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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令-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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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可是不敢进来麽?」祝靖冷笑道:「我还当自己走错了房间呢。」黑衣人缓缓站起身来,说道:「你没走错。」祝靖举步走入,目光直注对方,哼道:「那是朋友走错了房间了。」黑衣人道:「我也没有走错。」祝靖道:「此话怎说?」黑衣人道:「因为我在等你。」祝靖道:「你等我有什麽事?」黑衣人眨动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说道:「我要和你谈谈。」祝靖道:「你要和我谈什麽?」黑衣人一笑道:「你好像怀疑我来意不善吧?」他这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这和他那张冷酷的蜡黄的脸孔,太不相称了。这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若是生在女子口中,这女子必定会是个绝色佳人,只可惜这副细致洁白的牙齿,竟生在冷酷蜡黄的男人脸上,那真是生错了地方。但祝靖并没注意到他生硬的笑容,也忽视了他笑的时候那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只是冷冷说道:「就算你来意不善,又能怎样?」黑衣人显然没有恶意,他又深深地盯了他一眼,说道:「这是你的房间,我来找你,至少是你的客人,瞧你这般模样,岂是待客之道?」祝靖似已感到不耐,双眉微攒道:「你有话就请说吧。」黑衣人道:「我想你对我这副装束,应该不陌生吧?」祝靖道:「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装束。」黑衣人惊异道:「你是不是有两个朋友去了北峡山?」祝靖道:「在下没有这样的朋友啊。」黑衣人惊异地道:「那麽我是弄错人了?」祝靖道:「看来是这样了。」黑衣人举手一把摘下包在头上的黑布,但见一堆乌云似的秀发,立时披散下来。祝靖惊异地道:「你是女子。」黑衣人展齿一笑,又从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这下由蜡黄而冷漠的面子,登时变成了少女娇美的粉脸,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娇羞不胜,欲言又止。祝靖望着她,惊异地道:「你究竟是什麽人?」黑衣少女脉脉含情地道:「我叫黑玫瑰。实不相瞒,我原是百花帮的人,被派在黑龙会,目前我任务已了,就要回去了。」她不待祝靖问话,接着又说道:「本来以为是相公两个朋友,前去北峡山,已被黑龙会知道,黑龙会用飞鸽传递消息,一日千里,他们只怕还末赶到北峡之前,早就张网以待。没想到弄错了人,打扰相公,实在是不好意思。」她在说话之时,迅快地挽起秀发,包上黑巾,倏地站起身来,接着说道:「好了,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也该走了,相公玉体珍重。」话声一落,莲步轻盈朝处走去。但她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过头来,这一瞬工夫,她已经覆上了蜡黄面具,只有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含着无限情意,望了祝靖一眼,转身疾奔而去。
