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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少年兄之山猫-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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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周远志看着曼狄丝说道。
曼狄丝不等他说完，便摇头说道：“并指望我，我也没办法。无论我说什么，他总是笑。而有些那方面的话我也不方便出口，说真的，我对芙兰也彻底改观了。”
“那怎么办，就这样耗着吗？现在可不比以前，据北区探子传来的消息，凯旋联盟在知道老大现在的状况下，已经士气大振，正调动人手，准备反攻呢。”郑宣嚷道。
“妈的，全是废话，摊开说吧！”一直没开口的马天宇听不下去了，举步便走向书房，而余涛伸了伸手，又重新放了下来，大家都清楚，拖不得了。
身在书房做作业的我，当然一字不漏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了，知道马天宇有所行动，我站了起来，关上了书房门。对于这个问题，我昨天已经说了，我要离开！我不想纠缠，特别是面对曾经的兄弟。
“砰！”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马天宇竟然直接用脚踹开了大门。
“你要离开？”马天宇不等我发表什么意见，但歪着头对我说道。
我很不耐烦地点点头。
“就这样离开？”
“我迟些会有交待的！”
“迟些？什么交待？是不是简单的一句：对不起，众位兄弟，我要走了，以后你们自己保重！”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不否认。
“你就不为兄弟们想一想……”马天宇顿了一下，说道，“哦，不是兄弟了，是朋友，你就这样把曾经的兄弟抛下了？”
我刚要说话，马天宇打断了我：“你别忘了，是谁给他们希望，让他们甘心在山猫的旗帜下隐姓埋名，出生入死的。现在倒好，成功就在眼前的时候，你却要甩手而走，你对得起他们吗？那些流的血，流的汗。”
“还有你们……”
“错了，你认为你走了我们还会留下来吗？呵呵，大家一起惹了凯旋、惹了春山剑、惹了天鹰，惹了海峰会，惹了风火轮，都嬉笑自如，那是因为对你有信心，对身边的兄弟有信心。可是你一走，‘团结’两个字将不复存在了，兄弟们将单独面对凯旋和春山剑，以及风火轮的报复，你于心何忍？”
这句话无疑切中了事情的要害，我说不出话来反驳，但并不代表我就认同，我心里还是倔强的认为，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凭山猫和神卜会的关系，大家大不了并入神卜会就好了，只不过，这种意义和山猫打着自己旗号的意义相差太远了。
“你就为了个人的痛苦忽略了兄弟们的生死存亡？”见我没反应，马天宇安了一个更大的罪名给我，而这也是我最顾忌的。
“没有！”我大叫着申辩，“我并不是什么黑道天才，大家跟着我没有前途！什么希望，全是狗屁！我们看似占尽优势，但你们看一看，想一想，凯旋他们哪次出手，我身边没有倒下一个最亲的人？我受不了，我要崩溃了！我要远离这条路，为了自己，为了兄弟。”
“得了，并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就是要逃避痛苦。你就想躲在被窝里，看不见，听不见，只要兄弟们不死在你面前，你就会高兴地烧香拜佛了！”马天宇用最讥讽的语气说道。
“是，我就是，怎么样？我就是逃避痛苦，我就是孬种，我就是不想看见兄弟死在我面前，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是要离开黑社会！”我几乎要跳起来说道。既然要说得那么赤裸裸，就那么赤裸裸好了。
