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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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我，我知道错了，你要什么？要我破咒是吧？走，我们这就去，这就去破除诅咒，只要你放过我，什么都好办。”。
　　　　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默林一心想为自己那一次的死报仇血恨，但听到美狄亚的**后，又马上清醒了一些，他想到了仍然昏迷的阿丽沙，那么天真善良的女孩儿，她不该死。默林犹豫了，正在他犹豫的时候，突变又生。
　　　　‘叭啦啦’一大群战士冲上了城堡顶层。分开人群，萨伯威走到了最前面，看到默林的惨相，他立即动笔记了几下。刚刚的蜂笼就是他打开的，但隔着门听到默林的怒吼后，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结局并不很好，于是，他又马上行动起来，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街上，通知了寻街的城卫队员。并用一些已经写好的故事成功地感化了他们。
　　　　数以千计的贝娜尔战士将城堡团团围住，并有一部份跟着萨伯威跑上了城堡。死亡的堕落战士，丑陋的面孔，巨大的开始融化的蝎子王尸体，一切都证明了萨伯威的话是真实可信的。而战士们来到顶层后，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推翻这个魔女的**。
　　　　“你该死！”默林并不知情，他以为自己没有了机会，急火攻心，他的头一阵玄晕。他想乘着最后清醒时给美狄亚致命一击，于是拼命地将剑抬起。
　　　　‘砰’默林趴倒在美狄亚面前。在最后一刻，他的眼前开始发黑，失去意识前，他的心中弃满了悔恨。‘为什么？为什么不再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刺她一剑就好。’。
　　　　美狄亚的泪水仍然在流着，可怜的脸仍然继续装着。直到所有的战士围了过来，美狄亚才缓缓站起来。她确定默林已经不会再起身后，脸上的表情立即起了变化。
　　　　狰狞的美狄亚抽出了身后的皮鞭，利落地挥起一抽，‘啪’的一声响，默林的背被抽中了，接着，一个大泡鼓了起来。‘啪’的一声泡炸开了，血水飞溅。
　　　　“把他给我架到地牢里，我要用秘孔术一点点将他全身打烂！”美狄亚戾叫着，转身就准备走。
　　　　“站住！万恶的魔女！你与魔鬼勾结，毒害了我们多少人？现在，你的末日到了，受死吧！”萨伯威欢叫着，从身边的一个战士手中夺下了一把剑。他用自己并不利索的身体想与美狄亚较量一下，但美狄亚一脚就将他踢得滚了几圈。
　　　　“上！抓住他！”美狄亚仍然命令着，可最前方的几个军官级人物跨过了萨伯威，并走到了她的身边。
　　　　一人一条胳膊，两个军官将美狄亚按得弯腰不能动弹。
　　　　“魔女！你的末日到了，你拿战士们不当人看，现在还想再利用他们吗？他们已经醒悟了，准备受死吧！”萨伯威激动的慷慨陈词着，并再一次挺剑便刺，他第一次在自己的作品中充当一个正派角色，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咻’的一声，剑飞向了空中，同时‘啪啪’两声，两个军官被一起打昏。一个巨大的身影像风一样出现。萨伯威的两手虎口全都被震裂了，直到他看清那承达西摩的脸，那把被震飞的剑才竖直掉下**在了他面前的地里。
　　　　“你竟然要维护这个魔女？”萨伯威咬牙忍痛喊着。
　　　　“她只是被人利用，你们要反就反，但人，我一定要带走。”承达西摩说着已经快速掠向了后门，大长腿让他只迈了几步就消失了。
　　　　“可恶，大家快把我们的英雄默林抬走，快找城内的祭司来治疗他。”萨伯威呼吁着，并背起自己的包，两手郎当着开始从前门向下走去。
　　　　“可是，贝娜尔没有祭司。”一个军官解释着，愁得团团转。两个士兵已经将默林抬了起来。
