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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双桥 梦浮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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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荆衣没料着金鎏影要说这样的话。他曾以为金鎏影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要运起云龙斩傲然下山的。他原以为,金鎏影是不甘于这片竹林的。紫荆衣有些默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还是不好?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事,却要如何回答?
  时间过得有些久,得不到回音的金鎏影明白这个问题或许问的太过荒唐。是呀,他是如此天资卓越,怎会画地为牢圈锢于此!?山下有广袤天地,而在此却有什么?不过是一方竹,一片天,一个不相关的人罢了。
  他轻笑了一声,笑的无奈。强求也不得好果,但正欲起身那瞬,却换得了一句不算回答的回答。
  紫荆衣拽着他的手松了松,看着他的眼有点慌张。良久,他认真点了点头。
  “恩。”他颔首。
  

  ☆、四

  直到紫荆衣捂着胸口倒下之前,金鎏影都觉得自己会和紫荆衣在这竹林间终了一生。
  那不过就是一场寻常对阵,注定的输,注定的毫无招架之力,却在他本能的默念心法之后发生了重大变故。挥舞的云龙斩带起狂傲剑气,划过毫无防备的紫荆衣,毁去了身后三里绿竹。
  紫荆衣显然没料到这般场景,胸口的剧痛让他无法思考。刺眼的殷红滴落在深冬的白雪上,一滴一滴的汇聚成滩。手中的剑终是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带着身影一同跌落在白雪之中。
  金鎏影想去扶,但是震惊的手有些慌。他双手扒着雪,抱起昏迷的紫荆衣颤抖不已。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不断流过的温热黏稠,竟让他觉得有些烫手。压抑不住的颤抖声音从他的喉头唤出,却是无论如何也唤不醒怀里人那双紧闭的眼。
  金鎏影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担心。他担心不该发生的会发生。他也恐惧,他恐惧不想失去的就这么失去。
  深冬的大雪落得有点厚,却依旧挡不住他踉跄的步子,颤抖的双手早已握不住刀,却仍然紧扣住怀里的人。一路的殷红映着白雪绽落,宛若那落地红梅,随着两道凌乱步子,越行越远……
  屋内有些冷,金鎏影把紫荆衣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胸口的伤很深,划过了半个胸膛。纱布扔了一个又一个,却不见得止住一点儿血。满地的鲜红,惹得金鎏影更加焦躁。当最后一瓶止血药倒尽,那血却才勉强收住了脚。
  屋里没有生火。金鎏影抱着颤抖的身影裹住了所有的被子。怀里的人有些发烫,但颤抖的形容却让他知道他还畏冷。深夜早已来临,紫荆衣开始说起了胡话,额间的温度再也不能让金鎏影抱着侥幸心理。
  下山。
  这两个字其实早就潜伏在金鎏影的脑海里了,只是他不愿意去想。抱着侥幸的心理,他觉得紫荆衣一定会好好地。这么多次的伤痕自己都挺过来了,这次不过是初学者的偶然的发力,紫荆衣定然不会有事的。
  可那日趋提高的温度,却在逐渐的否定他的想法。
  下山!
  金鎏影的心里在呼喊。再不下山小紫会受不住的!