“操，我到今天才知道，柳耀辉是神棍，我们是笨蛋，赵信仁是白痴，道义和那些为你拼死拼活的山猫兄弟都是混球，因为我们全都看错了你……”马天宇加重语气，“芙兰更他妈是瞎子加傻蛋，她明明已经要杀你了，还要救你，靠……”
“啊！”
我大叫着推开马天宇，向屋外冲了出去。马天宇的话就象推土机，一点一点地推开了我表层的防御。我在众人面前已经压抑不住那痛苦的眼泪了，纵然再怎么样，我也不愿在他们面前流泪，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伤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深。
从芙兰死的那一刻起，人人都知道我在假装，但现在既然戏也唱不下去了，我连起码的自我安慰也办不到了，就只有走，孤独地走！
老天好象也故意要配合我的心情般，突然天降倾盆大雨，等曼狄丝、马天宇他们回过神来冲出房门后，我已经消失了茫茫的大雨中。
正文 ＜一八九＞ 迷失（3）
更新时间：2009…6…11 22：03：40 本章字数：4869
“天宇，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余涛看着又密又急的雨，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响鼓不用重捶，可是老大这面鼓已经被悲痛侵蚀了，不重不行！”马天宇心里有点后悔自己操之过急，语气又太重，但嘴上还是不承认，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也许让他这样冲出去发泄一下也好…。。。”曼狄丝说出了大家刚才没拉我的原因。
郑宣点点头，道：“嗯，有小狱龙他们跟着保护……”
“操，小狱龙，你们在干什么！”郑宣的话还没说完，眼神最好的周远志透过雨幕，看着对面街角的一群人叫道。
“司令……”一个精精瘦瘦，看起来还差点成年的小伙子带着几个人冒着大雨跑到了这面，边抹身上的雨水，边对周远志道，“没干什么呀，突然下这么大雨，我们就在那里躲雨呀。”
“那老大呢？”马天宇一下急了。
“老大？”这个接替夜叉虫位置，刚成为我贴身护卫头目的小伙了一脸疑惑，“不是和众位大哥在屋子里吗？”
“靠，你们怎么当亲卫的。老大跑出来了都不知道！”郑宣把小狱龙一把推到了大雨中。
小狱龙顾不得自己瞬间成了落汤鸡，睁大眼睛道：“糟了，肯定是我们刚转身跑去躲雨的时候老大就出来了。我马上去找。”精明的他根本不用这些大哥下命令，便和其他亲卫分散在雨中，开始寻找起我来。
在这种大战正酣的时候，谁敢担保凯旋没有杀手埋伏在附近，等着取我的性命。
周远志和余涛打完电话后，才发觉马天宇、曼狄丝早就不见了，而郑宣等他们通知完总部和柳耀辉后，说道：“这老大也挺会选时候的，这么大雨往外跑，真是什么仇都报了。看以后谁还敢逼他。”
余涛才没空理郑宣安心的话，一步跨到街上，说道：“不管怎么样，先找到老大！老大千万不能出事！”
……
《黑道传奇纪实与剖析》是描述山猫时代最为权威的三本书之一，在这本书中，极为看重了山猫生死五十天里，马天宇在十二月八日对山猫之王的痛骂。书中认为，虽然“骂”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改变山猫之王当时的想法，但却因为这场“骂”，逼得山猫之王冲出了封闭的房间，才能在以后遇到了某些事，解开了心中的结，重新回到了黑道之路。
我漫无目的地冲驰在大雨滂沱的街上，那密得已经看不见间断的冰冷雨滴却还是怎么也不能让此刻的我冷静下来。我只觉得无比的沮丧，因为我连仅有的伪装也被扒了下去；无比的失落，因为我好象已经不知道怎样才是真正的我；无比的痛苦，因为我真的好想为我死去的兄弟、情人；无比的无助，因为现在留在我身边的兄弟、未婚妻都不理解我，都在逼我走不愿回去的那条路……
终于，我再也跑不动了，跪倒在路中间，失声痛哭。不时一辆小车从我旁边急闪过去，车上的人都会愤怒的摇下窗子，对我“***”一下，痛骂一声“疯子，找死啊！”。
