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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九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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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这么安安静静的,看过她。
  她的额头细滑光洁,右额角处有一道极淡的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学走路的时候摔得,陈慕白想到跌跌撞撞蹒跚学步的顾九思,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她的眉型很漂亮,不是刻意修整过的干净,却看上去又清又秀,他顺着眉毛生长的方向轻抚了几下,然后又去摸自己的,果然不一样,她连眉毛都是软的。
  她皮肤很白,白到可以看到眼皮上细细的血管,他轻轻摩挲着眼皮上那道双眼皮的褶皱,忽然想念那双乌黑澄澈的眸子。
  顾九思的鼻子挺而翘,鼻梁也比一般人高些,阅美无数的唐恪曾经跟他交流过,顾九思的五官虽然都不错,可属鼻子长得最出挑,很性感,特别是从侧面看过去。
  当时唐恪说完就被他一巴掌拍了回去,从此他再看她的鼻子就不怎么顺眼,却又不得不承认,唐恪说得没错。
  他抚上她的唇时,顾九思无意识的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手指,湿湿软软的触觉又让他心猿意马。
  唐恪几次三番的跟他提顾九思,除了男人的劣根性,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之外,顾九思确实是个美女,女人之美在于韵,顾九思身上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美。
  陈慕白俯身去吻她的眉眼,雪花融化,留下一片冰凉。
  或许感觉到了凉意,她皱着眉不安分的动了动,有些转醒的迹象。
  忽然有慌乱的脚步声匆匆而过,陈慕白飞快转头看了一眼,也只看到一个背影,又低头去看顾九思。
  还好,那个角度有他挡着应该看不到她的脸,更何况天已经黑下来了。
  陈慕白皱眉,看来这人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不知道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了没有。
  没过一会儿陈静康轻手轻脚的进来,把手里的浴袍给陈慕白披上,再看到热石上躺着的人时猛然僵住,似乎有些接受无能。
  陈慕白看他一眼,“干什么?”
  陈静康再傻也能觉察到什么,指着顾九思,“顾姐姐……你们俩……”
  陈慕白也不跟他解释,系着浴袍的带子往外走,“你在外面看着点儿,别让别人进来,也别让她看到你,等她醒了你再走。”
  顾九思的脸皮一向薄得很,如果让她知道陈静康看到了什么,怕是恨不得去死。
  陈慕白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示意陈静康靠近点儿。
  陈静康凑过去,陈慕白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陈静康听到一半一脸为难加茫然,“啊?”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陈慕白直起身瞥他一眼,“啊什么啊!做得干净点!出了什么岔子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山上当和尚吧!”
  说完便走了,留下陈静康站在原地努力消化着他的话。
  顾九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她睁开眼睛努力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躺在热石上,反应了几秒钟之后绝望的叹了口气。
  陈铭墨一直暗示她的女人的办法就是和陈慕白上床,他一直以为是顾九思不愿意用,其实,他不知道,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就算用了这个办法,她依旧掌控不了陈慕白,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顾九思愁眉苦脸的垂下头,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影响那个男人,不仅不能,怕是现在连她自己都陷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顾九思在早餐桌上看到同事,由于心虚,极不自然的打着招呼,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还没吃两口,就听见身后的女同事在窃窃私语。
  声音很低,顾九思听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词。
  陈总,女人,中药池。
  顾九思听得心惊肉跳,还是被人发现了吗?
  恰好有好事者围过来,她状似无意的往八卦的源头凑了凑,然后便听到了完整版。
  “真的!都有人看到的!陈总和那个女人在中药池那边那个呢!”
  “不可能吧?不是昨天才认识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陈总整天花边新闻不断,再说了这和时间长短有什么关系?”
  “说得也有道理。”
  几个人说完一抬头才看到顾九思半侧着身子坐在她们身后,神色有些奇怪,她们和顾九思并不熟悉,却也知道她的冷漠,知道陈慕白对她的倚重,背后嚼舌根被发现,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顾九思干脆彻底转过身,一脸端和肃穆的扫了几个人一眼,半晌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才不好意思凑过去低声问,“你们刚才说,看到陈总和谁在……那个?”
  “……”几个女人对视了一眼,感觉找到了同盟,才继续兴高采烈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一个女人一脸肯定的开口,似乎是自己亲眼所见一般,“就是和昨天刚认识的舒小姐啊,都有人看到的!肯定是他们!听说舒小姐是大家闺秀,我看嘛,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也不过如此!”
  顾九思不放心的问,“你们怎么就确定那是舒小姐呢?”
  另一个女人接过话,“早上有人在艾叶池边上捡到舒小姐的耳钉呢!给她送过去,舒小姐自己也承认是她的!还给包了个红包感谢呢!”
