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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百变小师姑(完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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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端也不追击，静静的站在小斜身前，摆出守护的姿态。
霍大小姐自有她的男侍们抢上扶住。她定了定神，凝目向小斜的方向看来，看到明端又是一怔，忽的嘶声大呼：“你！是你！”
她虽然只看过明端易容后的面貌，问题是明端易容成宁云舸时，仍刻意让易容后的容貌保持了与原貌至少有六七分相似。现在霍大小姐既然认出了小斜，心有定见下自然也认出了昔日帮着小斜“欺负”于她的男子。
“给我擒下这两个人！”她纤指指着小斜与明端，咬牙切齿的对花盟诸人道。看花盟诸人脸色迟疑，她狠狠的摞下威胁：“若是你们不擒下他们，我不会再入偷天洞半步！”
宁镇航在一旁叹了口气。
他不想哄霍大小姐，并不代。表他想让同伴的身份揭破。先时她去挠小斜的脸，他怕加她造成刺激，也并没有出手阻止——他知道以小斜现的身手，霍大小姐是奈何不了小斜的。只是霍大小姐太执着，联想能力也太出众，不单认出了小斜，看样子，连明端也认出来了。若是让她说穿，这可不好饰词补救了。
他当下淡淡的对霍大小姐道：“珊。儿，你真的要把事情闹到无法转圜，让我们再无相见的余地吗？”
宁镇航话中的警吿之意，霍大。小姐听出来了。可霍大小姐从来不是一个理性的人。从前在清江之时，她便已足够骄纵任性；这番被掳到天欲道，先是战战兢兢继而自高自大，性格进一步放纵之下，更是骄狂到了极点。听了宁镇航的话，她容色一黯之后，却更是怒色满面，对着花盟诸人喝道：“还不给我杀了这两个人！”
宁镇航再不说话，与月璇光一左一右，沉默的走到。小斜的身边，表明了护翼的立场。
霍大小姐气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给我把这四个。人都擒下！”她对花盟诸人叱道。
圣女对姤天作用极大，花盟诸人知道其中关节，。对霍大小姐从来都容让有加。可是霍大小姐就为了小小的争风吃醋便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对花盟中人呼奴唤婢般呼喝，花盟中人不禁人人心中有气。
况且她要迫害。的小斜，正是姤天准备重点培养的好苗子，又才魅惑了一条神龙，论到受看重程度绝对不在圣女之下。而小斜对花盟诸人总是恭敬有加，偶尔调皮玩闹也是无伤大雅，说起亲厚程度来，远在霍大小姐之上。所以对于霍大小姐的呼喝，花盟诸人都装聋作哑。
霍大小姐使不动人，气得脸色都白了：“阴花神，你们……敢是不想再要我替你们做事了吧？”
阴采薇听到她以灵狐魅境相胁，无奈答道：“圣女，您瞧上了本门弟子的供奉想要本门弟子孝敬于你，这事……若这弟子愿意，当然是美事一件。可若这弟子实在不肯割爱，于门规上却也没有什么错处。本门俗例，若有争夺男子之事，素由争夺者之间自行解决，花盟却是不便插手，请圣女见谅。”
霍大小姐冷笑道：“谁说我是要你们帮我争风吃醋了？我是说这几个人都是奸细！你们还不将他们抓起来好好拷问！”
阴采薇一窒，无语的道：“圣女此说……可有什么佐证？”
霍大小姐怒道：“我说的话便是证据！难道我堂堂圣女还会污蔑他们不成？”