　　　　“什么？一个斯巴达克的城市里居然没有祭司？”萨伯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是有一个的，可是，大战开始，像样的执法者们都奔向了前线。祭司得罪过城主夫人，不！那魔女，所以……，我们也都知道真相，但不敢说出来。”军官说着觉得有些羞愧难当，他红着脸低下了头。
　　　　“那医生呢？虽然没有魔法来得伟大，但给穷人看病的人，应该有吧？”萨伯威关心地问着，他本来还指望着自己的手会被魔法治愈，现在看来只能忍痛缝几针了。
　　　　“不好意思，也没有。”军官还想细说那具体的原因，但萨伯威已经忍不下去了。
　　　　“够了！都是魔女的错，从今天开始，见到那魔女的人，都要立即通报，大家一起将她铲除。”萨伯威激动地走着，他要快点回到黑公羊去，还好他备了一些神奇的魔法疗伤药。当然，那价钱高的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
　　　　终于回到了黑公羊酒馆，一大群人把前厅堵得满满的。
　　　　老吟游诗人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回了房间，用嘴打开了瓶口后，先治疗了自己的手。拿着药水到楼下后，他并不关心他们如何治疗默林，因为他知道那药一定会将他治好。他的手已经不怎么疼了，肉也已经长合了。他拿出笔，在上面记录着。
　　　　“啊！”默林大叫着从噩梦中惊醒，起身的同时还推倒了身边的四个战士。
　　　　“冷静！英雄，我们已经安全了，美狄亚被他的巨人走狗救走了。”萨伯威用最标准的语调最流利的语速将默林劝住了，他可不敢等一下，更不敢不说，默林发起彪来，屋里的人可能不够死的。
　　　　“什么？你们？”默林仍然有些蒙，看着满屋子像萝卜地一样的人头，他的眼睛失去了焦点。
　　　　“我们已经得知了美狄亚的无耻勾当，战士们都看到了被你杀死的魔鬼。现在，城内团结一心，美狄亚不会再回来了。”萨伯威像朗诵诗歌一样说着，并眯起眼观察着默林，他心中明白得很，现在的默林心情应该很矛盾才对。
　　　　“不会回来？她去了哪？去了哪？！”默林像兔子一样跳下了地，抓着萨伯威就是猛摇。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原谅我，我们不是那大个子的对手。”萨伯威的老骨头差点被摇得散了架。
　　　　“啊！！！”正在这时，后院传来了阿丽沙的叫声，她又出事了。
　　　　默林挤着人群冲了过去，看到了阿丽沙跪在了积雪的后院，她的面前是刚刚吐出的一堆恶心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沥青，还在冒着泡。查尔斯已经吓傻了，站在阿丽沙身后一动不动。
85　永夜之城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诚心忏悔，神那！求你原谅我的自私，为了文学，为了艺术，我必须让自己成为恶人，只有我这种小恶人的一些行为，才能创造英雄。但事实上，神不是聋的就是瞎的，他们都没发现我的恶行，责罚我的，只有我自己心中的不安。
　　　　萨伯威诗集》默林可以发誓，他从没想过一天会是这么漫长。每天守在阿丽沙身边，不眠不休，每次她被诅咒责磨时，默林都比她更痛苦。眼看着惜日里男人们的梦想变成了噩梦，默林的心都要碎了。
　　　　“啊！！啊！！”阿丽沙痛苦地大叫，从梦中惊醒，她**了**自己的脸，此时，她的双眼深陷，眼周围的皮一圈圈的，颧骨突显，嘴唇干裂，上面的肉一小块一小块地向里面瘪着。头发因为自己上一次的抓挠变得乱七八糟的，但这一切，都没有她的噩梦糟糕，她再也不敢睡觉了。
　　　　“没事了，那是梦，是梦。”默林扶住了阿丽沙的手，阻止她再次去撕自己的头发。
　　　　“不！默林哥哥，杀了我吧，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感觉自己已经身处地狱，但实际上并没有，这种感觉比下地狱更糟，求你，杀了我。”阿丽沙绝望地喊叫着，拉住了默林的衣服。
　　　　“如果……”默林再也看不下去了，三天了，三天以来阿丽沙一天比一天痛苦，每一次阿丽沙受苦时，默林都想着一个念头，但他不敢说出来。他并不怕阿丽沙拒绝，而是怕她接受。
