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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来自大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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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以前也是没办法,日子不好过吗,要不娘也舍不得。”我想都没想就说了这句话,我还是挺震动的,‘我’出生前后还这么曲折啊,但是这已经是很久远的故事了,你看,从小‘我’不是受尽宠爱,长大还嫁了这么好的个老公吗?还有这么和谐的一大家人,这比什么都好,为什么要揪住‘我’没有记忆的东西不放呢? 
爷娘看我反应这么平淡很是高兴,娘还给我说了个梦,说:“欢子,在你好像失忆的前一天晚上,做了个梦,我都很奇怪,梦见你姐姐穿着身古装,挽着像你今天给你嫂子一样的发髻,从雾里走出来,是你姐姐,但是长的很是廋小,转了身转过脸来又成了你,衣服就换成现代的衣服了。我醒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也没往心里去,今天我看到盘头发一下子又想起这个梦了,你说怎么回事呢?” 
听娘一说完,我心扑通一下慢了半拍,难道这是老天的启示,我和欢子就是一个人吗?我不知道怎么说,笑了笑了说:“什么呀,可能是说我和姐姐都是你闺女吧。” 
爷说:“你娘就这样,老做些怪里怪气的梦,还非想找个所以然来,那有这么多说法,静瞎想。” 
很喜欢和爷娘一起说话,我会很放松,就像小时一样的无拘无束,爷娘给“我”讲了“我”小时很多的事情,让我暂时忘记了在公婆面前的不自在,太好了,家明第二天下午催我回他家时,我很是恋恋不舍呢。 
第九章 准备过年
       过年还真是挺忙的,婆婆做了很多煎饼和馒头,我是一样也不会,婆婆说:“这个摊煎饼呢,你们这么大的,没几个会的了,都嫌麻烦,只是呢,欢子你以前会揉馒头的,每年还和我一起做来,现在也忘了?” 
“嗯,想不起来了,我跟你再学吧,娘你教我。”我嗫嚅着说。我拿过面团,照着婆婆的样子做,用力的揉,老是感觉不如婆婆灵活,还好,做出来倒是像点样。婆婆又给揉了几下,说:“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用不上劲,这个馒头,越用力揉出来越筋道,一层一层的好吃。” 
“娘,这两天我都跟你学着做,看能学会吧?”我觉的挺有意思的,想学一下。一直到腊月二十九,每天蒸两大锅,我还最后得到婆婆认可了,她不用给我再揉了,等蒸熟了,我都分不出那个是我做的,那个是婆婆做的了。 
公公和家明赶年集,买了很多菜,鞭炮,瓜子花生等等年货,有好多干菜,其中一种是干竹笋,我从来没见过,原来是先泡再煮,切成片,然后又用酒搓,炖鸡吃或是清炒,都非常好吃,竟然一点也不亚于我以前吃过的鲜竹笋。 
二十九下午写春联,公公写一手很漂亮的行书,听婆婆说,好像现在家家户户都是从集市上买春联了,都是印的,带花边的,撒金粉的,没几家自己写了,因为公公会写毛笔字,年年都是自己写,春联都是从一本年历上找的,但是家明说大门口的一副是我编的,从有了子苑就没换过,老是这一副:上联――龙马精神紫气东来,下联――三羊开泰前程锦锈,横批――福曜喜临。我公公很是喜欢,为什么,我不明白?家明说:婆婆生肖是小龙(蛇),家明和我是大龙,公公是马,子苑是羊。这春联全有我们的生肖,还挺大气吉祥的,公公就说每年都要这副春联贴在大门上。 
