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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氏枭雄-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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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因此担心,都督会因为惺惺相惜而放过袁否。”
  周瑜闻言哑然失笑。
  笑完了,周瑜又说:“子明,你多虑了。”
  吕蒙说:“这么说都督约见袁否,是另有所图?”
  “那是自然。”周瑜脸色沉下来,冷森森的说,“诚然,袁否无论是音律上的造诣,还是军事上的才华,都足可以当我周瑜的知音,但我周瑜又岂是因私废公之人?此次相见,却不过是为了试探袁军的虚实耳。”
  “试探袁军的虚实?”吕蒙讶然。
  周瑜又说道:“子明,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袁否之所以修筑要塞不过只是为了欺骗我们,等我们放松警惕时,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强行突围?这之前我还只是猜测,但是现在我却是可以肯定,袁军定会强行突围,而且定然会在三日之内!”
  吕蒙点点头。又问道:“吕蒙愚钝。敢问都督何以如此肯定?”
  周瑜森然说:“因为刚才我在袁否的琴音中听出了杀伐之音。可能连袁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或者因为境界不够,所以不知道,子明你记住,情由心生,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却可以通过他的琴声而品出来!”
  停顿了一下,周瑜接着谆谆教诲说:“同样的道理。如果你仔细去观察的话,一个人的表情、衣着打扮,说话的语气,以及走路的步幅及缓急,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内心,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何要约见袁否了吧?”
  “明白了。”吕蒙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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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小渔村,袁否都没闹明白周瑜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约见他。
  就为了跑过来跟他说:我周瑜欣赏你,你袁否有资格当我周瑜的知音?
  袁否觉得周瑜应该不会那么肤浅,周瑜又不是伯牙、子期那样的隐士。什么知音不知音的对于周瑜来说,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想不明白。袁否就索性不再去想。
  袁否的军令很快传达下去,今晚拿出军中所有的肉脯,令全军将士饱餐一顿,然后明天一早发起突围,用袁否的话讲,此战不是江东军死,就是袁军亡,反正两支军队,明天只有一支能全须全尾的离开断魂谷。
  军令下达之后,袁否便回了驻地,准备睡上一觉以养足体力。
  自从进入大别山以来,袁否就再没有睡过一过囫囵觉,此时大战当前,而且明天的决战直接决定着袁军的生死,所以必须养足精神,再蓄足体力。
  然而,躺到草席上后,袁否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看到袁否睡不着,小若榴便走过来,心疼的说道:“公子,小婢给你唱个小曲吧?”
  “好,那你就唱一个。”袁否点头,忽然间想起,他似乎从未曾听过小若榴唱曲呢。
  小若榴便从随行行囊里拿出一口埙,先吹了一段,然后咿咿哑哑的唱起来,却是袁否听不懂的语言,袁否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也听得出来小若榴所唱的应该是突厥语,既便现在还没有突厥语这么一个明确的定义,也属于是原始突厥语系。
  袁否这才想起,这小丫头被他母亲从奴隶市场买回时,就已经有七八岁了,七八岁的年龄却也记得不少东西,至少能记得自己的母语了。
  小若榴一曲唱完,袁否便轻抚着她的小脑袋,问她道:“小若榴,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家乡是在哪里么?”
  小若榴摇了摇头,忧伤的说:“不记得了,小婢只知道有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山顶上是皑皑的白雪,终年不化,山下是大片大片的草甸,草甸上是成群成群的牛羊,春天到了,母羊开始产仔,阿媪带着我和阿弟到羊圈里看小羊羔……”
  说着记忆中的片断,小若榴的美目里便已经流下泪水。
  “不哭,若榴不哭。”袁否便赶紧将小若榴搂入怀里,柔声说,“若榴不哭,公子向你发誓,有生之年一定带着你回到家乡。”
  袁否不劝还好,这一劝,小若榴却竟然放声恸哭起来。
  一个自幼年时便流落异域他乡的少女,有谁能知她心中的忧伤?
