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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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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石哈桑在沉寂了好几年之后，总算再次执掌军权。他一边下令海子原周围的铁鹰部落全体动员，一边命令河套骑兵进攻线路之上的部落立刻迁徙，以免被河套白白屠杀。
十一月五日，奉敬信刻两路大军在海子原南面八十里的河良与横石哈桑临时聚集起来的二十三万大军相遇。若论马背上的功夫，河套骑兵比之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秋明骑兵稍逊一筹，而且乃是在对方的地盘上作战，才完成整编不久的河套骑兵自然有些不适应。不过，奉敬信刻卓越的军事才华、河套骑兵顽强的战斗意志和严肃的军纪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巨大作用。双方交战半天，横石哈桑虽然付出了三万多人的代价，但总算是挡住了河套骑兵的兵锋。面对着部落总动员的铁鹰部落以及当之无愧的名将横石哈桑，奉敬二人并没有与之硬拼，而是在收敛了战死的八千多骑兵的遗骸之后，缓缓南退。
铁鹰将领贝克看见河套骑兵撤退，以为有机可乘，不顾横石哈桑的阻挠，率领五万骑兵衔尾追击。结果被河套骑兵杀了一个回马枪，幸好横石哈桑营救及时，不过五万骑兵也只剩下了两万不到。得知此事之后，愤怒的八达思汗差点将贝克五马分尸。好在横石哈桑不计前嫌，亲自为贝克求情，贝克这才逃过一死。横石哈桑终究是铁鹰名将，他深刻的意识到了铁鹰即将面临的危险处境，因此，他也尽可能的保存着铁鹰的实力，不管是普通的牧民还是高级将领，他相信，河套骑兵的撤退绝对不是结束，而是一个灾难的开始。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灾难居然会以铁鹰的灭族为代价。
在奉敬和信刻北上海子原的时候，昊天的大军也没有歇着，留下龙骧军团监视乌玛东部重镇抚远，昊天自己亲率虎贲、血杀、雪狮和苍狼军团杀向曼丹西部最重要的关隘密云城。奉敬上次攻下密云城后，已经将城防破坏的七七八八了。不过经过了曼丹一年多的修补，密云的城防多少修复了一些，只是防御力量根本无法和一开始相比。
由于有昊天亲自坐镇，麾下的士兵都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仅仅是在攻城的第一天，虎贲军团的秋千平就率领着本部一万将士攻上城墙。好在密云城的守将萧士成也是久经沙场之辈，手中掌控着五万精兵，在他的全力反击之下，秋千平最终被赶了下去，只是面对着河套有如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萧士成只觉得整个密云城就像是风浪之上的小舟一样，飘摇不定。
“必须拿下密云！”这是骆祥和玄机在制定幽云十六州攻略的时候，对昊天重点强调的事情。
由于断魂岭的阻断，东北三国和西北大草原被一分为二。而整个断魂岭地区，适合大军和商旅通过的，只有两处。一处位于极北之地阿巴特人的领地之内，另一处便是密云城所在的这个缺口。
拿下密云城，也就相当于砍断了东北三国和铁鹰三族相互呼应的纽带。只要在这里驻扎一支重兵，完全可以和玉门关、鹤堡关一起构成一个巩固的防御阵型。而且从密云城出兵，可以直接威胁曼丹内地，迫使曼丹必须在国内保留大量的兵力。
河套来年出征幽云十六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骆祥的离间计已经初见成效，塞外第一名将卡辛巴斯军权尽失，拜京大将赫基木儿总揽拜京军权，纵观东北三国，在无人能够在军事才华上和河套相提并论。而河套对幽云十六州觊觎已久，大河以南现在并没有哪家势力敢于主动挑衅河套的权威，来年正是收复幽云十六州的大好时机。
