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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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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口气;道:“廉兄;对不起。”
    我说得不响;但营房里只有我们两人;这里也很清静;他一定听到了。
    但廉百策却没说什么;只是鞠了一躬;这才重新开始抄写。
    不是廉百策的话;那会是谁?我不禁又要苦笑一下了。地军团整编五万人;一有战争就会有伤亡;一有伤亡就要补充;文侯想要埋进个暗桩;实在太轻易不过。
    不管他了。只希望;这个暗桩作为地军团的一份子;也会把地军团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我想着;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
    第三部 创世纪 第四十章 前功尽弃
     更新时间:2009…2…12 18:44:12 本章字数:15823
    自新四年的春天来得很早。二月天寿节;便已春暖花开;人们都说这是个好兆头。天寿节这天; 帝君下立宪诏; 宣示天下;帝国进入立宪。 一般民众并不知立宪是个什么东西; 但也知道以前的反叛苍月公不再是反叛;从现在开始;减免徭役赋税; 帝国所有地方的学校全部开放; 任何人;只消能负担学费;不论身份贵贱;只要能通过入学考试;便可就读;读出后可以按部就班地踏上仕途;另外开垦无主荒地则三年不纳税。这些关系到切身利益的措施使得百姓们欢声雷动;称帝君为帝国开国以来第一明君。听着这些论调;我不禁有种哭笑不得之感。其实这些提议大多是共和军提出来的; 倒是因为触动了那些达官贵人的利益;帝国权贵颇加阻挠;驳回了好几条。
    这一天;我正在家里读书;老周又进来道: “将军;外面有个怪客人求见。”
    我放下书;道:“是谁啊?”
    “一个头发黄黄的;眼睛跟碧琉璃一样的男人;连胡子都是黄的。 ”
    我笑了起来。那是丁亨利。 丁亨利来自极西; 相貌与通常帝国人甚远; 老周看来自然觉得怪。 我站起来; 道 :“快请他进来。” 老周答应一声; 正要出去;我叫住他道:“等等;还是我出去迎接。”
    作为敌人;丁亨利让我感到如芒刺在背;坐卧不安;但作为朋友;他却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良朋。我快步迎了出去;却见丁亨利站在门口; 忙道:“丁兄;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这一年里;丁亨利作为与帝国谈判的首席使臣;为了避嫌;从来没来看我。现在大事已成;他这才过来吧。他一见我;也笑道:“楚兄;一直未来拜见;还请吾兄海涵。”
    我道:“岂敢;其实我也一直想来看看你;只是怕人多嘴;快请进。”
    他笑了起来。现在他嘴上的胡子留得更长些;与旁人不同;他的胡子都是金光灿灿;很是耀眼;老周在一边不住打量他;似乎看什么稀奇。
    我与他进了正厅;叫过厨子让他开一桌好菜;那厨子面有难色;道: “将军;家里就是些寻常菜肴;只怕。。。。。。”
    我不像邵风观那样好口腹之欲;又是个单身汉;家里吃的也总是些家常菜。那厨子这么不知趣;实在有些尴尬;生怕他说出什么米里也生了虫之类的话;忙道:“那算了;丁兄;我们去外面小酌吧;我知道有一家酒楼不坏;又干净又清静;菜也很是鲜美。”
    丁亨利微笑道:“还是我来请吧;我也快要回去了。”
    我道: “这怎么成;下回我来五羊城你再请我吧;呵呵。”丁亨利也笑了笑;没有再坚持。
    帝国已经有了一整年的和平;现在帝都的商旅又开始多了起来;酒楼的生意也好了许多;天南地北的佳肴异味云集。我把丁亨利领到距我住处不远的一家聚友楼去;这家酒楼门面不算很大;但装饰得甚是清雅干净;菜也是大江以南的风味。要了壶好酒;叫了几个炒菜;在等菜时先上了四个冷盘;两荤两素;分别是鸭舌头、糟肚和手剥笋、烤菜心。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稀有的品色;但每一道都做得甚是精致鲜美。五羊城向来以精于饮食闻名;丁亨利尝了尝;却也赞了几句。那酒也是今年的新酿;带着点清甜;不是太烈。
    吃了两口;我道:“丁兄;你说快要回去了;是回五羊城么?”
