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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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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我都明白。”耿幼枝慢慢的收敛了多余的表情:“咱们或许没有什么不同。”

    两个人对坐,沉默了许久。耿幼枝才道:“我刚才来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弄脏了衣裳。妹妹今日也乏了,就早点歇着,我得回宫去换件干净的了。”

    “姐姐没事儿吧?”雁菡看她的衣裳的确擦破了一块。

    “无妨,你好好歇着。”耿幼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改日我再来瞧你。”

    “好。”雁菡唤了磨溪送裕嫔。

    从永寿宫出来,耿幼枝上了肩舆:“访烟,去翊坤宫。本宫有要紧的事情禀明年贵妃……”

    “是。”访烟瞧得出裕嫔有心事,但并没有多问。

    “不行。”耿幼枝轻微犹豫:“这么去太显眼了。你去太医院,请御医过来瞧弘昼,只说她有些不适。弘昼不适,年贵妃一定会来探望。咱们去弘昼宫里候着。”

    慢慢的闭上眼睛,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人心叵测。”
第四百七十五章 禀明实情,裕嫔无悔
    “年贵妃娘娘,您来了。”访烟步伐轻盈的迎上前:“裕嫔娘娘正在里面陪护五阿哥,娘娘请随奴婢来。”

    年倾欢回首看了住辇的地方,唯有裕嫔的肩舆停置,便明白些许。

    “娘娘,年贵妃娘娘来了。”访春听见动静,赶紧扶了裕嫔起身。

    耿幼枝推开她的手,道:“本宫自己去便是,你留在这里陪着昼儿。”

    还未曾走进来,年倾欢就已经听见裕嫔的话:“看来弘昼并无大碍,本宫猜测,多半是裕嫔有事想见本宫!”

    “年贵妃娘娘睿智,臣妾怎么能及。”耿幼枝轻柔一笑,福身道:“臣妾给娘娘请安,劳烦娘娘走着一趟,实属无奈。弘昼服了药已然歇下,娘娘若是不介意,不如随臣妾偏室品茗,说些体己话可好?”

    “好。”年倾欢应下,吩咐乐凝:“本宫难得与裕嫔叙话,好好打点,不许旁人叨扰。”

    “奴婢明白。”乐凝等贵妃与裕嫔进入偏室,召唤奴才关了门,静静等候在外。“你们都先退下,有事情自然会吩咐你们近前伺候。无事别搅扰贵妃娘娘的清静。”

    听了门外的动静,耿幼枝才放心一些:“多谢娘娘肯来走这一遭。”

    “这话本宫有些不明白。”年倾欢诧异:“弘昼只是些皮外伤,因着井中湿气重,故而着了寒。太医院那么多位御医瞧过,想必没有大碍。你却以此为由头,请本宫移驾此处说体己话,未免太过奇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裕嫔你还是直说为好。”

    耿幼枝起身跪下,面色清冷:“娘娘,身为额娘的,若不是万不得已,也不远咒自己的孩儿不好。今日此举,并非是臣妾存了心机,莽撞而为,而是……而是臣妾不得不揭穿一个人的真面目,整个人,面慈心狠,潜伏在深宫之中,处处为祸。臣妾怎么也不能够在容忍!”

    这番话说完,耿幼枝仰起头对上年贵妃明澈的双眸,丝毫为觉出她有惊诧之意。“莫非……娘娘早已有所察觉?还是娘娘故意纵容此人行事,不愿意揭穿其真面目?”

    “你多想了。”年倾欢否认:“本宫并没有什么顾虑,只是汲深绠短,不可能对后宫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就如同不可能洞悉所有人的心思一般。”

    这么说,耿幼枝才稍微放宽心:“娘娘有所不知。弘昼之所以会在延辉阁出现,并不是皇后蓄意安排,而是……而是……熹妃她存心而为。皇后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妄图将此事推到娘娘您身上。可始作俑者,真真正正是熹妃!娘娘,臣妾与她数十年姐妹,她怎么能如此的蛇蝎心肠,暗中谋算臣妾的弘昼?就因为弘昼与四阿哥年龄相仿?她怕来日,臣妾的儿子威胁到她儿子的前程?”