会——这是在场人员一致的想法。但是对于霍大小姐，这么当面顶撞起来绝对不成。阴采薇只能赔笑道：“圣女说得是……雪夜，你这便把小斜他们几个带下去，一会好好拷问。”说着转头隐蔽的对小斜使了个眼色，要她配合。
霍大小姐却道：“慢——这拷问之事，我要亲自主持。”
都已经顺了你的意给小斜一个没脸了，你还要“亲自”拷问？这假公济私得太厉害了吧？听了霍大小姐的话，众人尽皆腹诽。
阴采薇软中有硬的道：“圣女，刑讯之事，自有暗部的人员办理……”霍大小姐在断玉峰年余，心机大有长进，闻言淡笑道：“我作为指证者怎可不列席审讯？”阴采薇无奈，道：“那么等我们调集好人手，择日再审便是。”霍大小姐却全不给她拖延的机会，轻笑道：“这等内奸之事，便该从速处理，还择什么日。我看，现在便审吧。”
阴采薇无奈，聚音成线，对小斜悄悄传音道：“小斜，你且委屈一下，咱们把她糊弄过去了再说其余。”
花园中，二十来张椅子一字排开，霍大小姐居中而坐，花盟诸人分坐两旁。小斜他们四人则站在下首。这是很明显的受审局面，小斜很郁闷。
偏宁镇航还在她身边没心没肺的说：“小斜，你看阵仗很大哦。”
她含怒白了他一眼：这事都是他惹出来的。
他痞痞的笑，悄声提示：“喂，你该对我深情款款才对……做戏做全套啊。”她气结，别开头去问明端：“阿端，怎么办？”
明端望着宁镇航，恶意的说：“这事好办——把他送给那女人，再着他说点好话哄那女人开心，不就成了？”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可问题是，宁镇航不愿意。
他若愿意，刚才就可以把霍大小姐哄得回嗔作喜了。可他完全没有牺牲自己来平息霍大小姐怒气的意思。
好吧小斜承认，她也不愿意宁镇航去哄霍大小姐。理智上她知道或者哄好霍大小姐也许就会没事，但是她就是不想看到宁镇航对霍大小姐柔情缱绻的模样。所以宁镇航刚才的所作所为……其实还是满合小斜的心意的。
可是，耍一下宁镇航似乎也不错，可以缓解下她紧张的心情。于是小斜对着宁镇航甜甜的笑了：“阿航，你牺牲美色去勾引下霍大小姐如何？”
宁镇航微笑着走过来，亲昵的拧了拧她的脸颊：“你舍得？”
她脸微红：“我干么舍不得？”
他轻轻的笑：“为了我，你可是打得易清菊灰头土脸，这事对面那些人尽皆知情。你觉得，现在突然就要把我送出去以免除麻烦，这样的举动合理吗？”
小斜语塞。
宁镇航笑mimi的盯了她一眼：“所以，就算你其实很舍得，现在你也只能扮舍不得。”
看着小斜无话可说的样子，他还追加了一句：“再说，如果你真舍得把我送掉，你就不怕我激愤之下，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么？”
小斜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个顾全大局的主。还好她也没打过要将他送给霍大小姐以换取暂时和平的主意。
“璇光，你说把阿航先毒哑，再下点**的药，然后捆了送到霍大小姐的床上，她会不会就此跟我握手言和？”笑mimi的，她转头对月璇光说。
月璇光不禁失笑：“此计大妙。”
宁镇航也点头：“嗯，此计大妙——只不过需要修订一下。”
小斜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宁镇航对她深情款款的一笑：“如果是捆了送到你的床上，那不用毒哑都可以。”
他们在这边言笑晏晏，霍大小姐那边，脸色早已气得铁青。
“妖女！果然是专事勾引男人的妖女！”她咬牙切齿的咕哝。花盟诸人却是一脸不以为然之色。天欲道本来就是以魅惑见长的门派。小斜能迷得几个男人神魂颠倒，那是她的本事。技不如人就骂妖女……哎，天欲道的脸都要让霍大小姐丢尽了。