  金鎏影有些颤抖,他不冷,他就是害怕,害怕下山后面对的千人万象。但他更怕,怕不下山,这竹林间从此再无他人。。。。。。
  深冬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起来。从零星几点变成鹅毛柳絮。被他踢坏的门早已拴锁不上,抵着的桌椅也有些摇摇欲坠。寒风裹着飞雪悄无声息的从门缝中潜了进来,吹的金鎏影抱着瑟瑟的人影紧了又紧……
  屋外的风吹得有些凌冽,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席卷而来。背上人并不沉重,即使算上那两席棉被,也绝不可能难为他。就是漫天漫地的大雪缓了他的脚,挡了他的视线。他开始分不清哪儿是哪儿,他甚至记不起自己该往哪儿走。
  下山的路早已在他的记忆里变的虚无飘渺。
  他从没想过会有下山的一日,也从没想过下山那日会是这般情景。风迷住了他的眼,他轻手将身上的人往上托了托,却没有停下脚步。背上人的呼吸愈发急促,燥热的气息吹动在他的耳边。
  那是催促的气息。那是丝毫都不能等的催促气息。
  金鎏影的脚有些沉,急忙冲出屋的身子单薄,有些扛不住这风霜。但他知道他不能停。为了他,也为了自己,这路,必须得走下去,必须得下山。
  白雪苍茫,扬起他凌乱却又漂亮的一头金发,带着曦光微渺,为这单调天地增添一抹耀眼。身后的脚印深深浅浅,却又在清晨的冽风中,消失渐远。

  ☆、五

  金鎏影下山的消息传的很快。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大殿外便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弟子们。
  大家都都说山上那两只野猴回来了,就连大殿里的长老们都颇感意外。不仅意外他们的出现,还意外紫荆衣胸口沉重的刀伤。
  这点谁都没料到。
  包括宗主。
  当年长老们可谁也没有看好这个连刀都提不起的弟子。他自山林归隐,却也符合了很多长老的心意。他们有些不解如何让这愚笨弟子入了门。当初便有人婉言谏言希望宗主可以妥善处理这不成器的弟子,可没曾想宗主却将大殿试炼天资颇高的紫荆衣选去给他当了作陪。本还以为可以将那选去的法器收回,后来也只能等着他数年后的不得已死心了。
  可现如今,这愚钝弟子不仅运刀自如还重创同门。却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另眼。
  紫荆衣的伤在金鎏影背着他跌跌撞撞来到山下的那日清晨就已经处理妥当。终归是山上药材贫乏。伤及不重,却是遇着高烧,服了几味药,敷了些许草,俊朗的脸便不再苦痛难当了。反倒是带着一抹平和,睡得正熟。
  金鎏影松了口气。
  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得山来了。他只记得他从没像那时一样觉得遇见一个同修是如此令人欢喜。他看了一眼天边泛起银色的白,突然觉得山下的清晨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坏……同修的慌乱叫声有点急促,身下的雪也有点冷。冰凉冰凉的。却怎么也比不上那天扒雪时指尖上的冷,那种彻骨的冷,什么也比不上……
  许是刚翻身下床又将好不容易积攒的气力用尽,金鎏影也不管地面多么凉,力道一松,身子就再也控制不住,就着紫荆衣的床头跌坐了下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喃喃的重复着。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所有时来运转的人一般,顺利的让人无法想象。开窍了的金鎏影莫说挥舞云龙斩,就算是要它来回变换都不算是难事。何况再算上修为同样不差的紫荆衣,两人招式起落之间的风范却让当时自诩玄宗得意门生的一群弟子自惭形秽。
  再也没有人说他们是野猴,也再也没有人提起当年竹林归隐。一切都好像开始好转了。所有的运气都在这一时来临。
  但却有一个人不欢喜。
  脚下的雪有些松软,对于重伤刚愈的人来说,这样的路,提起脚步着实有些为难。山路早就没有人去行走,前些天下山的脚印也已被风雪掩去。紫荆衣靠着身边的扶持,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冬日的暖阳有些炫目,映照着茫茫大雪,逼得紫荆衣睁不开眼。
