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同人)[进击的巨人]冰结塔的最顶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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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三笠艰难的回答着。
　　对着萨克雷总统，以及面露震惊的艾伦。
　　「……是的，都是事实。」
　　艾伦猛然倒抽了一口气。
　　海蕾涅咬紧下唇，非常想别开视线不再看艾伦的表情。然而她忍住那股冲动，将担心的那份情绪注入双眼中，希望传达给他。
　　「喔喔……」
　　「怎么会这样……」
　　一旁城墙教的司祭们听到这句话都苍白了脸色，有的不可置信的摀着心脏，在底下窃窃私语。
　　然而这些都没有进入到艾伦的脑海内。
　　现在他的心里只充满着对自己的怀疑和困惑，还有无比接近于恐惧的惊讶。
　　我当时……想杀了三笠？
　　真的是我吗？
　　不知道是蹲下的双脚不稳而产生的晕眩，亦或者是听到这个事实的过于震惊，艾伦一时之间觉得心口刺痛，呼吸也紊乱了起来。
　　打断他那混乱的思绪的，是三笠紧追在后面的发言。
　　「不过……在此之前，变成巨人的艾伦，已经救过我两次了。」
　　几乎与刚才那句话没间隔多少时间，就像要将前面那句不利于艾伦的发言给抵消掉似的，三笠急忙且语调有些快速的为挚友辩论着。
　　像是要让她镇定下来似的，海蕾涅的指尖轻抚着三笠的袖口。于是三笠恢复了正常的语速，口齿清晰地继续回答道。
　　「第一次是我快要落入巨人手中之前，是他挡住了巨人保护了我。第二次是在榴弹要朝我们射下来之前，保护了我、海蕾涅和阿尔敏。」
　　三笠为这个事件补上了最后一句。
　　「希望大家能把这两个事实也考虑进去。」
　　然而，与三笠期望的相反，对面的青蛙军团首领毫不客气的跑来打岔。
　　「请等一下，我认为刚才她的那些证言里，包含了很严重的个人情感。那份报告书上虽然是这么写的，但是许多人认为那是你自己所期望的看法，我觉得那缺乏客观的数据价值。」
　　海蕾涅依然保持平静的表情，然而内心已经在考虑之后要怎么给宪兵团找荏了。
　　「而且我明白你袒护艾伦·耶格尔的理由，在调查艾伦的基本资料时，我找到六年前事件的纪录。」
　　奈尔·德克师团长拿出了一份数据，看他的语气彷佛那份数据就是他夺得胜利的一张致胜王牌。
　　如果说刚才海蕾涅只想给宪兵团找点小麻烦，那么这次她真的就是想把这位团长给整得生不如死了。
　　……六年前的事件。
　　那恶劣的事件，居然被他们拿出来当成将艾伦逼近绝路的理由？
　　令一个小女孩家庭破碎，而且根本就是宪兵团管制不利的事件，居然要被这种人洋洋得意地当成宝物拿出来炫耀吗？
　　──躺在耀眼夺目的白色雪地上，耀眼的金发染上深红。
　　腹部那尚未诞生的生命毫无理由的就消逝在这从未见过的世界上。
　　──被砍了好几刀的黑发女子无助的与已经失去生命的丈夫倒在一旁。
　　以及被捆绑起来，哀伤到麻木到失去泪水的女孩身影。
　　对于不合理的怒气化成了火焰，在海蕾涅的胸口中缓缓燃烧着。
　　但是奈尔·德克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海蕾涅的愤怒而停止，他流畅的讲出了想必是审判前就复习过好几次的讲稿，并认为有了这个胜利就握在手中了吧？
　　──真是令人恶心。
　　「三笠·阿克曼自幼父母双亡。随后她便被耶格尔一家带回领养。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件事背后其实隐藏着一个惊人的事实：当时九岁的艾伦·耶格尔、海蕾涅·丝佛札和三笠·阿克曼，刺杀了三名男性强盗诱拐犯。」
　　──真是令人不快。
　　「其动机虽然有部分可以理解为正当防卫，不过我也不得不对他们最根本的人性提出质疑，我们真的能把人类的命运，还有人才、资金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吗？」