  袁否手足无措,他两世为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儿家哭。
  当下袁否从小若榴手里接过了那口埙,柔声说:“若榴,要不公子替你吹一曲?”
  “嗯。”小若榴哭了个梨花带雨,虽心中忧伤,却也很享受此刻袁否对她的怜爱,当下带着眼泪使劲点头。
  袁否便拿双手握住陶质的埙,又拿手指堵住埙的八个口,准备吹一首欢快的曲子,不过吹什么曲子好呢?袁否一边寻思,一边十指却不自觉的发力,竟然将原本就已经开裂的埙给生生捏碎了,只听喀嚓一声,土埙便碎了。
  袁否低下头,看着手中碎成好几块的土埙,向小若榴报以苦笑。
  小若榴却嫣然一笑,说:“没关系,回头小婢再烧一口就是了。”
  袁否嗯一声,正要将手里的土埙碎片扔掉,可下一霎那,袁否脑子里却忽然有一道电光猛然间闪过!
  当下袁否扔了碎片,一把握住小若榴双臂,问道:“若榴,你刚才说什么?”
  小若榴被袁否两眼圆睁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还道自己无意当中得罪了袁否,当下急得是美目都红了,哽咽着说:“公子,小婢没没没,没有说什么呀?”
  “不,不不不不不,就刚才,刚才你说什么了?”袁否两眼圆睁,连声问。
  小若榴越发的花容失色,说:“小婢,小婢刚才说,回头小婢再烧一口埙!”
  “对,对对对对,就是这话,再烧一口埙,烧一口埙,烧!”袁否松了手,再狠狠击节又仰天大笑,“哈哈哈,就是这话,这是这话!”
  小若榴被袁否的喜怒无常彻底给搞懵了,心忖公子该不会是神志出问题了吧?
  当下有些怯怯的拿小手在袁否面前晃了两晃,小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儿,小若榴,你可是帮了公子大忙了,哈哈哈,你不仅帮了公子大忙,更救了全军三千多将士的性命,公子要代表全军将士感谢你!”说完,袁否便情不自禁的将小若榴搂入怀里,在她红嘟嘟的小嘴上使劲的亲吻了一下。
  这一记热吻,却直接将小若榴的魂都给勾走了,袁否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她只感觉到此后好几天,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烧,每次见到袁否,一颗芳心都会怦怦的狂跳,她服侍公子也有好几年,却从来未曾有这样的感觉。
  袁否却是顾不上他这个俏婢的少女情怀,他匆匆的找到了刘晔。
  “子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哈哈哈!”见了刘晔,袁否仰天先是三声大笑。
  刘晔也在为脱困的事而伤脑筋,尽管公子已经下达了突围的军令,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身为参军的他,自然不能放弃对脱身之计的追索,只是他的知识、阅历有限,实在是想不出,以当下之处境,还能够怎么脱身?
  所以,一听说袁否想到了脱困之策,刘晔也很是激动。
  当下刘晔急声问:“公子,你想到脱困之策了?何策?”
  “埙!”袁否嘿嘿一笑,沉声说道,“我们这次脱困,就全落在埙上了!”
  “埙?”刘晔的脑门上立刻就浮起了三道黑线,心忖公子该不会是急糊涂了吧?埙不是一种乐器么?而且还是最廉价的大路货,这玩意怎可能助他们脱困?难道说,三千袁军将士人手一口埚,吹一曲黄鸟,就能把断魂谷外的江东军给吹灭了?(未完待续。。)


第168章 大瓮

  埙?埙怎么可能助大军脱困?刘晔先是茫然。
  但是,下一刻,刘晔却立刻意识到袁否在说什么了。
  一霎那之间,刘晔白皙的脸色就因为激动而泛红了,竟以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说,烧制大瓮,然后借大瓮渡过断魂泽?”
  “对!大瓮!就是大瓮!”袁否嘿然一笑,说,“断魂泽畔有的是粘土,渔村里还有渔民历年收取的芦苇,有粘土和芦苇,我们想烧多少大瓮都没问题,有了大瓮,我们就可以将断魂泽这天堑化为坦途,哈!”
