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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逆袭攻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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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这些,贾母更不敢有所动作了,她不知道贾赦有什么底牌,手边又没个得用的人,比狠都比不过贾赦,只能暂且息事宁人日后再寻机会了。于是便说道:“你做伯父的有心了,那孩子也是可怜的,就放到我身边养着吧,元姐儿也跟着我住,珠哥儿大了,住在外院让下人们仔细着些。你如今当家做主了,若你弟弟一家子在府里受了委屈,你脸上可是也不好看的!且王氏去了,王家和薛家的助力怕是没了,你弟弟的续弦还不知身份如何低,日后他岳家借不上力,你做兄长的理当帮扶一二,从前那些事都是王氏做的,可和你弟弟没关系。”
  贾赦没接她的话,而是说道:“侄子、侄女我都会安排仔细的人伺候。我看西边那院子很是清净,老太太为弟妹伤了心,正好过去好生养养。”
  贾母脸一僵,孩子们身边都是贾赦的钉子,还有什么自由?再说她从荣禧堂搬出去岂不真成了无事养老的老太太了?可看着贾赦冷然的表情,她嘴里那句反驳愣是没说出来,这事就这样定了。
  而贾赦从贾母的房里出来,叫来林嬷嬷吩咐道:“老太太身子不好了,日后你就跟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每日的药记得喂老太太服下,日常吃食和药材的忌讳一定要记清楚,伺候好老太太最后一段日子。你儿子贾成办事伶俐,本侯很是满意,就让他替了赖大的位置吧。”
  林嬷嬷低着头,表情变了变,激动的手握成拳,忙福身应了下来。当年丈夫在老太太手里丢了管家的差事,如今儿子争气又给得了回来,她自然要好好报答贾赦,何况她家和老太太本就有仇,在吃食上做手脚送老太太归西她一点也不愧疚!
  贾赦下完命令心里也不太舒服,但他常年在战场上厮杀,本就是杀伐果断之人,下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如今太上皇和皇上用氏族老臣斗法,一个不慎就会被牵连其中,家里不能有不安分的人!将府里清理干净,他才有时间专心培养子孙。
  贾母心计用了一辈子,对后宅之事也很是了解,但她现在就是个被拔了牙的老虎,年纪也大了没那么多精力,自然没法子处处周全。她认定贾赦碍着孝道会好生为她养老送终,却不知道贾赦已不是“贾赦”,而是对她断了情义的“贾代善”,处置她是半点压力没有!
  贾母这些天又急又怒,伤了元气,要喝药调养,而药材上那些忌讳一向都是下人谨记在心的,毕竟菜式送上桌都是精细雕琢的,很多都看不出是用什么食材做的,就像那用鸭子借味儿的茄子,做好后就会把鸭子拿出去。林嬷嬷管着贾母房里大大小小的下人,做这些手脚简直太方便了。所以贾母就觉得这次真是伤了身子了,养了一个月也不见好多少,总是没什么精神,一天里有大半天要躺在床上的。正好她搬出荣禧堂换了院子,便以为自己是换了地方不适应,又被大儿子气着了,没怀疑到别的地方,暗地里骂贾赦几句就罢了。
  一个月的时间,贾政也冷静下来,从对贾赦的怨恨逐渐变成了惧怕。那天贾赦打断他的腿时脸上的狠辣他怎么也忘不了,而且醒来就得知王氏死了,更是感到惊恐不已。初时他还想威胁贾赦去衙门报官,但被贾赦手里的供词堵住了嘴,回过神来派人去查王氏那些陪房,却发现他们根本没被发卖,而是不知去向,这么大的把柄被兄长捏住,他只能闭上嘴装哑巴。而腿不能动,整日躺在屋子里让他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兄长变了,母亲不中用了,他在府里再也没依仗了,越回想这些日子的事越后怕,要不是私房没多少,他恨不得立刻分府出去再也不见贾赦。
