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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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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制成莲藕羹。后因为糕点需要枣粉调味,而小厨房没有,便吩咐奴婢随行回房去取。临走之时,正巧碰上海莲进了小厨房。”

    海莲不由委屈,垂首再度福身:“奴婢之所以前往小厨房,乃是我家格格服药口苦,让奴婢去取些蜜饯金丝枣。奴婢并不知道耿格格为年侧福晋准备了莲藕羹,更不敢往里面丢些污秽的东西。还望福晋明鉴。”

    看着海莲一脸的诚恳,静徽轻“唔”一声:“那你逗留了多久?可曾瞧见再有人进了小厨房?”

    摇了摇头,海莲如实道:“我取了蜜饯和金丝枣,便赶紧奉于格格了。并未曾逗留,也没有刻意去瞧还有谁进了小厨房。”

    “哼。”尽管耿幼枝嗤鼻,但脸上的笑意分毫不减:“不是我要疑心你海莲,我去取枣粉的功夫不过片刻,回来的时候,也并未瞧见其余人。而这期间,只确定你一个进了那小厨房。前一天又偏是武格格房里捉过老鼠。前两个月又偏偏是……”

    话到嘴边留半句,耿幼枝慢慢的看向武氏,幽幽的叹了口气,终是安静了下来。

    “偏偏是什么?”武歆音追问。“怎么耿格格不继续说下去了?”

    “不必多言,各人心中也是明白的。”耿幼枝毫不让份儿,却也不多言半句。

    武歆音只觉得胸中窒闷,只是这样的事情,福晋自有论断。强辩只能显得她气量狭窄。“前两个月,妾身不慎小产,腹中不足三月的胎儿就这么没了。着实让妾身悲愤交加。随后不久,便查出年侧福晋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掰着手指头算算,她腹中的孩儿与妾身没有的那一个,显然是差不多大。终究还是年侧福晋的福气好些,不似妾身这样福薄。”

    默默的点了点头,静徽表示赞同:“福气这般事,由不得人。总归你还年轻呢,以后一定会再有孩子的。”

    “是。”武歆音释然为笑:“命数如此,妾身也无法。只能养好身子,以待来日。这些日子,多亏了福晋多番照顾,悉心开导,才使妾身走出了阴霾与苦痛。”言止于此,她慢慢的起身,感激朝福晋一福。“妾身在此谢过福晋大恩。”

    “不过是本福晋分内之事。”静徽微微笑着示意她起:“你能释怀才是最好的。”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耿幼枝心里忽然没底了。显然福晋并不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海莲所为,如不是海莲所为,就扯不出武氏,那今日这番话便白说了。且还成了搬弄是非的小人。“武格格胸怀坦荡,幼枝钦佩。但倘若是换做格格瞧见访烟,难道不会心生疑窦么?”

    “你这么说,就是认定是我喽?”武歆音不慌不忙的对上耿幼枝的双瞳:“只要你能拿出证据,证明是我所为,我随你处置。否则,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搅扰福晋的清静,也别拿这件事情再来诬陷我。”

    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可就是没有证据,耿幼枝只觉得胸口快要被怒气顶裂,直直的撕出几道血口子来。“我的确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海莲所为,可你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她是清白的。如此,只有一个法子了。”

    “怎么?你想动用私刑不成?当着福晋的面,恐怕这样的事且轮不到你做主。再者,海莲是清白的,她没有做过,凭什么要无端的被责罚羞辱。屈打不成,保不齐你还要当着阖府上下,向她赔不是呢!你肯么?”武歆音知道,耿幼枝即便再气盛,也不敢丢这样的脸,于是话凌厉了几分。

    “你别欺人太甚。”耿幼枝脸颊的潮红慢慢的呈现,似乎已经很难压抑自己的情绪。“分明就是你的嫌疑最大,怎么还敢红口白牙来指责旁人的不是。我与你平素没有什么仇怨,何必要这样诬陷我?”

