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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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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对叶畅的看法。他当天歇息;但第二天大早;就被巨大的人声惊醒;打发仆人去问;却是满街百姓都跟着去看将安禄山点蜡烛
    “叶公动作好快”听得这个;周相仁心道。
    他明白李隆基为什么命令叶畅在自己返回长安之前就处死安禄山;一来是李隆基对安禄山当真厌恶到了极点;深仇大恨迫不及待要报。二来则是李隆基心虚;他希望尽快解决掉安禄山;让这段难堪的事情变成历史。
    “既是处死安禄山;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周相仁道。
    他洗漱完毕;上街之后;发现长安街上人山人海;与往年相比似乎更热闹些。凡他眼所及之处;摩肩擦踵;人员密集。
    “今儿人可真多;杀一个安禄山罢了;怎么这么多人?”
    他既是体验市井人情来了;自然没有携带仪仗;只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伴当;在人群中挤了会儿;便觉满头大汗;忍不住便抱怨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杀安贼只是其一;大伙更希望洗洗秽气过去一载;可不是什么好年景;闹哄哄的;现在这放瘟的安贼终于要处死;也就是说;霉运当除”一个商贾模样的人听得他的牢骚;笑着说道。
    “正是正是;你嫌街上人多;你可以不上街么;我看你也是来凑热闹的”又一人道。
    周相仁尴尬笑了笑:“这倒也是;我只是担心;这么多人上街;到时法场安置得了么?”
    “你有所不知;此次处死安贼;叶公可是做了安排的;放在西市的新球场;人多不怕”那商贾道。
    周相仁听说过这西市新球场;乃是去年西市六家大商贾联手建的一足球场;周围用高达两丈余的围墙围着;其内除了可供踢球所用的场地之外;还有据称容纳十余万人不成问题的座位。原本这是为今年正月初五举行的两京杯球赛而准备;但是因为时局动荡;球赛被取消;故此赛场第一次用;竟然就被用来杀人。
    长安城内部的辙轨系统也给乱军破坏了;人员往来恢复到以前要靠脚或者马力的地步。周相仁挤在百姓当中;一边闲聊;一面前行;花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这才到了西市。
    西市乃是大唐长安最繁华的地方;富商云集;百业兴旺。但也正是因此;在安禄山控制长安时;西市受到破坏极为严重。周相仁进入市中;看到一家家店铺;只余断壁残垣;不少地方甚至余烬方灭;忍不住慨然长叹:“不意贼人猖獗如此;这西市人家可是遭了难了……”
    “郎君这就有所不知了;西市还算好的”那商贾模样的人说道:“西市这边;因为靠近安东银行;故此家家户户有将钱存入安东银行坊柜的习惯;至少还能从安东银行获取部分财物;东市有些商户;那才叫惨呢”
    “哦;这有何区别?”周相仁奇道:“安东银行莫非就未曾受损?”
    “那安东银行可是有叶公指点的;叶公当初办银行时;便为防意外;将银行金库安置在谁都不知道的所在故此安贼虽然盘踞长安多日;将安东银行掘地三尺;却仍然什么都没收到。他们只能一把火将银行门面烧掉了事……你瞧;那就是安东银行被烧掉的门面”
    周相仁顺所指望去;只见一处烧得极为彻底的断壁残垣;让人奇怪的是;这断壁残垣之前;树着四组木牌。木牌上贴着纸;纸上写的东西;因为隔着尚远;他还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那牌上书写何事?”
    “就是我方才对郎君说的;安东银行说了;各家存于其坊柜中的钱物;在十日之后可以凭借当初的存单获取。若是存单为叛贼所夺;亦无须惊慌;先可在银行告冻;将账面冻结;再去京兆府户曹开具一个户籍证明;便可将自己名下的钱物重开存单;再行领取。”那商贾道:“叶公才入城;这告示就贴出来了;城中在安东银行存了钱款的;如今都安安心心;等着银行将现钱押解过来呢。”
    周相仁默默点头;心中暗暗赞了一心:仁政也。
    都说商人逐利;可这安东银行却不曾大发国难财;若是他借口安贼烧了账簿库房;私吞了这些钱财;谁人能追得出来?