公公写,家明帮他扯纸,我和子苑在一边看,公公的功底很好,只是疏于练习,看上去有些手生,听家明说,家族里有位老老爷(曾祖父)是这一带有名的书法先生,从小公公受他指导,颇有他的风格。只是庄稼人不把这种本事当作一回事罢了,公公要是当年上学出去了,说不定生活就是另一番景像了。公公写着,忽然问我:“欢子,家明说你现在会写毛笔字了?你写一副。” 
“爷,我写的不行,你写吧。”我连忙推辞,在这个男人至少的老家里,我还是少出风头。 
“来,来,写一副我看看。”公公把毛笔住我手里递,我看向家明,家明说:“你写一幅让爷看看吧,在自己家里。” 
“那好吧,爷你别笑话。”我拿过毛笔写了一副:“爆竹两三声人间是岁梅花四五点天下皆春”,用我最擅长的楷书写的。公公说:“想不到,欢子会写这么好一手楷书啊,我小时也练过,但差的远了,不信让你老老爷来看看,他也比不上这手字,以后咱家春联让欢子写了,我就不动手了。” 
“爷,别,我写的是楷书没你的行书大气,当春联不太合适,还是你写吧。我给灶王爷写差不多,别让人家笑话。” 
“让儿媳妇写什么春联,你老糊涂了,不怕人家笑话你。”在一边炸菜的婆婆很不满的来了一句。 
“你又不识字,你看你儿媳妇写的字,多好,家明说都获奖了,贴上是长门面,那个笑话呀,真是不懂瞎掺和。”公公一下子就婆婆的话给顶回去了。 
“我啥也不懂,我就懂做饭,就我不识字,你们都是文化人。”婆婆极不满的嘟囔到。 
我坚持不写,最后公公说:“这样好吧,大门上我写,家里的你写。”家明扑哧乐了,“好了欢子,咱爷这会不知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请你,你就快写吧,要不,一会可就火了。” 
“臭小子,给我闭上你的嘴。”公公做势要打家明,家明站起来哈哈笑着跑。 
本来家里也不多,加大门共五副春联,只要老人高兴,写就写吧。从上次元旦前写了那副字,我又好久不动毛笔了,手还真痒了。 
大年三十上午,打扫一下院子,贴春联,爷还找来一位堂叔盘鸡,第一次见,原来是先把公鸡杀了,先把鸡大腿和脖子、翅子的毛褪了,衬着鸡身体软,把鸡腿扣在背上,鸡翅从脖子伸进鸡嘴里,造型很是漂亮。弄好造型,再褪干净其余的毛。过年时,这只鸡要放在祖宗灵位前。这是个技术活,一般人老是弄不好,不是把鸡腿折了,就是鸡翅折了,不过这位叔叔真功夫到家,弄的又快又好,把子苑乐的直叫:“妈妈,快看,大公鸡吃自己的翅膀了。” 
婆婆还教我帮着她用金银泊纸叠了好多元宝,叠好后,吹起来,子苑一个个帮着我吹,乐的不行。叠完,婆婆用线一对金的一对银的穿好,放在一个大筛子里,说到明早发支码(音译,我一直不知是那两个字)和正月十五烧纸一起烧了用。 
第十章 过大年1
       大年三十到来了,吃了早饭,一家子就开始忙活,扫院子,贴春联,还把一幅很大的卷轴画挂在堂屋的北墙上,说这是家堂轴,画上是家祠样的一个个我经前常见的门,还有一副对联:“忠厚传家远,勤俭持家长”。又把前面摆上了好多家族过世先人的牌位,我才恍然大悟:现在没家祠了,这幅画是代表家祠啊,是过年家祭用的啊,过了一千年,年祭还是有的,只是不像我以前那么隆重了,婆婆摆上了好多点心和水果,对了,那个盘好的大公鸡也很威武的蹲在轴前的桌上呢,婆婆还找人用枣和面蒸了个像宝塔一样的花馒头,一层一层的,点缀着红枣和面绕成的花边,煞是好看,真是手巧。我很是新奇的看了半天,把婆婆给逗乐了,说:“欢子,这个也想不起来了,真是喜人,你这孩子,怎么会啥也想不起来了呢,现在倒和子苑有一比了,什么也新鲜。好了,你也跟着你爷出去请老祖宗们回来过年吧。” 
“怎么请啊?”我真是一头雾水,“还请老祖宗回来过年?” 