    武歆音连连冷笑,声音却控制的很是得体。“笑话!平素无仇无怨,我何必诬陷你。”

    “你别以为你狡辩,就可以逃避罪责。”耿幼枝看穿她不会承认:“你真的以为我没有证据了么?是非要我拿出来,你才肯承认么?”
第十章 迎刃解难,轻灵心思
    眼眸微微一紧,武歆音轻呼了一声:“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有,你便拿出来吧。”咬紧牙关,乃是因为她多少了解耿氏的脾性,真有铁证,一早就已经呈交福晋了。何必在这里多费这些口舌。

    “好。”耿幼枝见她依旧不松口,已经没有耐性。“访烟,把东西呈上来,请福晋过目。”

    “且慢。“骊珠般的声音稍显悦耳,跟着进来的人则让大家眼前一亮。浅蓝色的花缎绣着零星的几朵拒霜花,橙粉的花蕊,以米珠挑了银线绣成,虽不奢华,却格外别致透着一股灵秀。而真正让大家瞩目的,则是她一耳三钳垂下的海蓝宝坠子,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微的颤动,窸窸窣窣。“给福晋请安。”钮祜禄雁菡端正的行了礼。

    耿幼枝没想到她会来凑热闹,脸上隐隐的不悦。但终究没有急切的表现出什么来,只待福晋开口询问原委也就是了。

    “有什么话,坐下说吧。”静徽示意映蓉看座,淡然的看着这样一位娟好静秀的女子,思绪一下子飞远了。好似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无法言喻的心情。怎么可以给人如此轻灵,如此虚幻的感觉,如同画上面容姣好却相邈云汉的女子。

    雁菡谢过福晋,容止优雅落座。“妾身此时叨扰,乃是事出有因。那一日年侧福晋的侍婢瑶琴提着黄杨木的食盒丢掉,妾身正好瞧见。心里禁不住好奇,妾身于她走后,打开了食盒,也看清楚了里头的东西……”

    听到此处,耿幼枝不免反胃。说真的,那食盒里的腌臜之物,她再不愿想起。“钮祜禄格格该不会看一眼,就知晓那东西是如何掉进藕粉里的吧?”心里满是疑惑,这一位格格,平日里沉默温和,不与人深交,不晓得今日何以站出来替武氏澄清。

    “正是如此。”雁菡不紧不慢的吐出这四个字,彷如清风相送,徐徐的飘进旁人耳中,绵软舒适。

    “这怎么可能?”耿幼枝当然不信她的话。“只看一眼那污秽之物,格格你便能得知是从何而来?哼,除非是你亲手扔进去的,否则谁也不会相信此言属实。”将目光锁定清新优雅的钮祜禄氏,越发觉得看不透这个人了。无端的,她何必要强出头呢?这哪里是她平素的作风。何况武氏和她没有特别的交情,帮了也是白帮。

    “若我说一句,乃是耿格格你的侍婢太过粗心,你可相信。”雁菡眼尾柔和的流光,飞快的扫过耿氏的侍婢访烟。“那些鼠崽,原本是在食盒上的夹层中藏身的。众所周知,这种黄杨木的食盒可将筷子、汤匙放在盒盖内的夹层之中。取的时候,如同拉开抽屉一般,只要将夹层的小凹槽拉出来,方便至极。

    然而那些鼠崽,正巧就在这一层里。想来是访烟先盖上了食盒盖,后才放进筷子。也正是那个时候,不干净的东西,就掉进了热气腾腾的藕粉羹中。”

    访烟吓得身子发颤,连忙跪下:“启禀福晋,奴婢的确实先将食盒盖好,后取出夹层的抽凹槽,将筷子和小银勺放好。却未曾听见,有东西掉落在汤羹里的声音。奴婢真的不知晓,为什么会这样,求福晋恕罪,求福晋恕罪。”

    耿幼枝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曲折。她苦寻无果的陷害之徒,竟然就是自己的近身侍婢。“这不过是你的猜想罢了,访烟根本就没有听见声音。”