    “你这说的口气;当初莫非也将钱存在安东银行了?”有人问道。
    那商贾得意地道:“我这人别无所长;就是眼光好些;跟着叶公;发了几笔小财;自然将钱存在了安东银行之中……”
    说到这;他意识到自己口误;钱财露白;当下又哭丧着脸道:“只是让我后悔的是;当初不该听婆姨的;将其中大部分钱都取出来;在长安城中置地建屋;又在外弄了个庄子……如今屋被烧了;庄子上颗粒皆无;所雇的佃户都跑到我家中要吃要喝……”
    他絮絮叨叨说着;那旁边插嘴之人嘿的一笑:“你这算啥;咱们长安城中最惨的;莫过于权贵富室土老财了。”
    商贾听得他转移话题;便不再哭穷;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我也听说了。他们将金银铸成元宝球饼;装在缸中埋在家里;结果安贼手下却是惯会搜刮的;不少人倾家荡产;怎么也追不回来。”
    那插嘴之人望了望左右;压低声音道:“你还有不知道的;他们前两日听说安东银行要支付存款;一个个缠上了叶公;说是请叶公替他们追回被夺财货;结果被叶公严辞所拒……”
    周相仁听得这个消息;忍不住冷笑了声:“该;他们这些蠢物”
    这些沦陷于安禄山、李亨之手的贵室;虽然受到了安禄山欺压;但在李隆基那边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李隆基恨他们未能与叛贼划清界线;背地里没少说;这些人累世受皇恩;却还不如起身于草野之间的叶畅忠君爱国。
    “他们才不蠢;他们的意思;是让叶公将胜利后缴获分与他们;弥补他们的损失。叶公却以为;所获者大部分当上缴国库;以备朝廷所用;少部分当属将士;以奖励忠勇。”又一人道:“那些人如今都后悔不迭;当初就该将钱投出去;而不该窖藏起来”
    “这便是叶公在《国富论》中所言;财动则生;财住则失。”那商贾道。
    周相仁暗暗称奇;那商贾竟然也看过叶畅的《国富论》
    他很清楚;这一段时间;李隆基搜集了不少叶畅的著作;特别是有关道统、经济的文章;让身边的翰林们进行解析;然后讲与他听。其中《国富论》与《边策论》两篇老文;乃是重点中的重点。经过安禄山之乱;李隆基多少吸取了一些教训丨希望能够找到一条让大唐重新回到富庶安定的办法;而叶畅的理论因为有实践所支持;隐约也成了朝廷诸官考据论证的核心。
    “郎君能通《国富论》?”他问道。
    “那是自然;咱们商贾要想发家致富;以往就是靠着三分辛劳七分运气;如今却也要学了。”那商人道。
    “到了到了”周相仁正待再问;却听得有人嚷道;他抬头一望;果然;已经到了西市新球场。
    这个球场共有十二座门;跟着人流进入之后;周相仁便看到;球场中间搭建了一个木台;而四周看台之上早就坐满了人;就是连木台周围的球场场地之上;也挤着不少人。若不是有大量兵卒维持;这些人只怕就挤到了木台边上去了。
    他们到了不久;便见一个身材肥硕的大胖子被四个士卒架上了木台;不用问;此人便是安禄山了。



第五零零 心腹之内起隐患
    安禄山被架上架子时;神智还很清楚;但是为了避免他大喊大叫;他的嘴里被塞了两个核桃;所以他能“嗬嗬”发声;却没有办法说话。
    他肚子上的伤口被包扎了;不过当他被架起来时;又有人将他肚子上的纱布给取下。
    按照李隆基的旨意;他会被象董卓一般;只不过当初董卓是死后点的天灯;他则是活着点。
    这个时候的安禄山;眼中满是恐惧。
    方才来时;叶畅已经将对他的处刑方法说与他听了;这种残忍的刑罚;还未及身;就让安禄山心惊胆战;先是破口大骂;然后反复哀求叶畅给他一个痛快。叶畅毫不犹豫拒绝了他;还反问他“杀人之时;别人向你哀求;你可曾心慈手软过一回”。
    这个质问让安禄山哑口无言;不过他这种人是永远不会反思自己的罪恶的;故此到了现在这种情境;他心里除了恐惧就是怨毒;却无半点忏悔。
    他肚子上的纱布被抽开;伤口又露了出来;因为冬天;人身体恢复得慢;所以伤口还没有收拢;行刑之人又用短匕;在他肚子上划了个十字型的创口;然后将一根灯芯插入他满腹的脂肪之中。
