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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魔影魅灵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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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你现在叫她做检查,也只是让她白挨针而已。”
  啊啊,果然阿麟口才最好了。
  绮丽在心底感谢着,一边不忘把插着点滴的右手移到比较显眼的肚子上,然后一边把无辜的小狗眼绝招,用在家里最难讲话的小麒身上。
  “小麒……”
  白志麒拧着眉头,一张嘴也抿得更紧。
  “不然这样,”见儿子别扭的模样,白天羽终于开口给大儿子台阶下。“绮丽先回家休息,在家观察一个星期后,我们再看看状况如何。如果她又昏倒,就回医院检查,如果她体力恢复了,才能去学校。”
  可是她想去上学啊!
  绮丽张嘴想抗议,但妈咪却在这时捏了捏她的手,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她只好重新闭上了嘴。
  “一个星期?”白志麒看着父亲
  “一个星期。”白天羽点头。
  “如果她情况没好转,就回医院。”
  “对。”
  “好。”
  父子俩达成了共识,绮丽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一个星期,七天耶,好久喔。
  唉。
  看着在她床边围成一圈的家人,绮丽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她等一下就可以回家了,不用待在这种到处都充满鬼魂和怨念的地方。
  话说回来,她的家人们还真厉害呢,都没有怪东西敢靠过来。
  特别是双胞胎。
  古人说的紫气冲云霄就是这样子的吧?哈哈。
  不过小麒生气的样子更像是超级赛亚人,啊,不对,超级赛亚人要发金色的光才对。
  一想到弟弟把头发弄成刺猬头,打出龟派气功还一边呐喊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六天了。
  蜷缩在阳台的躺椅上,白绮丽打了个呵欠。
  这六天来,她的身体只好不坏,所以家里的人终于比较放心了,爷爷前两天临时出门去,老爸和妈咪也都去上班,双胞胎到外公家去练武了,家里就剩下她和奶奶。
  从医院回到家里的第一次,她终于能稍稍喘口气。
  虽然说,有人关心总比没人关心好,她也知道大家是因为担心她,可是有时太多的关心和担忧,却只是更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没用,反而在无形中成了压力。
  从小,双胞胎就是头好壮壮,不管是上山下海,爬树跳河,对他们来说,都是轻而易举。
  但她却因为有时会不明原因昏倒的关系,被家人过度关心,在上国中之前,她的课业都是在家中上课,然后以考试的方式,取得同等学历。
  虽然她长大后,身体好上了许多,而且没因为那不明原因昏倒时,甚至能跑能跳,事实上,她跑百公尺还是全校第一耶。
  不过,大概小时候家里的人被她吓怕了,始终对她放心不下。
  所以,能去上学,一直都是她的希望。
  幸好,在她的据理力争,及妈咪的支持下,她才说服了大家,让她国中时,去学校上课。
  虽然知道她特异的体质,或许会给人添麻烦,但她还是好想去上课。
  国中三年,她很努力的不去理会那些死不瞑目、眷恋世间的鬼,但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帮忙,有时候她状况不错,就只是虚一点,如果刚好遇到她身体状况差一些,得躺上好几天也是常有的事。
  为了避免和家人为了上学的事起争执,她都会在没有昏倒前,要外公找人来接她,可惜这次她没来得及找外公就昏过去了,害她被关在家里休息。
  不是她比较喜欢外公、外婆,只是爷爷和奶奶虽然很开明,但双胞胎就真的很爱管东管西,而且,外公家什么怪人都有,就算是躺在那里,也不会觉得无聊。
  忍不住再打了个呵欠,她眯着眼看着前方转红的几株枫树。
  今年入秋的第一道冷锋,昨天才刚刚离开,因为位处山腰,高度较高,这儿的枫叶都开始转红了。
  从林叶间洒落的阳光,暖人心房。
  她半眯着眼,在躺椅上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将视线拉回手上的笔记本。
  白色的笔记本,是班长好心在昨天下课后拿来借她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这几天上课的重点。
  她试着专心的看着班长整齐的笔迹,但还是在半个小时后,在躺椅上睡着了。
  秋日午后的风,乍起。
  染红的枫叶在空中片片翻飞着,她手中的笔记本也一页页的翻着,然后,终于从她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她沉沉睡着,陷入黑黝黝的睡梦中。
  
  黑,无止无尽。
  光明之后,只让这儿的黑显得更加无望。
  好痛。
  她不知道会这么痛。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无力的手。
  好累。
  她不知道会这么累。
  以往,即使吸收了苦痛,她也从来不曾这么累、这么痛过。
  但她从未净化过魂魄,只治疗过人。
  她只是想让那魂魄少受些罪,甚至不知道她这样能……
  “你不该这么做的。”
  平铺直叙的话语,冷冷的、淡淡的,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转身,看见那个说话的男人。
  男人有一张极为俊美却苍白的脸,他穿着黑色的长袖袍子,衣袍上没有任何足以辨认的纹饰,黑色的长发也未冠起,只是披在身后。
  他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看到未受苦痛折磨的……不,他不是魂魄。
  这个男人和她先前所见的那些完全不同。
  她感觉不到他的痛苦,他的喜乐,也感觉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气息。
  “你……是谁?”
