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血尖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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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兵接过东西点了点头，心里想：“我在侦察连抓舌头的本领可是全连坐头把交椅的，有机会露几手让你们看看，省得被你们小瞧。”

　　在萤火虫的注视下喝光了碗里的汤，魔术师和女巫带着工兵先离开了别墅，这时工兵才发现别墅挺大的，在停车场更是看到了几辆豪华的跑车，居然还有一架罗宾逊R22民用直升机。

　　“这些都是你的？你可真有钱”

　　“别墅是我的，飞机是救一个朋友的时候，顺手偷的。那辆紫色的EB1是女巫的，两辆Enzo是萤火虫的，她喜欢法拉利。CarreraGT和SallenS7是我的，有空带你去赛车”魔术师轻描淡写地说。

　　你们可真富，工兵算了下，自己打仗全年的收入也不够这里最便宜的车钱。更不用说女巫的那辆布加迪威龙EB1了，这么有钱他们怎么还干这行，找个地方享福不是很好。

　　“你们做这行很久了吧？”工兵琢磨自己能什么时候这么有钱，就在中国的各大城市买房子然后把战友的家人都接到城里去。生病的一律送最好的医院，上学的统统读国外的大学。

　　“嗯，我们三个做这行有些年头了。不过还是做杀手和经济间谍那几年赚的最多。还有我们抄过几个大军火商和毒品头子的保险库，收获也不小，带到神之盾的钱大部分是那时候赚的。”魔术师说话同时给一辆停在最外面的丰田换了假车牌，发动了车带着工兵和女巫上了公路。

　　“你们赚这么多钱，为什么不到迪拜买个小岛过好日子去呢。工兵很好奇地问，虽然斗犬小队里也有不拿佣金的人，如酋长，毒牙，阿瑞斯等等。但像这三个不但不要钱还“入股”的，可并不多见。

　　座在副驾驶的女巫听到这个问题淡淡的笑了笑，工兵突然觉得她笑得很有女人味，很像是自己当年英语老师听到自己问傻问题时候的表情。

　　“这个世界上，人是分很多种的。大部分适合早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有些人则更喜欢活得像个寄生虫，还有的，则喜欢那种在生与死的交界处跳舞的那种感觉。我们就是最后这种人。”女巫说着指了下工兵又指了下自己。

　　“不不，我不是，我只是为了赚钱。钱赚足了我就离开这个圈子，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确信？”女巫回头盯着工兵的眼睛，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

　　“真的，我只是想安顿好我战友的亲人们。”说话的同时工兵把头转向窗外，自从被萤火虫催眠过之后他有意识地避免和这三个人发生目光接触，以防再中招。

　　“好，你需要多少钱来安顿他们？100万美元？500万美元？”女巫说着从放在方向盘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支票本来。魔术师专心开车并不参与两个人的讨论。

　　“我现在给你写支票，明天早上就可以提钱。但你要答应我永远不回这个圈子，你能做到么？”

　　“我？”工兵突然顿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敢正面答应这个要求。

　　“你把手放在胸口，问问自己，你会放下肥猫，朱玉，SOFIA这些人。自己回到中国去过所谓‘正常人’的生活么？为什么你刚才会问魔术师要枪，难道在日本这个治安高度发达的国家，你担心会有人伤害你么？还是你身边没有一枝顶上膛的枪，你就觉得缺了点什么？年青人，不要在骗自己了，你所说的一切只是借口。你还在挣扎，再过几年就不会了。那时你就会理直气壮地去做命运需要你做的事，就如同现在的我们三个一样”

　　工兵把身子无力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心里也在问自己到底能不能离开这个圈子。

　　女巫收起支票本，接着对工兵说：“童年的经历会决定成年后的很多行为，同样的，现在及过去的经历也会决定将来的行为。当注定无法回头的时候，不如干脆找条单行道加速向前冲。既然注定已经是杀人机器，就让我们多杀些不应该继续活下去的人。这也是我们三个加入神之盾的原因。我们捐给神之盾的钱数是你们无法想象的，你们装备的最新式‘龙鳞’防弹衣就是用我们的钱买的，怎么样？质量还不错吧？”