　　这话一说出口，城墙教就像抓到什么大好机会似的，原本的小声交谈变得越来越响亮。
　　「没错，他一定是以小孩子的形态想混进我们这里的巨人。但是他却无法掩盖狂暴的本性。」
　　海蕾涅默默酝酿着呛人的情绪。伴随着杂音让她的怒火更加旺盛。
　　「喂……现在不是进行漫长辩论的时候吧。」
　　一个害怕到脸色发青的宪兵忍不住脱口而出。
　　「眼前这家伙就像随时会爆炸的火药库，用那种东西铐住他根本毫无意义！」
　　……糟糕。
　　我必须说些什么才行……
　　眼看气氛越来越紧张，艾伦绞尽脑汁的想着有什么话可以阻止这种僵硬继续扩散。
　　「还有那两个女孩……是不是人类很值得怀疑！」
　　一个商会的男人突然将矛头指向对面滑下冷汗的三笠与眯细了双眸的海蕾涅。
　　艾伦猛然睁大了金绿色的瞳孔。
　　「就是啊，以防万一还是解剖一下……」
　　虽然海蕾涅早就预想过这个场面，不过实际遇到后才发现那种厌恶根本无法与想象中的相提并论。
　　──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彷佛用着不值几分钱的同情心，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以及对未知异物的恐惧全部揉合在一起的呕吐物。
　　──真是忍无可忍。
　　没错，已经不需要再忍了。
　　就当海蕾涅准备将心头的怒火重重击出之时──
　　「不对！」
　　刚进入变声期的少年声音尖锐响起，在一片杂音中显得特别明显。
　　也成功制止了那片声浪。
　　「不……不是的，你们误会了……」
　　发觉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艾伦连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保持清晰的思路，慢慢整理出想要说的话。
　　「我或许是个怪物没错，可是这和海蕾涅还有三笠都没关系。」
　　虽然理解艾伦的反应，但是此时就连海蕾涅也睁圆了双眸，有些吃惊的看着突然出声的艾伦。
　　刚才所累积起来的怒火突然被这些话吹得一点灰也不剩了。
　　「和她们无关。」
　　虽然想要保持冷静，但是早已越过底线的不安与震惊，还有愤怒，让艾伦想要冷却下来的情绪再度沸腾了起来。
　　而被艾伦扯得作响的锁链，让刚才侃侃而谈的众人全都吓得闭起嘴来。
　　「而且……你们都想把事态推向有利于自己的一方，偏离现实又有什么好处呢？」
　　用同样正确到不行的理论去反驳，加上被艾伦的气势所震惊到，宪兵与司祭们一时之间无法开口辩驳。
　　「什么……」
　　「你这家伙……」
　　只能说出诸如此类相当没有意义的话语。
　　这样不对吗……我是不是不该说下去比较好？
　　尽管理智警告着自己这样下去绝对不妙。
　　「说起来……你们这些人连巨人都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无法制止自己继续开口。
　　必须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才行……
　　不然心中这股因为各种不合理而产生的焦躁该往哪里发泄才好！
　　就连海蕾涅和三笠都被牵扯进来了！
　　「明明拥有力量，却不和巨人战斗，这样对吗……如果你们害怕为了生存而战的话，那就贡献自己的力量！」
　　你们这些胆小鬼！
　　「你们这群胆小鬼……统统给我住嘴，全部投资在我身上就对了！」
　　彷佛永不放弃挣扎的野兽般，艾伦用尽所有力气大声叫着。
　　整个空间正摇荡着他的音色。
　　……霎时一片寂静。
　　──糟了。
　　现在艾伦才意识到了他太过于冲动。
　　整个气氛比之前更为紧张了。
　　──就是现在。
　　最后奈尔团长吩咐身旁的宪兵举枪，以及商会的人们和其他士兵们明显陷入恐慌的模样，全都没有映入海蕾涅的眼中。