  顾九思虽不知道舒画的耳钉怎么会掉到那里去,可是看到自己彻底没了嫌疑,终于放心了。
  由此可以看出,一,舒画出手阔绰,很是会收买人心。二,舒画是个没脑子的花瓶,以后要离她远一点。
  顾九思总结完一抬头,看到几个女人都看着她不说话,似乎在等着她附和,她又顿了一顿,十分违心的点了下头,很是郑重的“嗯”了一声。
  这边顾九思刚庆幸自己躲过一劫,那边就听到身后络绎不绝的“陈总”。
  众人纷纷起身给踏进来的陈慕白打招呼,让座。
  陈慕白拦住他们,径直走到了顾九思旁边,“不用麻烦了,我就坐这儿就行了!都坐下吃饭吧!”
  说完便坐了下来。
  顾九思踟蹰半天,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挣扎半天,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顾九思坐了下来,然后便看到陈慕白手臂上刺目的咬痕,心里有些别扭,偏偏他还貌似故意似的总是在她眼前挥舞着那只爪子。
  顾九思硬生生的偏过头去,硬生生的忍住脸红,硬生生的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顿饭吃的并不太平,顾九思刚打算找个借口离开,就看到一道轻盈的身影闪了过来,坐到了她对面,她一抬头看到舒画的笑脸,再想起自己刚才还为嫁祸于她增砖添瓦,心里发虚,垂下眼睛捏起手边的水杯喝水。
  陈慕白看到来人,先是别有深意的看了顾九思一眼,才介绍,“舒画,顾九思。”
  舒画笑眯眯的看着顾九思,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见面,“这个姐姐长得好漂亮啊!”
  顾九思似乎没想到舒画的演技这么差,心里一惊便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才勉强抬起头看着她笑了下,“舒小姐。”
  舒画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开口,“之前总听顾姐姐的名字,可是一直没机会见到真人,这次终于见到了。
  顾九思扯了扯嘴角,她知道陈慕白已经看破,而且昨天她也已经招了,可舒画不知道,她也不能主动说破,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往下演。
  陈慕白看着两个人演戏,不时扭头看着顾九思,笑而不语,似乎在嘲笑她,你接着演啊接着演啊接着演啊,你倒是接着演啊。
 

☆、39

  陈慕白这尊大佛往这里一坐;瞬间周围几张桌子的人都退散了;只剩下他们三个。
  顾九思一垂头余光扫到陈慕白的手臂;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臂;陈慕白明白她的意思;这次没有为难她;慢条斯理的动手把衣袖放下来;打算遮住咬痕。
  可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慢到成功引起了舒画的注意;顾九思完全怀疑他是故意的。
  舒画探着脑袋看过去;“咦,这是怎么弄得啊?”
  舒画低着头没注意到头顶两个人的无声交流。
  陈慕白任由舒画看着,一脸无辜的冲顾九思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看,不是我不配合你,是她眼太尖,不怪我。
  顾九思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然后长长的吐出口气,咬牙切齿的看向别处。
  舒画看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便抬起头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了?”
  陈慕白轻描淡写的回答,“哦,昨天在后山遇上只小野猫,躺在山洞里睡觉,那么大的雪我怕她冻僵了,便把她抱出来救了她,谁知她醒了就咬了我一口。”
  边说边拿眼睛瞟顾九思。
  舒画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正涵义,顺着陈慕白的话说,“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陈慕白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弯着嘴角转头问顾九思,“你说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
  顾九思一向是遇强则强,看到陈慕白这么明里暗里的挤兑她,也不想任由他捏扁搓圆,面不改色的胡诌,“说明了没事儿不要打扰别人睡觉,否则后果很严重。”
  “噗!”下一秒舒画就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的看着顾九思问,“这位姐姐,你平时也这么幽默吗?”
  顾九思扯了扯嘴角,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幽默了。
  陈慕白听了也勾起了唇,这次很快放下衣袖,遮起了手臂。
  顾九思的精力终于在陈慕白的眼神和挤兑中一溃千里,随便找了个理由跑了出去。
  顾九思一路跑到寺庙的后院才停住脚步,站在偌大的寺院里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又慢慢呼出来。
  昨天还大雪纷扬的,今天就出了太阳,虽然还是很冷,不过阳光灿烂总会让人心情好一点儿。
  顾九思这个人一向懂得趋利避害,她一般不愿和人深交。如果她愿意和一个人有交集,多半是因为这个人是她可以摸透的,比如陈静康,再比如,舒画。
  她知道流言这个东西,挡是挡不住的,而且总是会以最快的方式传达到当事人耳中,还兼顾着越传越难听的属性,当事人听到的那个版本怕是已经面目全非。她确信中午之前,以舒画大小姐的脾气,肯定会跑来找她诉苦。
  果然顾九思在寺院里到处溜达的时候就看到舒画一改早餐桌上的活泼,红着眼睛跑到她面前,委委屈屈的叫她一声,“顾姐姐……”
  语气婉转哀怨的让顾九思打了个哆嗦,她也心虚啊,她都不敢在房间待,而且已经怎么偏僻怎么逛了,怎么还会被她找到。
  顾九思装模作样的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才绷着脸开口,“不是说了吗,就当作不认识我。”
  万一被陈慕白看到,那后果……她已经领教过一次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舒画也顾不得这些了,一脸的委屈加愤慨,“不知道是哪个造的谣,说我和慕少……你肯定也听到了!我承认那个耳钉是我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掉到那个地方去的啊?那地方我根本就没去过!我最讨厌中药味了,怎么会去那个地方!”