    说到这里,耿幼枝万分悲痛:“黄天在上厚土在下,臣妾愿意对天起誓,倘若臣妾有半分谋夺储君之位的野心,就叫臣妾不得好死。”

    “你无须这般激动!”年倾欢看她坚毅的脸色,慢慢的皱起了眉头。“延辉阁出事前,熹妃曾经来找过本宫,暗示过一些事情。当时,本宫只以为她是好心提醒。事情发生之后,就怕倒回去仔细斟酌,如此一来,她的用心,本宫就已经一清二楚。只不过裕嫔,本宫也从未想过让自己的阿哥登基为帝,求的如你一般,不过是希望他们平平安安,无灾无病。如此,你我便不算是心中有愧,至于旁人要怎么做,那是她的事情。”

    贵妃的语调听起来冰冷之中,透出淡漠,似乎根本就不关心此事。耿幼枝无声叹息,好半天才能继续往下说:“多年的姐妹,若不是我亲耳听见她与四阿哥的对话,我怎么能相信?她口口声声说帮我,处处为我设想,转过脸来,竟然就要加害我的孩儿。这还不算!这么多年来,我与她均是多得您的庇护,不是您几番犯险,从皇后的毒计之中救出我们,只怕这会儿……娘娘,不是臣妾反复无常,臣妾也不愿意躲在人背后嚼舌。就算她不仁,臣妾也不会不义。今日对娘娘所言,句句皆是实情,没有只言片语是臣妾妄断甚至添加。娘娘您可愿意相信臣妾?”

    “本宫信,你说吧。”年倾欢依旧没有半分波澜,似乎这些事情都说了,便随风而散,飘得好远好远。

    耿幼枝慢慢的垂下头去,将此事放在心里来回掂量几遍,终于含泪抬起头:“臣妾从前庸懦胆小,事事明哲保身,从不敢逾越。总以为只要逢迎,只要讨好,只要处处不争高低,就能够保全臣妾母子。但事实并非如此。是入宫之后,臣妾与熹妃投靠娘娘您,才让我明白这个道理。今日,臣妾在熹妃宫里,听到弘历与熹妃的对话,大为震撼。弘历竟然说,他当年虽然年幼,却清楚的记得,是熹妃换掉了皇上千辛万苦寻来的偏方。致使福宜病重不治。是熹妃害死了娘娘嫡亲子,福宜阿哥。”

    “你说什么?”年倾欢尤为震惊:“这怎么可能?”

    耿幼枝红了眼眶:“娘娘,臣妾没有一个字是说谎。臣妾方才说了,这些都是臣妾亲耳听见的。那时候,御医禀明皇上,说小阿哥病情有变,寻常的汤药根本就无效。然而寻来的偏方多用虎狼之药,小阿哥还小,皇上自然犹豫不决。这些事,不光是臣妾记得,娘娘您一定也心中有数。”

    想起之前皇上的话,年倾欢艰难的颔首。外人眼中,皇上是为福宜思量。但实则,皇上迟疑的是,该不该让年家这个孩子活下来。

    “咱们都知道的,自然不必多言。可咱们不知道的,四阿哥却记得一清二楚。”耿幼枝的眼泪,终于憋不住掉下来。这段日子,她真是委屈透了。摆明了一门心思待安嫔好,希望能保全她们母子,可齐妃不信,就连安嫔也诸多怀疑。自己一直相信的熹妃,竟然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亏她还对她掏心掏肺,还不如拿去喂狗。

    心里委屈,语调难免生硬,耿幼枝脸色一沉,咬字清晰:“四阿哥说,他记得清清楚楚,是熹妃将偏方熬好的汤药,换成了原来的那一种。御医们没有察觉,皇上自然也就不知道。待到小阿哥服下,不见药效,谁也不会起疑是药的问题。毕竟从前的汤药没有毒,治不好病也做不得毒药论处。而咱们都知道,虎狼之药不可乱用,已经为小阿哥服用下,即便没有任何效用,谁也不敢再开同样的方子,再去熬一边,再给小阿哥服用。以至于……”