    雁菡不温不火的朝她微笑,声音更是清淡:“耿格格有所不知,之所以敢来福晋这里打搅,澄清此事,乃是因为我有支持这说法的依据。”

    她的话音落,近身侍婢初蕊提了那一日所用的食盒进来。

    “福晋,原本就是污秽之物,本不该污了您的眼。但事已至此,妾身只能如此了,还望福晋恕罪。”雁菡一壁告罪,一壁示意初蕊打开食盒盖子,翻过来之后抽取掉夹层的板子。

    武歆音只看一眼,就觉得胃里翻滚的厉害。只因为板子与盒盖之间,一只幼鼠仔活活给挤死,时隔几日,已经变色发出难为的气味。捂着口鼻,别过脸不想再看,嘴里的话却格外凌厉:“看样子也是夹死了有几日了,恶心是恶心了些,却能证明妾身的清白。看来,有些人的心啊,竟然比这腌臜的东西更叫人倒胃。简直臭气熏天!”

    静徽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已经看清楚了。“拿出去便罢。想必此时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有数了。”

    “妾身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多谢福晋信任,也感谢钮祜禄格格不辞劳苦,还我清白。”武歆音还是没有从方才的恶心里走出来,胸口闷闷的很不自在。“当然,我亦相信耿格格是对事不对人,毕竟唯有我的侍婢去过小厨房,在最可疑的时候出现,也难保不会让人起疑心。罢了,能弄清楚整件事就好,谁也不必冤枉,谁也不必委曲。”

    耿幼枝的脸色讪讪不好,但面对这样的证据,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至于是钮祜禄氏为了救武氏,故意弄了这一出吧。“都是妾身莽撞了,还望福晋恕罪。妾身愿意当着福晋的面,向武格格致歉。”

    她转过身,才对上武氏的眸子,话还未出口。

    对方就清脆笑一声,连连摆手:“免了免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弄清楚就好了。总归此事没有令年侧福晋动怒,亦没有伤及王爷的骨肉,便是最好的了。”

    这样一说,越发显得武歆音豁达。耿幼枝更加郁闷难平了。

    “好了。”静徽叹了口气:“关上府门,都是一家姐妹。谁不是希望王爷能安安稳稳的陪伴在皇上身侧,不要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恼。既是一样的初衷,便没有什么说不清的了。都是一样的为王爷用心,王爷自然记得你们的好处。”

    三人先后起身,怀着各自不同的笑意朝静徽福道:“多谢福晋教诲,妾身等谨记不忘。”

    “雁菡,你留下。”静徽不显声色的吩咐一句,随后对映蓉道:“好好送两位格格回去。”
第十一章 互相掣肘,不宁反宁
    “雁菡你向来善解人意,今天的事,本福晋要替王爷谢谢你。”静徽对着明白人的时候,绝对是直接的性子。玲珑百转的心思,不如言简意赅的表述。“阖府上下,便是你最能读懂王爷的心意了。不怪王爷总是不住口的赞你。”

    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钮祜禄氏的面庞,见她的笑容缓缓收敛,静徽才垂下了眼睑,只盯着自己腕子上洒金皮白玉籽的镯子,沉下心绪。

    “福晋,妾身如此,不过是希望府中安宁。万勿在这个时候,生出许多是非。”雁菡顺着福晋的话往下说,但有些好,是吃力讨不到的,她心里也明白。“终究是妾身自以为的一点小心思,实在当不起王爷与福晋的称赞。”

    静徽复又抬起头,再度对上钮祜禄氏润如温玉的眼眸:“兜圈子的话,自是不必再说了。既然你平息了这场风波,也不怕再多走几步……”

    “福晋是要妾身去向年侧福晋解释清楚整件事的始末?”其实来之前,雁菡就应该预料到福晋会有此招。然而当她切实的感受到这样的目光,心还是禁不住轻颤起来。“不是妾身不愿,只怕年侧福晋安养之中,并不愿意理会。”

    将自己手边的茶盏稍微往外推了推,静徽只瞥了她一眼。“愿不愿理会,是年侧福晋的事。肯不肯费这个心,却是你的事。”

