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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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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在必得。那厮倒好,贪生怕死惧与兵马稀少的辽军交锋,却只会自作聪明的使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鼓动唇舌对辽国招降纳叛,被辽国将士耻笑不已,真是丢尽咱们宋人的脸!真到了打起来的时候,他手下虽有倍于辽军的兵力,仍是节节惨败丧师辱国,真真是色厉内荏、只会欺善怕恶的脓包一个!”
白诩突然干咳了一声,薛玉也回过神来。转目一看,在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衣女子,脸色已是极不好看。
白衣女子被他二这一看,也未多言,而是走开几步转过了身去,独自站在了河边。
楚天涯看在眼里,心中疑道:上次那女子就说自己不是“宋人”,现在对宋金攻辽之事又如此反感,难道她是辽人?
白诩为打破尴尬,连忙接过话头来说道:“燕云传言,‘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说的就是金国铁骑的骁勇善战。完颜阿骨打起兵仅仅十年就灭亡了建国百年、比大宋幅员更加宽广的辽国,靠的就是手下这一批精锐骑兵。反观我大宋的王师,处处受到朝廷掣肘施展不开,加上将帅怯懦惧死,军队腐化堕落,早已不复当年太祖时的锋芒。因此,休说是对抗金国的铁骑,就是对比辽军,咱们宋军也是差距不小啊!”
听到这里薛玉越发愤慨:“常言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懦夫挂帅熊一窝。薛某也曾是带兵的人,深知战败之错并不全在军队的能力如何,而在于用兵指挥之人。童贯那个阉竖,就和许多朝廷上的贪婪昏庸之辈一样,早被金兵吓破了胆,根本没有胆气与金人对抗。我敢断言,只要听说金人要来,不等看到金兵的一兵一卒,那厮早就撒腿逃跑了!——楚兄,你别指望那阉竖了,不如和我等同归七星山,再请大哥招集太行众寨义军,我等共商抗金救国之大计!”
白诩一听,欣然笑了:“薛三哥所言即是。楚兄既是真豪杰又负有报国之心,不如入伙七星山,共襄救国救民之义举!”
楚天涯拧眉沉思了片刻,说道:“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童贯那处,我还是想去试一试。试了不一定成功,不试一定没机会,你们说呢?”
白诩寻思了片刻,点点头道:“事在人为,只怕童贯那奸贼,枉费了楚兄的一番拳拳赤子之心。不过,楚兄去试一试料也无妨。实在不行,随时可以来与我汇合。我七星山的大寨门,永远为楚兄而开!”
“是啊!”薛玉抱拳道,“只要楚兄肯来,薛某俯身于地手脚化蹄,亲自驮了楚兄上山!”
楚天涯哈哈的笑了,笑得挺舒坦,也很解闷。
这么多天来,他还是头一次如此真心的笑出声来。
现在看来,书生文弱的白诩也好,出身行伍的薛玉也罢,深入了解后可以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一股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侠义”心气。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只是要接受了、认定了某一个人,便肝胆相照甘为对方两肋插刀!
名符其实的侠者,这样的朋友,值得交。
楚天涯也抱起拳来,说道:“薛三哥言重了。楚某不过是个臭名远扬的皂吏,哪里还敢托大。如果能与太行义军一同抗金救国,楚某求之不得。但现在,我还是要先留在太原的好。一来,我可以在童贯身边伺机而动,能争取到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力量;二来,金军南下攻打太原时,我也好留在城中给你们做个内应,方便行事。”
白、薛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白诩道:“楚兄智慧过人思虑周全,如此安排甚是妥当。待小生回山之后,先与大哥及众位兄弟相商,再请来太行其他各寨义军首领,一同筹划联合抗金之事!”
“如此甚好,有劳白先生了!”楚天涯抱拳拜道。
“那我们就先如此议定了。天色不早,我等先行告辞。”白诩拱手道,“迟早小生会再派山寨之人与楚兄联络,互通消息。”
“好,告辞!”楚天涯抱拳辞别。
“楚兄保重!”