　　几乎是艾伦的最后一个字落下，银发少女就飞也似的从木制栅栏后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到台上，宛如护着小鸡的母鸡一般挡在艾伦的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一章之后变成了不定时更新。
　　第一个原因是存稿箱见底了，第二个原因是最近的点击率和留言数都少得可怜，可能大家最近都很忙吧。第三个原因是最主要的──这个月份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我的报告和作业要在月底前交齐，还要忙着下礼拜的日本生接待，所以没什么空码字。
　　最近其他作者也有更新缓慢的，所以我这样应该还算可以吧？也不会间隔太久，只有几天而已，保证不会坑。
　　下个月看看能不能恢复正常更新，谢谢各位读者。

☆、审判（四）

　　银发少女在最紧急的时刻踏入了场内，就站在艾伦的面前。
　　蓝宝石手炼伴随着袖口的飞舞闪烁出耀眼的冷光。
　　小小的火花从枪管中窜出，令持枪的士兵的手腕严重一抖，枪就这样掉落在地上。
　　不只是那一名宪兵，其他举起枪的宪兵也发生了差不多的情况。
　　他们连忙检查着自己的枪枝，但是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只能归咎于是枪弹同时卡壳这个不可思议的意外。
　　调查兵团全体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阿尔敏和三笠吓了一跳不过马上神色平静了下来，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黎各则是稍微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将视线投向中心。
　　「请……各位别这么冲动好吗？」海蕾涅露出了有点困扰的表情：「基本上我认为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啊，各位从没和巨人作战过不是吗？」
　　「你、你到底──」
　　「好了，请停止无谓的举动，既然知道艾伦难以控制，你们就更不该把武器对准他了啊……就这么有自信能够杀掉他？」
　　用眼神示意了身后的艾伦，令他安心下来之后，海蕾涅调整了一下粉红色的蝴蝶结，一边继续说道。
　　「刚才的话请恕我否定，用刺杀也表示了明确的主观意识。令人震惊的应该是宪兵团的办事效率吧。」
　　刚才一直处于客场状态，默不作声的听着那令人不爽的长篇大论……应该也已经够了吧？
　　所以现在……轮到她来主场了。
　　「意思就是指我们就得活该被杀？不好意思，我们可不像各位随时都有宪兵团来保护，光是找个宪兵就得绕几十分钟的远路，到那时我们也玩完了。更何况，人口贩子会越过界本来就是宪兵团管理不当所致。」
　　首先针对宪兵团厚此薄彼的制度，再来挖出更多的弱点。
　　「两年前不是还爆出商会有人和人口贩卖集团有牵扯吗？地底下据说埋了好几具尸体……性格凶暴什么的亏各位还真能说得出口呢。」
　　宪兵团的丑闻也不比商会的少，海蕾涅以眼神如此示意道。
　　「所谓的人性到底是什么呢？是在就要被杀的时候毫不反抗？是在父母被杀的时候还要宽恕仇人？」
　　嘴角勾起，眼眸微抬，目标是左上方正处于哑口无言状态的奈尔·德克团长。
　　「奈尔·德克团长，我不得不说，如果你有朝一日遭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你亲爱的家人必定会为了你的仁慈与薄幸痛哭流涕。」
　　现在奈尔团长的脸上已经无比接近青紫，而身旁的宪兵们也没什么两样。
　　「三个拿着武器的大人对三个小孩子，其中一个还被绑起来……脑子没有残缺的人想必都知道哪方更为弱势呀。」
　　言下之意就是这些人的脑子都有问题。
　　海蕾涅用一种混合着怜悯与鄙视的神情望着对面的宪兵团团长和利己主义商会，后者差点没有吐血。
　　「如果你们坚持要以这种理由强制下结论，那么我们也有理由怀疑商会和宪兵团是不是有巨人潜伏进去。不过我想不懂何谓『反抗』的人应该也无法成为优秀的商人或是宪兵吧？」
