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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 When Fates Collide (幻想空间 魔法时刻 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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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人双掌会被用铁钉与木板穿肉钉紧,双腿膝盖以下必须打断,用以更牢固地捆绑在十字架上。
  就连贝迪维尔想像那幕,都觉得过于残忍非人。
  「王后陛下……」
  他咬牙对四周尸首行礼道歉,没有时间给他们一个安息处所了。
  独臂的骑士驱马赶往坎美乐。
  
  




26

26、第 26 章 。。。 
 
 
  ──……听到了、打斗声。
  
  格琳薇亚睁开眼睛,想看看让她从痛楚中稍微转移注意力的来源,不过,持续不停的剧痛让视线失去聚焦能力,双手被绑着导致呼吸非常困难,连日干渴的喉咙和失血,只让她清楚感受生命的流失,除此之外,什么希望也没留存。像这种时候,眼睛看不到的话,也是好事。
  
  至少不用注视莫德雷得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听他孩子气地讲着乱七八糟的鬼话。由于在之后可以用魔术治疗复原,莫德雷得在监禁格琳薇亚的这段时间,便只是随便撕块布包着左眼止血罢了,当她看到红衣骑士仅露出半张脸、扬着嗜虐暴戾的笑,打从心底觉得那是至今所见过最丑陋的脸庞。
  
  做梦也想不到,拥有阿尔托莉亚的脸,却会让她感到丑陋。
  ……阿尔托莉亚。
  如果要说,当双掌被铁钉钉入木板、双腿也被硬生生打断的时候,精神还能保持正常的原因,那一定就是这个偶尔会想起骑士王的回忆了。
  许久以前那日,两人一起逛过的坎美乐街道,还能再去走一回吗?那个充满生气的酒馆、吟游诗人的诗歌,还能再经历一次吗?午后湖边的悠闲、奇怪味道的烤兔肉,还有机会再次尝试吗?
  
  格琳薇亚总是会想,在莫德雷得图穷匕见之前,一切事情明明进展地如此顺利。蓝斯洛特离开王城,她也终于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此后就能全心全意对待她的王,只要等骑士王打完这场为了维持和平未来的漫长战事,只要等阿尔托莉亚明白对她是何感情,她们就可以和不列颠一同走向理想的前方,拨云见日。
  
  就连为了巩固骑士王公正无私的形象、为她消弭可能抢夺加拉哈德的圣杯追求者,而自愿不多解释被送到宗教裁判所,接受僧侣们拷问羞辱时,她仍是这么想着的:为了王心中的不列颠蓝图,这次的牺牲绝对有其必要,就算必须背负污名狼狈而逃,有朝一日,也能等到王为她和蓝斯洛特澄清名誉。
  
  ──把人生都赌在与骑士王交换的誓言上。
  王不是答应了吗,要让格琳薇亚看看永恒的和平。
  
  但是,她真的没有错吗?
  如果不是她的疏忽,曾放任感情的出轨,莫德雷得怎么有机会指责她对王的不忠?怎么有办法控诉蓝斯洛特对主君的不义?
  啊啊,我的王。格琳薇亚想向亚瑟王忏悔。
  她恨透了莫德雷得和他带来的屈辱与疼痛,但她更憎恨自己给了对方这个机会,不列颠内政如今的动荡,圆桌骑士的相杀,王的威望遭受怀疑,全都是格琳薇亚的错,是她先辜负当日给王的承诺,没有当好一个完美的王后。 

  有一次,她看到莫德雷得怨恨的神情,突然有种错觉,那应该是阿尔托莉亚,种种痛楚都是阿尔托莉亚给自己的惩罚──因为她比任何人都需要王的处罚──唯有如此,才能回报亚瑟王那份慈爱的胸怀。
  
