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蛇祖不太冷 BY AC.E-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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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至少有一次经验了，而且你不是在吗？最多只是——”Harry重新扣好了扣子。
　　“最多只是什么？啊？！我不允许你再说——再说这种话！”Godric暴躁地怒吼，Harry吓得缩了回去，“Godric，你这个孩子的灵魂到底怎么回事——？”
　　Godric右手耙过头发，“贵族里的传闻我也听到过一些，Harry，我知道你一向来觉得自己欠了Aran，可那也没必要——”
　　“不是Aran！”Harry突然沉下了声音，“回答我的问题！”
　　Godric被那阴沉的语调一瞬间弄得有些糊涂，突然他打了个激灵——“Harry？”
　　“果然如此……”Harry又柔软下来，担心地看着Godric，“到了Hogwarts灵魂还没稳定下来——Godric，你是不是转生了很多次？”
　　Godric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干涩地说，“这毕竟是代价——带着这些人的记忆，也让我明白了很多。我并不后悔。”
　　Harry皱眉，“这一世的不稳定和我有关吗？”
　　Godric别开了头，他并不擅长说谎。Harry的灵魂上对人的影响是巨——他突然又转回头，“你在干什么，Harry！”
　　和被下了名钥咒的Snape与Lucius不同，Harry在Godric面前可以说是真正不必担心地吐出人类的语言——那是因为他知道Godric能完美地解决后续问题——
　　“你不用刻意压制，Harry！”Godric感受到那种他熟悉无比的感觉，他并不是弱到了这种程度——而是某种意义上，Harry变得强大了，“不是我无法控制灵魂的问题，我也是来找你说这件事的，Harry，是你在变强！”
　　“我知道。”Harry简洁地说，“必然的。摄魂怪的数量已经那么多了。”
　　Godric深呼吸了一口气，“所以，这就是原因，Harry，千年一路走过来——他们，不，我们，依旧存在着。”
　　“所以你放任了小Gaunt的后代——我以为你肯定不会那么做。”Harry略带些惊讶地看着Godric，“抛弃了姓氏并不意味着抛弃责任。”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失去的东西是回不来的。”Godric闷声说，“我把那些责任懦弱地抛给了你还浑然不知——那不是你该做的，Harry，你只是一个孩子。”
　　“……从某种意义上我不是个孩子了。”Harry平静地回答，“你是最清楚我的力量的。是的，我在变强，你能感觉到得到，Aran也能感觉得到，我的……”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们老早就想过来杀了我了。”
　　“——好吧。”Gordic挫败地说，“引出Aran是必要的，现代贵族力量太小——你见过海莲娜了吗？”
　　Harry点头，默默地看着黑湖的波纹。
　　“那好，这个暑假我会……来找你。”Godric武断地说，“也正好，我一直联系不上Rowena，我们得找到她们两个。还有Harry，你能帮我……”他微微红了脸，“帮我稳定灵魂，吗？”
　　Harry严肃地点头，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Episode　two

　　Gryffindor……Godric会继承这个名字并非因为他是长子。
　　Harry听Rowena说起过，传闻Godric小的时候因为性格温柔很不被看好——但是到Rowena认识Godric的时候，他却已经是内定的继承人了。
　　Harry至今还能想起第一次见到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的模样。而现在那种感觉随着他灵魂力量的完整又回来了——在这个男人面前我是如此的渺小丑陋而微不足道。
　　他失却了Gryffindor家族标志性的金发——但那双被层层包裹起来的硬宝石蓝眼瞳还在。