    安禄山惨叫不止;却只能让肚子上的肥肉颤抖;根本挣不脱。
    灯芯很快被点燃了;安禄山看着自己肚子上的那一点火光;而周围观看的百姓们发出兴奋的欢呼;他们有许多人平日里连杀鸡都不敢;此时看到这种残忍情形;却是一个个欢喜无限。并不是因为他们突然变得残忍起来;而是用这样的酷刑处死安禄山;实在是大快人心。
    “呜呜;娘子;你看到了么;安贼也有今日”
    “郎君;你的血仇;朝廷给你报了;叶公给你报了;安禄贼这狗贼;定然要下地狱”
    人们的欢呼声中;还夹杂着喜极而泣的哭声;他们都有亲人在此前的混乱之中丧生。
    周相仁听得这些哀哀哭泣之声;也不禁流泪。从长安逃到雍县;他身为少数几个跟上了李隆基的太监;所受的罪也不小;而且他留在长安城中的家人;如今也完全不存在了。
    “圣人圣明;安逆公开行刑;既让百姓泄愤;又震慑那些图谋不轨的逆贼……百姓经此一事;对官府朝廷的信心又会恢复一些。”周相仁心中暗想。
    他注意到;百姓们在议论当中;虽然大多数人还是称赞叶畅;但也有不少称赞李隆基知人善用的。普通百姓对于高层的矛盾知之不多;只晓得叶畅出身低微;李隆基简拔而起;短短的十余年间;便达到如今的高位;几乎位极人臣。至于李隆基用错杨国忠、安禄山;百姓虽然也有批评者;不过一美遮百丑;大多数人都将之归于是奸佞欺瞒天子;或者小人狼子野心;而不说李隆基用人不当。
    李隆基当了数十年天子;积威甚久;声望自高;故此民心尚未尽失。
    唯有提到李亨时;百姓才表现出彻底的轻蔑与唾弃。长安城中百姓受安、史兵祸所害;他们普遍认为;是李亨引狼入室;才有这次变乱。
    “圣人在时;民心不变;但圣人若去……”周相仁还算有些见识;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突然有些担忧。
    但旋即;他将这点担忧抛开:“圣人春秋虽高;身体尚健;如今我是奉圣人之命来察看民心;只要如今民心还向着圣人;那何必担忧?至于圣人百年之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我何必多管这闲事;与其管这闲事;倒不如花些气力;多多结好叶公”
    想到这里时;周相仁心里霍然惊觉;其实不只是百姓;就是他这样的内监;经过此次变乱之后;心里对叶畅;也隐隐有些不一样的期待
    他心中既是惊讶又是无奈;所谓高山仰止;叶畅功高盖世;士民产生这样的期待;再正常不过。只希望叶畅不要如同安禄山一般;野心膨胀;急于成事;反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正琢磨时;突然听得一声暴响;他霍然抬头;却是那特制的灯芯烧到了安禄山腹部;他肚子上的肥油被烧得滋滋作响;整个人痛得嚎叫声来。但他的嚎叫声越凄惨;周围围观的百姓们叫好声就越响亮;有百姓甚至到维护秩序的士卒身前;询问能否切一块安禄山的肉给他们吃。
    便有百姓受其启发;在球场之外架起了炭炉;烤起了肥肠;称之为“安肉”;结果大受欢迎;本人因此致富;而“安肉”亦成了长安一道风味小吃;传之后世。此乃后话;放过不提。
    周相仁环首四顾;发现除了百姓之外;还有许多官员;亦在现场。这些官员所处的位置稍远;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神情;周相仁只是从体形上分辨出;这些官员当中;颇有不少都是投靠了安禄山者。
    “这些不忠之辈;当受教训”尽管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周相仁却还是觉得一阵快意;想来;这些在安禄山势大时从贼的官员们;如今心里定是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周相仁对此有所了解;李隆基对安禄山、李亨是恨之入骨;对这些官员;亦是咬牙切齿。