    “呵呵……”年倾欢冷笑了一声,眼底的泪水慢慢的滚出眼眶:“这件事情弄到现在,我竟然不知道该怪谁了。皇上以为,是他的犹豫害了福宜。谁又知道,熹妃竟然暗下毒手。加之本宫粗心大意,那药是从前的还是新熬的,竟然都分辨不出来。种种的巧合,看似都是零零碎碎的,可叠加在一起,福宜就这么走了……”

    “娘娘节哀。”耿幼枝知道,提及此事,年贵妃一定很难过。她也悬着心,怕贵妃一气之下去找熹妃讨这比血债。“臣妾原本不该提及此事。可现在正是危机之时。前朝那儿已经动荡不安了。皇上又误听谗言,必然对年大将军有了防备之心。后宫若是娘娘不能坐稳贵妃之位,只怕又要生出多少乱子。臣妾感念贵妃娘娘一片厚恩,这才不得已吐露实情,求娘娘一定设防,不要给旁人可乘之机。还有便是……还有……”

    看得出她的确是为难,年倾欢幽幽一笑:“还有就是,熹妃虽然不仁,你却不能不义。你希望本宫念在她也曾经多次出手相助,暂且不要对她报复。是么?”

    耿幼枝抬头与贵妃对视,张不开嘴说这句话。最终也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

    慢慢的闭上眼睛,年倾欢不知道,如果皇上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良心好过一些。毕竟熹妃不换,那药有可能真的医好福宜。而福宜最终不得救,始终也是因为没有服用那方子之故。“本宫在想,许多事情都是天注定的。裕嫔,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当年福宜服用了虎狼之药,孱弱的身子受不住药力,也可能当即夭亡?”

    “娘娘您……”耿幼枝听她这么问,表情一时有些扭曲。年贵妃竟然如此的宽宏,当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本宫乏了,既然弘昼无妨,本宫就先回宫了。”年倾欢慢慢的起身,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到现在,本宫也忘不了,福宜死在本宫怀里的时候,那种滋味儿。本宫恨不得,将他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耗尽心里,也想让他幼嫩的身子不要变得冰凉,可惜,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再无转机。那种绝望,每每回首,都只会越发的沉痛。”

    “或许……或许臣妾不该说这些,勾起娘娘的伤心事。”耿幼枝有些愧疚,但她并不后悔今日所为:“来日,若是熹妃觉察此事,臣妾也愿意一力承担。”

    冰冷的声音,没有温度,年倾欢平静了许多:“本宫与熹妃的这笔账,迟早要算。即便没有福宜这件事,也终究会如此。谁叫我们皆是皇上的女人!眼下只怕,这一天不会远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御驾忽临,相伴熹妃
    苏培盛双手呈上一封奏折,不待皇上接过,便跪了下去。“皇上,此折子……非阅不可么?”

    胤禛举起的手停在半空,听他这么说,少不得搁下手里的紫毫。“为何不阅?”

    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苏培盛幽幽道:“这折子是才呈上来的,老奴想,皇上多半已经猜到这折子里的内容……”

    “呈上。”胤禛并未有太多的顾虑。“苏培盛啊,真到了这步田地,朕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如此,苏培盛也就没有多余的话了,恭敬的将折子递了上去。

    胤禛悬了口气,将折子翻开。

    苏培盛跪在地上,小心的抬眼,丝毫不敢错过皇帝脸上一闪而过的任何表情。

    “事已如此,他的青海之功,只在朕许与不许之间。”胤禛看完奏折,悠然一笑:“朕这儿有一道折子,你亲自送往年羹尧府中。他若接了折子,即刻启程远赴青海,朕便当没有阅过这折子。否则……”

    “奴才明白了。”苏培盛赶紧起身:“奴才这就去办。”

    胤禛叹了口气,慢慢的从折子上撕下那薄薄的一张纸,亲手打开了九龙戏珠的香炉,搓成团扔了进去。“陈福,朕去瞧瞧……熹妃。”