霍大小姐现在颇有心机了，眼见自己泄愤的一骂，换得了身边诸人不以为然的神色，也醒悟到自己切入的角度不对。略想了想，她唇边扬起诡异的笑容，对着前方的小斜戏谑的问：“咦，你是怎么从天牢中逃出来的？皇宫里死的那些娘娘们，都是因看到你妖怪模样而被灭口的吧？”
她话音未落，小斜脸色就一变。她不得不佩服霍大小姐，她的这番问话实在是太能勾起旁听者的好奇心了。
果然，花盟诸人听了这话，一个个都脸色微变，带着审视的神色，在小斜与霍大小姐身上轮番扫视。天欲道在清江先后折损了一百余名外堂弟子，甚至连潜伏皇宫多年的钉子亦被一一起出，这事早引起天欲道上层的疑虑。这时听霍大小姐提及年前那场宫闱隐事，全都来了精神，首次改变了看闹剧的立场，等待着小斜的回应。
小斜轻轻一笑，却根本对霍大小姐不加理会，自管自的与宁镇航谈笑自若。
霍大小姐虽然心机渐长，终究还是大小姐脾气，受不得激，看到小斜对她完全无视的模样，秀眉挑起，怒道：“阴花神，你这座下弟子对我的话听而不闻，这无视尊长一条加诸于她应是说得过去了吧？”
阴采薇也想听小斜方面的自辩，当下小斜道：“小斜，为什么不回答圣女的问话？”
小斜抬起头来，无辜的说：“圣女是在说我？她说的事我全不清楚，我还以为她在说别人……”
花盟诸人神情微动。小斜这话等于是说，她完全否认了霍大小姐对她的那些指控。
霍大小姐怒极反笑，寒声道：“那，小斜姑娘接下来想必要说，你根本没进过皇宫了？也没见过苏娘娘庄娘娘她们？”
小斜淡淡的道：“圣女要硬派我进过宫，硬派我见过什么苏娘娘庄娘娘，我否认有用吗？”这仍是以退为进，什么都未有承认。
霍大小姐气得胸口起伏，抚胸多时，才冷静下来，轻笑的道：“哦？可是我怎么听说，那日端王亲自带了一个名叫小斜的姑娘进宫，将那位小斜姑娘留在了宫里。宫中当日便死了数人，小斜姑娘则是昏迷不醒……这也罢了，可不知为什么，那小斜姑娘甫一醒来，却弄晕了身边伺候的宫女，自己孤身逃走，却让一名内侍看到了她变成妖孽的骇人模样。于是，这位小斜姑娘被打入天牢，择日处死。”
小斜淡笑一声，道：“原来圣女编故事的能力这般了得。”
花盟诸人望了望霍大小姐，又望了望小斜，脸色却渐渐沉凝。
新氏后宫之中死了天欲道布在清江城中最重要的钉子，天欲道自然会对此展开调查。小斜当日所见的芍药夫人实际是姤天十二花灵之一，受命前去清江调查此事。她甫到清江便发现了霍大小姐身具九阴绝脉，于是将之收服之后潜身霍府，通过霍大小姐调查皇宫之中发生的情形。芍药夫人虽然尚未完成任务便不明不白的死去，可死前也曾传回过一部分调查结果，秘件姓名均用甲乙丙丁指代，可内容却正与霍大小姐刚才所说的内容相符。
眼下霍大小姐说得大有依据，而小斜却只是一味抵赖不认。花盟诸人心中，信任的天平不由得开始倾斜。
霍大小姐扫了小斜一眼，曼声道：“那位小斜姑娘被投入天牢，可转眼却被人劫走。奇怪的是，天牢之中连半点劫人的痕迹都没有，甚至连开锁的痕迹都没有过。而这位小斜姑娘失踪之后，皇宫中忽然又死了数十个宫人，跟着则是宫外的小姐贵女们神秘遇刺……”这话，更是直指小斜便是凶手。
她调查这些事时，芍药夫人并没跟她说过那些死者的身份。霍大小姐曾掌掴小斜更曾将她关了起来，其实也没想过小斜会是凶手。但她恨恶小斜，这时讲起昔日之事，运用种种技巧，务要给旁听者造成直观的联想，认定小斜就是那杀人恶魔。
她成功了。
而讽刺的是——小斜确是与清江那些杀人案子脱不了关系。霍大小姐挟嫌报复情敌，却是歪打正着，一语中的。
当下小斜无奈的苦笑道：“好吧，圣女，弟子承认您真的是很会编故事。可是这事的人证呢？物证呢？”