  「……王后陛下!」
  是谁的声音?格琳薇亚无法回应,但能感觉到被从十字架刑上解放了,身体落在一个宽厚怀里,肌肤触碰到铠甲冰冷,啊,原来是骑士。
  「王后陛下,我现在马上带您离开……!」贝迪维尔用披风包裹那衣衫被毁后半裸的躯体,并将她拦腰抱起,趁着莫德雷得还在远处与骑士王缠斗时,赶紧把伤者带离战场。
  他的马来到一处小农村,从王城跟来的两名治疗师已在小屋中等待,贝迪维尔将王后陛下放在床铺,嘱托治疗师赶紧医治后,他又策马回去叛徒与王战斗的地点。
  不过,只剩苍蓝身姿在旷野中独立。
  「陛下──!您没事吗?」
  「没事。」阿尔托莉亚右手持着圣剑,左手臂却流下鲜血。
  莫德雷得不仅很强,且能利用摩根的头发引发魔术,才一个瞬间,戴着面具迎战的红衣骑士,便消失在眼前。
  撤离之时,莫德雷得仍在不停地说:“我会向您证明,我才是唯一继承赤龙之血的人,只有我才能为您统治这个国家!”
  不除去他,将会是不列颠最大的隐忧。阿尔托莉亚确定了这件事,也决定去执行这件事,但攻打帝国的行程在即,不得不延迟对付莫德雷得的计画,必须先以大陆国征战为目标,因为失去这次机会,恐怕就再也遇不上这么好的时机了。
  「──格琳薇亚还活着吗?」
  贝迪维尔嘴巴开阖几次,难以斟酌答案。「王后陛下……只剩、最后一口气吧。」
  当年帝国镇压不列颠各族时,处处可见被吊死在十字架上的残破尸首,处死犯人使用异常残酷的方式,在几天时间内把人慢慢折磨至死,用来宣扬帝政不灭的威权。
  连壮汉勇士都不可能在十字刑存活,更何况是纤细的王后陛下?
  阿尔托莉亚沉默地握紧圣剑。
  她想去见格琳薇亚,想陪在王后身边,但如此行为对现况毫无助益,必须先回城派遣部队抓捕莫德雷得,也得调出信任人手支援贝迪维尔继续找回原先的圆桌骑士,还有修道院结界既被破除,便得尽快再觅安全处所安置格琳薇亚,加上每日都有最新军情必须讨论……失去梅林的现在,葛温一个人处理不来这么多事。
  「治疗师正在她身边吧?那就够了。」王骑上马,许多待办事项,刻不容缓。「莫德雷得意不在杀她,只是想看我的反应罢了,只要施行魔术治愈她的伤势,她会活下来。」
  
  绝对会活下来。
  阿尔托莉亚握住缰绳的手正在急颤。
  只能这么告诉自己,格琳薇亚体内流有凯尔特战士的鲜血,她是战斗民族的后裔,在约定到来的那日之前,她不会轻易放弃生命。
  ──还没带妳去看,曾经驰骋而过的那片黄金草原。
  ──还没让妳看到,我誓言带给不列颠的永恒和平。
  所以,妳要是在这里死了,纵使亲下冥府,我也要把妳的灵魂带回来!
  骑士王发出驾马的喝声,头也不回地往王城而去。
  
  贝迪维尔在后方看着王的背影,不禁感到哀伤。
  不是为了伤势惨重却仍然被王丢下的某名女性,而是为了,那个不能陪伴在关爱之人身旁、一辈子以“完美之王”为己任的少女。
  是的,独臂的骑士早就知道,王是女人的事实。
  他想原先的圆桌骑士中,应该不少人都有这样的臆测吧。就算是以少年之身成王,得到不老不死的赐福,那样的身形和面容,也实在过于俊秀。
  那牛乳似的莹滑肌肤,发际间芬芳的清香,沉思时略闭的圣绿之瞳,不可能属于男人。
  可是,王拔出石中剑,得到梅林的辅佐,也带领他们赢得各场大战,建立起繁华昌盛的坎美乐,那么,性别就不是问题。
  没有人比骑士王更适合坐在王位上。
  大部分骑士效忠王,是由于王的神圣性,但对贝迪维尔而言,他难以忽视王的少女之身。当初远离王城找寻圣杯,也只是希望在拿回圣杯的那日,能见到王发自内心露出欣喜的笑容。
  这名少女一生为国家奋战,身为臣民,只能以博她一笑作为回报。
  却可能连这么微不足道的小小希冀也实现不了。
  