  顾九思当然知道不是舒画,可是作为幸免的当事人,她面对替她背黑锅的人,心情是十分复杂的,除了沉默,她想不出第二条路。
  顾九思沉默着不说话,舒画以为她不信,便急着解释,“我昨天是按照你说的去和他‘偶遇’,可是我们就说了一会儿话,他就走了呀,根本就没一起去什么中药池。”
  顾九思听着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一会儿才发现问题,继而对舒画的脑回路表示怀疑,有些不解的问,“即便不是你,可慕少和别人……”
  顾九思说到这里,不自然的顿了一下,清咳了一声才继续,“慕少和别人那什么,你就不生气?”
  舒画一脸的不相信,“他不是有洁癖吗?昨天做SPA的时候他都不让按摩师直接碰他,怎么可能在外面和人那什么呢,根本不可能,不知道是谁造谣啦!你不要相信。”
  顾九思怔怔的看着舒画,心情越发复杂了。
  就好像你明明偷吃了人参果,而且消化都消化完了,结果别人却义正言辞的告诉你,压根就没有人参果这回事儿。并且那人的语气神情让你自己也觉得确实没有人参果,你之所以觉得你吃了不过是你的一场梦。
  几秒钟之后,顾九思在心里摇摇头,甩掉那个想法,那不是场梦。继而再次肯定,舒画没有脑子。
  她并不知道昨天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所以对这件事怎么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也很好奇,这些流言的源头到底是谁?
  顾九思的第一反应是舒画昨天确实去了中药池,只是什么都没看到,还被陈慕白发现了,为了保险起见陈慕白就顺水推舟拉她下水。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她问舒画,“你真的没去过?”
  舒画摇摇头,指天誓日的保证,“真的没有。”
  顾九思看她不像是说假话,既然没有那就是被陷害了,而始作俑者会是谁?她第一个怀疑的还是陈慕白,便试探着问,“你昨天得罪慕少了?”
  舒画很奇怪的看着她,“没有啊,我们聊得很开心的。”
  顾九思觉得以陈慕白的演技,以舒画的智商,陈慕白可以甩她好几条街,她根本看不出来陈慕白到底开不开心。他想让她觉得他开心她就会觉得他开心,他想让她觉得他不开心她就会觉得他不开心。
  一提起陈慕白,舒画的心思似乎已经都转移到了他身上,一脸担忧的看着顾九思,“是他说什么了吗?他说我昨天得罪他了?”
  顾九思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要多想。”
  顾九思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忽然开始羡慕舒画。在陈家和舒家看来,她和陈慕白是强强联合,利益最大化。可在舒画看来,她是纯粹的喜欢陈慕白,她的眼里只有他,会因为旁人一句无心的话而患得患失,怕他不喜欢她,他们之间只有喜欢或不喜欢,是纯粹的感情。
  可自己和陈慕白之间是什么?
  是阴谋?是利益?是猜测?是试探?他们之间隔着那么多东西,再纯粹的感情也打了折扣。
  顾九思的心里忽然间有一丝丝难以捉摸的失落,下意识的问出口,“你没跟慕少说吗?”
  其实她想知道的是,陈慕白的态度。
  舒画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说了啊,可是他说,别人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你没做过怕什么,我都不怕。”
  陈慕白薄凉的语气和神态,舒画学得惟妙惟肖。
  顾九思听了这话后立刻看向舒画,她现在就可以肯定,把舒画的耳钉丢在药池边,嫁祸她的人就是陈慕白!虽然不一定是他亲自干的,可出主意的一定是他!
  他是不怕!因为就是他干的呀!
  舒画不了解陈慕白,可能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顾九思了解他,而且对这句话很是熟悉。背黑锅这事儿她也曾被迫背过,所以太了解陈慕白了,他这句风凉话简而言之就三个字,你活该!
  这话顾九思当然不会对舒画说,只是安慰了她几句了事。
  可是她不明白陈慕白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搞得沸沸扬扬的?
  难道是……昨天真的有人看到了她和陈慕白?陈慕白为了掩人耳目便嫁祸他人?
  陈慕白的脸皮一向是厚无可厚,他向来不介意别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那他这么做就是帮她掩人耳目,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帮她掩人耳目?
  因为……
  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被顾九思及时制止。
  虽然强制制止,她却不由自主的又想到那天晚上,陈慕白对她说,她不屑一顾的不是相思,而是他。
  顾九思不敢再去想这个问题,转而去思索另一个问题。
  说实话,顾九思至今都搞不清楚陈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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