    在李隆基看来;这些官员身受他的恩泽;不说不奋起反抗;至少也不该与安禄山等合作。但可惜的是;当初他们只是略加犹豫;便接受了李亨、安禄山任命的伪职;若不是他们;这二逆也没有那么容易整合好长安城的人力物力;紧紧追着李隆基不放;险些将李隆基逼到绝境。
    故此;这些人即使不死;也要脱层皮。李隆基已经不只一次和韦见素等人商议;究竟是把他们流放到云南去;还是弄到安西去。至于辽东;则不是李隆基的考虑范围——这几年有关辽东的状况也传回长安;长安官民百姓都知道;辽东已经不是前隋或太宗皇帝时的苦寒之地;而成了富庶之所鱼米之乡。流放到那儿;简直不是惩罚;而是奖励。
    有人建议将他们流放得更远一些;据说大商人王元宝的船;在数万里之遥的海外;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将这些人放到那个新世界去;既体现皇帝的仁慈;又不必担忧他们将来会威胁到中原。
    “叶公若是知道朝廷现在争论的事情;不知会如何作响;依我看;他必是不赞同的;这些从贼之官还有他们的家人;在叶公眼中;可都是宝贵的劳力…
    周相仁一边想;一边继续看着球场周围;试图找到叶畅的身影。
    叶畅本人并未出现在行刑现场;对安禄山处以这种残酷之刑;他没有意见;但观看这种行刑;他则没有兴趣。
    同样没有兴趣的还有王缙。
    “这几日经过分辨;谁投贼已经基本弄清楚了。”在叶畅临时寓所之中;瞪着一双红眼睛;王缙将一份名单呈上:“请叶公过目”
    叶畅拿过那份名单;看到最上的一个名字乃是陈希烈;第二个名字乃是吉温;然后是张均、张培;再往下;十个人中;倒有三四个都是当初与他为难者。换言之;这份名单里;不少都是叶畅的仇人。
    叶畅缓缓点头;这份名单;他很满意。
    他绝对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这些人既然落到他手中;当然讨不得好。
    “此份名单;你先收好来;陛下来京之后;必然会要责问此事;那时你再交出去。证据要备充分;莫要走了一个恶人;也莫要冤枉一个好人。”叶畅道
    “是”王缙应了一声。
    “怎么;你有什么话说?”叶畅见他应的虽然于脆;但神情似乎有些异样;便问道。
    “卑职为分辨谁是真心从贼;谁是虚以委蛇;见了不少人。有几个托卑职向叶公说情……至少请叶公面审他们。”王缙道。
    “谁?”
    “吉温;还有张均。”王缙有些吞吞吐吐地道。
    “吉温他还有脸要见我?至于张均……他父亲乃是开元名相;虽然也只是一个坑人害人的名相;但朝廷、天子待他兄弟当真不薄;他们与逆亨勾结;铁证如山;他为何要见我?”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王缙低着道:“他不肯说。”
    叶畅想了想;王缙与张均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他兄长王维与张均却是多年同僚。不过现在他忙着长安重建;懒得去理睬这些私人交情;当下摇头道:“我忙着;无暇与他们闲聊;他若有事;托你转达也是一样。”
    打发走王缙;叶畅正准备见下一人时;听得外边嘈杂起来;叶畅让栗援出去打听;没一会儿;栗援回来禀报:“是球场那边;听闻安贼死了。”
    “这么快?他那身肥肉;当能点上几日啊。”叶畅并没有把安禄山的死当成什么大事;很是平淡地道。
    他没有当成大事;可是百姓们却将此当成了大事;在确认安禄山断气之后;百姓们依旧不肯离开;看着安禄山的尸骸被灯芯烧了大半;才渐渐有人散去。出了球场之后;众人意犹未尽;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呼:“安贼;我辈之仇也;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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