　　没有人比Harry对灵魂的了解更深。
　　他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就快要醒来的Godric，微微动了动唇刚想要说点什么，而就在这时Godric睁开了眼睛。
　　身体中重新洋溢着的澎湃而鲜活的力量让Godric发出一声兴奋地低吟，“终于……终于。”
　　“拜托你真是太好了Harry。”他颤抖着双手抬起头，而Harry则反射性地低下了头，“别这样，Harry，”他立刻柔声安慰道，“我只是取回属于我自己的力量而已。Harry，并不是取回Gryffidnor。”
　　“我知道。”Harry站了起来，“我特意等到你的灵魂自动全盘接受Hogwarts后才叫醒你——恐怕现在白胡子已经察觉到了城堡的异样也锁定了你。我得走了。”
　　“嘿！”Godric一听这个就煞白了脸，“你不能这样Harry，弃我于不顾……”
　　“暑假。”Harry突然说，“暑假，你来接我吧。白胡子的设在我身上的血缘魔法，得你来破除才行。”
　　Godric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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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差点没劈了闯入他屋子里的这个家养小精灵——幸好，他想，及时张开了亚空间，虽然现在不是身处Hogwarts有点吃力。
　　他瞪着那个望着四周黑暗找不到东西惩罚自己的小精灵皱眉，“Lucius想害死我吗？说吧，找我什么事？”
　　来者正是沉沉，Lucius的贴身家养小精灵。因为Harry明显的不满，他现在连话都讲不出来，灯泡般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沉沉，沉沉是个坏家伙！”
　　Harry抿起了唇，“我命令你回答我的问题。”家养小精灵是很让他不愉快地一种——生物。他大概能猜到这种奇怪种族的由来——但那是巫师们自己的事，他没有这种义务去揭开真相。
　　沉沉打了个哆嗦，似乎是拼尽了全力才疙疙瘩瘩地拼出一串话，“主人……主人邀请您过去参加……参加生日……”
　　生日？Harry感觉到自己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扬起了一个冷笑，他在内心叹了口气，“行，不过你要在这里稍等，我要再带一个人。”
　　诞生之日对巫师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他们的魔力会在这个夜晚受到涤荡。所以Harry让Godric在七月底的午夜来。
　　尽管Godric对半路出现的程咬金很不满，不过他也得承认Malfoy庄园比陋居更安全。
　　他对所谓的现代贵族是很不屑的——要知道千年前几乎所有的贵族都要卖Gryffindor家族一份面子。
　　“Weasley……？”尽管有些诧异，不过看到Harry，Lucius就立刻控制住了自己，他让带路的沉沉立刻退下了。
　　“哦，感兴趣的话就叫他Godric无妨。”Harry懒洋洋地说，一边把随身携带的行李递给了Lucius——刚才沉沉要帮他拿，他拒绝了，为此家养小精灵一路上都是哭哭啼啼的。
　　Lucius小心翼翼地接过，为了那个G开头的字母又打了一个冷战，“您要在这里住下？Dumbledore那边需要我为您安排吗？”
　　“不必了……”Harry沉吟一声看向Godric，“是你说的，你都谈妥了。”
　　“放心吧Harry。”Godric略显挑剔地打量着Lucius，“倒是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家伙。”
　　“他是小院长的朋友。而且，Draco也是我的朋友，怎么，你有任何不满？”Harry扬起一条眉，进入庄园后就立刻解开了衬衣领子，“啊，热死了。麻瓜真能折腾人，我都快把他们的小草坪松土三遍了。”
　　“不不，Harry，我不是那个意思。”Godric急忙解释，“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把扣子扣上，Harry。一冷一热容易感冒。”朋友……千年前Harry几乎没有交过同龄的朋友。可是这家的孩子真的能……接受Harry吗？