  贾赦对他们的安分很满意,暗中将印子钱的事了结了,在没引起旁人注意之前全部抹去了痕迹,赖大也被他捉了个错处远远的发卖了。贾赦处置下人就像处置逃兵一般,干脆利落、不留后路,将府中清理干净之后便不再理会。后宅琐事本该是张氏打理,无奈张氏如今身子虚得很,必须静养,身边得用的心腹也得跟着伺候,贾赦只能提拔魏嬷嬷盯着后宅,连同洗三、满月都交给魏嬷嬷和贾成负责。
  王氏去了,留下的孩子也不能大操大办,只请了贾珍一家子、史家和王家过府聚聚,让他们也看一眼孩子。贾赦对这个孩子感情也是复杂,没什么迁怒却实在喜欢不起来,出生时的异象他下了封口令,那块儿精致的玉佩便成了他怜惜侄子而送给孩子保平安的。
  贾母和贾政不信他这么好心,但看着玉佩很贵重很正气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只要拿走玉佩,孩子便会哭闹不止,他们不管怎么想也只能让孩子从小就佩戴着玉佩了。贾母有心想提提小孙子在府里的地位,便给他取了个和兄弟不一样的名字——贾宝玉,说孩子这么小就知道记伯父的好,对玉佩那么护着,定是个聪慧有造化的。
  贾赦对此不理会,他已经决定放弃二房了,对于贾宝玉不按族谱取名也没什么感觉。
  贾宝玉摆满月宴那天,王子腾阴着脸进了贾府,可贾母病着、贾政在养腿,他想算账都不方便,只能先拽着贾赦去了书房,想好好跟他理论理论!他刚从外地回京,错过了妹妹的丧事,具体的缘由也不清楚,但妹妹好端端的早产还难产去了,总要跟贾府讨个说法!                    

  ☆、国公爷牌贾赦(十)

  书房里,王子腾看着贾赦的眼中满是审视,总觉得在贾赦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气势自己都比不上,难道真是因为当上侯爷开了窍了?王子腾微眯起眼,暗自摇了摇头,依着从前贾赦那性子,当上侯爷只会拎不清斤两张狂的耀武扬威,然后再被贾老太太打压下去,怎么可能把府里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安排好?虽说也不消停,可看结果,好处全被大房得了,他更相信这是贾赦预谋已久的爆发!想到这,他脸上挂上讽刺的笑容,“恩侯兄,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许久不见,我已经认不出你来了,从前却是我看走了眼,没发现恩侯兄这般本事。”
  贾赦淡淡的看着他,语气疏离,直接讽刺了回去,“王大人别来无恙,你贵人事忙,哪里会注意我等闲散之人,若王大人往日能分出两分心思来教导令妹,怕是如今也不会闹出这等丑事来。”
  王子腾心里一怒,脸上绷了起来,“恩侯兄此言何意?今日我正想问个清楚,舍妹好端端为你贾家延续血脉,怎会在家中无故早产?侯府高门大户,珍奇好药不计其数,为何舍妹竟是失了性命?我们四大家族同忾连枝,互为姻亲,世代交好,如今你贾家害了我王家女,如何都要给我个说法!”
  贾赦也不废话,直接拿了周瑞家的按手印那张供词给他,“此人王大人也识得,乃令妹心腹。此次令妹拿我侯府中公的银钱去外放印子钱,又盗取御赐之物出府贩卖,我侯府实是容不得她,本欲将其在产子后送入小佛堂静修,没想到她过于激动,难产而亡。”
  这时王子腾已经皱眉看完了供词,特别是后面那极其明显的一行字,谋害长房长孙!同为顶门立户的男人,这一条他感同身受,其他的事闹再大都有转圜的余地,唯独谋害自己的子嗣这一条,绝对不能饶恕!贾府已经是贾赦做主了,认了这些罪两府岂不是要决裂?
  王子腾随手撕碎了供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舍妹已经去了,竟还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真当我王家无人不成?劳烦侯爷将这奴才交给我,让我好生审问一番,我不能让舍妹死的不明不白,否则愧为兄长!”