　　也就是说如果要用这理由怀疑艾伦的话，自己也脱不了嫌疑。「本性残暴」这只不过是想快点解决艾伦的借口，要如何去证明？
　　而且照海蕾涅这么一说，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巨人奸细的人，就必须承认自己也是个无能的士兵或商人。
　　这下子那些原本叫嚣的人也无话可说，嘴巴大张着，活像是在邀请苍蝇飞进去。
　　就连调查兵团和驻扎兵团的人也因为这出乎意料的转折感到瞠目结舌。
　　瑟瑞斯和三笠仍然面无表情，萨克雷总统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
　　艾伦则是看到了阿尔敏放空的眼神默默无言。
　　海蕾涅满意的看到了在场宪兵们好像被哽到的表情，纤细的手指放在嘴唇旁，冰蓝色的大眼在宪兵及保守派之间转了一圈。
　　「眼睛浮肿、脸色微黄……这显示了肝硬化、大脑神经细胞和神经结构萎缩退化病变……」
　　银发少女用着轻飘飘的语调说出这些医学专有名词。
　　「这些全都是酗酒症状。」
　　现在，反击正式开始。
　　「以上说明的情况从大多数的宪兵团成员脸上都能看见，啊啊，宪兵团师团长先生以及一旁的司祭先生似乎也有这种症状呢。」
　　突然惊醒过来似的城墙教猫头鹰脸司祭急忙为自己辩解。
　　「那、那些都是以前──」
　　「没错，现在各位已经戒掉了长期酗酒的坏习惯了呢。由此可知那只是年少轻狂的错误不是吗？」海蕾涅笑得天真无邪，时常面无表情的她一旦笑起来，会给予人一种扰乱人心的冲击：「那么，只是九岁小孩的『正当防卫』就不应该被解释为『本性狂暴』，不然诸位早就因为以前的坏习惯，而理当失去保卫人民和侍奉神的资格了不是吗？」
　　看着那些人变得极为难看的脸色，海蕾涅又轻巧的补上了一句。
　　「顺带一提，诸位也有不少人有『肾亏』现象呢。」
　　除了艾伦和三笠脸上露出不解之外，其他人包括阿尔敏的脸色顿时变得怪异了起来，有点想是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表情。
　　而宪兵团和商会及城墙教的人们的脸色都颇为难看就是了。
　　「六年前的事件，那三人杀了三笠的父母，绑架了三笠。我们去救三笠的同时和他们起冲突是可以预测的，要是不反抗就会被他们杀掉的。而且……」
　　海蕾涅突然露出了有些悲伤的神色，眼睛有一瞬间和站在外围的瑟瑞斯对上。
　　「八年前家母莎莉丝汀也被人口贩子所杀，艾伦当时也有目睹到部份事情经过，所以对于阿克曼一家的事情稍微激动也是在所难免。」
　　这次骚动的声音来自于旁听的一般民众，他们正眼眶湿润，面带同情的看着台下的少年少女。
　　似乎成功地将悲剧少女的形象传达出去了呢。
　　效果不错，不过不够……还不够。
　　「那时候家母明明有宪兵陪同，那位宪兵却临阵脱逃，虽然他辩称是去找救兵，但是他就那样将家母置之不理逃走了呢。家母与还未出生的孩子就这样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刚才说出三个孩子杀人事件的奈尔·德克团长，以及那些附和的宪兵和商人们的脸色现在都变得非常难看。
　　「就像『萝丝玛丽·埃特格』事件一样。」海蕾涅再度投下一个炸弹。
　　不知道是哪些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四面八方开始出现吵杂的声音，责骂声、辩解声、互相推卸责任的声音……
　　得到想要效果的海蕾涅依然没有停下话语。
　　「因为只是平民，就无法像贵族一样得到宪兵们的誓死守护吗？这对人民来说真是件悲哀的事。我听说最近的『萝丝玛丽·埃特格』事件不也是一桩悲剧吗？」
　　这事件的确就目前来说算是大事，现在民众都想办法利用捐钱或介绍工作来资助埃特格父女的生活，德斯提尔男爵也面临被民众及商会夹攻的惨淡局面，宪兵团也无法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