霍大小姐轻轻一笑，道：“你问得很准。人证我确是没有，物证我也没有。只是，有的时候，不愿意作为人证的人也可以作证明的。”
她指着小斜身边的宁镇航，对花盟诸人道：“你们一定很疑惑，我怎么会认识她的供奉，对不对？这位公子，便是新氏国中的二殿下，姓宁讳镇航。而这位……”她指着明端，淡淡的道，“这位则是新氏国中的三殿下，获封端王的宁云舸。新氏国身份尊贵的两位皇子，怎么会成为这妖女的供奉，这不是挺奇怪的一件事吗？”
她还没有说完，花盟诸人已是长身而已，身形疾掠，转眼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将小斜等四人围在场心。
霍大小姐不知道，花盟诸人却是知道的——新氏的身后有着修道宗派隐龙宗。端王宁云舸失踪多年，近况她们多有不知。可宁镇航在隐龙宗学艺，这事天欲道外堂弟子却早已探明回报。而花盟诸人更知道，新氏诸皇子之母都是死在天欲道手上！若小斜的两名供奉真是新氏的两名皇子，那么问题已是非常严重——最大的可能就是新氏已经发觉了天欲道对新氏皇室的渗透，新氏皇室身后的靠山隐龙宗决定对天欲道出手！
现在她们首要关注的问题，已非小斜是否是清江杀害了一百余名天欲道弟子的凶手的问题。她们更着紧的是：被霍大小姐指认的这两名男子，是否真如她所说，是新氏的皇子！
天欲道弟子身边的供奉地位素来不高，花盟诸人自然也从未去动问过明端或宁镇航姓甚名谁的问题，只隐约记得，这两名男子，小斜一呼阿端，一呼阿航。
关于阿航——亦就是引发整场争端的那名男子，从他自己、小斜、霍大小姐几个方面都证实了他的名字中确有一个“航”字。再联想到以前芍药夫人密报中对于霍大小姐的调查情形，这阿航就是新氏二皇子宁镇航的可能性已是极高。至于阿端……这个称呼也非无迹可寻。阿端——端王，这昵称很可能就是因此而来！
小斜终于为她自己一时的懒惰付出了代价——若是她替自己改了名字，替宁镇航与明端换过一个称呼，说不定霍大小姐便不会凭这个名字认出样貌大变的她，或者就算认出了，她要抵赖起来也会容易很多。
而这时，连一向对小斜最是维护的阴采薇亦脸泛寒霜。无论她，或是花盟诸人感情上有多么难以接受，可现实是：小斜身边这两名男子是新氏两名皇子的可能性，已经大到无法忽视的地步。
她望着小斜森然道：“小斜，对此你有何解释？”
小斜扁了扁嘴，道：“她说的那些……我不明白。我就是带着璇光四处乱逛时遇上阿端和阿航的。大家觉得投缘便走在一起，我以前的事没跟他们说过，他们以前的事，我自然也没问。”
对于小斜的解释，阴采薇的感想是：编故事都这么没有诚意。
若那二人真是皇子，怎么可能会甘心两人一起陪侍在她身侧？这……绝对是一个针对天欲道的阴谋。阴采薇点了点头，脸色顿和，一副接受了小斜说法的样子，沉吟道：“那……我且将你们暂行羁押，等派人去清江调查回来，便予你一个清白如何？”说毕还对小斜使了个眼色，示意只是糊弄霍大小姐的作戏而已。
其实此刻阴采薇之说，其真实目的却是想稳住小斜让她束手就缚。霍大小姐自是领会不到阴采薇的真实目的，看到自己指控半响，阴采薇却仍是一副要庇护小斜的模样，怒极喝道：“阴花神，难道我的话就真当不得证据么？好，你要还她一个清白是吧？那即是说，我是在胡说八道了？那……你要不要治我一个污蔑同门之罪呢？”
小斜后退一步，对阴采薇歉然道：“圣女看来是一意要置小斜于死地，这事调查不调查……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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