  贾赦轻摇了下头,“此事千真万确,本侯已答应老太太不再追究,若王大人执意不信,那便是贾家与王家之事,王家害了我贾家子嗣,合该告知全族让族长出来评评理,”说着,贾赦瞥了一眼地上的纸屑,嗤笑道,“幸好当初为以防万一,直接让那奴才留下了几份口供,不然今日王大人这一失手,本侯还要寻那奴才再招供一次,倒是麻烦。”
  王子腾没想到贾赦要闹大,丝毫不怕害死弟媳名声受损,他抬头看向贾赦发现其胸有成竹、严寒怒火,顿时失了质问的气焰,认定贾赦手中还有其他把柄。脑子里飞快想着如何保住自家的利益,妹妹已经死了,不能让王家再有损失!至于妹妹的死因,大家心知肚明,可为了不把这些丑事爆出来,他就不能再提。
  贾赦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不会再揪住王氏的死来闹事,但皇上对王家可没表现的那么看重,所以也不打算和王家继续亲近下去,便冷声道:“王大人,事出突然,得此结果也是难以预料,王氏已逝,本侯不想再节外生枝,且家母同舍弟尚在养病,本侯也无心应酬。今日乃宝玉满月之日,才请了几位过府,自是不好怠慢,若王大人无事,本侯还要出去招呼客人。”
  王子腾立即诚挚的起身抱拳,脸上歉意十足,又略带几丝气愤,“恩侯兄,舍妹愚笨,受下人蛊惑做下错事,如今舍妹已逝,那等奴才更不可饶恕,劳烦恩侯兄处置了他们让他们去地下好生跟舍妹赔罪。”
  “不安分的奴才本侯自会处置妥当,时辰差不多了,王大人请。”
  贾赦没有正面应下,王子腾只得无奈的随他去外院开宴,他之前不知妹妹害了贾赦的长子,现在理亏一时想不到回转之法,而且他刚刚想到近日在军中收拢贾代善旧部遇到的那些阻碍,之前他只当是政敌使的绊子,今日见了贾赦却不得不怀疑是贾赦在暗中捣鬼。只可惜他一向看不上贾家兄弟,并未多接触,妹妹一死,他对贾家的情况一无所知。
  饭后,王子腾硬着头皮开口笑道:“方才挂念舍妹的事,没去给老太君请安,是我失礼了,左右这会儿无事,不如一同去探望老太君,也让她老人家热闹热闹?”
  史鼎立刻接话道:“正是,姑母病了,我们做侄子的很该去探望探望,大老爷们也不必怕什么病气,不见姑母一面心里难安啊。”
  贾赦听他们一唱一和,心里冷笑,也不多话,招来下人吩咐两句就带着他们往西院贾母的住处走去。几人在他身后对视了一眼,有些摸不准情况,他们本是猜测贾母被贾赦控制才出言试探,没想到贾赦这么干脆就同意了。
  进了贾母的院子,几人就看到院中里里外外的丫鬟、婆子都规矩得很,无一人说笑玩闹,看着就知道将老太太照顾得极为周到。
  林嬷嬷出来将他们迎进屋,福身道:“侯爷,老太太这几日无甚精神,方才又头痛,服过药已经睡下了。”
  王子腾皱皱眉,故意高声惊讶道:“这是怎么了?老太君一向身子健朗,怎一阵子不见就病倒了?可有请太医看过?太医怎么说?”
  史家人知道他的意思,也都提高了音量,询问贾母的病情。
  贾赦沉下脸冷哼了一声,“几位怕是醉了,老太太难得休息一会儿,若被几位吵起来怕是又要头痛,如此孝心,老太太可受用不起!”
  几人有些尴尬,又见他们这么吵里面都没有声响,便纷纷告辞,想着等回府问问各自的夫人再做打算。
  这个满月宴贾政就虚弱的出来露了个脸,其他的都是由贾赦应酬的,而贾赦从头到尾并没同他们多交谈,不见半点热络,让他们明白一旦贾母去了,这宣平侯府就要同他们几家疏远了!虽对贾赦种种举动不解,但他们也看不上已无实权的贾府,既然贾赦不识抬举,他们自也不会主动贴上来!