  这疑问,从她微颤的唇中吐了出来,可开口说话,只让她更加察觉自己的虚弱。她又冷又累,全身都在颤抖,她还以为她不再会感受到这样的虚弱和苦痛。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道:“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男人的声音极为清冷,教人听了打从心底起了寒颤。
  “我知道。”她深吸口气,但这儿的浊气,只让她更加晕眩不适。“我……我是来……找人的……”
  她看着他,尽力说完这句话,虽然想保持清醒,寒冷和疲累却仍击倒了她,让她无法控制身体,昏了过去。
  那个男人冷冷的看着她。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以为他会任她跌倒在地,他却接住了她。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抱起了她,他并不温柔,但也不粗暴,一股温和的暖流从他身上汇入她的身体里。
  浊恶的瘴气,不知为何,突然消失无踪。
  跟着,她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莲荷的香味。
  可是,怎么可能?
  在这遍地苦痛之处,怎么可能开得出花?
  但她的确闻到了莲花特有的清香,甚至还有松竹的气味。
  “爷?她是谁?”清脆的声音响起。
  “天女。”
  
  绮丽。
  绮丽。
  谁?
  谁是绮丽?
  世界晃动了一下,她睁开眼,看见虽已黄昏,对她来说,却显得十分刺眼的阳光,还有蹲在躺椅旁的女人。
  “吃饭了。”女人微笑。
  她眨了眨眼,认出了那个女人,生她养她的女人,她的母亲。所以她是绮丽没错。白绮丽。瞧她睡得多迷糊。“你还好吗?”“嗯。”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才跟着妈咪走进屋里。枫红依然在屋外翻飞着。不久,黑夜笼罩大地,温柔的漫过了这位在半山腰的白家别墅。

  休息了整整一个星期,白绮丽终于解了禁。
  虽然刚开始上下学时,双胞胎坚持要接送她上下课,在校门口引起了诸多学姐的骚动和注意,仍无法减损她快乐的心情。
  又一个星期后,因为她一直没什么状况,他们两个终于放了心,加上开始有学姐会追着他们跑,双胞胎这才不再跟着她上下学。
  她读的晓华女中,是北部极为顶尖的私立名校,学校的设备是顶尖的、师资是顶尖的,当然学费也是顶尖的贵。
  也就是说,学校里的学生家里,多数都很有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学生,家长来头都不小。
  所以每天上学及放学时,学校前面停的轿车,每一辆都是百万起跳的名车,而且大部分的车都附司机,有些还有随车保镖。
  当然,学校里还是有学生并没有专人司机接送,而是自行走路或通车上下学的。
  白绮丽就是那少之又少的特例之一。
  她走路上下学。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单纯只是因为她很喜欢走路的感觉。
  她喜欢在清晨感觉阳光洒落,喜欢微风拂过身体发梢,喜欢看着周遭的花草,因四季不同而变换。
  她更喜欢走在大街小巷中,看着许许多多的人们交谈、来往、忙碌。
  这一条从家里来往学校的路,她已经走了一年多,但每天还是会发现不同的人事物,像是猫咪在车子底下睡觉躲太阳,像是这一家的狗狗生了小狗,那户庭院的树开了满满的白花,这一条街新装了监视录影机,或是这一条巷子在黄昏的这个时候……
  她停下脚步,睁大了眼,震慑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夕阳,悬在高楼的巷弄间,将大楼和巷子都染成一片暧昧的橘黄。
  它就那样刚好落在这条巷子的正中间,没有偏左一些,也没有偏右一点。
  她看着那偌大温暖的夕阳,缓缓、缓缓地往下落,然后慢慢、慢慢地,降到了巷尾那栋屋子的后方。
  巷子的尽头,是一栋看起来很古老的红砖屋,屋前还有一个不小的庭院,和参天的大树。
  夕阳,就这样消失在那栋老屋的后方,像是被吞噬掉一样。
  最后一丝金光消失在屋后。
  不知是不是光线造成的错觉,在夕阳消失的那一瞬间,她觉得附近的建筑和景物看起来有些歪斜。
  虽然夕阳造成的感觉有些诡异,但是她仍在不觉间被吸引,来到了这栋红砖屋前。
  她不知道自己在巷口站了多久,更不晓得自己是何时往前走到这栋屋子前,可是她却完全不在意时间的流逝,只是站在这红砖屋前,愣愣的看着。
  天色,还带着粉橘的微亮,并未完全暗下,但这屋子的前院,却是完全笼罩在黑暗的阴影之中,包括她。
  这栋屋子,有着在城市中不算小的庭院。
  院子里,除了一棵绿荫蔽天的大树,便是满地的红花。
  花,有着笔直的花茎、鲜红扭曲的花瓣,却没有叶,一片也没有。
  它们一枝一枝的,拔地而起,高及腰部,却只在顶端开出了一朵朵扭曲艳红的花。
  红花,开了满院,只留下一条小径,让人通行。
  那样的红是如此的艳,即使是在光线不明的阴影中,都红得欲滴,如血。
  看着那些鲜红的花,她莫名地感到一阵的晕眩,不知怎地,竟像是在风中听到哀怨的窃语泣诉。
  那些声音,低低的、幽幽的,轻泣着。
  风乍起,吹得满院的花东摇西荡,那些低语轻泣也随着飘荡,虽然明知不可能,她却觉得声音是那些花儿发出来的。像是被迷惑般的,她伸出了手,试图触碰那歪曲鲜红的花瓣!