    “嗻。”陈福见师父出去,赶紧为皇上打点。

    自弘历离开,雁菡便一直落泪。说不上是怎么深的难过,但这种痛足以将她吞噬淹没。

    “娘娘,您别再难过了。”磨溪端着热茶进来,发觉方才呈上的清粥小菜,熹妃一口没动,不免忧心。“四阿哥还是个孩子,娘娘往后慢慢教导也就是了。皇上膝下的几位阿哥,就属他最聪慧明理,皇位早晚都是他的。”

    雁菡轻轻摇头,心乱如麻:“磨溪,本宫现在担忧的不是他能不能走上帝位。而是担忧他还肯不肯认我这个额娘。你也瞧见了,他心里有多么恨我……”

    徐瑞和匆匆忙忙的走到门外,轻咳一声。

    “进来吧。”雁菡轻轻的闭上眼睛,蹙着眉调整了情绪。“何事?”

    “娘娘,您赶紧梳妆迎驾吧,皇上的御驾,向着咱们宫里来了。”徐瑞和一眼就看出熹妃哭过,皇上那么英明,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蛛丝马迹呢!

    “皇上怎么会忽然过来了?”磨溪也怕让皇上看见了不好:“娘娘,奴婢赶紧为您梳妆吧。”

    抚了抚有些湿漉漉的脸颊,雁菡摇了摇头:“胭脂蜜粉可以遮盖容颜憔悴,可我这眼中的红色如何能遮掩。罢了,徐瑞和,你这就去请御医过来,佯装正好遇见皇上,只管说我头风发作,身子不适。想来皇上见了我这个样子,多半以为是病痛折磨。”

    磨溪点头,催促徐瑞和:“你快去吧,别让皇上瞧出端倪。”

    胤禛走进来的时候,屋里燃着苦涩的薄荷香。“头疼何以还点这样的醒脑香气?换成安息香或者会更好。”

    “臣妾给皇上请安。”雁菡声音嘶哑,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

    “你别动。”胤禛走上近前:“既然病了,就好好躺着。”

    “谢皇上。”雁菡垂下眼睑,泪水慢慢的流下来。心里难受,这眼泪就好像不听使唤似的,怎么也流不完。“臣妾失仪了,请皇上恕罪。”

    胤禛于她的床边坐下:“朕的印象里,你身子一直很好。鲜少生病。上一回朕这么伴着你,似乎还是你诞下弘历的时候。”

    “皇上日理万机,操劳朝中大小事宜。臣妾不敢以一己之私,让皇上分心。”雁菡抹去了泪水,尽量让自己看不出心思。“皇上想必白日里阅了许多折子,臣妾听闻您过来,就赶紧让磨溪点燃了薄荷香。提神醒脑,效果显著,也正好让双上纾解心中郁结。”

    慢慢的抚了抚腰间的玉佩,胤禛道:“你怎知朕心中有郁结。”

    “臣妾见皇上眉心蹙紧,目光深邃,便知道皇上心里有些解不开的事。斗胆揣测圣意,臣妾实在冒犯……”雁菡又要请罪,却被他宽大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手。

    “朕心里烦,的确如你所言,有许多郁结之事。过来瞧你,也是想让你陪着说说话。你实在无需如此小心翼翼。”胤禛慢慢的垂下眼睑:“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低调,从来不会与人争强斗胜。且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无论朕来不来陪你,都没有半句怨言,这便是你的好处了。”

    “皇上谬赞了。”雁菡忽然想起弘历的话,心如刀割。

    “你怎么了?”胤禛见她脸色突变,不免忧心:“倘若真的很难受,你不如好好歇着。来,朕扶你躺下,徐瑞和腿脚快,想来御医一会儿就到了。”

    “皇上,臣妾无碍。”雁菡轻轻摇了摇头:“臣妾所做,不过是本分,哪里就有皇上想的那么好了。何况臣妾也是有私心的。不是常说,树大招风么……”

    眸子里酿出些许笑意,胤禛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怎么你今日颇多心事似的。树大招风?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你刻意隐忍,就是怕朕待你恩宠过剩,招致灾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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