　　他不想看到有人重蹈自己的覆辙。拒绝Harry友谊的理由对人类来说太多了——而Harry对感情付出的次数也很少。他们一族一旦付出了感情就是要命的事。
　　“不要，我热死了。”Harry撅起了嘴，“我又和你们不一样，在北极我也不会被冻死——我相信你，这不好吗？”
　　“好了好了，你不是不想被摄魂怪们追杀吗？”Godric很高心Harry能相信他，宠溺地拍了拍Harry的头，“Malfoy家穿衣的品味还可以，让他们帮你订做些凉快的夏装。”
　　“我才不要呢。肯定又是袍子。”Harry躲开了Godric的手病恹恹地抱怨，“还是小院长的地窖好，一年四季都很凉快。”
　　“那就让他们做别的——Snape教授现在可不在地窖里，他有自己的房子，也有自己的生活。”Godric意有所指得说。
　　“……”Harry看了Godric一会儿，歪着头不解地问，“可Draco说他也会来这边教导他的课业啊。”
　　“所以，那就是他自己的生活，Harry。不是所有人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Helga也是，所以Snape教授也是。”但是，如果可以的话……
　　“我也没说要让他们永远在我身边啊。”Harry从家养小精灵端来的饮料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冰牛奶，“那也是不可能办得到的吧。你们总会消失的，而且……”Harry一口气“咕咚咕咚”咽下所有的牛奶，舔了舔嘴唇，“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一直呆在这边。办完事情我就要回去的。”
　　“……没有办法留下来吗？”Godric靠在Harry坐着的沙发边，轻轻抿了口红酒，皱着眉习惯性地摇起了酒杯——Lucius已经快被这个动作折服了——就算狮祖还顶着Ron的雀斑。
　　“我留下来，我还巴不得留下来呢。可是，你允许吗？”Harry面无表情地一指Lucius，“我现在可是饿得快要忍不住一口吃掉这个家伙了。”
　　“……”Godric似乎很想出言反驳，但他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所以这就是答案。”Harry无辜地耸肩，“除非我在阿兹卡班的死囚层搭个房间——不过那些人的灵魂确实不错。”
　　“……不，Harry，你误会我的意思了。”Godric将酒杯缓缓倾倒，出神地望着那酒红的液体，“我只是觉得这个家伙对你而言一定不怎么美味。他灵魂中的黑色不够纯粹——我假设那些黑色的基点并非……”
　　“别在那儿显摆你的可怜巴巴的灵魂知识了。”Harry安慰性地对他们的对话深感不安又故作镇定的Lucius招了招手，“人家那是爱子心切。出发点和我们是相同的，幼崽理应受到保护。不过Godric——”他疑惑地将Godric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真的没被那男孩的血液影响吗？我想我们是需要找Helga来帮你淬炼一下肉体。既然你说你就是这个男孩的话这应该不算扼杀一条生命。”
　　Godric叹了口气，“不，Harry，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三个都是活了千年乃至几千年的老怪物了。从理论上讲我也不能再算作是人类——那么遵循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也不算背叛了我的种族。”
　　“我记得你不是因为我的狩猎而憎恨我的。”Harry再要了一杯牛奶，“而恰恰是因为害怕我破坏世界的法则。”
　　“我不能说，Harry，这太危险了。答应我不要去深究。”Godric手一松，水晶酒杯在厚厚的地毯上咕噜噜的滚动着。他严肃地双手抓住了Harry的肩膀，“那些东西——”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些东西，我们会解决的，不要去想它们了。”
　　“我不想也没办法的吧。”Harry指了指自己锁骨上的藤蔓。“这东西无时不刻不提醒着我……”他嘴角扬起一个冷笑，“我是不受欢迎的。无论在何方。”
　　除非我湮灭了。
　　是的，Harry·Potter既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并不被那个世界所真正容纳。