  直到现在,紫荆衣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不顾疼痛执拗的下床,执拗的穿衣,执拗的上山。身边人虽然对此未置一词。但紫荆衣知道,这些执拗,仅仅只是他自己的执拗。
  他还是向往山下生活的。
  即使那些年那些同修说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还是想在山下生活的。唯一不想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紫荆衣仍然记得那日大殿试炼之后宗主带他到竹林时对他说的话。
  那时年少的他正抱着刚刚选来的法器站在宗主身边看着竹林里同样年少的金鎏影在努力的举刀。
  “你们都是一样的。”宗主看了看黄叶里那抹金色缓缓开口,淡淡的,像是说给自己听,“无论是资质还是性格,你们都是一样的。”
  宗主看了看头顶筱筱而落的竹叶,嘴角突然噙了一抹无奈的笑。他极可惜的摇了摇头,“只是他还差了个条件。”他顿了顿,“还差了个让他发掘出来的条件。”
  紫荆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或许是想要打破金鎏影的狼狈,又或许是想要挽救自己不知如何回答宗主的尴尬。但当他看见在宗主在介绍自己时那金色眸子一闪而过的亮光,他就知道,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帮帮他。
  除了自己,也再没人可以帮他了。
  紫荆衣一直很认同宗主的话,所以紫荆衣也能理解金鎏影。
  毕竟当初负气上山,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学有所成,傲然下山么?如今他做到了,带着一发不可收拾的锐气下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了流言蜚语的脸。
  他不再是山上有损师门的愚子,也不再是心智有缺的劣童。如今的他,可谓是玄宗不可多得的门生。可就是在这么万众瞩目的时刻,他就这么走了,为了一个与他不过相处数载的同修走了,回到山上去,回到那片竹林里……
  紫荆衣知道他不可能甘心。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样的。
  即使直到后来,他才发现他们不一样。
  从头到脚,从来都不一样。
  紫荆衣靠着树干的身子有些疲,身边的白雪极其配合的反射着冬日的阳光,晃眼得连寻路的金鎏影也变得模糊。
  紫荆衣看着苍茫天地间他孤寂的背影,看着微风突然吹起他未束的发。远方的山有些渺茫,迷迷蒙蒙的,却好似和他一处。他要去哪儿?山下?远方?还是那听说过的江湖?他恍然觉得那人要走了。即便他怎么留,也留不住。
  眼皮很沉重,他似乎看见金鎏影转身对他说了些什么。金鎏影带着笑,身后的远山带着点灰。他看着树下的他看了很久很久。风带来他的声音,那么遥远却又那么真切,夹杂着年少的意气与豪情,潜入了他的耳中。
  “小紫。”他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看见我的抱负。”他说。

  ☆、六

  金鎏影还是留了下来。
  和紫荆衣一起留了下来。
  山下的生活比不得山上随性,早晚修习都得循着规矩。但所幸紫荆衣和金鎏影也并不是偷懒惰学之人。即使是在无人管束的竹林里,他们也仍是早起晨修,不曾缺落。所以早课修习对他们来说,却也并非难事。
  唯一不同的大约就是教门规苛,同门相见长幼有序,不能随性嬉闹了。
  当紫荆衣在早课必经之路上看见专门等候自己的金鎏影时,他头也不回毫不犹豫的转身就绕道走了。那副决绝的模样惹得金鎏影还琢磨了好久是不是又一时木讷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
  直到后来有天在晨修的大殿里避无可避的碰上,紫荆衣低垂着眼睑极不情愿的叫了声师兄。金鎏影才知道这几天来紫荆衣是在生什么闷气。他心里暗暗的发着笑,强忍着憋笑的嗓子,勾起弧度的嘴唇带着为人师兄的一抹深沉。他淡淡的说,师弟早。
  然后就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周围的同修早已忍不住纷纷侧目——天晓得原来金鎏影师兄在面无表情之外还会笑。转念一想,却是更好奇竟然会有事情能让金鎏影师兄发笑。
  紫荆衣的脸色在金鎏影叫了声师弟的时候已经不好看了,如今又受到大家异样的目光,脸色愈发的黑。
