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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无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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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来了。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什么也帮不了你，还总是扯你的后腿。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你的战马，驮你上战场，为你效力一生。”迦泰内知道自己的状态，他明白，他就要死了，一直怕死的他，在死前却感觉到特别的平静。
弟弟的近乎只呵气般的声音，让班特更加难过。他皱起了眉，强忍着泪水流下的冲动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平时我给了你多少好处？怎么治起病来慢手慢脚的，你妈妈是海龟还是你爸爸是蜗牛？怪胎，如果今天治不好他，我就要你人头落地。”，接着，他亲吻了弟弟的额头，“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的。我现在是国王，我会用所有的方法治好你。”。
半个小时过去了，迦泰内突然全身一阵抽搐，“哥哥，我好冷，好冷。”，他的面色发青，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眼球向外凸着，让人觉得它们随时可以迸出来。
班特立即栖身床边，拉住了弟弟的双手，“别怕，有我在。”，接着恶狠狠地催促着满头大汗的御医，“为什么会这样？你倒是快用药呀，你不是常说没有你治不了的病吗？”。
御医吓得全身发抖，他已经用尽了自己生平所学，但正如大教皇所说如果不是‘特殊方法’可能迦泰内早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医生坐在了地上，操起一把手术用的柳叶刀，一把**了自己的心脏中，“我对不起您，陛下，我……”，口吐着鲜血，御医死在了他的面前。
“不用怕，我有办法救你，我有！”万般无奈的班特想到了自己的宝贝，那件鲜红的会拖梦的盔甲，在用上万名斯巴达克人的血喂饱了它之后，那盔甲已经变得通体鲜红，擦也擦不净，像本身就是用红色的金属打造的一样。每次穿上它，班特都变得神勇无比，他能轻易地将敌将连人带马劈几两半，能视各种魔法为无物。就加拿着教义的执法者们，见到他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
一脚踢开大门，班特抱着气若流丝的弟弟大喊着，“快，将本王的盔甲抬来，快！！”。
不用讲明，现在的国王陛下，只有一套盔甲，所有的护卫都知道。他们都见识过国王的神勇，当然对那盔甲也印象特别的深刻。守在门外的四个守卫一刻不耽误听到话的同时已经向外冲去。但世事弄人，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在卫士冲到了走廊的尽头时，国王跪倒在地。
象牙色的石砖切成的四个八边形柱楼围在一个方形主体上，顶部漆成了蓝色的八个三角形组成的尖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暂新的烟囱在夏天里没有一点灰迹，这座新落成的大城堡内，它的主人刚刚去世了。像来自地狱的鬼吼一般，国王的哭喊声从城堡的窗户和大门中冲出，让听到的人即伤心又害怕。
“我能了解你的伤心，我同样很难过。迦泰内是个多么善良的孩子，虽然平日里有些小毛病，那也都是因为他还是孩子心性。斯巴达克人却派了最好的刺客来行刺，现在，要救你的弟弟，就只有一个办法。”大教皇边劝慰边观察着国王的反应，卖了足够多的关子后，他说出了让人震惊的消息。
“您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他死了，心跳停止，胸口也不再起伏，他完全死掉了。”虽然班特这样说着，可看向大教皇的眼神中还是充满着希望，他希望大教皇可以打破常规，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让自己吃一大惊。
“我有办法，但这个办法并不光彩。我想您不会愿意的。”大教皇看到国王上了钩，突然故做难色，等着国王来求他。
“我愿意，只要真的能让我弟弟复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国王的回答不经大脑，弟弟的死让他丧失了判断力。
“可是，这是一个黑暗的仪式，能求得了他的灵魂，却不一定能保证他的肉体也不改变。”大教皇低声说着，紧防着隔墙有耳。
“我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您的嘴里说出来的，教皇大人。您想让我的弟弟变成僵尸或相似的恶心怪物吗？那样算是复活吗？那还不如死掉来得痛快。从开始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您的身上，一直有一种波动吸引着我，那是跟我的藏书相近的波动。而我敢肯定，它属于黑暗。”国王也毫不客气，他直接了当地与大教皇摊牌。
“嘿嘿嘿，不亏是福尔斯泰最优秀的血统，这样你都能感觉得到。”大教皇的声音突然变得像含着口水一样滚滚的，声调也变得厚重了很多，接着，他的瞳孔开始放大，一点点，直到占据了整个眼球。在国王的面前，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完全的黑色。