可是要收复幽云十六州，关键的一点就在于阻止东北三国朝幽云十六州派遣援军。河套虽然强大，但是底子毕竟比不上东北三国。如果东北三国大军源源不断的开到幽云十六州，那么无疑是河套和对方在这里展开决战，这种情况是昊天等人都极力避免的。
如果能够拿下密云城，那么只需要在这里布置一支精锐骑兵，那么曼丹就必须在他的西南部驻扎重兵，如果骑兵的将领足够优秀的话，足以将曼丹南部搅成一锅粥，甚至能够威胁到遥远的拜京王朝。当然，主要的目的还是在防止东北三国和铁鹰秋明等一起来凑热闹。而从战略远景来说，河套军政两方都一致认同族灭东北三国的想法，预先拿下密云城，能够将东北三国和西北三族切成两段，使这两个河套最大的敌人不能互相呼应。
第464章又是密云城
“让秋千平退下来，程祥西上！”看见秋千平的损失太大，昊天也有些痛心，连忙叫上预备队的程祥西。这已经是攻城战的第二天，头一天主要是司徒列的苍狼军团顶着，而今天昊天却换上了自己的虎贲军团，不过秋千平手中毕竟只有一万军队，虽然给对方造成了巨大损失，自己的损失也不轻。
虎贲军团之中，仅有两个军的步兵，统领便是秋千平和程祥西二人。他们都是河套军中资历最深的一批战士，属于昊天的老兵底子。不过程祥西并没有参加南下作战，而是留在了河套训练新兵，并且不时到轩辕军校之中任职。这是一个看起来斯文秀气的青年，刚刚满了二十八岁的他身上流露着一股类似于奉敬的灵动。不过，他的性格却是和信刻如出一辙，直爽、火爆、刚烈、嗜杀，热血豪迈。当然，刚烈嗜杀和热血豪迈几乎是河套军方高层的共性。
一接到昊天的命令，程祥西二话不说，唰的一下就拔出了自己的腰刀。缓步走到本军方阵之前，左手不由分说的从掌旗官的手中躲过军旗，呼啦啦的单手舞动了几下，大声说道：“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里面不少人都曾经这样问过我，问我们为什么要留守后方，为什么不浴血沙场！我总是回答你们，机会会有的，不过要自己把握！今天，你们的机会来了！”
顿了一顿，看着鸦雀无声的队伍，程祥西大声喝道：“主公已经将攻城的任务交给了我们！我们只有一万将士，城内敌军乃是我们的数倍，可是，本将军无所畏惧！你们，怕不怕？”
“不怕！”一万将士齐声吼道。
“那好！今天就让曼丹蛮子见识一下我们河套大军的勇武！本将军将亲持军旗，同各位力战到底！军旗所至，有进无退！擅自撤退者，格杀勿论！本将军若是战死，副统领接任！副统领战死，幕僚长接任！幕僚长战死，十个卫指挥使依次顶替！只要本军还有一个人站着，就必须将军旗插在密云城上！”
“杀！杀！杀！”一万将士心中的热血完全被程祥西的这一席话激发了出来，一个个几乎是瞪着通红的眼珠子大声吼道。
“好！擂鼓，出发！”程祥西军旗一挥，当先冲了出去。
昊天捏着自己下巴上的几根短须，赞赏地说道：“边帅将这小子扔到轩辕军校之中，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呵呵，这口才倒是不错，千平，你得学着点。”
秋千平不服气地说道：“主公，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王八蛋嘴上功夫最是了得。他只要一张嘴，便能够从飘香阁的妓女小桃红一口气吹到神宗皇帝的断袖嗜好。打仗嘛，最终还是要靠实力。”
骆祥笑呵呵地说道：“秋将军，老夫倒觉得程将军此战必定能够拿下城墙，为我军开辟出一个稳固的墙头阵地。”
秋千平对骆祥可不敢像是对昊天那样随意，不过还是张嘴说道：“先生，就算他能够拿下来，那也是我军一开始给他打下来的底子。”
玄机懒得理会秋千平的话，只是对着身后的雪倾城说道：“倾城主母，你现在可以率领你的本部骑兵出击，在城墙下仰射对方的防守士兵，掩护程将军攻城。司徒军团长，你率领你军团的工程兵部队，调集所有中远程攻击武器，压制城头敌军。大军之中，你在投石机和弩箭等中远程武器上的造诣最为卓越。”
雪倾城和司徒列领命而去。