　　“我是一个怪物，这点你比谁都清楚。所以即使我坐着不动也——”
　　“你不是个怪物。Harry——你不是。”Godric抓着Harry肩膀的手力道放软，渐渐环过Harry瘦小的身体，他温柔而坚定地重复着，“Harry，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我们不是说过吗——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所以你在哪里我们也会在哪里。”最后Godric近乎是乞求般地在Harry耳边低喃，“不要做傻事，好吗？你不在是一个人了。
　　“……你压着我的牛奶了。”Harry闷闷地说，“真不像你，Godric……我会以为我发烧了的。”
　　Harry开始有点怀疑把白胡子交给Godric解决是不是个错误了——他似乎给自己惹来了更大的麻烦。
　　Godric整理了一下情绪——他太了解Harry了，每当他甩甩袖子把麻烦的任务交给别人时就意味着他自己有更危险的事情要去做。让Godric直接向Dumbledore摊牌——Godric为Harry的信任而受到鼓舞——但这真不是什么好的信号。
　　解除血缘魔法并不是很艰难的事。虽然Godric一点也不相信Lucius，但随后赶过来的Snape——好吧无论如何——却总是可以信任的。
　　血缘魔法松动的时候Harry锁骨上的花骨朵一瞬间有张开的迹象——而Harry也非常不满地呻吟了一声，用一只灰败的左手搭上右肩将锁骨一片冰冻了。而花儿也停止了开放——显然那不是什么普通的寒冰。
　　“啧，Dumbledore的后代还真不赖——这玩意儿牵动了‘爱神的祝福’，差点没把我吓死，没了‘爱神的祝福’我直接撞死算了。”Harry面色惨白，嘴唇异常红润地上下开合，发出的声音带着一点奇异的悠远。
　　“他确实是想保护你。加在你身上的血缘魔法不是俗物。”Godric皱眉，一只手按在了Harry的心脏处，“没关系，‘爱神的祝福’在自动调整——Harry，忍一忍，说不定还能帮你压制那朵花。”
　　“嗯。”Harry咬紧了嘴唇，呼吸间有隐隐约约的白霜，Godric的脸色也有些发白，“真不愧是……”他微微喘息着，“可惜我只是个人类。”
　　Harry虚弱地笑一下，讽刺道，“是啊，如果Aran在的话那肯定另当别论了。所有生物里只有Aran还算与我接近。”
　　本来不该存在之物……
　　不过Aran却是受到眷顾与祝福的一族——他是生物，是活着的，或者说活下来的。
　　而他只不过是被命运的车轮无情碾碎的蝼蚁之一而已。
　　这个世界只眷顾强者。
　　冰在Harry和Godric的魔力中开始融化，花骨朵也像陷入了深眠——不过这可不是两人的功劳，而是“爱神的祝福”的。因为是白魔法，所以强大之物的祭献所获得的庇佑往往更为强大。
　　Harry向守在结界外面的Snape招了招手，Snape双手环胸，嘴唇紧抿着进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严厉不满，却又满怀关切不安的神情俯身检查他的伤口——Harry一把拉过他又朝他吻了下去。
　　Snape几乎没有抵抗，相反，他甚至可以说是主动凑了上去。
　　“能为我而死吗？”Harry并没有在吸食Snape的灵魂，他将气流送入Snape的口中。
　　“如果您记得，我的命早就是您的了。”Snape轻声地回答。
　　Harry几乎是立刻贪婪地吞咽着Snape的气息——好像那些语言能够为他带来力量。
　　突然间，他眼睛微微睁大，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又在瞬间归于死寂；他一把推开Snape，抓过牛奶一口气喝完，戏谑着说，“超出预计了啊。虽然白胡子是好意——抱歉Severus，恶心吗？”他挥手招来一杯酒，“漱漱口？”
　　没有人比他了解灵魂深处传达出的信息。他颤抖着握着酒杯，嘴边噙着一个温暖的笑意。
　　Snape对Lily深深的怀念，愧疚，嘴唇触上Harry时的抵抗与厌恶——尽管那一瞬间他的内心几乎是放松了——放弃了，他将自己的灵魂完全对Harry敞开，甚至像是在哀求着Harry的吞噬——那种厌恶着生命，又厌恶着自己，厌恶着除了Lily以外所有事物的强烈情感又恰恰是Harry所需的。
　　因为那是能与Lily留下来的祝福沟通的力量。
　　多么讽刺。
　　他知道小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