　　想说些感谢的话，但工兵发现所有的话此刻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最后只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我只是做我觉得正确的事，说白了是在满足我自己的一种心理需要。这就是生活的意义，做你认为正确的事，不去理会别人的看法。我们到了，下车”说完这句话魔术师把车拐进了条小路停在了一家西式装修的日本餐厅旁边。

　　工兵下车后环视四周，典型的日式风格，幽静，整洁。三个走进餐厅，找了个位子坐下，叫了些寿司和鱼片开始吃起来。

　　“不是要找人么？怎么跑到这儿吃东西来了，不过挺好吃的！有空带肥猫，朱玉，小芸他们来吃。”工兵吃光了一盘寿司后问魔术师。

　　“我们要等的人，每天都会来这里吃面，这家伙是个优秀的杀手。为赤军高层干过不少活，但是缺点就是生活太有规律。”说完魔术师不在理工兵，而是跟端寿司的服务员聊起天来。

　　“客人可真多呀，你们辛苦了！”体贴的话语再加上个魅力十足的眼神，魔术师开始放电。

　　“谢谢您的关照，希望您在这里用餐开心。”穿得很*的服务员客气地回答。

　　“你的手可真漂亮，这指甲是真得还是贴上去的！”魔术师说着突然拉过服务员的手瞧了又瞧，每个女人都有值得被别人称赞之处；有些是脸蛋，有些是智慧，有些是身材。而眼前被魔术师电得有点发晕的这个，则长了一双很纤美的手。也正是此女孩很自骄的地方，自己的亮点瞬间被帅哥发现的感觉想必应该不错，小服务员脸色有些发红但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是贴上去的，他们店也有男士的美甲服务，我可以介绍您去的”

　　“那太感谢了！这是我的名片”说这句话的同时魔术师握住服务员的手捏了一下，手抽回来的时候，女孩的惊奇地发现自己手心里已经多了一张名片。这时多亏后面招呼上菜的铃铛响了起来，要不然这个女孩怕是当场要拜倒在魔术师的Brioni下。　　

　　“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对不起。失陪一下，我去给客人上菜了”说完服务员低着头微笑着拿着名片走开了。

　　“这厮泡妞可真有一套，估计他再聊一会，这女孩就会跟着回家了”工兵想。

　　女巫就直接多了“男人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生物！”只见她咬着牙，醋意十足地低声骂了一句。

　　魔术师并没有理会女巫的咒骂，他是个聪明的男人，不会去和正在吃醋的女人去讲理，其实这个很简单的道理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不然这个世界上也就少了很多无谓的争吵。他在低头看着表，嘴里轻数着，5，4，3，2，1。

　　就在他数到1，的同时餐厅门被推开，进来了一名中年男子。多年的职业经验立刻告诉工兵，这家伙也是个常杀人的主儿。具体怎么得出这个结论，他自己也说不清。就好像是在参加派对的时候，你总能在众人中发现自己感兴趣的那个差不多的感觉。

　　那个人也发现了工兵，很警觉地看了几眼，但对魔术师和女巫却并没在意。这就体现了职业军人和职业间谍的区别，军人很容易被认出来，间谍扔到哪儿都和普通人差不多。

　　男子并没有表现出惊慌，点了碗拉面用慢到令工兵吐血的速度吃了起来，按这个速度吃面，怕是碗里有几根面条都数的清楚。

　　女巫和魔术师却像没事人一样，端起淡得像纯净水似的清酒用比那个人吃面还慢的速度喝着。没事做的工兵只得左一盘右一盘的吃寿司和鱼片。

　　终于这场漫长的吃喝“马拉松”结束了，来人结帐后起身离去。工兵用眼神询问其他两个人是否要跟上去抓人，没想到两个人品酒正爽着，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不理工兵。又等了大约20分钟，魔术师说：“走吧”，起身结帐离开了餐厅。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街上的行人很少。确定没人跟踪后魔术师开车穿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停在路边。三人横穿马路来到座典型的两层日式居民楼后院。女巫对工兵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纵身一跃，“嗖”的一声蹿了上去，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到了墙的另一边。