    祝靖看得暗暗好笑,心想:「这小娘儿大概对我动了情了。」黑玫瑰飞身上屋,出了客栈,就飞身落地,一路朝南奔行。刚到三宫殿附近,就见前面不远处,似有两个黑幢幢的人影,口左一右站在路旁。要是没有月色,黑夜里不走到近前,绝难发现前面有人,但今晚正是月半,也就是朔望,月色大佳,那两幢黛影,既不是树,自然是人了,黑玫瑰为人何等机警,一见前面有人,伺立路旁,敌友不分,她哪肯自己送上去?脚下立时停了下来。她方一停步,却发现对方两个人影,已经缓缓移动,朝自己逼来。黑玫瑰依然站着没动,但她右手已暗暗握住了剑柄。这紧原是一瞬间的事,那两个人影已如鬼魅般到了自己面前。黑玫瑰这下看清楚了,这两个人一色黑布劲装,一个脸如黄蜡,另一个脸如死灰,黑沉沉的,看上去有些阴森。黑玫瑰一眼就认出站在前面的那个黄蜡脸,正是和自己同来的黄字二十七号。此时忽然见他和灰脸人同时在这里出现,不觉暗暗一惊,慌忙躬身一礼,说道:「属下黄字二十八号,见过巡主。」原来那灰脸人叫做巡主,巡主敢情是黑龙会的职称。
    灰脸人阴侧侧道:「二十八号,你知罪麽?」黑玫瑰心头一震,但她脸上戴着面具,自然丝毫不动声色,只是惶恐地躬躬身道:「属下不知犯了什麽罪?」灰脸人冷冷一哼道:「大胆丫头,在我面前还想抵赖麽?」黑玫瑰道:「巡主明鉴,属下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麽?触犯了会中的哪一条规章?」灰脸人沉哼道:「你真的不知道麽?好,二十六号,你告诉她。」黄蜡脸汉子应了声「是」,冷漠地笑了笑道:「属下此次临行之时,奉有郝堂主密令,认为二十八号颇有可疑之处,要属下随时注意你的行动……」黑玫瑰道:「我又不是郝堂主的手下,他如何会知道我可疑不可疑?」黄蜡脸汉子道:「你是水堂主手下,郝堂主这道密令,自然是受水堂主委托的了。」接着说道:「九号服毒自裁之後,我故意说要跟踪两个小子下去,其实咱们在金神墩有人,根本用不着我跟踪,我那麽做,只是为了看看二十八号的行动,有无违纪之处……」黑玫瑰冷笑道:「我哪里违纪了?」黄蜡脸汉子阴笑道:「令晚你去高昇客栈作什麽的?」黑玫瑰冷冷说道:「我看那人有些可疑,想去睬踩他的盘子,这有什麽不对?」灰脸人道:「你不必再辩了,放下兵刃,随我去见水堂主。」黑玫瑰不自觉地後退了一步,右手紧握剑柄,说道:「既然巡主不信属下之言,我自己会去面见水堂主的。」灰脸人一双死灰色的眼睛,注视着黑玫瑰,徐徐说道:「二十八号,你敢抗命麽?」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条黑色细链,链子上还有一个精制小巧的铁锁,当的一声,往地上一掷,喝道:「你自己戴上吧。」黑玫瑰眼看对方取出刑具,心知分辩无用,不由得後退两步,冷笑道:「巡主硬要入人於罪,咱们回堂去说好了。」话声一落,转身欲走。
    灰脸人大喝一声道:「大胆贱婢,你想逃麽?」黄蜡险汉子不待吩咐,刷的一声,窜身而出,拦住了黑玫瑰的主路。黑玫瑰眼看事已至此,说不的只好硬闯了,心念一动,口中轻哼道:「你要和我动手?」手字出口,紧接着叱道:「让开。」左手一抬,短剑出鞘,一记「春城飞花」,幻起一片剑花,朝黄蜡脸汉子当胸卷去。她这下抢先发动,剑光飞洒,辛辣无匹。
    黄蜡脸汉子没料到她竟敢当着巡主面前,抢先动手,一时不敢硬接,足尖一点,飞退数尺。同时掣出长剑,咳目喝道:「贱婢,你真敢动手。」剑尖一颤,直向黑玫瑰扑来。黑玫瑰不待对方欺近;娇叱一声,剑发如风,接连刺出八剑。这八剑,剑势连绵,剑剑俱是杀着,数尺方圆内,尽是错落剑花。
    黄蜡脸汉子一着失去先机,除了封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心头大是骇异,一面招架,一面大声说道:「巡主,你看这贱婢使出来的,是什麽剑法?」口中喊着,人已被逼得连退了四五步之多。黑玫瑰志在脱身,下手自然绝不留情,接连几剑,把黄蜡脸汉子逼退,哪还停留?双足一点,乘势掠出去一丈来远。但就在她第二次纵身掠起之际,突然身躯一颤,砰的一声跌坐地上。
    只听灰脸人一阵嘿嘿冷笑,举步走了过来,阴侧恻说道:「贱婢,凭你这点能耐,逃得出鄢某手下麽?快说,你是什麽人派到会里卧底来的?」一手从黄蜡脸汉子手中接过长剑,剑尖振动,连拍了黑玫瑰身上六七处穴道。黑玫瑰身落人手,索性闭上眼睛,一语不发。
    灰脸人冷哼一声道:「鄢某面前,你想装死,那是自讨苦吃了。」手中长剑忽然倒了过来,用剑柄朝向黑玫瑰胸口敲落,这下敲得不重,但手法显然和一般点穴不同。只见黑玫瑰身躯一颤,口中同时闷哼出声。