  “对!”刘晔狠狠击节,竟兴奋的跳起来,连声说,“惭愧,真是惭愧,在下怎么就没有想到烧大瓮呢?在下怎就没想到烧制大瓮呢?幸好公子想到了,如若不然,在下身为袁氏之参军,却实在是有亏职守,有亏职守哪。”
  “子扬不必自责!”袁否说道,“方才要不是无意中捏碎埙,我也断然想不到烧制大瓮这一节上,哈哈哈哈,这就叫天意,天不欲我袁氏灭亡,你周瑜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任你周瑜机关算尽,却又岂能奈何得了我?”
  刘晔兴奋的说道:“公子,在下这便带人前去烧制大瓮!”
  “不急!”袁否却摇头说,“现在是白天,窑火一起,必有浓烟,断魂谷外隔着十几里远都能够看到,以周瑜之见识,很容易就能猜到我们在做什么,一旦周瑜识破了此策,竟以烽火传讯之术。急调精兵前去断魂泽对岸堵截。那可就真完了。”
  “哦对。对对对,在下真是急糊涂了。”刘晔连连点头,他刚才也是急了,一旦冷静下来便也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厉害,又说道,“那就等晚上,等到了晚上,只要控制住窑火不外露。断魂谷外便绝对发现不了其中端倪。”
  袁否重重点头,说:“子扬,我把徐盛的骁骑营调给你,受你全权节制,烧制大瓮的事就交给你了!三天之内,你给我烧出三百口大瓮!”
  刘晔肃然说道:“公子放心,断然误不了事!”
  说完,刘晔又向着袁否长长一揖,然后转身找徐盛去了。
  袁否心事既了,困意便涌了上来。回到帐中很快眼熟了。
  袁否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酣畅淋漓,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袁否终于自然醒转时,却发现刘晔、杨弘、纪灵、甘宁还有徐盛等人已经站在他的榻前了,而且一个个神情激动,全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袁否赶紧翻身坐起,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江东军发起进攻了?”
  “无事,公子不用担心,无事。”刘晔赶紧摇手说,“江东军并未发起进攻。”
  “哦,没事啊,没事就好。”袁否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一屁股坐回席上,说,“那你们这是做什么?一个个的这副表情?”
  “公子,他们都是高兴的。”刘晔说此一顿,又道,“还有,三百口大瓮的泥胚已经拉好,瓮窑也已经挖好,公子不过去看看?”
  “这么快?”袁否来了兴致,说,“走走,看看去。”
  当下袁否在刘晔、纪灵等文武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湖边。
  整个断魂谷呈一个喇叭形状,面向断魂泽的口子最敞,被江东军控制的谷口则稍窄,所以刘晔在口子左侧的悬崖底下选择了一个小土包,挖开这个小土包的侧背,既可以直接拿小土包当成瓮窑,却又可以借小土包遮挡谷外江东军的视野。
  袁否赶到小土包前时,骁骑营的将士一个个全都成了泥猴子。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制足够的大瓮,刘晔将小渔村里所有能够搜集到的带有转轴、能够转动的物件全都搜集起来,就连磨豆腐的石磨都没有放过,没有传动机构,就索性由几个士兵推着石磨转,另外几个士兵则七手八脚在石磨上面拉胚。
  这样弄出来的泥胚当然是卖相奇差,若拿到集市上去卖,怕是白送都没人要。
  但是袁否却不挑,只要大瓮不漏水,而且足够大足够牢,样子难看点又有啥?