“不论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想在我的面前挑衅，你选错了对象。”班特是皇家子弟，有着全高斯大陆最好的老师。而他的优秀血统也让他的学习事半功倍，他是魔法和剑术老师的双宠儿，他的造诣甚至超过了他的老师们。
空气开始升温，班特的两臂燃烧了起来，虽然那火焰在他的身上但他的礼服甚至都没有被点着。这种对魔法的控制力，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魔导师才能做到的。
‘啪啪啪’教皇拍着手，继续用变了调的声音说道：“很好，我很欣赏你。你的嗜血跟我早有耳闻，而我，站在你面前的，是用大教皇的肉体重生的恐惧之王——墨菲斯通。我可以让你的弟弟复活，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条件很简单，跟我合作，与那些虚伪的神仆们对抗到底，推翻他们对人类的欺骗式统制。”。
“我早已经对光明教庭不满了，但首先，你要协助我将斯巴达克灭国！”让墨菲斯通没想到的是，国王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他太爱他的弟弟了，为此不惜与恶魔交易。
“成交！”
一场不为人之的交易敲定，墨菲斯通利用大教皇的身体调集了全世界的圣骑士。班特利用自己的权利，调集了全国的精兵强将。一场灭国之站，正式打响。
57 格林准伯爵
“现在，我该走了！不用想找我，我的刀与你们在一起，我就一直与你们同在。”背了一个简单的旅行包，雷蒙向默林和暴恩道别，而就在刚刚，他还在教他们两人如何更好地使用自己的刀。
“可是，我们还没成为合格的学生不是吗？”暴恩恋恋不舍，看到了默林的惊世表现后，他苦苦央求加上默林的求情，才跟雷蒙学了些真功夫。而短短三天中，他觉得自己如获新生，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很厉害，现在才明白，原来井底之蛙是那么可怜。
“我该教的都教过了，你们现在缺乏的只是战斗经验，去战斗吧。永远记得我的话。”雷蒙伸出了右手食指，向默林和暴恩点了点。
“请将您的心放在胸膛中，即使所有人都变得疯狂，我们仍然会选择对的方式生存下去。”默林承诺着，将左手握拳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以示发誓。
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声，雷蒙消失在夜色中。这个神秘的刀手，又神秘地开始了他的旅行，也许他是去寻找治疗肺病的方法，也许是继续找好烟抽，也许，他回家了，没人知道，从此，再没人见过他。
默林一战成名，也拉住了全秀·南墩人的心。现在所有的人，无论原来就对拉夏家心存希望的，还是一直怀着将过就过的态度的，全都发誓要为秀·南墩的兴盛而赴汤蹈火。但赛儿却总是心事重重。
“打探的人都回来了，我们已经得知了十天内往返的所有的城镇的消息。”默林的头脑并没有因为习武而变得迟钝，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那么，有什么计划？”赛儿看了看默林递来的一张纸，上面写着五个人的名字和他们所处的地域，这些人无疑都是福尔斯泰的贵族。
“贵族们以为国王打了一场胜仗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据我所知他们现在都在安乐窝里无所事事。但您看到了，斯巴达克并没有屈服，他们还是不断地聚起军队来打我们的主意。我想，是时候给您的邻居们敲响警钟了，并向他们借点钱花花。我们的城市，需要武装，至少有一万名男丁可以成为优秀的战士，如果我们有足够的钱来买军备的话。”默林指向城墙的方向，人们不知疲倦地辛勤劳作着，以至于城墙的修筑比正常速度快了一倍。
“好，就交给你去办了。”赛儿对这些事还不是很在行，她谦虚地学习着，并完全信任默林。
“不！这并不够！我们需要您，有四个伯爵都无关紧要。但格林伯爵，您一定要亲自去拜访一下。”默林很有礼貌，像一个真正的仆人。
他的这种态度让赛儿有些不习惯，但默林已经私下对她说过，为了领主的威信，在其他人面前，她必须要有一个领主该有的行事风格。高高在上，就是其中一点。
简单的整理好了行囊，带上了赛儿亲自挑选的认为拿得出手的礼物，他们准备出发了。可这时，却有一个让他们惊讶的消息传来。
“他说他是格林，准伯爵。我也不明白，但他的衣着华丽，拉了整整一马车的黄金玉器，看得我眼都花了，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珠宝金银。”通信兵很肯定的说着，从他的语速和神情来看，他绝对不是在撒谎。
赛儿与默林对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请他进来。默林，你来接待一下，我去换衣服，在会客室里接见贵宾。”。
不多时，默林来到了城主府的外面，看到了十多个壮汉正在从马车上御礼品，而为首的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他正东张西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棕底无扣的套头礼服，合体的手工，罕见的布料，加上那把象征身份的装饰用的佩剑和他金发碧眼的出众相貌，他在众人中如鹤立鸡群。
默林来到他身前，弯身行了个礼，很恭敬地讲道：“我想你一定就是高贵的格林伯爵，您的年轻有为让我感到震惊。您能驾临秀·南墩真是一件好事，让我增长了见识。我，拉夏亲王的仆人，负责接引您去见我的主人。”，说着，他向侧退出一步，伸出了左手掌心向上指向了城主府内。
陌生的贵族看了看默林，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着向里面走去。一路上，默林跟得不紧不慢，到位后就用客套的话来指引他，还让他有一种是自己很有判断方向的能力的感觉。这些细小的部份，都让这个贵族记在了心里。