    黄蜡脸汉子诧异地望望灰脸人,说道:「这贱婢倔强得很,让属下给她个厉害……」灰脸人微一摆手,阴侧侧笑道:「不用你动手,不出一盏茶功夫,本座不怕她不招。」黄蜡脸汉子将信将疑,不敢多问。
    「唔。」灰脸人一手托着下巴,「唔」了一声,续道:「你去把她的面具揭下来,她已经不能算是本会的人了,不能再戴本会面具,本座先把她的罩子收回来再说。」黄蜡脸汉子躬身领命,走上前去,伸手从黑玫瑰脸上揭下了面具。这一揭下面具,他发现黑玫瑰一张轮廓俏丽的粉靥,此刻已是一片苍白,额上绽出一粒粒的汗珠,心中暗暗惊奇,慌忙把面具双手呈上。
    灰脸人把面具揣入怀中,神情平静地在路旁一块大石上缓缓坐了下来。这一阵功夫,黑玫瑰脸上的汗珠儿,已经愈来愈密,像黄豆般绽出,不住地从脸额上滚下。同时她整个身躯也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抖,满口银牙,咬得格格作响,显然她是正在以最大的忍耐和一种撕心挫骨的剧烈痛苦挣扎。没有呻吟,更没吭半声气。只是咬紧牙关,默默的忍受。她身份既已暴露,就横上心认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这一瞬间,竟然被折磨得狞厉如鬼。黄蜡脸汉子目光投注在黑玫瑰的脸上,心头也不禁暗暗凛骇:「不知鄢巡主使的是什麽手法?竟有这般厉害。」灰脸人静静坐在一侧,简直是铁打心肠,他好像看了黑玫瑰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感到十分满意,阴森一笑,缓缓站起身子,又倒握着剑尖,用剑柄在黑玫瑰左乳下部位轻轻点了一下。这下敢情是解除手法,只见黑玫瑰坐着的人,突然机伶伶一颤,就软软地瘫痪下去,委顿於地。灰脸人翻着一对死灰眼睛,嘿然道:「二十八号,你尝到滋味了吧?告诉你,这不过是本座先教你试试一点样品,好的还在後头,本座倒要瞧瞧你究竟有多大的耐力。」黑玫瑰嘶声道:「你杀了我吧。」灰脸人阴笑道:「哪有这麽便宜的事?你不招出什麽人派你卧底来的?本座不会让你死。」黑玫瑰又缓缓闭上了眼睛,没再作声。灰脸人哼道:「本座不相信你是铜浇铁打的身子,你再不说,那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三个指头拈着剑尖,又缓缓地朝黑玫瑰胸下点去。就在此时,突听右侧一棵大樟树後面,有人娇哼一声:「住手。」这声娇喝,声音又清又脆,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子,而且还是年轻女子!灰脸人伸出去的剑柄,果然停住了,他那双死灰眼睛,转向朗喝声来处望去。
    大樟树,足有数人合抱,覆盖如伞,这时从树後出现了两个苗条人影。前面一个约莫十八九岁,身空一件藕丝衫,玄色长裙,一张清丽绝俗的粉脸,在月光下,更显出她美得不带人间烟火气。稍後一个是青衣少女,额前覆着刘海,胸垂两条乌黑有光的长辫,看去是个使女,却也同样生得秀美伶俐。灰脸人看清来人只是两个小姑娘,不觉阴森一笑道:「看来你们是一夥的了,那就正好,自己送上门来,免得本座多费时间了。」藕丝衫姑娘柳眉一挑,叱道:「你胡说些什麽?我只是路过这里,看不惯你用恶毒的手法,对付一个已无抵抗能力的始娘。」灰脸人翻着死灰色的眼睛,阴恻恻地笑道:「就凭你们两个小丫头,看不惯又待怎样?大爷偏要你看。」手中倒持剑柄,随着话声,又缓缓朝黑玫瑰胸前点去。
    青衣少女一手叉腰,怒叱道:「好个贼子,在我家小姐面前,你还敢撒野。」灰脸人道:「大爷有何不敢。」藕丝衫姑娘一双清澈如水的凤目中,隐含薄怒,清哼一声道:「你只要再碰她一下,我就废了你一条右臂……」灰脸人大笑道:「小丫头,大爷要是随便给人唬住,那也不叫天狗星了,你瞧着吧。」他点出的剑柄,去势极缓,这时已快要点上黑玫瑰胸上了。