呵呵，在这大雨弥漫的黑夜，我随时都可能死在疾驰的车轮下。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哭，哭得已经忘了心里对芙兰“活下去折磨自己”的承诺。
不知哭了多久，身心都完全疲倦的我，抬起已经红肿的双眼，入眼的除了雨，就是对面街道上一道闪烁的霓虹。只是下意识地想找个能停泊的地方，我向那地方慢慢地蹒跚而去。
这是一个酒吧，名叫“英雄冢”，当我盯着由无数霓虹灯凑成的三个字，大笑起来，真的是个好名字呀！就这一眼，我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在越来越多的社团卷入我发起的这次大战争之时，作为主角的我却倒在了“英雄冢”，从十二月八日这天开始，英雄冢的老板多了一个客人，人世间也多了一个酒鬼。
“靠，搞什么，凯旋怎么一下子……罗氏街情况如何？”山猫暂时主事的马天宇焦头烂额地瘫在在高背沙发上，无力的呻吟着。
神卜会总部的大会议室里，此刻汇聚了来自神卜会、山猫、海峰会、天鹰四大抗凯旋联盟组织的行事总管，一个个面色严竣，目带厉色。
“今天从上午九点半开始，到下午五点半（市民上班时间通常都作为黑社会发生大场面械斗的时间），凯旋联盟不停息地对罗氏街发起了四十七次总攻，所幸那里是北区的交通要道，又是可直接危胁到黄一汉大本营的宏图街，我们四个组织都派了精锐守在那里。在突然受袭的状况下，守到了支援部队的到来。但是，伤亡极其惨重。神卜会的第二军团必须回东区修整，而天鹰的第四军团也受到了重创，死伤了一大半。依现在的情况来看，罗氏街必须增派更多的人，可是……”负责回答战况问题的神卜会代表郑重地回答马天宇的问题。
“可是怎么增派人手呢？直接从北区的JJ街调吗？如果陆有鑫突然围攻JJ街，并拿下了，我们在罗氏街的那些兄弟怎么办？不就被堵死在北区，陷入死路了吗？如果从本区调，说句实话，没有多少兄弟愿意去人生地不熟，随时都可能被那里的地痞流氓捅黑刀的地方。今天大战完了，我这里的增兵命令发布下去后，到现在九点，三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只有七十八个兄弟报了名。唉……我可不愿强迫那外围兄弟做这样的事。”老爷子接个话题说道，“你们说呢？”
被问及的天鹰、海峰会的代表都神色一黯，海峰会的代表，吴宁人的二儿子吴津直接说道：“柳老伯说的很对，我们的情况也差不多。纵然用命令的方式让他们执行，真的杀起来，也是毫无士气可言。”
天鹰的代表是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听将堂头目，斯斯文文的洪三少，他干咳一声道：“不错。可是，罗氏街万万不能放呀。特别是我们南区对北区还没占据什么重要街道的时候。”
“这个罗氏街的问题倒不难解决……”在这种局势之下，能说这些话，敢说这些话的就只有山猫的人了，因为只有山猫才没有其它三个组织那种顾虑。说话的是周远志，因为反正是在东区开会，我手下四大巨头都来参加会议了。
“今天停战以后，我们也收到了自己这方的伤亡报告，确实惨重，所以必须换派人手。当这个命令发下去，问哪些兄弟愿意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报名了。这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了我们的外围组织，卡特那几千兄弟。因为没想到你们这么为难，我们只挑了三百个人，呵呵，很多没被挑上的兄弟当时还挺不满意，这下倒好，要多挑几百个了。”
听见周远志的话，三方代表都同时惊喜地“哦”了一声。老爷子更是笑不拢嘴，说道：“这就是你们山猫的魅力，所有外围成员都期待着能立功杀敌，功劳能被记入英雄薄，争夺入围山猫内部的第一替补这个位置。毕竟，那里对山猫的所有崇拜者来说，是一个实现梦的地方。热血青年，就应该在那里挥洒自己无畏的热血。”