  贾赦将他们送走就准备闭门谢客,老太太日子不多了,等贾政腿伤养好的时候也差不多能将贾政分出府去,之后要守孝,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其他世家拉开关系,如此,贾家就安全了。
  诸事安排妥当,贾赦心里松了口气,这些事实不是他擅长的,做起来很是不耐烦,若有机会他还是想上战场去拼个军功回来,可惜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正在花园里慢悠悠的走着,张氏身边的大丫鬟跑来说张氏请他过去,贾赦眉头一皱,以为张氏身子不好了,忙快步朝张氏房里走去。谁知一进门却见张氏正拉着一位姑娘的手说笑,贾琏也趴在床边和她们凑趣。
  那位姑娘看见他,立即起身行礼,头垂的低低的,“民女拜见侯爷,侯爷万安。”
  贾赦摆手免礼,挑眉看向张氏,“不知太太这里有客,倒是本侯莽撞了,晚些本侯再过来吧。”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张氏急忙叫住他,笑道:“侯爷,妾身是有事相商,对了,这位是妾身娘家的一位堂妹,和妾身很是投缘,妾身想留她在府中住段日子,侯爷看……”
  贾赦随意的点点头,“太太看着安排就是。”
  “谢侯爷。”张氏又拉起小张氏的手拍了拍,低声道,“妹妹陪我说这么久的话想必也累了,就让嬷嬷带你去客房休息一下,若有哪里住着不舒服就来跟我说,你我姐妹,千万不可见外。”
  小张氏娴静的笑了笑,“妹妹知道,那姐姐好生歇着,明日妹妹再来陪姐姐说话。”
  “哎,好。”
  小张氏又跟贾赦行了个礼,便同张氏的奶嬷嬷一起出去了。张氏摆手让众人退下,有些疲惫的靠坐着,叹道:“老爷,妾身这身子怕是不成了,可是琏儿还那么小,妾身实在是不放心啊!妾身不是不信老爷,只是这后宅之中,到底是当家太太管着的,且老爷再娶还会有嫡子,到时妾身怕琏儿会受委屈。”
  贾赦认真的听着,没有反驳。张氏见了露出些笑来,说话自在了许多,“若是从前,我也不会想这些,但近些日子老爷变化颇多,对琏儿也重视着,我才动了心思想亲自挑选一位姑娘替我照顾老爷和琏儿。妹妹她父母都不在了,她也因守孝耽搁了亲事,拖到二十岁还没定下来,如今住在我娘家,我想着我娘家对她有些个恩情,她若嫁进侯府也是高嫁了,日后应当不会有歪心思的。”
  贾赦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和害怕,心里叹了口气。                    


  ☆、国公爷牌贾赦(十一)

  贾赦原本是想着过些年等贾琏到了十岁再娶一继室回来打理后宅,那时贾琏也大了,多在外院读书和后宅主母接触得少,能免去许多委屈。有上辈子的经历在,他对自己能不能护住孩子真没多大信心,毕竟他曾被贾母骗了一辈子,真正的贾赦受过多少委屈他都不知道。纵使这辈子无缘官场,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家中,他对这些琐碎的事也是不擅长的,未免贾琏在他的疏忽下受了继母的委屈,他便决定要晚些再谈婚事,没想到张氏却想让自家堂妹嫁过来。
  看到张氏已经目露哀求,贾赦沉吟片刻道:“明日我去岳父那里为琏儿求一位夫子,日后我会好生看着琏儿读书习武,爵位也会传给琏儿,你且安心。至于继室,若如此能让你放心些,那便依你的安排吧。不过如今说这些还早,你心思放宽些,养好身子多陪陪琏儿才是,旁的人再亲近终归是不如亲母的。”
  贾赦说到这,不禁有些恍然,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年母亲对着贾史氏那么个儿媳妇是否也经常生气?有没有在贾史氏手上吃过亏?看着贾史氏对母亲一手带大的“贾赦”虚伪不慈时,是不是很无奈愤怒?临终时又有没有无法延续生命的遗憾?
  他突然觉得自己上辈子还是幸运的,因为他至死也不知道自己被发妻骗了那么多年,唯一遗憾的只是子孙不济,却没有被背叛欺瞒的愤恨。他自嘲的垂下眼,如今当真是太闲了,竟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管上辈子如何,他活过来了,还知晓了所有事,理当珍惜这个机会,好生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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