　　这女人细膊胳细腿怎么身手这么好，翻墙的速度赶上肥猫了。工兵也跟着轻手轻脚地跳了过去，接下来他发现，这两个人虽说是间谍，但是军事素养一点也不比优秀的职业军人来的差。转移，观察，路径、掩蔽物的选择，无不让工兵佩服不已。又有点脸红，本来还指着在这上面找回点面子的，现在看还是省省吧。

　　三个人悄悄地摸到楼下，各自摸枪在手后。魔术师拿出夜视仪带好后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工兵从来没有跟在别人后面走的时候。但魔术师打手势让他跟在后面，只得拿着GLOCK掩护前面两个人。

　　开路的魔术师像个在丛林中觅食的狼般走几步就停下来观察，时不时的还竖起耳朵听声音。偷偷的摸上二楼后，女巫打手势叫大家小心，她好像感觉到什么东西不对头。按楼的布局摸到卧室后魔术师顺门缝向里面瞧看了一眼，突然脸色大变。叫了声：“快撤！”

　　跟在后面的工兵刚想顺着楼梯跑下去就听到子弹打碎玻璃的声音，女巫挥枪打碎玻璃，伸手拉着工兵跳了出去，魔术师也跟在后面跳向楼下的空地。还没落地就听到剧烈的爆炸，气浪把三个人扔出去好远，接着就是被爆飞的残片落得到处都是。工兵连滚带爬地落地后，立刻躲到装饰用的小树后面。同时心里暗暗叫苦，这东西只能挡视线，根本不挡子弹。敌人要是发现他就麻烦了，只要对着树丛狂扫就能打死自己。

　　中国有句古话叫“心想事成”本来是祝福的话语。但此刻的心想事成对工兵来说就麻烦了，听到雷明顿上膛的“咔咔”声同时工兵就跳了起来，对着声音的方向泼水般扫了过去。GLOCK18本来就有“冲锋手枪”的称号。全自动状态下33发子弹在三秒钟内全部打光，对方也没想到工兵的火力这么强，刚探出头就被打成了蜂窝。双方你来我往打了个不亦乐乎，工兵狼狈不堪地转移阵地。经过魔术师的时候对他说：“我记得你说过日本很少能用来枪来着？”　魔术师把头缩在门口的水泥柱后反唇相讥地说：“知足者长乐呀年青人，听声音他们是雷明顿和　手枪，最多有个MP5。这要是在美国，你就等着被AK撕成碎片吧”

　　跑动中的工兵突然觉得眼前红光闪烁，“糟糕，红外瞄准器”。连忙扑向地面，带着风的子弹擦着他头皮飞过。趴在地上换了个新弹夹后工兵四处找那个刚才差点打死自己的家伙，却发现已经被魔术师干掉了，仔细一看魔术师的枪威力很大，样子也很帅。像是加长枪管的大号沙鹰再加上光学及红外瞄准器，子弹也不是普通的，似乎是钨合金复合穿甲弹。不管敌人是躲在墙后还是车后，都像是藏在纸板后面一样被魔术师穿死。女巫的枪也很有特点，样子象是拿破仑那个年代用的火枪。而且是单发手动上弹，迅速虽然慢但是每枪都像是小型高爆榴弹一样引起阵阵爆炸，好几个倒霉鬼直接被炸成了碎片。吓得其它敌人连连转移阵地，给工兵和魔术师创造了不少机会消灭对方。