“你领着子苑跟着你爷和家明去就知道了。”婆婆笑笑说。 
“哦。”我高兴的答应着,一般女人是不让去的,看样子是,婆婆怎么一下子这么开通了,可能我太好奇了吧。 
公公此时下在外面打纸:厚厚的一摞金黄色冥纸,婆婆说有20道(音译,我不知是那个字,一道50张冥纸),公公从厢房里的墙上拿下来两截用细绳连着的木头,一个是一段比铜钱粗些的圆木棍,一个是一头圆一头方的,两块木头都很是滑溜了,好像很多年了,还真是,公公也不知多少年了,说是他小时就有了,公公拿一道纸在小木桌上,然后把圆的木棍放在纸上,用那个方的敲击它,纸上就出现了一个外圆里方的铜钱印,栩栩如生,凹凸有致。就这样在这一道纸上打下很多的钱印,20道打完,公公还把每道纸对折过来,在手里绕,一会,这一道纸一张一张错落开,至到转成一个圆形,公公手法娴熟,我试了下,哎,手全然不听使唤,还不如家明呢,这些是过年要烧的纸钱,等把纸烧了,那边的人就会收到很多钱了。 
婆婆把三样小菜、三样点心、酒壶,茶壶放在一个长放形的木盘里,用光袱包好,家明拎着,公公拿着那三道打好的纸和一串鞭炮,我牵着子苑跟着,我们老家房子在村边,走十来米就出村了,跟着公公和家明来到村外的一片麦田里,家明说他们家的祖坟就在这里,因为是好地,所以政府不让立碑,坟头也平掉了,也是,要是都那样,这么好的麦田怕是全是石头了,这个世界人好像出奇的多,到处是人,节假日好像大山里都钻满人,叫什么旅游。放下东西,打开包袱,把冥纸烧了,把酒、茶倒在地上,把鞭炮点着放了,我们每人都跪下磕了三个头,公公起身冲着前面做了个揖说到:“各位老人家,咱们回家过年了。”我们一进大门,公公转身就把一根棍子横在门口,婆婆听见我们回来,赶紧把所有门口都横上了一根木棍,我诧异的问:“这是为啥?” 
“只是一个风俗,说是把坏人挡在门外,只让我们的老祖宗回家。”家明笑着向我解释。真是有意思,我们那是可不这样。家明看我很是奇怪,就多说了一些老家风俗,每年的大年的三十,把家堂轴子挂上,摆上祖宗牌位,大年初二下午再送走,到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再请回来待一天,一年这样大祭三次,这时间还和我以前一样来。我们进屋,婆婆要我帮忙,一个牌位面前放上了一个茶碗(里面三个水饺),一直到初二下午,每一顿饭,都要更换这茶碗里的食物,还有最前面香炉里的三柱香燃尽了要马上再点上三柱。 
下午,又和婆婆炸东西,上午,婆婆剁了好多肉馅,还不要我帮忙,说我力气太小,一上午也剁不好,也是,一看婆婆的剁肉的速度和力度,我这三十几岁的人直接就不是这五十多岁老太太的对手,真是枉然。我只是负责给她打打下手,剥几棵葱、刮几块姜、还刮了几块藕,婆婆用一部分肉馅做成了三大盘肉丸,还把五花肉切了成细肉条,撒上盐和花椒粉盛了一大盘,还做了两大盘藕盒。下午,我也是打下手,帮着婆婆炸上午准备好的东西,婆婆在一个铝盆里打了十几个鸡蛋,放上了些面粉,用力的打匀,把丸子、肉条、藕盒放在里打一个滚,再放到烧好的锅里,一会,金灿灿的丸子,酥肉,藕盒就从油里浮出来了,真好看,我禁不住赞叹,婆婆说:“现在日子真是好了呀,过年这么多肉,都还不太愿意吃了。以前过年一点肉,那有这样纯肉的丸子啊,那都得搀上一半多的馒头,我们小时还吃不上一个半个的。” 
“哦。”我对这个世界的以前知之甚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心底感叹,我以前的日子好像很是富足的呀。 
第十一章 过大年2
       晚上和婆婆弄了一桌子好吃的,大年除夕了,好好吃一顿,家明和公公喝啤酒,我们娘仨喝果汁,子苑很是可爱,我和家明提前教给他吃饭时和爷爷奶奶说的话,一开始喝果汁,子苑端着他的小杯子果汁,扬着他的好听的童音说:“祝爷爷奶奶明年身体健康!干杯!”一下子把公婆逗的满面红光,“还是我们的宝贝孙子会说话,啊,明天给你发红包啊。” 
“祝爸爸妈妈什么呀?子苑?”家明故意逗他。 
小家伙眼珠转了转说:“祝爸爸妈妈旺旺!”学着电视广告里的小朋友的样子喊了一句。 
过年了吗,我再不会说话,也得说几句过年话,给公婆满了下酒和果汁,说:“欢子也祝爷娘来年身体健康。”公婆满脸笑容:“好,好,只要你们三口在外边好好的,我和你娘就没什么牵挂了。”公公笑哈哈的说到。 
“爷娘,你们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你们岁数大了,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们在外面才会安心,是吧?”还是家明会说话。 
一顿年夜饭,吃的很是欢心,边说边聊,气氛好的不得了。吃完了,刚收拾好饭桌,邻居家的小侄女就来叫了,进院就喊:“二奶奶,吃完饭了吗?照厅了!” 