    藕丝衫姑娘纤手就在此时忽然抬起,叱道:「你真要我出手?」灰脸人右手剑柄,眼看就要点上,突然间,他感到不对,伸出去的一条右臂,竟然一阵麻木,再也递不出去。心头方自一惊,握着剑尖的五指一松,手中长剑「当啷」一声,跌落地上。黄蜡脸汉子同样吃了一惊,低声问道:「巡主,你怎麽了?」灰脸人骇然失色,低喝一声:「走。」一顿双脚,身形掠起,电射而去。黄蜡脸汉子一见巡主负伤而逃,哪里还敢停留,紧随着灰脸人身後,飞掠而去。眨眼工夫,两条人影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青衣少女哈的笑道:「没用的东西,一下就吓跑了。」藕丝衫姑娘正容道:「你别小看了他们,这两人身手极高,我只是趁他不备,才能得手,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我们只怕不是人家对手呢。」接着说道:「我们快过去瞧瞧,这位姑娘不知伤得重不重?」莲步轻移,走到黑玫瑰身边,俯身问道:「这位姑娘不知伤在哪里。是不是被他们制住了穴道?」黑玫瑰委顿在地,睁着双目,有气无力地道:「多蒙小姐赐救,只是我……我不行了。」她眼睛眨动之际,忍不住滚落两颗晶莹泪珠。
    藕丝衫姑娘轻轻唉了一声,道:「你究竟伤在哪里,快告诉我。」黑玫瑰微微摇头道:「小姐不可动我,我是中了那厮的歹毒暗器……」藕丝衫姑娘道:「你中了毒药暗器,不要紧,我身边带有解毒灵丹,也许可以解你身中之毒。」黑玫瑰凄然道:「没用,我中的毒药暗器,毒性剧烈无比,天下无药可解,我没有毒发身死,只是天狗星为了逼问口供,截住我身上六处经脉,剧毒被暂时闭住了而已……」说到这里,她望望藕丝衫姑娘,说道:「小姐仗义相救,我有一件事奉托,不知小姐能否赐助?」藕丝衫姑娘问道:「你有什麽事,只管说出来,只要我办得到,自当尽力。」黑玫瑰感激地道:「我先谢了。」藕丝衫姑娘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说道:「你说吧,到底什麽事?」黑玫瑰凄然道:「我贴身处有一个小革囊,这东西不能落入黑龙会人的手里,因此我只有奉托小姐了……」藕丝衫姑娘问道:「这革囊一定很重要了,不知你要我给你送到哪里去?」黑玫瑰道:「革囊并不重要,也不用送到哪里去,我只是求你把它用火化去就好。革囊中有一小块薄铁片,中间镂刻了一枝空心的玫瑰花。明天早晨,请这位妹子随便在墙角处,把薄铁片倒转过来,就是花心朝下,用墨汁涂在墙上,有两三个地方就够了。这样我的同伴,很快就会知道我已经死了。」藕丝衫姑娘点头道:「好,我答应你。」黑玫瑰又道:「此事十分隐秘,涂的时候,千万不可让人看到。」藕丝衫姑娘双盾微蹙道:「我和小燕从未在江湖上定动,不知你是哪一帮派的人?」黑玫瑰道:「我不敢欺瞒小姐,我是百花帮的人。小姐既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最好不要向人提起今晚之事。」藕丝衫姑娘点点头道:「我知道,各帮各派,都有它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人家的。」黑玫瑰道:「那就麻烦小燕姐姐,把革囊取出来吧,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青衣少女道:「我来拿。」她蹲下身去,伸手从黑玫瑰贴身处,取出一个小小革囊。
    黑玫瑰看看天色,目含泪光,凄然道:「还有一点,我差点忘了,革囊中有一个黑色小瓶,等我死後,就请小燕姐姐拔开瓶塞,把药末洒在我脸上。」青衣少女随手打开革囊,取出一个黑色小瓶,问道:「是不是这个?」黑玫瑰点点头道:「是的。」接着抬头朝藕丝杉姑娘道:「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就请小姐替我解开穴道吧。」藕丝衫姑娘皱皱眉道:「解开穴道,不就剧毒攻心了麽?」黑玫瑰道:「不错,我身上六处经脉虽遭闭住,但过了半个时辰,剧毒仍能逐渐渗入,那时痛苦尤甚,不如一下解开穴道,任由剧毒攻心,反而毫无痛苦,还望小姐成全才好。」藕丝衫姑娘侧然良久道:「我从没杀过人,这教我如何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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