    若此,雁菡只得起身行礼。“妾身明白了,请福晋宽心。”

    看着她优雅的转身,步子轻盈的离去,静徽才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彼时,映蓉正好进来,无声无息的走到福晋身后,替她揉按太阳穴。“你的力道最巧,每每揉过,痛楚便消退些许。”

    “原是福晋不嫌弃罢了,只是,今日之事,奴婢有些看不明白。”映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多这个嘴,所以出口之言难免犹豫不决。

    “有何不明白之处?”静徽依旧闭目养神,只由着她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用力。

    “福晋曾说过,王爷如今的处境很是危险……奴婢以为,宫里不安宁便罢,府里总是得安宁才好。今日之事,福晋只要不理会耿格格也就是了,何必还要由着她瞎闹,牵了武格格和钮祜禄格格进来。且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楚了,到此也算是了结。奴婢不明白,福晋为何有又要让钮祜禄格格去禀明年侧福晋,这两个人,显然是有心病的。映蓉怕事情一旦闹到了,府中各人好不容易维系的平静,也会被打破。如此,对王爷只怕也会不高兴。”

    听她这么说,静徽轻微的舒唇,勾起唇角,并不那么明显的笑容带着些许得意。“这便是你不懂了。有时,乱有乱的好处。”

    “奴婢愚钝。”映蓉是真的不大明白。在她看来,所有人都安分守己,个个谨小慎微,才算是福晋和睦了府中上下。她实在是弄不清楚,这乱有什么好处。女眷之间,积怨越多,心思越歹毒,心思越歹毒,手段也会使的越凌厉,到头来,还不是让福晋头疼?

    “君王御下,讲求的是平衡之术。肱骨之臣间互相牵制,互为掣肘,便是谁也不敢觊觎皇权,谁也不敢独霸朝政。如此,君王看似个个都要提防,实则,只要互相平衡,一人高时,安抚另一人。众人低时,制衡运势高者即可。心思费的不必多,却能收坐山观虎斗之效,岂不是一桩乐事?”静徽慢慢的睁开眼睛,眼里的流光炯然有神:“往大了说这些都是帝王治天下的权衡术,可往小了说,放在府里对付这些心思灵巧的女眷们,也未尝不是得心应手之法。终究都是一个样子。”

    这一番解释,映蓉总算是听出了意思。“奴婢明白了。”她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只是不知道年侧福晋会不会明白钮祜禄格格的‘好意’。奴婢只怕,这一位故作好心的格格,要在年侧福晋哪里吃尽苦头了。”

    “年侧福晋颇得王爷的宠爱,难免会骄纵一些。”静徽想起年氏自再度成孕以来那轻狂高傲的样子,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夭折了的大阿哥,心里微微不舒服。“只是她爱重王爷,必然不会让王爷为难。这样的心思,倒与我一致。不同的则是,我始终不及她的福气好罢了,这一胎啊,若是再诞下阿哥,年侧福晋在府里的地位,只怕更无人可及了。”

    “凭她能生下几位阿哥呢,妾室就是妾室。福晋您才是王爷的嫡妻正妻,才是咱们雍亲王府唯一的主子。”映蓉最见不得的,便是年侧福晋凌驾福晋之上了。“再者,不是奴婢刻薄,生的出,总也得养的大才算数。”

    静徽脸色一沉,嘴上的话便带了怒气:“这话不单是刻薄,且还刻毒至极。往后不许再说了。再不济,年氏腹中也怀的是王爷的亲骨肉,是皇家血脉。本福晋当然希望她能平安产育,好好的养大。王府里出生的孩子太多了,可养活的却太少。传出去,只会叫旁人以为是本福晋悍妒,不能容人。”

    深深的忧虑减淡了眸子里柔亮的光彩,静徽慢慢的抚过手上的白玉籽镯:“任何时候,本福晋都必得为王爷的后嗣着想。”说真的,她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果年氏真的能接连的生下阿哥,最容不得那些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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