直到大门拉开，第一次换了低胸束腰圆形宽下摆的礼服的赛儿惊艳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才说出了第一句话，“哦，你们这里居然有天使，真是太美丽了。她绝对不属于人间，让我猜一下，您是拉夏亲王的女儿吗？在我有生之年能见到您这样美丽的女子，我死而无憾。”。
赛儿对这种肉麻的客套话有些厌恶，微皱了一下眉后，她看到了默林向她挤着眼睛。于是强压下怒火，客气地用上流社会中的方式做了回答，轻轻的一笑，面上微红，更是迷倒所有人，“你的虚赞让我感到无地自容，站在你面前的，是秀·南墩的领主，福尔斯泰国王亲典的拉夏亲王，赛儿·拉夏。欢迎你来到我的国家。”。
这话让贵族愣了一下，接着，他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在比自己身份高出很多的人面前，他不应该表现得这样失态。微低下了头，他道歉道：“对不起，我从没想过一个亲王会是您这般美丽惊世的女士。我为我刚刚的失礼感到抱歉。我是格林山庄的吉姆·格林，准伯爵。”。
默林站到了他的身边，伸向沙发微弓着身子提醒道：“伯爵先生，亲王已经示意您入座了，茶点马上就到。”。
吉姆这才看到坐在正座的赛儿一直伸着手，他慌忙地走到沙发边，保持着礼节性的姿势拘束地坐在了上面，再也不敢正眼看向赛儿。
“我想一路上，你也看到了，我们正在重建。而前不久我们正想去……”赛儿想把他们的计划说出来，现在居然肥肉自己送上门儿了，为什么直接表明自己想吃呢？可她的话被打断了。
“是的，我们正想去找一些有志之仕来加入我们的同盟。您应该知道的，其实我们已经将请柬准备好了，其中也包括您。”默林抢答着，他的计划有变，不能让赛儿说走了嘴。
格林伯爵皱了皱眉，从开始到刚才，默林这个仆人一直表现得像一个受过良好贵族礼术教育的绅士，但现在，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抢主人的话说。如果主人的脾气稍不好一些，仆人随时可能送命。
“正如我的军师所说，一切，都是他帮我计划的。”赛儿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打起了圆场。
听到‘军师’这个大头衔，吉姆才恢复了笑脸。如果是一个亲王的军师，没准地位比自己还要高一些。而派这么重要的心腹来迎接自己，可见亲王对自己的尊重已经很多了。
“我正要对这位，默林军师的表现称颂。他就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绅士，真正的绅士。还有，您的统制让我汗颜，我从没见过这么卖命从事体力劳动的臣民。一路上，我已经将一切猜了个大概。您是一位名君，只是，资金方面可能有些暂时性的困难。不知道我这样说有没有冒犯到您。”吉姆也说出了自己看到的一切，他的眼中闪着精明的光。
赛儿微笑，两手叠放于裙子上，“你真是一位善于观察的智者，诚然，我们刚刚经过大战，所以……。”。
“我明白，您的睿智让我看到了秀·南墩的明天。能将金钱用在城防而非像我那种没用的虚荣的城堡上的，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统制者。在您的统制下，斯巴达克人将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吉姆的话中透出了一些信息，看来，并不像默林所讲，不是所有的贵族都没意识到斯巴达克人的复仇即将开始。
“那么格林伯爵，你此行的目的是？”赛儿试问着，虽然这样直接有些欠妥，但她也装不下去了，即使默林不断给她使着眼色。
“呵呵，快人快语，我越来越崇拜您了。”吉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前走近几步，看了看默林。
赛儿点头道：“请放心直言，他是我的心腹，绝对可以信任，像信任我一样。”。
吉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讲了出来，“实际上，您现在只能叫我准伯爵。我的父亲，拉里格林，在两天前遇害了。按照他的遗嘱，我并能直接世袭他的爵位，必须通过一个‘简单’的考验。”。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赛儿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爵位和财产是挂勾在一起的，看来吉姆真是有求于她。
“登堂入室的打扰，都是逼于无奈。我的父亲为了我能保住家族的地位，要求我有一批忠实且有才干的手下。我的几个叔父，都养了很厉害的骑士。我的骑士能打赢他们的，就是我得到一切的唯一条件。可惜的是，最好的骑士在我父亲遇害后，全都引咎辞职了，他们甚至连什么时候走掉的都没说一声。我是慕名而来，听说，你们前不久刚刚重创了敌军的将领，我想，我应该可以在这里租用到强大的骑士，当然，我不是白租的。门外的礼物足够买一万套士兵的盔甲，而我们将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如果我赢了，我将很有钱，远比您想像中的多得多。我明白，您也需要这些。”吉姆开诚布公，直接向赛儿摊了底牌。
赛儿立即为之心动，她也从这次对话中明白了默林为什么执意要让自己去拜访格林山庄的伯爵。面对这次绝好的机会，她已经等不及要答应了。但刚想开口，她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哪来的什么骑士？只有两个学了无敌刀法的朋友，和一个巨人般的魔法师朋友。剩下的猎户，上阵杀敌也许还勉强，但应付上流社会间的骑士决斗，简直就是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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