三人叙聊了这么久都要分手了,只有那白衣女子,还一直静静的站在几步开外的河边背对着众人,宛如男儿的背剪双手昂然而立,独自远眺北方群山,仿佛身边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楚天涯与薛、白二人拜别后,转头看了一眼白衣女子,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白诩一眼瞟见,招了招手将楚天涯叫到旁边几步,低声道:“请楚兄勿要怪她冷漠刻薄。其实她虽是女流,却深明大义重信守诺,更胜男儿。只不过……她是辽国贵族后裔,如今国破家亡流落江湖又接连丧失了亲人,心情一直十分凄楚。”
“她果然是辽人……”楚天涯再次多看了她两眼,从外表上看,白衣女子与汉人并无半分区别。
其实辽国比大宋还要先建国,久居汉地已逾百年,历经熏陶,的确早已被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深深的同化了。连辽人自己都说,“吾修文物彬彬不异于中华”,还都把中原当成了自己的家园故土,辽国的契丹人、汉人也一向不分彼此。
白诩叹息了一声,说道:“现在我大宋的朝廷上,是君昏臣黯文恬武嬉,直把国事当成了儿戏。早前,是我大宋为了收复燕云十六州,而首先打破了宋辽的百年盟好之约,看到金国起兵造反后连连获胜打败辽国,便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出兵夹攻辽国。此举在我一个宋人看来,也的确是有失厚道违背了信义。
“是啊!”楚天涯说道,“而且从大局长远上讲,金国女真人的虎狼之心昭然若揭,灭了辽国岂能不觊觎比辽国更加富美的大宋?我大宋朝廷为了贪图一时之小利而背信弃义,忘却了唇忘齿寒的道理,非但不襄助辽国邻居抵御外敌女真人的入侵,还帮着外人打自己的邻居,真是鼠目寸光昏馈到家了!”
白诩摇头叹息不已,“再加上童贯等奸贼在灭辽之战中好大喜功,为了邀功请赏完全不顾辽地百姓死活,屡屡倒行逆施导致人心尽丧,连辽国治下一直渴盼大宋王师收复燕云故土的汉民,也对大宋母国失去了信心,甚至对大宋王师倒戈相向。连他们都能对童贯等辈深恶痛绝,就不用说契丹人会如何看待我大宋了……再说玲珑,她其实是外刚内柔本性善良温婉,但正是因为这些往事缘故让她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她才和其他的辽人一样,深恨我大宋的朝廷与官吏。”
“玲珑?”
白诩微然一笑,“她姓萧,汉名叫萧玲珑。在我七星山坐了第五把交椅,我们也叫她五妹或者小妹。”
“萧姓……果然是契丹贵族啊!”楚天涯心道。
契丹人的“萧”姓,古往今来都一直是贵族姓氏而且长盛不衰。建立了辽国之后,皇族的耶律氏,从来都只和萧氏通婚,因此辽国历史上出现了许多鼎鼎大名的“萧皇后”。
萧玲珑是习武之人,目明耳聪,楚天涯与白羽极小声的对话,她背对着隔了许远仿佛也是听到了。
这时她转过身,便朝楚天涯走了过来。一双眼睛一直定定的看着楚天涯,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神也如一潭秋泓般沉寂而平淡。
走到面前,她对楚天涯抱拳一拜,“先前是我误会你了,并屡次挑衅于你。现在,我向你赔罪。”
“不必言重。”楚天涯微微的笑了一笑,“不打不相识。”
“我叫萧玲珑,曾是辽国贵族,现在是你们口中的‘太行巨寇’之一。”萧玲珑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叙说一件完全与她不相干的事情,“我深恨金人,但更恨背信弃义落井下石的宋人。白四哥告诉我说,不管是辽人、宋人还是金人,其中都有好有坏。但一时间,我是难于分辨。”
白诩笑了一笑,说道:“以后我会慢慢教你。”
萧玲珑轻轻的点头,又看了楚天涯一眼。
楚天涯也正好看向她,二人四目相触,短短一瞬未有任何涟漪波澜,然后自然的分开。萧玲珑也走到了河边,依旧静静的一个人站着,看着遥远的北方故土。
也就在刚才这一瞬,楚天涯才真正第一次看清了她的面目。的确是一副人间罕有的绝色容颜,却生就了一对有如男儿般的入鬓剑眉,使她原本清秀妩媚的脸庞顿时英气纵横,隐约又透出几许胡族女子身上,特有的野性特质。加上她此时身上还穿着一套戎装,更平添了几许飒爽之风。
在楚天涯看来,萧玲珑这样的女子,她的魅力与那些小家碧玉的花瓶女子截然不同,甚至与外表的关系都不大了。非要用确切的词句来形容,又难以言喻,只能书到用时方恨少。
