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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明-第7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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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王时德找了几天,只找到了几个销售sī盐的盐枭,勉强算得上是对道路熟悉。
    “行!”
    张准沉声说道。
    既然找不到好向导,那就用这几个盐枭吧。
    一切准备就绪,十月初六,张准率军,悄悄的从曹县解缆,远程奔袭洛阳。
    '  '
第874章 我们的目标,是洛阳,是福王。
    今天的第三更送到!,张准带着虎贲军骑兵,从曹县解缆,很快就到了陈留地面。在这里,虎贲军骑兵稍作休息,然后继续前进。陈留古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候曹操就是在这里发家的,北面是开封城,南面则是杞县、睢阳等地。达到陈留以后,张准就四处溜达了一下,算是熟悉一下周围的地形。
    三国时期的陈留,应该是很是富贵的,究竟结果是曹操的起家之地。
    而后的数个朝代,陈留的经济成长,都应该是不错的。明初的时候,陈留作为历史故地,也是受到了朝廷的特殊照顾的。可是,这时候展现在张准眼前的,则是一片的残落和萧索。
    尽管虎贲军骑兵没有入城,是在野外驻扎的,无法直接看到城内的情况。可是站在野外,举着千里镜观察四周,看到的只有一片的荒凉。因为战乱的影响,大部分的田野,都已经荒芜了。一眼看过去,只有高高的野草。
    野外都是这样的景sè,可想而知城内会如何了。偶尔看到一两个人从城门里面出来,也是衣衫褴褛,行sè仓促,慌里慌张的。有的忽然看到虎贲军骑兵的身影,马上一惊,急忙转身又回去城里了。
    “大人,有情况。”
    正在随意溜达的时候,陆伊典急仓促的前来述说。
    “怎么情况?”
    张准随口问道。
    “季信被抓起来了!”
    陆伊典低声的述说说道。
    “李信?”
    张准皱眉说道。
    李信怎么被抓起来了?好像和他分手,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啊!
    “是的。”
    陆伊典谨慎的回答。
    他这个消息,是从标兵队长那里得来的。虎贲军骑兵出动在军队的各个标的目的都派遣了大量的标兵。有的标兵化妆为普通的苍生,混杂在人群傍边,专门刺探各种小道消息。在陈留就有便衣标兵听到有人说,杞县的李信,被官府抓起来了。
    在杞县,李信也算是个人物。他虽然走身世大户人家,还有举人的身份,可是,在灾荒年景李信经常开仓放粮,救济周围的灾民,因此,苍生们对他都相当的爱戴。他被官府突然抓起来,苍生们都感觉到不成思议,所以传播得很快。标兵队长是知道张准和李信的事情的,于是就急仓促的前来述说了。
    张准皱眉说道:“官府为什么要抓李信?”
    陆伊典低声的说道:“说是沟通流贼。”
    张准皱皱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看陆伊典。
    李信沟通流贼?怎么听起来觉得有点怪怪的?难道说,这个流贼,居然是指自己,是指虎贲军?好吧,在朝廷的眼里自己和虎贲军,简直是陕西流寇没有什么区别。硬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自己要比陕西流寇更加的难对,更加的凶悍。就因为李信和自己见了一次面,官府就将李信给抓起来,这也太那个了。这河南的官场看来对虎贲军的威严,还是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啊!在这个时候将李信抓起来,是要当面打自己的脸吗?妈的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
    “孟侠!”
    “孙继明!”
    “你俩各带一个协跟我来!”
    张准沉吟片刻,朝后方挥挥手,果断的说道。
    要是李信真的因为和自己接触,就被官府拘系下狱,张准固然要救他出来,顺便警告一下河南的官场。妈的,山东和河南,距离这么近,河南的官府,居然敢在虎贲军的眼皮底下抓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明白!”
    “明白!”
    孟侠和孙继明两个,急忙承诺着,集结军队去了。
    他们两个,别离是鹰骑营和雕骑营的指挥使。鹰骑营和雕骑营,都是新军队,正是需要建立战功的时候。这时候跟着张准去杞县,也算是开门第一仗,固然要想体例打好了。很快,两人就集结了各自最精锐的军队,跟着集准解缆了。
    从陈留到杞县,骑兵只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往返也只要小半天,不会迟误攻击洛阳行动的,最多就是自己疲惫一点罢了。以河南官军的实力,就算再给他们半天,又能奈何?他们能想到虎贲军是冲着洛阳去的吗?绝对想不到的!
    带着两个协的骑兵,张准一阵风的卷到了杞县。杞县没有什么朝廷的军队,负责守城的,只有一些零星的处所武装。发现大量的骑兵步队到来,他们急仓促的试图关闭城门,可是,虎贲军骑兵的来势太过凶猛,杞县的城门还没有关上,虎贲军骑兵已经从城门洞里面冲进去了。
    “砰!”
    陆伊典对天开了一枪。
    城头的守军,马上就四散奔驰了。
    “我们是虎贲军!”
    “城里人都听着,不要动!”