　　　　“如果什么？如果什么！！？你是不是有办法救我，救我摆脱这可怕的诅咒，默林哥哥，你说吧，说吧，什么我都愿意做，甚至让我做女支女也没关系，只要能不再这样，死也可以！”阿丽沙惊恐极了，她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默林憋了下嘴，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如果你愿意，倒是可以把灵魂卖给别人，先魔鬼一步，那这种靠你灵魂联系的诅咒就会破除。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我说过的，把它给我，以正式的方式做为礼物送给我。”。
　　　　“不！！绝不！！默林哥哥，即使我真的疯了，傻了，也会永远记得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欠你的，如果有来生，一定十倍偿还，十倍！让我出卖灵魂吧，我愿意成为不自由的人，以此来侍奉你。”阿丽沙拒绝了默林的旧提议后，对他的新说法马上做出了认可。
　　　　“可是，我现在并不具备能与你订立灵魂买卖的能力。我们只能去找吸血鬼，也许，他们中会有人愿意让你成为新娘，那样你就将成为害怕强光，以血为生的新物种，这样你也无所谓吗？”默林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头已经转向了一侧。
　　　　火炉中的柴火噼啪地响着，与室外的天寒地冻相比，室内的闷热让人窒息。平静了几分钟后，阿丽沙的泪水浸**了衣角。她拉泣着抱住了默林的腰，“默林哥哥，我知道我很无耻，很不要脸，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想琼森，到现在仍然想他。为什么我不能恨他，为什么？”。
　　　　默林抚着她的头发，将它们整理得再次平面，小卷一个个地恢复了自己的位置，阿丽沙虽然憔悴但美丽依然。她哭了好久，好久。
　　　　“默林，吃……”端着肉汤和大饼的查尔斯直接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相拥的情景，他老脸一红，很识趣地转身想走。
　　　　“查尔斯，我决定带她走。”默林不做解释，并说出了更让人误会的话。
　　　　“哦，好的，那么你们放心的去吧，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查尔斯暗示着，他希望得知默林是否能将阿丽沙医好，他一直迷信着默林有着超凡能力，也一直期待着默林能将阿丽沙从诅咒中解放出来。
　　　　“当然！爸爸，等我的病好了，就会通知您。”阿丽沙强颜欢笑，安慰着查尔斯时，好像自己的病已经有希望了。
　　　　“真的？那太好了，你们吃些东西吧，我去取些钱。对了，城主已经被救出来了，他再也不会听从于那个披着美丽人皮的恶魔的话了，他已经下达了全国通辑令，悬赏一千金币，看来美狄亚离死不远了。”查尔斯一高兴想起了另一个好消息。
　　　　“嗯，当阿丽沙不再痛苦，我也要去追杀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如果我能早一点看清她的脸，早一点听到她的笑声，现在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默林恨得咬牙切齿。
　　　　查尔斯不明白默林为什么这样恨美狄亚，但他与默林的想法几乎相同，如果他早知道美狄亚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恶毒的事，他宁可不要这破店，早早就逃掉了。现在看来，他一直相信的公理正义，根本就不存在。
　　　　整理梳洗后，默林赶着马车与阿丽沙一起奔向了吸血鬼占领的新城市玛德拉什。
　　　　玛德拉什，巨大的城堡竖立在城镇中映，高耸的城墙上到处都是卫兵。在半个月内，吸血鬼就成为了这里的真正领袖。他们并不将人杀死，而那种被吸食时的享受，也让人们甘愿当他们的食物。甚至有很多自觉相貌不错的女人主动献身，想成为血族的一员。人类就是这种贪婪好色的动物，看到跟人差不多的美貌吸血鬼，他们都忘掉了自我。