  ***
  
  阿尔托莉亚直到晚间才来到农村小屋。
  
  贝迪维尔一直守护在沉睡的王后身侧,见到王推门而入,他兴奋地站了起来,连忙报告:「陛下!您说得没错,王后陛下活下来了,太不可思议了!」
  「我知道。」边走近床头,一边用眼神示意,要贝迪维尔小声说话。「当年她被莫德雷得拖回王廷,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仍然能存活。」
  她既强壮又美丽,就像布狄卡,是个王后,也是个战士。
  亚瑟王仔细审视对方面容,为那张遍布伤迹的脸蛋心痛不已。「再把治疗师叫进来,我要他们消除王后脸上的疤痕,还给她最应得的尊严。」
  「但是……」贝迪维尔已告诉过王,王后摧残自己的容颜,是基于何种心理因素。
  「把治疗师叫进来。」
  不想多听废话的语气,使独臂骑士只能闭嘴,颔首行礼。
  他的王顽固地像颗石头。贝迪维尔几乎可以在脑中见到,当王后陛下醒来发现王自以为是做的好事,会有多生气了。
  治疗师再次施行术法完毕后,阿尔托莉亚坐在床边,静静抚着沾有血迹的黑发,这让她皱起淡金色的眉,命贝迪维尔准备洗涤的温水与干净布巾。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列颠的王皆如此擦拭格琳薇亚的肌肤。总觉得讽刺地悲哀,明明上战场杀敌的是骑士王,但时常负伤忍痛的人,一直是她的王后。
  叹口气,阿尔托莉亚用手指沾水,一丝一丝把染血的发清洗后梳开。
  还记得过去相处的日子中,每当亲吻或拥抱,自己会把手指陷入这头黑发,它们如棉的柔软,彷佛映衬着怀中伴侣的内心,那份充沛的感性、女性独有的情怀,总能让她心弦颤动。
  梅林是错的。长久征战的这一生,至此没见过比格琳薇亚更美的女人。
  
  回忆时,听到床上传来疼痛的闷哼声。
  「格琳薇亚,」阿尔托莉亚握住她的手,温柔叮咛:「再多休息一会儿。」
  然而,即便虚弱的肉体很想遵照这道好听声音再度睡去,格琳薇亚还是挣扎地睁开眼睛,在烛火微光中,凝视那张熟悉容貌。
  是莫德雷得吗?还是阿尔托莉亚呢?
  最爱与最恨的人有着同一张脸,真是件麻烦的事。
  「……我的名字、」她干哑地说:「再唤一声……我的名字……」
  「格琳薇亚。」阿尔托莉亚低头,在指节留下一吻,就像骑士理应对待高贵女性的礼节。「我的小公主,再多睡一会儿。」
  再多睡一会儿吧。
  因为最黑暗的时刻,有我在妳身边,妳当尽情休息。
  也因为,当我不在时,妳只有靠自己的毅力,才能再次走向光明。
  阿尔托莉亚将格琳薇亚的手放在颊边,阖起眼,感受着再次相触的温暖。
  分离已经过两年吗?她想不起来了,也不再重要。
  当王后睡去,王也得到片刻灵魂的安宁。
  