晨曦已露,东方欲晓。
众人这才分道扬镳,楚天涯往太原府走,白诩等人向太行山而去。
紧张奔忙了一夜没有睡觉,楚天涯放松下来感觉到有些困乏了,便去到河边洗把脸提提神。刚刚弯下身子掬起一捧水来,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便猛然起身回头一看,却是愕然怔住。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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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胜捷军使
楚天涯身后所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家中的老军仆,何伯。
看着他和往常一样,拄着根拐杖站在离自己身后不到五步的地方,楚天涯暗暗心惊:这么空旷的河岸,他什么时候来的?我的警惕性一向都算很高,却居然一点也没察觉?
“少爷,是我。”何伯拄着拐杖蹒跚的走近,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深沉。他走到了楚天涯身前一步站定,以往那双昏花浑浊的老眼,此刻却精光湛湛,看着楚天涯。
楚天涯也看着他,异讶道:“何伯你……怎么到了这里?”
“自然是一路跟着少爷来的。”何伯道。
楚天涯越发惊讶,别的不说,太原府到了夜间是要关上城门的,自己和白诩等人,是靠着马扩给的军中令牌叫开城门,才一路惊心动魄的走出来——他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是怎么“跟着”出来的呢?
“何伯你跟着我做什么?”楚天涯满腹狐疑的问道,“你又是怎么出得城来的?”
何伯呵呵的笑了一笑,却说道:“少爷,我是怕他们栽害你,或是你遇到什么麻烦与意外。老爷生前待我不薄,从不把我当外人或是下人看待;他去世后只留下你一颗独苗。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的。”
“任何事情”,这四个字由这须发灰白又残疾佝偻的老人嘴里说出,虽是语气平淡轻描淡写,却隐隐透出一股无可辩驳的霸道气息!
“何伯你……都知道了?”楚天涯疑惑的问道。
何伯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了一个盛装饴糖菓子的小木盒给楚天涯。
楚天涯打开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一只血淋淋的人耳朵!
“何伯,你!……这是干什么?”
“少爷休要惊慌。”何伯依旧像一颗万年古松那样稳重与沉寂,用他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有没有想过,童贯他一介阉人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凭的是什么?”
楚天涯拧了拧眉头,说道:“机遇,才能。”
“没错。”何伯点了点头,说道,“世人都只道童贯是误国奸臣,其实,若非有着过人之处,光凭吹嘘拍马阿谀奉诚,他岂能以一介阉人的身份脱颖而出,成就今天的地位?他执掌兵权二十余年,常年镇戍西疆防御西夏而力保关陕不失,先后又镇压了江南方腊等多方叛乱,后又率军北伐收复了燕云十六州……且先不论此人心术手段如何,他的能耐是毋庸置疑的。”
“何伯想说什么?”楚天涯心中的疑窦越发深重。
“我只想提醒你,休要小看了童贯。”何伯不急不徐的说道,“你使的这小小伎俩,可以瞒过大小的官差将吏,却很难瞒过童贯。此人仡立朝堂军旅二十年不倒,经历无数风浪,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你说,他能轻易被你的这一手‘偷天换日’所蒙骗么?”
楚天涯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对何伯刮目相看,“那何伯是想让用这只耳朵,去取信于童贯?”
何伯这才点了点头,“没错。常言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只顾了周全计策,却误了善后。童贯让你杀人灭口,你却没有一件物证回馈,他如何信你?”
