的通道还在吗?” 
  “在!”宁和回答,“怎么?君上又想用了?那么,情况可就不同了!” 
  “自然不同!”白初宜轻笑,“除非宁家不想在东岚做生意了,否则,就好好配合!逼急了,你信不信王宁可把平奈毁了重建,也不会给易庭半分机会!” 
  宁和脸色数变,终是点头,最后还小声地嘀咕:“难怪少主说您才是奸商!”白初宜与风絮都听得清楚,相视一眼,不禁摇头失笑。 
  宁和正要出去,白初宜却阻止了他:“你再待一会儿!” 
  尽管不解,宁和还是顺从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听白初宜与风絮说话。 
  “急着找你来是有急事的!”白初宜对风絮坦言,手下慢慢地收起地图,头一直没有抬起。风絮不由惊讶:“什么事?你似乎很为难!” 
  “……陈国的华妃有孕了!”白初宜再三犹豫,最后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 
  风絮的脸色立时刷白,半晌没有说话。 
  最不好说的一句话都说了出来,白初宜心一横,干脆把所有的想法都说明白:“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显,她那里情况有变,我需要你去一趟安阳,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不希望失去她!” 
  “失去她?”风絮抓住她话中的意思,脸色更加苍白,“你打算做什么?” 
  白初宜把玩着腰间的佩饰,内画紫色飞龙的琉璃珠玲珑动人,风絮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她手上有我的信物!”白初宜的声音的冷漠,“我不能允许有半分闪失!如果你不能将情况导回原来的计划,我只能全部否定,从头再来!” 
  风絮的脸色已经平静,他缓缓地点头:“我明白了。” 
  “子然……”白初宜的语气稍缓,“如果情况已经超出你的能力范围,只需取回我的信物即可!” 
  “我知道了!”风絮点头,随即又有些犹豫地问道:“怎么样才算回到原来的计划?” 
  白初宜的声音再次变的冷酷无情:“这个孩子不能出生!” 
  “什么?”风絮不由提高了声音,“一定要那样吗?你也清楚,那会多么危险!” 
  白初宜从袖中取了一个瓷瓶,放在桌面上,推到他的方向:“用这个,不会有多少危险!子然,那个孩子不能出生!” 
  “子然,你不是女人,你不明白母亲这两个字的意思。”白初宜低头闭上眼,“连陈瞬,她都狠不下心对待,这个孩子只会让她更狠不下心!” 
  “……”风絮无语,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只小巧的瓷瓶。 
  “如果……如果你做不到……”白初宜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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