　　交火在工兵换上第三个弹夹时结束，女巫把最后一个冲向汽车想逃跑的敌人打死后，战场就安静了下来。

　　确定周围没有敌人后，魔术师伸出头喊：“撤，警察来了麻烦事儿就多了！”同时跳过墙去发动汽车，工兵翻墙的时候回头看女巫拿出个空的注射器向爆炸中心跑去。“你们先上车！”魔术师拿出爆炸物检测器扫描车子，绿灯亮，没有爆炸物。车刚启动女巫也跳了进来。这时已经远远的听到警车的声音，魔术师开车来了个大转弯，飞驰而去。

　　“工兵，你来开车，我止一下血”由于天黑谁也没看见魔术师身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女巫顿时尖叫起来，摸出军刀飞快地划开了后座的靠背。拿出藏在那里的急救包给魔术师处理伤口。工兵满脑子问号但又没法问，时不时的回头看队友的伤势。

　　“好好开车，我伤的不重，背部被刺进了些碎玻璃什么的。死不了，你要是把车开翻了咱们三个就都完了。还有把安全带系上，日本的公路上自动摄像设备很先进，会自动扣你架照上的分数的。哦，忘了你用的是假身份，不怕的。”魔术师虽然痛的满头是汗，但语气还算轻松，工兵放心了不少。突然想起刚才魔术师是第一个发现情况不对的，但是跳窗的时候却在最后，也就是说他故意跳在后面，挡住了大部分破片和飞溅物。想到这点工兵觉得胸口里塞满了什么东西，鼻子也有些发酸。本来看上去这小子只是个精虫上脑的花花公子，却也同斗犬的任何所有成员一样也是个义气男儿。

　　“谢谢你刚才救我！”工兵边开车边说。

　　“谁说我要救你？我是怕伤到我的心肝宝贝小女巫，上帝都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对不对，亲爱的”这家伙身体内的异物还没清除呢就又开始放电，工兵算是彻底服气了。

　　女巫从使至终都没有说话，拿着镊子咬着手电往出夹扎到魔术师背部的东西。忙了半天长吐口气说：“好了”然后把伤口包了起来。

　　工兵在GPS的指示下开到了魔术师的别墅，萤火虫并不在家，按女巫的话说现在是她工作效率最高的黄金时间。

　　把伤口又重新清洗包扎并打了破伤风的针后，魔术师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工兵发现这小子除了睡觉，其它时间一律穿西装。这个习惯可挺有意思的，因为工兵他们都喜欢穿迷彩或宽大的衣服，运动起来方便。

　　“刚才我们被埋伏了？”工兵话出口才发现这是句百分百的废话。

　　“本来刚才在餐厅的时候，我给那个女招待的指甲里下了失能性毒剂…二苯乙醇酸…3。这样她上菜的时候，随着走路的震动，药粉会落到汤里。二苯乙醇酸30…60分钟发作，症状是昏迷，四小时左右药性消失。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副作用。所以即使有其它人中毒也不要紧，我们的目标是那个杀手。可是，刚才，我把门推开个小缝，就见到我们要找的杀手面朝下在床上。四肢都被折断了，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后背上刻着一个图标，头部洒着淡黄色的粉末。图标的上半部分你见过的。我意识到有人抢在前面把他干掉了，紧接着又闻到了硫磺那特殊的臭气，所以我就立刻招呼你们撤。这是我凭记忆画的那个完整的图案”魔术师说完递给工兵一张A4纸，上面用铅笔画着那个工兵一半熟悉，一半陌生的图案，然后他把图案用数码相机照了下来，加密后发给了数字勇士。

　　工兵手上这个图案是人跪在地上的正面图，整个上半身被圈在一个圆里；本来应该是头部的地方变成了一团火焰的图案。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工兵把纸扔在了桌子上，闭上眼睛在想整件事。

　　“是惩罚的意思”女巫抱着黑猫来到了工兵对面的沙发上。

　　“惩罚？”

　　“对，这个图案在古神道教中是代表神的降罪，受刑的人要燃烧灵魂去洗罪。和你们中国的‘点天灯’有些类似，不过更加残忍。”女巫说着又递给了工兵几张纸，后者接过来一看上面是些分子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