“那谁又能证明,这是薛玉的耳朵?”楚天涯疑惑道。
何伯咧着嘴笑了,“耳朵不是脸,世上千万人,耳朵却只有那几种。你说是,那就一定是。只要你不做贼心虚自己露馅,他们会很自然的认为这就是薛玉的耳朵。”
楚天涯顿时恍然:没错!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的确是这样!……这个何伯真是个老江湖,不简单啊!
但楚天涯马上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问道:“那这只耳朵,何伯从哪里得来?”
何伯嘿嘿的笑,还笑得有点阴鸷森冷,说道:“我非但是割了他的耳朵,还割去了他的头胪扔进汾河冲走,并在乱葬岗给他的尸身拢了个草坟葬了。到时候童贯若是追问,你大可将那座新坟指给他看。不过你放心,老头子不会滥杀无辜。坟中是个该死之人,如今能入土为安,已是他前世的造化。”
“何伯你究竟杀了谁?”楚天涯可是个刑警,听何伯说到杀人就如同杀鸡一样寻常,不管他杀的是谁,自己心中已是百味横陈。
“一个飞檐走壁穿梁过户,专司奸|淫妇女害人无数,恶贯满盈的该死之人,该死之人……”何伯叨念着这一句,转过身,拄着那拐杖走了。
楚天涯满腹疑窦惊愕不已,看着手中菓盒中的耳朵,越发觉得那鲜血刺眼。抬头再看时,何伯已是没了踪影!
“这老头子,好飘乎诡异的身手!……难道,大宋时代真有影视小说中所说的,那种飞檐走壁出神入化的轻功?”楚天涯看着河边沙地上留下的一串脚印与拐杖印,蜿蜒前行了十余步便突然凭空消失,心中越发惊诧。
眼看天已大亮时辰不早,楚天涯一时也无暇多想,得要回牢城看一看江老三是否已经妥善善后,到了时辰也要去向马扩交差了。
回到牢城时,正逢早膳时间。江老三给楚天涯留了一份还剩丰盛的早饭,已是苦等了许久。见到楚天涯回来,他急忙就问:“太保,怎么样?”
“我亲自出马,还能有错?”楚天涯大大咧咧的将那盒子拿出来给江老三一看,江老三先是吓得怔了一怔,马上又喜笑颜开了,说道,“凭此便可去向童太师领赏了!”
“那是当然。”楚天涯也笑眯眯的,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道,“不过你小子口风要紧,不许向任何外人透露半点消息。这一趟夜脍的生意比以往不同,若是到处宣扬了,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小人自然醒事,不敢胡乱去说。”江老三咂巴着嘴连连应承,两眼泛光,仿佛就看到从天而降的大堆金银了。
吃罢早饭后楚天涯又在牢房里亲自检查了一遍,发现的确是没留下什么破绽,便在牢城的耳房里将就小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午时,便到了和马扩约定的时间。
细下琢磨思虑周全之后,楚天涯来到了郡王府。马扩十分守时,恰在楚天涯来时,他也刚好到了。
这种事情最忌口舌话多,于是楚天涯也不多言,直接将铁令牌与装耳朵的盒子一并呈上。
马扩面无表情的揭开盒子只瞄了一眼,便迅速盖起将它放到了一边,说道:“有几人参与?”
“包括我,一共四人。”楚天涯见马扩并未生疑,心中暗吁了一口气,此时答道,“其中有一个是我手下的跟班牢子,另两个是我花钱雇的流浪街头的闲汉,为方便行事我让他们扮作了军健与我一同出城。事罢后,我打发盘缠让他们远远离开了太原;而且,他们也不知任何内情,只是替我跑了这一趟苦力。”
“这么说,你办事还挺周密。”马扩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道,“我看你还算机灵也识得几分大体,就休要继续埋没在牢城里了。近日我手下有一员马军军使,害了寒热病病死。这样吧,你以后就跟在我手下,顶上他的空缺充任一名军使。”
“谢马将军!”楚天涯顿时暗喜:没想到这么顺利!原本,我还想费一番心思,甚至不惜对马扩予以重贿收买,以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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