“早准备好了,一会就来,先进屋来玩一会。”婆婆开门回应着小侄女。 
“不了,让我大叔和婶子出来玩会吧。”小侄女高兴的叫着。很是活泼的小姑娘,只是我现在对左邻右舍的婶子大娘一个也不认识,出门我就打怵,只是每次跟着家明才敢出去,他叫什么,我跟着叫,我一个人绝不敢出去的,人家认识我,我不认识人家,好多辈份还都比我大,不理人家是很失礼的。婆婆说家明:“快和欢子、子苑出大门玩会吧,我和你爷一会就出来,先把咱家的棒子秸放上。” 
我们跟着家明出了大门,大门外是块空阔地,左邻右舍的叔叔大爷,婶子大娘都在外面呢,地中间已用玉米秸堆了个小山,家明把我们家的也放上了,听见一声,“先别点啊,西边丽丽家还没来呢。”我扯扯家明的衣袖,家明回头笑:“你看看就知道了。”家明忙着打招呼,我也跟着他打招呼,已看见别处有火光闪烁,有鞭炮声传来,从东边大爷家两根绕满鞭炮的长竹竿被两位小叔子拿出来了,好像一家一挂鞭炮接出来的,我们前后左右邻居一起照厅,小山一样的玉米秸堆点着了,红红的火光照亮了四周,点亮了每个人的笑脸,我们一起围着火堆转,还要来回转身子,大娘拉住子苑说:“照照小子苑的脸,一年到头竟长脸;”,又让子苑背对着火堆:“照照小子苑的腚,一年到头不生病!”真有意思,我和子苑一样新鲜,子苑乐的咯咯笑,这几句话想起来就说一遍。火堆身东南方向倒去,一阵欢呼,一位婶子说:“看来来年收东南坡里的庄稼喽。”啊哟,火堆往那倒就是那个方向地里的庄稼有好收成,真是有趣。围着火堆转啊转,慢慢的火苗小了,没了,在一堆闪着红光的灰烬前,点响了那两竹竿鞭炮,震耳欲聋的噼啪声,让欢愉的人们四边闪躲,好多向我一样捂上耳朵,家明给子苑捂着,小家伙十二分的不愿意,家明就不松手,终于放完了,红色的爆碎的纸屑像花瓣一样飘落在地上,越来越多的鞭炮声彼起此伏,闪烁火光似乎照亮了夜空,空气中弥漫着玉米秸和鞭炮的味道,真是热闹非凡啊。 
灰烬彻底熄灭时,大家陆续回家了,好多个兄弟涌进了我们家,说是要打扑克,一起看春节晚会。婆婆给他们找了一个桌子,真是热闹,一圈打的还一圈看的,给他们放下了了好多瓜子和花生,家明手揽着子苑在外层看热闹,我就和婆婆准备包素馅水饺,说要凌晨发支码和明天早晨吃,大年初一吃素水饺,图个一年素素净净,平平安安。馅子婆婆下午就弄好了,是白菜豆腐的。我擀皮,婆婆包,婆婆还告诉我,平常包水饺放盖簾时从外面往里转着放,大年三十时,是从里面往外转,说也是为图个吉利,向征日子越过越阔。我以前真不知道这么多道道,可能也有这风俗,只是我不知道,让我感觉新鲜的不得了。 
包了一大盖簾,婆婆说够了,不让包了。得留点馅和面到初二下午送家堂里再包一些。然后,我们收拾好就一起看中央台的春晚,九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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