“呵呵，现在虽然把罗氏街的责任交给了山猫，暂时解决了燃眉之急。可是光守是没有用的。就象天宇说的那样，凯旋不知怎么了，突然发力，开始反攻了。我们必须要把他们的这种势头压下去。”洪三少说道。
“陈老三那里有什么提议吗？”老爷子问道。
洪三少笑道：“三叔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就是觉得从明天开始，不仅东区、南区，也希望海峰会能从西区也开始对北区展开攻击。同时，散打行动一晚都不能停。反正就是攻击要更猛，不能让凯旋他们有冒升的机会。”
吴津听了这番话，皱了皱眉头道：“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我们正式向凯旋他们展开攻坚战的时候。毕竟不怎么说得过去，现在西区很多组织，包括我们的盟友组织，都有点不满了，个个都问我们莫名其妙卷入这场大战，给神卜会、山猫提供支援干吗？都怂恿我们隔山观虎斗呢。”
洪三少神色明显一滞，也知道吴津说的是实话，叹了一口气道：“三叔在我来之前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吴津还以为是三叔让洪三少给海峰会带话，出怎么开始攻坚的主意呢，马上问道。
“猫王他到底怎么了？如果有他在，陆有鑫不可能这么快就开始反击了……”
洪三少一语道出，会议室马上陷入了死静。
“没怎么，正开心地喝酒呢。”隔了片刻，马天宇耸耸肩，苦笑着说道。
“真的是借酒浇愁。”洪三少吃的就是情报饭，虽然没有神卜会这么厉害，也知道今天一整天，因为芙兰的死因已经更受外界关注的山猫之王一步也没离开那个叫“英雄冢”的酒吧，喝下肚的酒可以用斤来计算。那就是醉了就吐，吐了就睡，醒了再醉。
其中有个小花絮，英雄冢的老板本来不介意有这么一个“常客”，但是以这种方式来醉酒就实在让他忍受不了。因为这个客人呕吐后残留在身上的脏物越来越多，搞得他坐的那个角落臭味越来越浓，所以为了酒吧的形象和客人，他不得不带了几个人准备走在那个客人面前，让客人回去酒醒了，梳洗一番后再来醉，实在劝不了，就扔出去算了。可是没等他走到那个角落，四个彪形大汉就拦住了他，而且分散坐在那个角落的四张桌子上的十几个客人全部都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他。老板这才知道那边的对象不简单，急忙亮出自己的身份，才避免自己反被扔出去的下场。
“小伙子嘛，没经历过什么人生，发生了那样的事有点闹情绪是必然的。”这也不是老爷子为了不让联盟士气过于低落才这么说，而是确实是这样想的。
吴津赞同道：“能干出那么多大事的山猫之王当然不会就这么被击倒。别说是他了，就是其他人，也会振作精神向凯旋报复的。”
马天宇、余涛、周远志和郑宣这四个了解我的现况的人只有无言以对。
“说到报复，大将军做的非常不错。叶……现在暂接芙老大那个位置的人，在今天罗氏街被凯旋狂攻的时候，他从跃式街杀入海口街。虽然没拿下那个地方，却把春山剑一个专管分区的头目褚心刚干掉了，足够那片地区的春山剑管理层忙一阵了。”始终因为叶飞云杀了海浪的问题，大将军又是山猫的盟友，山猫又是天鹰的战略同盟，所以对件事，天鹰暂时装着不知道叶飞云在大将军。洪三少刚才差点把名字脱口而出，醒悟过来后红着脸改了口。
十二月五日在芙兰的公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知道的不过三个人而已，叶飞云、我，以及兰江。而当时一起在公寓里经历了整件事的那几个花满天成员都在从南区突围的时候战死了。兰江回去后报告给陆有鑫的是，施芳华的计策并没有成功，他们遭遇了山猫之王、芙兰、野狼、叶飞云的顽强抵抗，在就要把山猫之王干掉的时候，芙兰竟然奋不顾身地一命换一命救了山猫之王一命。在这个时候，施芳华又放不了兄弟情义，对他们进行了反戈，搞得时间拖得太久，让察觉到不对的猫王亲卫队冲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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