　　　　一场大雪过后玛德拉什如童话中的白城，到处都是让人心旷神怡的白色。大街小巷上穿行的人们也都过着无比幸福的生活。远离前线，像贝娜尔一样。吸血鬼们的强大，让猎物多得可以用山来形容，美味的肉汤和烤鸡只要被舒服的咬上一口，就可以得到，多么快乐的生活方式。
　　　　而这些，都是靠一个仅次于吸血之王的高等血族努力得来的。他成功地与恶魔军的将领人物交易，取得了永久**的和平。
　　　　当夫兰沃斯得到了默林的刀后，手拿双手的他两眼中紫色的光如火焰般燃烧。花了时，那刀才终于肯让同样拥有着异世真力的暴恩使用。做为督军，密尼斯特级的魔使当然不同意放过叛徒血族。结果，他当场就被暴恩用来做了试刀石。忒门达，这个让无数生灵闻听之后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名字，从此消失了。
　　　　“你们将得到永远的夜晚和永远的和平，从此，我，嫉妒之王夫兰沃斯，将保证恶魔军团不进攻永夜之城。”暴恩最后的话给了所有人和血族安全感，而恶魔们也不敢不听从他的指挥。
　　　　天空中的乌云一直久久不散，玛德拉什在暴恩的魔法后，白天，像是傍晚时分日落西山，而夜晚，则更加黑暗。以至于这里的灯火从不熄灭，只有这样，才能正常出行，生活。不久后有人开始猜想，经常的不晒太阳，自己的皮肤会不会变得像吸血鬼一样白嫩无暇，但他们只能猜想，因为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在黑暗的城市外围，一条石子铺成的大路上，一辆马车不顾面前的诡异影像，毅然地飞驰进了玛德拉什的领地，向着城门冲去。
　　　　“驾，驾！”默林继续挥着鞭子，他们买的马真是不错，连着跑了一天时间，竟然还能跑得飞快。而即使这样，默林仍然觉得速度慢了些。他并不能肯定自己可以说服吸血鬼，所以，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可即使再努力，他们也只有不到三天的时间了。
　　　　“默林哥哥，我们到了吗？我感觉快要死了。”阿丽沙的头探出了车帘，眼前的黑暗世界将她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她四处张望着，阳光像是遇到了魔法的屏障，从乌云的边缘向外反**着，这片大地里，到处都是黑暗。这不禁让她想起了与琼森的爱情，那几天，也都的，而他们见面的时间，更大多数是晚上。
　　　　“就快到了，不要急，我想，我要先试着找到琼森。如果你可以跟他订立契约，我想你会开心一些。”默林说着，继续向前看着路。
　　　　刚到了城门下，就看到了紧闭的城门顶站着一排弓箭手，战争年代，即使没有恶魔军团的攻击，也要防着流寇和土匪之类的来突袭，万一吸血鬼们没在的地方被抢，那将会是一个不小的遗憾。
　　　　“来者何人？到永夜之城有什么事？”城头的卫兵是个人类，做为人类来说，他已经算是很强壮了。
　　　　“来自贝娜尔的默林和阿丽沙，我们要见琼森大人！”默林急迫地说着，阿丽沙的脸上蒙着一层**云，看来，她又要发作了。
　　　　“笑话，我们伟大的英雄琼森副领主，是你们这种贱民能见得到的吗？回去吧，别做梦了。”回话的人大声喊着，引起了一阵共鸣，在这座城中，琼森的地位仅次于了吸血之王达酷拉。
　　　　“我一定要进去，求你们放行吧，即使见不到，我也要在这里定居。”默林试着转换目的，以软计快速通过。
　　　　“别再啰嗦，否则我要放箭了！”城门的兵长举起了手，城头的剁槽中立即个出了几把拉满了的弓，上面的箭尖在火光下闪着光。
　　　　“该死。”默林调转了马头，向城外的方向跑去。
　　　　“默林哥哥，我们要去哪？”阿丽沙不明白，默林这么快就放弃了，这可不像他的**格。
86　远走他乡
　　　　催马狂奔一直到了乌云范围之外，默林下车，卡好车轮，对着车内的阿丽沙说道：“在这里待着，我去开门！”，说罢飞快地向城门跑去。
　　　　“不好了，是刚刚那个人，他要强攻！”城头的一个弓箭手紧张地拉满了弓，并大叫起来。
　　　　“什么强攻，他一个人能干什么？我们的城门紧闭，你怕什么？”守城军官嘲笑着弓箭手的胆小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