    丁亨利道:“是啊。大功告成;我也该回去歇息一阵了。 ”
    我微笑道:“对了;现在我倒想问你一句;那时在伏羲谷口;你为什么最终没有下手?”
    丁亨利狡黠地一笑;道:“地军团战力惊人;亨利自知不敌;哪敢起二心;楚兄取笑了。”
    我暗自叹气。丁亨利虽然与我私底下交情不错;但到底是两方之人; 他不会对我和盘托出的。他说自知不敌自是托辞;但他一定不无这种顾虑。当时伏羲谷外的共和军已几乎是他们的全部力量了;但因为我伏下一个钱文义的义字营;共和军失去了以逸待劳;封住我们出路的优势;如果开战的话只能硬拼;丁亨利权衡之下定然觉得得不偿失; 胜算渺茫;这才让我们全身而退吧。可不管怎么说;也只有丁亨利能这样;换个位置想想;假如共和军的统帅换成文侯;那么文侯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我们斩尽杀绝的。说到底;我仍然要感谢丁亨利不是 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这不答之答也已经告诉我他放过我的理由了。
    我端起杯子来;道: “丁兄太谦了。为了丁兄 不杀之恩;我先敬你一杯。”
    丁亨利微笑道:“楚兄;说这些做什么;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已经是新时代的开始;还是为这个新时代干一杯。”
    当初郡主临终前;也说过会有一个新的时代来临吧。其实不管是谁; 在这个痛苦的年代呆久了;都盼望着一个新时代能够到来。我站起来; 道:“是;为了这个新时代;我敬丁兄。正是丁兄的努力;天下百姓方能享受太平岁月。”
    丁亨利也站起来;道:“楚兄;立宪能成;多亏你与南宫大人的竭力支持。沙场之上;亨利不会认输;但政事上;亨利对楚兄你唯有敬服得五体投地。”
    我有些想苦笑了。虽说我竭力主张与共和军达成和解;共和完成立宪; 但在政事上我所见浅陋;也说不出什么好的见解。立宪能成;为此竭尽心力的非南宫闻礼莫属。南宫闻礼不愧是郡主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才;即使郡主去世已久;他仍然把郡主的构想一步步变为现实。也许;与郡主留给帝君遗计一样;郡主生前大概也给南宫闻礼留下了长远构想吧。虽然我不相信郡主能事事料中;但最终帝国与共和军达成协议;组成立宪政府;一定早在郡主的构想之中。
    我把酒一饮而尽;重又坐下来。丁亨利也已坐下了;抹了抹胡子上的酒渍;道:“我也有一件事想问楚兄;请楚兄坦承相告。”
    我道:“请说。”
    “在伏羲谷中;你为何要将东西炸毁?”
    我眉头一扬;正想抵赖;却见丁亨利目光炯炯;心知赖不过去。显然; 共和军也知道伏羲谷中蛇人繁衍生殖之秘;我道:“天下一切生物; 都有生老病死。如果有哪一种会源源不断地出生;那是逆天而行;本不该在世上出现。如果战争靠这些取胜;等如以利刃自尽;还是让它从世上消失吧。”
    我虽然也没正面回答;但说得比丁亨利还要直接。丁亨利低头沉吟不语;我举起杯道: “丁兄;还是愿天下生生世世;再无战争;干了。 ”
    丁亨利道:“楚兄那么厌恶战争么?”
    我叹了口气;道:“我只盼永远都不要有战争。 ”
    丁亨利放下酒杯; 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出神。 我道: “丁兄;怎么了?”