  紫荆衣忍了忍,许是顾及大殿庄严同修众多,终是松开了握紧的手掌,吞下了胖揍对方的一口气。低下头掬起手向金鎏影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便似不耐的大步擦着金鎏影的肩膀过去了。金鎏影虽然木,却也不傻,连忙收住笑转身刚想追,却不料背后猛然就是一下重重的肘击,疼的金鎏影差点没把心肝脾肺肾一口气吐出来,重心一个不稳踉跄着往前就是好几步。
  就在金鎏影觉得自己就要花式躺地的时候,腰间却被人一个起手轻轻托住,带着得逞的极力压制的笑,一个回勾,他便对上了那双好看的眼。
  “哟,雪天地滑的,师兄可是要小心啊。”弯成一条缝的眼盖不住满满的笑意,带着为人师弟的关切,诚恳的说。遮住半脸的靛青羽扇藏不住忍笑的嘴,带着微微的颤抖,挠的金鎏影脸上有点痒痒。
  许是太过压制笑声,勾住的手竟然收得更紧了,甚至还有些疼。金鎏影皱了皱眉,却也忍不住看着他笑了。爽朗的,毫无顾忌的笑了。然后他俩就和疯子一样,在晨修的大殿中笑得一发不可收拾。无论同修们投来多么异样的目光也止不住他们的笑。
  毫无理由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大笑。
  金鎏影笑着看着紫荆衣带着笑的眼,看着他勾起的唇,看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骨节分明的手。
  他第一回发现,原来紫荆衣也有流氓的时候。
  而他流氓是时候,竟也那么好看。
  岁月就在携伴的早课晚修中一点点儿的悄然过去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却又那么的令人心安。
  当年竹林嬉闹大殿不修的少年如今也变得沉稳,往昔嬉笑怒骂皆形于色,而今却吝惜一丝笑谈。从山上的野猴到后来的天资超群又到如今的玄宗十道子。金鎏影和紫荆衣受到的敬重越来越多。连长老们教导后来的同修都要拿他们出来说道说道。
  “当年呀,他们可是经过千般努力万般磨难……”
  听得紫荆衣和金鎏影忍不住轻咳止住即将出声的轻笑。只有他们才晓得,他们并没有经受过什么万般磨难,如果上树掏鸟蛋被啄了也加上,那么十般幸苦勉强还是可以算一算的。
  不过千般努力……紫荆衣瞥了身边的金鎏影一眼。他觉得这算的着实有点少。但他也说出究竟有多少。因为他毕竟不是金鎏影,并不能体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
  犹记得那一年的夏夜,天气燥热得连风都懒得动。紫荆衣本也是懒得动的。他的修为还不足以让他抵抗这燥热,静不下来的心更让他增添了三分火躁。躁这天热,也躁邻床修习的人迟迟不见归来。
  虽说习武之人本不该有所担心,但是这山上黑灯瞎火的,夏日温润山路湿滑,却不知道这迟迟不归会不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许是遇着了大虫豹子?不,不会,即使用不上云龙斩,平挥那猛兽也不是他的对手。
  许是迷了路?也不会,虽然他是木了点,但是好歹也算半个山大王,走丢了猴子也走不丢他。
  许是那山路湿滑……
  反正久睡不得心有所挂,紫荆衣索性草草合衣起来,点上屋里唯一一盏油灯,就着豆大的微光护着灯就往那人平日修习的地方去了。
  山路的确有些湿滑,没有月光的晚上,闪烁的星子只微弱的落下一层淡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前方。
  约莫是举久了,紫荆衣拿着灯盏的手微微的有些发抖,灯盏里跳出的灯油烫的紫荆衣不住的皱眉。这一路找来,莫说一个金鎏影,怕是半只蛾子也不曾见过。这乌漆麻黑的,摔了都不知道上哪儿去寻着他。紫荆衣的心里有点慌,他看了看脚边不远处的落崖,心里开始估量以金鎏影的身高体格失足后咕噜咕噜的滚下去的可能性。虽然没怎么见过金鎏影使过,但紫荆衣此刻却希望金鎏影的轻功并不差。
  至少希望掉下去的时候并不差。
  崖下吹来的风有点冷冽,纵使是夏日却也让紫荆衣忍不住紧了紧被风乱了的外衣。紫荆衣站在崖边有些久。久的让他燥热的心也开始发冷。他看着脚下一望无际的漆黑想呼喊,想放开嗓子大声的呼喊。
  但他不敢。
  若是金鎏影寻着声出来,那也便罢了,最多就是抵死咬定自己是出来散步,听到的那不过是风声。最多的最多,也不过就让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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