  ***
  
  格琳薇亚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丢给阿尔托莉亚一个白眼。
  「妳治了我脸上的疤痕。」不是问话,而是指责。
  「是治疗师做的,不是我。」狡辩的国王,让贝迪维尔忍不住怜悯地看去一眼。
  「妳为什么要命令治疗师这么做?」虽然骨头已接起、伤势已痊愈,但身心疲累不是一个晚上的好眠就能弥补,这让格琳薇亚发泄怒火的神态不符本人希望,只剩下娇柔、惹人爱怜的印象。
  阿尔托莉亚才想问她,为何要这么生气?
  「妳的表情就像想问我,为何生气一样!」格琳薇亚忍不住,随手抓了枕头丢去。
  自认为没错的骑士王,很不给面子地闪掉攻击。
  「咳、」贝迪维尔冒着生命危险开口:「请问……我是不是该离开……」
  「「你留下!」」
  王后与王两人眼神对峙时,仍有志一同地给了独臂骑士这个命令。
  贝迪维尔垂下肩膀,尴尬地站在角落。
  「妳根本不知道这些伤痕的来由,妳怎能这么妄自尊大,私自决定我想要去除疤痕?」
  因为她是个王,就算以廉洁自持的骑士道为准则,国王依然是唯我独尊的存在。贝迪维尔在一旁想着,却因爱惜生命而闭紧嘴巴。
  「我知道妳对自己做了什么。」阿尔托莉亚沉声说:「妳的愚蠢让我惊讶,就算我真的背叛妳,妳也该把体力和健康保留来向我讨回公道,而不是自残。」
  ──啊啊,我的王,为何就不能换个说话方式呢?贝迪维尔真的想走了。偷偷出门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妳说得倒是简单──」格琳薇亚怒气冲冲,额上都冒出血管,她扶着墙壁想下床,但刚接好的骨头仍十分脆弱,使身体立刻因支撑不住而往前倒去。
  阿尔托莉亚箭步上前,把她揽在怀里。
  「放开我……」就连捍卫自尊也做不到,格琳薇亚觉得丢脸地都想哭了。
  「妳需要再休息至少半天。」王抱着她,双臂力道与威严的命令语不同,让人能轻易想起昨夜的温柔。
  脸埋在骑士王的怀里,格琳薇亚闷闷不乐地皱眉,一语不发地让对方把她安置回床。
  阿尔托莉亚看着那个郁闷羞脑的人,投降地摇头。「好吧,就当我真的做错了,但既然已经治愈,也只能这样了,妳总不能再故意把自己弄伤吧?」
  ──千万别给王后陛下出主意啊,我的王!贝迪维尔在王的身后,焦急地挥手。
  格琳薇亚本来想逞强回答“就这么办!”,但注意到贝迪维尔在角落的行举,忍俊不住,轻笑了出声。
  「我的骑士──」她朝独臂骑士伸出右手。「谢谢你。」
  贝迪维尔走向前,在如此尊贵的礼仪之下,他也只能单膝跪地,掷起王后陛下的手,亲吻手背,回以骑士之礼。「是我来迟了,王后陛下,愿您慈爱的心能原谅我的失责。也愿您宽容的心,能宽恕我的王迟钝的脑袋。」
  「贝迪维尔──」有人不满了。骑士王不太高兴地看着这幕,这两人之间无须言语的默契让她反而成了外人。
  
  不过,难道阿尔托莉亚真不是外人吗?无论是蓝斯洛特或贝迪维尔,这些人都曾日日与格琳薇亚相守,尽心尽力地保护着她,自己又做过什么呢?待在战场的时间多过待于王后的身旁。
  
  「就看在你的面子吧。」格琳薇亚叹气,其实是觉得刚才的亢奋让她十分疲惫了。
  贝迪维尔之后总算得到允准,平安无事地退出小屋。
  阿尔托莉亚坐在椅上,与格琳薇亚沉默相视。
  「……妳为什么生气?」她还是不懂。
  格琳薇亚看着她,淡淡说:「因不贞而被剥夺后冠、被驱逐出王廷,不觉得这些伤痕才是与我相配的标记吗?」
  「格琳薇亚,不要这么说自己。」阿尔托莉亚绷紧牙关,严肃地反驳王后的自嘲──又或者是对她的嘲讽呢?「这是对我的指控吗?因为我没能守护妳,妳要用那种方式让我永远记住?」
  格琳薇亚没有说话。
  于是阿尔托莉亚站了起来。「那么,与其将疤痕留在妳脸上,不如由我来背负──」
  她从腰带抽出匕首递给格琳薇亚,蓝眼因惊讶而微微睁大,那是收藏在房间里,当年亚瑟王赠与的第一份礼物。
  「妳就将伤迹留在我脸上吧!」国王气势雄雄,堂堂皇皇地宣告:「如此一来,我也能天天记住妳两年来承受的痛苦!」
  「……这两年来,您曾想过我吗?」
  格琳薇亚回归了敬语,语气也相当平和,但问题让阿尔托莉亚摸不着头绪。
  「妳在说什么?」骑士王虽一头雾水,仍理所当然地回答:「妳是我的王后,只要我还流着鲜血,妳便永远与我同在──这不是我们结婚的誓词吗?」
  就是在这个时候,格琳薇亚注意到阿尔托莉亚缠绕左手掌的布条。
  「过来这里。」她朝她抬起手,音调温雅轻润。
  阿尔托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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