    丁亨利又抹了一下胡子;道: “噢;我走神了。楚兄;在军人中;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这种话。 ”
    我苦笑道:“败者固然伏尸千里;胜者同样尸横遍地。当初入伍;我也想靠军功一步步往上爬;但战场上经得多了;我只觉得;我这每一步下;都有着万千军人的尸骨。不怕丁兄见笑;有时我做梦都会吓醒。”
    丁亨利有点不以为然;只是笑了笑;道: “其实不能一概而论。不义之战;自然越少越好;但正义之战;岂能逃避。 ”
    我道:“只消是战争;不管为了保家卫国;还是开疆拓土;都是血腥的;背后也只是野心家在操纵;哪有什么正义可言。不仁者;天诛之。所谓为正义而战;往往就是野心家在背后操纵;让人送死的借口。 ” 我说到这儿;见丁亨利面色有些不悦;心知这话触到了他心里。共和军当初向民众宣扬;他们是正义之师;进行战争是为了解救万民;而我说正义是野心家的借口;在他听来大概觉得有点指桑骂槐。我道: “丁兄;大概我有点醉意了;只是你问问那些家里有战死者的百姓; 他们会喜欢夺去亲人的战争么?即使这战争号称正义。”
    丁亨利道:“可是;当敌人逼到你家门口;要把你全家都杀尽了;此时的反击难道还不是正义么?蛇人当初围住帝都;你们发动反击;那场战事里的死者家属会说这一战不是正义的么?”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是;这敌人是什么?他的意图是什么?是不是只有拿起刀枪反击一途?可不可以通过和平手段达成谅解?正是野心家为了一己私欲;把和平之路全部堵死;让无辜将士送死;却说这战事是正义的。丁兄;别忘了;当别人拿着刀来杀你;你当然会反抗;但别人仅是在威胁时;你硬要一战;那也能叫做正义?”
    也许是喝酒猛了点;我说话也有些大。丁亨利“嘘”了一声;道: “小声些。楚兄;你醉了。”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忙拿起边上的茶杯来喝了一口。丁亨利看着我喝茶;道:“楚兄;我也承认你说得没错;不过;很多事都是由不得我们。像蛇人进逼;难道也能与它们达成谅解么?”
    丁亨利大概觉得我是在指责他;不无辩解之意。其实;我现在想到的倒不是他;而是文侯。当日在东平城木昆告诉我;帝都围城之际;蛇人曾经有意求和。然而文侯收到蛇人的求和信;却骗帝都军民说是要我们投降。
    文侯的确为帝国立下了极大的功劳;帝都破围战至今在民众口中传播;所以帝君与文侯闹翻;仍然不敢明着对文侯下手。可是;帝都破围战真的就是非战不可么?我仍然不相信。木昆虽是蛇人;但他比我见过的很多人都要睿智宽厚仁义。可是他最终也死在我面前;他设想的蛇人与人类和平相处最终落空;说到底仍然是帝都破围战结下的苦果。那一战是胜了;可是也让帝国多了无数个新鬼。正是这无数枉死鬼;才成就了文侯的声名。
    我虽然知道他误解了;也不去多说。就算他不误解;恐怕仍然会觉得我是借题发挥。与丁亨利算是惺惺相惜;交战时只能作为敌人;但没想到和平来临;我们仍然话不投机。
    这时跑堂的端上炒菜;我们闷着头又喝了几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等局面;丁亨利也发现了场面的尴尬;不时与我说几句笑话;说了点各地的风土人情;只是我们都知道;那不过是没话找话了。 话说得少;酒菜吃得便快了。没一会儿;几个菜都已见底;我正想叫跑堂的过来加几个菜;门外忽然传来响动;那跑堂的在外面道: “丁亨利先生可是在此地?”
    丁亨利站了起来;道:“我在这里。”
    “有位程敬唐先生来找您。”
    我不知道这程敬唐是什么人;看向丁亨利;丁亨利轻声道: “程敬唐是我共和军中的金枪班首领。他是护卫公子的。 ”
    所谓金枪班;最早是大帝的亲兵护卫的俗称。 那个金枪班只有二百人; 却个个都是了不起的枪术名手;而且个个年轻英俊;使用的又是整齐
    划一的金黄色长枪;以至于帝国传说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一个;以至于越传越神。十二名将终是开国功臣; 不好胡编;金枪班只是些侍卫; 关于他们的故事自然可以天马行空; 什么杀怪兽;破反贼;什么都有;在传说中甚至有地位超过了十二名将的; 也使得后来不少封疆大吏不无僭越地把自己的卫队称为金枪班。 南武公子信奉的共和;以人为尚; 以民为本;只是从他将侍卫命名为金枪班看出; 他追慕的居然是大帝。 大帝固然是名君;但这不是与他信奉共和制背道而驰?