玄机继续吩咐到：“血帅，你率领你本部步兵和苍狼军团四万步兵准备接应。程将军的兵力只能在城墙上开辟出一个据点，但是根本无法继续深入。独帅不在，这攻城战就看血帅你了。”
血杀傲然说道：“军师，你早该让本帅出马了。要是一开始就让本帅全权负责，说不定军师你现在已经在城内喝茶了。”
玄机并不答话，倒是昊天笑着说道：“血帅，我们这次也是为了练兵。如果一开始就让你出马，那也就失去了练兵的意义。再说，你也要给他们这些后辈一个锻炼的机会吧，不然某些人还总以为天是老大自己是老二，坐井观天不思进取。秋千平，你说对不对？”
秋千平对昊天的讽刺恍若未闻，连忙说道：“主公所言极是。”然后单手指着昊天的亲兵统领赵大武大声喝道：“赵大武，听见主公的话了吗？主公就是在说你！你以后注意一点，不要总是让主公担心！别总以为有几分颜色就能开染坊。告诉你，和血帅他们比起来，你还嫩着了！”
赵大武勃然大怒，对着秋千平就是两锤子。秋千平也不躲避，只是哈哈大笑起来。昊天彻底无语了，他记得，以前秋千平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时间一长，麾下的将领除了奉敬都变得奸诈狡猾脸皮巨厚起来了？
秋沐在旁边接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如此。”昊天彻底无语。
在程祥西的身先士卒之下，河套士兵终于在城墙上开辟出了一个稳固的墙头阵地。
密云城更确切地说，他是一座要塞。受地形影响，他北连断魂岭，南接长城山脉，只有东西两面城墙，不过城墙却宽达好几里。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东北三国和大草原的交通要道，也是铁鹰和曼丹的主战场。不过自从耶律沧海主政，和铁鹰和解之后，这里的驻军也逐渐减少。虽然西南面就是河套的玉门关，但考虑到旁边有铁鹰策应，而玉门关处的河套大军兵力有限，无法威胁密云城的安全，因此这里的驻军一直在三万左右。
后来河套数十万大军云集沙州，耶律沧海临时给萧士成增派了两万援军，可是主力大军却驻扎在密丰城和太行路境内，以防河套出其不意的突入幽云十六州，瓦解己方的防御阵线。从壶口会战到东北三国的许州撤兵，曼丹已经有三十万左右的精锐士兵战死沙场。虽然曼丹已经将总兵力补充到了七十万，但新兵和百战之师的差距是极其巨大的。面对着河套在沙洲的近五十万雄兵，即便太行路的耶律迟显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依然是不寒而栗。耶律沧海不得不命令耶律明辉率领十万士兵在密云城南部驻扎，耶律宛夕十余万士兵驻守长城山脉沿线，随时准备穿过长城进入太行路。只是谁也没想到昊天居然会北出玉门关突袭密丰城，顿时便打了曼丹一个措手不及。
城内守军有限，耶律明辉的援军还没有到达，而城墙已经岌岌可危。无可奈何之下，萧士成不得不痛苦的决定撤军。不过萧士成终究是跟着耶律迟显混了二十余年的沙场宿将。一个奴隶出身的贱民居然能够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虽然与耶律迟显的大力帮助有关，可是他自身的才能也是毋庸置疑的。要守是守不住了，如果自己在坚持下去，那恐怕这五万士兵也会全部丢在这里。
收拢了自己所能够集中的近三万士兵，萧士成一边下令城内的百姓朝着东面撤退，一边组织壮丁拆毁密云城东面的城墙。萧士成毕竟是曼丹首屈一指的将领，无论是运筹帷幄的能力还是战略眼光，在曼丹军方都是出类拔萃。他很明白密丰城失陷之后曼丹将面临着如何的窘境。
这次不同于奉敬当日在这里斩杀耶律赤。当时河套的主力大军还停留在大河以南，极乐联盟正兵强马壮的压得清风喘不过气来。但是现在，河套大军已经全面收缩，以河套的胃口和实力，他们这次拿下密云城之后必定不会在撤退。如果在这里布置一支精锐骑兵，那么曼丹至少要在密云周围驻扎十五万士兵，才能够遏制其的攻击。当然，一味的防守只是下乘，进攻才是王道。自己这次虽然撤退，但曼丹也不是没有在进攻的机会。因此，萧士成干脆将密丰城东面的城墙和所有防御设施完全拆毁，这样多少能够减轻一下日后反攻的压力。