    “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
    刘芒跟着大声吆喝起来。
    在他吆喝的时候,孙继明和孟侠,都已经带着各自的骑兵入城去了。城内的守军,逃跑的速度却是很快,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全部潜藏起来,看不到人影了。
    “虎贲军来了!”
    “虎贲军来了!”
    “虎贲军来了!”令人惊讶的是,在响过枪声以后,反而不竭的有群众从自己的家里冒出来,自发的站在街道的两边,欢迎虎贲军骑兵的到来。看来,他们欢迎虎贲军的到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原本有些紧张的虎贲军骑兵,都将枪口放了下来。很显然,杞县的底层民众是完全欢迎虎贲军的到来的。只有极少数人包含部分的官员在内,是试图和虎贲军作对的。结果,虎贲军一来他们就全部四散了。
    很快,独孤猎就找到了县衙监狱的所在。监狱就在知县衙门的旁边,平时是守卫森严的。不过,在张准到来的时候,这里已经看不到丝毫的人影了。显然,知县衙门的官员,得知虎贲军到来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当啷!”魏大哥找来铁锤,直接将监狱大门打开。
    监狱里面,着实是关了很多人,他们一个个都衣衫褴褛,神情憔悴,奄奄一息的,不要说站起来,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虐贲军的战士挥动斧头和铁锤,将所有的牢门砸开,将你们的囚犯都全部解救出来。
    然而,在这些牢房里面,并没有发现李信的身影。幸好”很快有人告知,在监狱的最里面,还有一个水牢,是用来关押重型监犯的,李信就关押在里面。因为李信被抓进来的时候,还穿戴书生的服装,和一般的囚犯明显不合,所以,囚犯们都记得很清楚。
    “去水牢!”
    张准果断的说道。
    一行人来到水牢的外面,发现水牢的大门,竟然是铁板做成的,用手敲一敲,铁板还相当的厚。铁门上至少三把大大的铜锁。提防果真是十分的严密。幸好,虎贲军的战士,都是暴力男,他们用斧头,用铁锤,用撬棍,愣是将铁门砸开了。
    “当啷!”
    水牢的铁门被打开,里面马上传来令人作呕的恶臭味,有种令人想要窒息的感觉。冲在前面的几个虎贲军战士,刚刚进入水牢,就忍受不住,就地昏厥过去。后面的虎贲军战士,急忙将他们拉出去,一直拖到牢房外面的院子里,他们才逐渐的清醒过来。
    孟侠带着几个战士,用湿毛巾捂住口鼻,试探着走进去。这时候,有人送来几把大葵扇,辅佐吹散水牢里的恶臭。好大一会儿以后,水牢里面的空气,才勉强可以容人。又有战士提来不死风灯,将水牢里面照亮了。
    张准进入水牢里面一看,发现被关押在里面的,赫然是李信。李信显然是昏厥过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除此之外,他的身边还有二三十人。他们都被囚笼困在了水里,腰部以下都是浑浊的脏水。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关押了不短的时间,一个个都奄奄一息的,基本上麻木了。
    外面闹了那么大的消息,他们也只是勉强的睁开眼睛看一眼罢了。好些人的眼睛,甚至都已经睁不开了。显然,气死风灯的光线,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太亮了。
    脏水里面,好像还有老鼠在游泳。这些老鼠的胆量还真大,根本不在乎外人的到来。有个虎贲军战士实在是看不过,一刺刀刺出,将一个老鼠直接挑在了刺刀上。其他的虎贲军战士有样学样,纷繁用刺刀,将水牢里面的老鼠,都全部给挑了,也算是勉强的宣泄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有虎贲军战士掏出匕首,将囚犯们身上的绳索都割断,又找来斧头和铁锤,将沉重的囚笼,还有粗笨的镣拷打开。获得〖自〗由的人们,一个个抱着虎贲军战士,痛哭流涕,感jī不已。虎贲军战士也是感慨万千,很多人都跟着流泪了,好多战士转身就去找那些当官的晦气。
    只有李信还算镇定。在虎贲军敲打囚笼的时候,他终于是清醒过来了。看到张准呈现在这里,他显然很意外,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直到被人从水里拉出来,用清水清洗一遍身体,又换上干净的衣服,他的神sè,才稍微好了一点。
    陆伊典端来食物和清水,李信就失落臂自己的形象,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在伸手拿食物的时候,张准等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李信的手臂上,有明显的鞭痕,还有烙铁留下的痕迹。其实,他身上的伤痕,还有很多很多,刚才在水牢里,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了。他一个书生,被折磨到这样的境界,还没有气绝,也算是小小的奇迹了。
    等李信吃饱喝足,张准才皱眉说道:“怎么回事?”