    我还没说什么;门一下被推开了;一个人闯了进来。一见丁亨利;他鞠了一躬;道:“丁将军;该出发了;末将找了你半天呢。 ”
    这程敬唐身材也不算高; 也不魁梧;但体格健壮之极;身上肌肉累累; 连衣服都似乎会被肌肉撑破。丁亨利怔了怔;道: “不是要明天才走么?”
    程敬唐道: “公子提前了。 ”他这时才看到我;道:“这位是。。。。。。”
    丁亨利道: “这位是地军团的楚都督; 程将军;你不是一直想见他么?”
    程敬唐眼里突然有一种奇异的光彩;我说不出那是仰慕;还是痛恨。他到我跟前;深深一鞠躬;道: “原来是楚将军;敬唐失敬了。”
    这程敬唐定然是个枪术高手;如果小王子遇到他;一定欢喜之极。我笑了笑;还了一礼道:“程将军;请稍坐片刻;一起喝一杯吧。 ”
    丁亨利道:“楚兄;程将军从不喝酒。。。。。。”他还没说完;程敬唐却已拿过一个空杯子倒酒。壶中的酒已然不多;他倒空了也只剩半杯。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道:“多谢楚将军。 ”
    丁亨利脸上有些惊异之色。大概程敬唐从不喝酒;今天破例喝了半杯; 着实让他吃惊。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对这个爽快的年轻汉子大生
    好感;也端起杯子道:“丁兄;程兄;你们要回去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丁亨利也站了起来;道:“愿这个国家;永远都不要再有战争。”
    他虽然说永远都不要有战争;话里却透着一股哀伤。永远不要有战争; 谁都知道不可能。即使是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到底能持续多久; 又有谁知道?
    付了帐;我陪着丁亨利和程敬唐下楼。刚走出聚友楼的门;一个拿着一叠纸的少年跑过来;叫道:“三位先生;可要看今天的快报?陛下天寿;与民同乐;今日立宪;都是大事啊。”
    我略略一怔。南宫闻礼曾提议建立邸报;招幕抄手每天抄写国家大事; 分发给各级大臣;让他们能更快了解国事;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付诸实施;并且与原先的打算不同;让这些少年上街卖了。我道: “多少一张?”
    那少年道:“一个铜子一张;先生;也就小半个烧饼的价。 ”
    烧饼也要三个铜子一个。现在识字的人虽然多了些;到底并不算多; 大概这少年生意也不算好。南宫闻礼也设想过另发一份;抄写后由人每天贴到通都大衢之中;只是过路的人未必有心去看;到酒楼茶肆一带来卖;这里的人有闲;只消有一个人识字;旁人感兴趣;不识字也一定会过来问;效果倒是更好些。我笑了笑;道: “给我一张吧。” 那少年给了我一张;我还没掏出钱来;丁亨利却已摸出了四五个铜子道:“不用找了。 ”他微笑道:“楚兄;没想到抄手这么麻利;现在就抄好了。”
    我一呆;道: “是你们做的?”
    丁亨利道: “是啊;郑先生的主意。立宪是国之大事;要尽快让人知道立宪是什么。 ”他抬头看看天;道:“楚兄;千里相送;终有一别。期盼楚兄能早日来五羊城做客。”
    我笑了笑。立宪已成;在五羊城做人质的蒲安礼和那个亲王也该回来了;前去迎接的任务很有可能便落在我的肩上。 我虽然不喜欢蒲安礼; 但蒲安礼在五羊城呆了这几年;也是为今天立下大功;何况再去五羊城看看;也是心之所愿。我道: “好吧;到时我来五羊城;丁兄可要做东。”
    丁亨利开怀一笑;道:“自然。”
    他的马已牵了出来。道别后;我骑着飞羽信马而行。飞羽识得回去的路途;不用我带;自己能走;我便在马上看着那张快报。快报上字数并不多;言简意赅;辞句也很通俗;大略说了立宪的几种措施。因为是共和军发的;所以其中说共和军的事要多得多。
    回家后;又仔细看了看那张快报。书法虽然不算好;字迹却很清晰; 看来不是仓猝做成的。我不由叹息共和军中的人才济济。正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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