本来萧士成还想在城内留下一些细作，以供反攻的时候里应外合。但想到上次奉敬拿下密丰城后，不由分说的大屠杀，萧士成就不寒而栗。他原本以为屠城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只有东北三国和东倭王朝能够做出来，但河套的表现完全不比自己逊色。不要说细作，百姓们要是跑得慢了一点，恐怕都难逃一死。
只是，自己未经命令就擅自撤退，就算是有耶律迟显保着自己，恐怕这次也难逃一劫。想到这里，萧士成不由得叹了口气，好不容易从偏将升到了一方大员，结果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就被河套赶了下来。也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后果，十有八九是继续当自己的偏将吧。
随着萧士成的撤退，密云城毫无疑问的落入了河套大军的手中。城门一开，早已经憋不住了的雪狮军团在雪倾城的率领之下毫不犹豫的杀了进去，然后通过凌乱不堪的城池，再从东门杀了出去。萧士成可不是什么圣人，一看见河套骑兵追了上来，立刻拍着屁股就逃。至于路上逃难的百姓，那就自求多福吧，萧士成大爷可没有和他们生死与共的想法。
没有追上萧士成的队伍，雪狮军团自然很不解气，加上后面赶来的血杀军团三万骑兵，干脆以密云城为中心，将周围百里之内的曼丹国土都横扫了一圈。直到耶律明辉率领着十万士兵和萧士成的残军缓缓逼近，河套骑兵这才退回密云城内。
河套骑兵当时只顾着杀人放火，根本无暇估计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不过根据后来曼丹王国的通告，包括密云城内的十余万百姓，至少有十五万曼丹子民惨死在河套的屠刀之下。不过玄机对这个数据不敢苟同，曼丹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必然会减少一些数据。玄机很保守的估计了一下，这个人数至少在二十万以上。
不过骆祥听了玄机的话之后只是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好计算的，曼丹注定是要被族灭，我们只需要记住，曼丹现在的总人大约在一千六百万就行了。嗯，拜京一千二百多万，海西好像还不到一千万，刚好和幽云十六州的四千万百姓相仿。杀光他们，也算是给幽云十六州的百姓们报仇了。
血杀等一众将领顿时笑得无比猥亵，陈寒刚要开口，结果便被玄机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血帅，还有倾城，你们两个的部下怎么就只知道杀人了？也不用脑子想想，萧士成这小子将密云城东面的城墙完全拆了，我们以后可还需要他们抵抗曼丹的反击，也不知道抓一点壮丁回来，总不成让我们自己的士兵去当苦力吧？”昊天巡视了一番之后，很是不满地说道。
雪倾城根本没有理睬昊天，直接将脑袋扭到了一边。作为昊天的妻子，某些时候还是有些特权的，至少这种情况之下，就完全不用理会昊天的抱怨，而昊天也必定不会生气。
血杀则是哈哈一笑：“主公，城内不是还有三万多没来得及跑的胡虏吗？虽然人数少了一点，不过勉强也凑合一下吧。迟早都要杀，还不如等他们修好城墙之后在宰掉。”
“也就只有这样了。”昊天无奈地说道，径直在密云城守府萧士成的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示意众人也坐下之后，昊天这才接着说道：“密云城已经拿下来了，这里将成为东北三国噩梦的开始，所以我们必须将这里打造成一颗钉子。嗯，你们有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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