  但只见断魂泽畔,已经摆满了大瓮的泥胚,正在七月里的烈日下曝晒,按说,陶器泥胚的晾干最好还是阴干,因为烈日曝晒容易开裂,但袁军却是没时间等泥胚阴干了,所以只能选择在烈日之下曝晒,就算有部分开裂也是在所不惜。
  再看挖在小土包背面的瓮窑,也是毫无技术含量可言,就是一个大型土窟窿,底下用砖块砌出一个拱形,顶部留出了漏格,袁否虽然对烧窑技术不甚明白,却也看得出来,这底下大约便是燃烧室,而上层就是摆放泥胚的窑室。
  为了防止火光外泄,刘晔还特意在土窑的排烟口加盖了砖房,砖房的开口朝向大泽,这样背对大泽的江东军就怎么也看不到端倪来了。
  “好!”袁否粗粗看完,欣然说道,“今晚就开始烧!”
  “诺!”刘晔长长一揖,欣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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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魂谷口,江东军要塞。
  周瑜正在据案抚琴,可是弹着弹着,只听得铮的一声,其中的一根琴弦竟然无缘无故的突然间就断了。
  悠扬的琴声便嘎然而止。
  正跪坐在旁观看孙子兵法的吕蒙便讶然抬头,问周瑜:“都督,怎么了?”
  “无事。”周瑜摇摇头,却感到手指一阵隐隐的刺疼,微微曲起手指一看,却只见右手中指的指尖竟沁出了一点嫣红,很是醒目。
  “都督你受伤了?”吕蒙便赶紧起身,准备唤入医匠。
  “子明不必着忙。”周瑜却赶紧制止,说道,“不过区区小伤,不妨事。”
  说完,周瑜便将右手中指放进嘴里轻吮几下,血很快便止住了,只不过,周瑜之前静止如水的心境,却是怎也平静不下来了。
  “子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周瑜皱眉问道。
  吕蒙跑出去看了看计时的日晷,回来禀报说:“都督,已经未时三刻了。”
  “已经未时三刻了么?”周瑜的眉头便越发的蹙紧了,低声说,“这么说,袁军今天是不会前来攻了,也罢,令各军将士卸甲吧。”
  “诺!”吕蒙揖一揖,传达军令去了。
  目送吕蒙的身影远去,周瑜又站起身,登上了简易要塞的望楼,然后站在望楼上,居高临下看着对面的袁军要塞,暗忖道:袁否,你还真的是沉得住气呢?然而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忍到什么时候,若是三天之内不来进攻,袁军怕是就要粮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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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陶器,至少也要烧上一个昼夜。
  但袁否不需要高质量、精美的陶器,他只需要不破不漏、入水不化,并且具有一定强度的大瓮即可,根据这个要求,烧结的时间便可以极大的缩短。
  所以,一个晚上的时间,对于这批大瓮来说却是足够了。
  第二天天色才刚刚放亮,袁否便急不可待的来到了土窑前。
  骁骑司马邬思良带着数十名骁骑卫打开了土窑,既便隔着几十步远,袁否等人也仍能感觉到一股热浪迎面袭来,不过,无论袁否这个公子哥还是刘晔这个书生,都丝毫没有受到这热浪的影响,脚下都不约而同的向着土窑迈了几步。
  因为是一次性土窑,所以邬思良他们在打开土窑时,手下毫无顾忌,将土窑的正面整个都给扒了开来,所以袁否他们很容易就看清楚了窑室里垒放得整整齐齐的大瓮,但只见,数百口土瓮的土色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青黄色泽。
  邬思良跟一名骁骑屯长披上打湿过的葛衣,冲进窑室,用木架抬出了第一口大瓮。
  大瓮才刚被抬出来,袁否、刘晔便不约而同的围上来,袁否更是急不可待的操起一根小木棍轻轻的敲在大瓮上,只听嗡的一声轻响,音色很是清越,那口大瓮却是毫发无损,袁否加重力量又连敲了数下,大瓮仍是牢固不破。
  “哈哈哈,成了!”袁否喜不自禁的道。(未完待续。。)


第169章 逃出生天

  大瓮已经造好,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小渔村的房屋都是用芦苇搭成的茅草屋,几乎找不着木料,但在魂断谷两侧的悬崖下却仍然长着一些树木,此前修建简易木塞,徐盛带人砍伐了一些,却也剩下不少,这些木材却正好拿来打造木筏。
  而且江东军也不会怀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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