  “别碰。”
  两个字,从身后袭来。
  她猛然转身,看见他。
  男人,身穿黑衣黑裤,有着一头黑色过腰的长发,他苍白的面容俊美异常,乌黑的瞳眸如深潭一般。
  风乍起,吹拂着,红花颤动,黑发飞扬。
  在那一瞬间,世界暗了下来,仿佛只剩下他和她。
  谁?
  她的心在胸口跳动。
  怦——
  怦——
  这情景,是如此的似曾相识,在这千万分之一秒,她的眼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
  谁……?
  
  魂魄们在骚动。他抬起头,看见了她。就那么一眼,他却觉得像是被一记重拳击中胸口。那强劲的力道,就和他当年初次看到她时一样,半分没有减弱,只有更重。黑暗之中,只有她如光一般的明亮,洁净如水,纯白似雪。干净、善良、温暖的灵魂。锁炼的声音,锵啷锵啷的响着,他知道它们缠上了他,如蛇一般缠上了他。他可以感觉得到它们冰冷的重量,听到它们相互撞击摩擦的声音。锵啷、锵啷、锵啷……寒铁的锁炼偷偷的、轻轻的响着。即使如此,他仍背负着那无形的重量,走了出去,迎向她,在她未触及红花之前,来到她身后。
  “别碰。”
  他很轻很轻的开口,但仍是让她受了惊。
  她很快的回过了头,白净的脸上有着诧异,她似乎有些茫然,表情迷惘的看着他。
  刹那间,他以为她记得。
  然后,风停了,如来时一般突然。
  周遭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音,这寂静却教她回过神来。
  “抱歉……我……”她慌张的收回了手,看向四周,像是这时才发现她人在何方。“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些花……呃……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进来的……”
  她结结巴巴的,满脸尽是尴尬的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要偷花,我只是……我听到声音……呃,不是……我是说……你的花很……我……我没见过这种花……”
  她羞愧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头也越来越低,终于完全无声。
  扰人的寂静在空气中飘荡着。
  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他也不应该接近她的。
  这一切都不该发生才对。
  这一回,他应该只是个守护者。
  远远、远远的守着。
  但,她在这里。
  就在他面前,不是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不是透过别人的眼睛,不是经由旁人的转述,不是透过纪录的影像。
  真实而温暖,羞涩且窘迫。
  咕噜咕噜——
  一阵不容错认的声音从少女的肚皮内传来,打破了沉寂。
  她为之一僵,惊慌的忙用双手捂着肚皮,好像这样做就可以阻止那阵空响似的。
  他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让她好过一些,然后离开这里。
  但是,他的声音却有自己的意志。
  “我们这里有供餐。”
  她猛然抬起头,白皙微红的小脸上有着惊讶,粉嫩的唇微微张着,他可以看见她长长的睫毛下,那乌黑的瞳眸中透着迷惑。
  在久远以前,她也是这般看着他的。
  “供餐?”她傻傻的重复着他的话。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的店门就让人用力推开,一个女人探出头来,毫不客气的大声嚷嚷着。
  “秦,你在外头搞啥?咖啡的水滚了好久,都他妈的快——”
  澪的声音在看清他身前的人时,猛然断掉,像是舌头就在那千分之一秒,被人偷去剪掉一般。她美丽的面容更是在瞬间刷白,仿佛吸血鬼抽干了她身体里所有的血液。
  有那么一瞬,他以为澪会胆小的当场逃跑,但她却很快的回复过来,镇定的把话说完。“你的水快烧干了。”她甚至挤出了微笑,然后才逃难似的转身回到屋里。“这里是一间店?”怯怯的疑问,从身后传来。他转回头,看着眼前那以无辜的黑眼仰望着他的少女,点头回答:“是。”
  “咖啡店?”
  “对。”他一边回答,一边转身往屋里走。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跟来,他希望她有,却又希望她没有。咖啡店里,清冷如常。除了一位常客在角落看书,那先进来的女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吧台上,咖啡壶里的水几近烧干。他绕进吧台,将瓦斯关掉。门上的铃铛在这时叮当响起。他抬首看去,她站在门内,手上还握着门把,看起来有些紧张。“呃,我饿了。”她露出不安的微笑说:“你说有供餐。”
  “嗯。”
  他拿着MENU,领她到坐位上,在她看菜单时,替她倒了杯加了柠檬的水。
  她点了一份奶油炖饭,餐后咖啡则选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像是感觉到她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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