    李信沉重的叹息一声,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默默的抚mō着手臂上的伤痕。因为他手臂上的伤痕,是被烙铁弄出来的,几乎深入到了骨头里面”这辈子,想要清除,都是不成能的了。换言之,这些烙印,将会陪伴他的一生。其实,他应该感觉到庆幸,烙铁是落在他的手臂上”而不是落在他的脸上。
    这时候,旁边有个囚犯,辅佐解释了李信的遭遇。原来,李信因为带着张准的匕首,在入城的时候,被官府发现了。结果,官府就将李信抓起来了”罪名就是沟通流贼。至于证据,则是张准送给李信的。首,上面有虎贲军的标识表记标帜。其实,这些都是借口。李信自己很清楚,这完全是官府的冲击报复”是想找借口消灭它。
    认真说起来,官府和李信家里,一直都有点不太对。因为李信平时行侠仗义,遇到灾荒的时候,还积极的开仓放粮,致使他在苍生中的声望很高。一般的苍生”要是遇到什么难题,城市去找李信解决,而李信也经常出头”帮忙他们讨还公道。久而久之,杞县乃至是开封府的官员,都对这个李信惦记上了。
    开封府的知府是哪个,张准不太认识,可是河南巡抚余应桂,却是张准的老熟人了。他原来是济南府的知府,在虎贲军进入济南府以后,他仓促逃走,不知道怎么运作的,最后竟然成了河南巡抚。可想而知,有余应桂这样的人担负巡抚,下面的官员,会有什么样的口碑了。李信落在他们的手里,能够侥幸的保存xìng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出去再说吧!”
    张准挥挥手,沉声说道。
    李信的家,其实就在衙门不远。然而,当张准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是一片狼籍了。原本还算齐整的院落,已经被大火燃烧过,几乎是dàng然无存了。地上处处都是杂物,隐约间,还能闻到一阵阵的血腥味。李信马上发疯似的,挣脱虎贲军的扶持,冲入了自己的家里。神sè慌张的四处搜寻。
    “爹!”
    “娘!”
    李信忽然间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张准等人急忙顺着声音寻找过去,赫然发现,李信的父母,此时此刻正悬挂在横粱上。他们自尽的屋子,乃是李家没有被大火烧失落的最后一间衡宇。可想而知,在过去的十几天时间里,这里到底产生了什么事。
    “把人放下来!”
    张准冷静的皱眉说道。
    遇到这样的情况,李信肯定是方寸大乱,没有自己的主张了。在这个时候,还能稳定的,恐怕只有自己了。他下令将李信父母的尸体放下来,又悄悄的让人上去检查他们的死因。究竟是自杀,还是被杀,这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大人,他们是被打死以后再吊上去的。”
    独孤猎仔细的检查过两具尸体以后,低声的说道。
    结果,他的话让李信听到了,马上更加的抓狂。他发疯似的,就要冲出去,找人报仇雪恨。好不容易,众人才将李信强行控制下来。以李信的身手,冲到外面去,简直和找死差不多。精神已经快要解体的李信,被虎贲军强行按住,马上就更加的麻木了。
    张准快刀斩乱麻,找了一个处所,将李信的父母下葬。在这个时候,他不克不及让李信消沉下去,他必须让李信有一点事情做。只有不竭的做事,让自己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他才能逐渐的忘记自己的哀思。好多战争年代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李信,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简单的葬礼以后,张准站在李信的面前,深沉的说道。
    李信神sè有些惨淡,又有些决然,神情有点麻木的说道:“或许,这就是命吧!”
    张准疑huò的说道:“你说什么?”
    李信语调有点生涩的说道:“我李信已经家破人亡,以后就跟着都督大人做事了。”
    对李信的加盟,张准自然是欢迎的。有这样一笔冤仇在,张准根本不需要担忧李信会和朝廷有什么纠葛。以李信的才调,还有领悟能力,张准有信心”在短时间内,将他培养成出sè的将领。虎贲军现在已经有一个卢象升,再来一个李信,认真是如虎添翼啊!
    他努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欢喜情绪”故意神sè森然的说道:“李信,你不要感动。你应该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反贼。你跟着我做事,你就是反贼了。你是举人的身份,跟着反贼做事,是要被抄家灭族的。
    李信看看自己的四周”有点无奈的说道:“世道如此黑暗,我还要这个举人的身份做什梨我就算不是反贼,也被抄家灭族了。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还不如做饭贼。”
    张准点颔首,下意识的说道:“也是。”
    李信努力的奋起精神,向张准说道:“都督大人,你给我改一个名字吧。”
    张准游移片刻”有点不由控制的说道:“李岩?”
    李信寻思片刻,肯定的说道:“好!我以后就改名叫李岩了!”
    张准有些懊恼的mōmō自己的后脑勺,自己怎么还是让他叫李岩呢?唉,真是的,叫做李林、李楠什么的欠好吗?难道说”自己的意识,已经被历史的成长所左右了?
    李信,嗯,从现在开始,应该叫做李岩了,看了四周一眼”谨慎的说道:“都督大人,我们要去哪里?”
    张准沉声说道:“去洛阳。”
    李岩有点疑huò的说道:“洛阳?”
    张准点颔首,娓娓的说道:“我要去袭击洛阳”抢掠福王的资财,你会跟我去吗?”
    李岩明显的有些犹豫”一时间没有说话。
    张准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要是觉得不肯意去,自行离开吧!我相信你不会向朝廷告密的!我相信你!”
    李岩微微苦笑一下,缓缓的说道:“都督大人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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