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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蛊秘藏-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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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紫磐脱力跪下，扬起了身下那厚厚一层的粉末，“呕”，一口殷红鲜血，喷吐而出，洒在了飞扬的粉末之上，让那略带晶莹的青紫粉末，带上了些许的鲜红。
“呼，呼”，按压着胸口的紫磐，痛苦的喘息着，望着飞散的血色粉末，那原本狰狞凶戾的瞳孔，此时变得些许浑浊，带着一丝不甘，但更多的却是绝望。
因为。。。。。。
“当你要取我性命之时，就应该要做好丢命的准备”，一柄冰冷的血刃从他的后颈探出，尖锐的锋刃，压触在他的脖颈动脉之上，“噗”，那薄如蝉翼的锋刃，微微触碰，便轻易划破了他的皮肤，那略微黝黑的褐黄皮肤下，透出一道浅显的红印，那道浮现的印痕之上，渗出细密的血珠。
“是我轻敌，输的不冤”，紫磐低垂着脑袋，那黑色发丝垂掠耳际，口中轻叹，“但我却不服”，一声闷哼，带着怨气，直指此时他后背处正手握血刃，架刀于自己脖颈之上的黑崖。
黑崖默然，并没有作答，似乎内心默认一般，毕竟他们在这穹顶结界之下，并不能全力施展各自的手段，因此那紫磐不服，也属正常，“但你却没有机会了”，终究，黑崖还是轻叹一声，这世道本没有所谓的绝对公平，既然出手，那真正重要的就只有生死。
那一道血刃在此时面色漠然的黑崖右掌带动下挥起，下一刻，黑崖都能遇见到那身首异处，鲜血喷溅的场景。
“唰”，一道血光，终于扫过，紫磐轻叹一声，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眸。
“轰”，一道空间威压，直接在紫磐的位置爆发，而此时挥刃而起的黑崖的身体则是被一股力量完全禁锢。
“嘭”，黑崖被那道空间威压轰飞而出，在空中连踏几步，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
“小子，你们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已经让我很难办了，要是他再死在你的手上，怕是你我都讨不到半点好处，何不就此作罢呢？”，一道苍老之声响起，一道模糊虚影慢慢的浮现在此时依旧跪立闭目的紫磐身旁。
“呼”，踏身于地的黑崖深呼一口虚浮之气，目光凝重的盯着此时那道浮现的身影，感受着那还残留在体内的那道束缚的力量，一句似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冷哼从他口中喝出，带着不甘跟冰冷杀意。
“守恒者”。
第一百一十一章 柳续青
西安蛊市，此时弥漫一股莫名的威压，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心悸，而这威压的源头，赫然来自那紫磐身边的那位突然出现的老者。
“小子，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此作罢如何”，老者敲了敲手中的拐杖，那盖着镶着金丝边，纹着九玄图的长袍无风自舞，目光清冷的凝望着此时面色不爽的黑涯。
“你是这一地界的守恒者？”，虽心中已然有所猜测，但黑涯还是不得不确认一番。
老者默然的点了点头，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白玉令牌，其上镂空雕刻着一个“界”字。
“界令”，黑涯轻喝一声，“就算你是守恒者，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还是说守恒者也并不是什么公平公正之人，只不过是一些奴役于一些大势力的狗腿子而已？”，黑涯冷声叫嚣，此时着守恒者，已然触碰黑涯的底线。
老者听着黑涯那相当于辱骂的训斥，却并不生气，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在紫磐惊愕的目光中直接一拐杖甩在他的脖颈之上，在黑涯疑惑中，那紫磐应声倒地，直接昏了过去。
“滚”，老者对着那正要围上来的华清子弟怒喝一声，震得他们愣在了当场，“不想这小子没命的，现在滚出西安地界”。
“至于是想现在给这小子收尸，还是明天在西安城外完整的把他带回去，给我个答复吧”，老者那根枯木的拐杖直接顶在此时昏迷的紫磐的太阳穴之上”，冷漠的对那些被自己震慑住的华清子弟提醒道。
场面一下发冷，就连黑涯都沉默了下来，因为此时的他，实在有些看不透这个看似一脸猥琐，行为古怪的老者到底要干什么。
“走”，那一群华清子弟中似乎是领头的中年男子，对着周围的人吩咐道，那些人收到该男子的指令，扫了那昏迷的紫磐一眼，也只能无奈的退避而去。
“希望前辈能信守承诺，否则我华清……”，那男子抱拳提醒道。
“滚”，男子还未说完，那老者直接就是一声咆哮，“让那些老家伙管好下面的小辈，没事别老上别人的地界耀武扬威，今日我保他一次，若有下次，呵呵……”。
“杀无赦”，“嘭”，一股强大的威压，直接把那此时面色尴尬的男子轰飞了出去。
“现在你可满意了？”，老者再次回复刚才的平静，对黑涯淡笑道。
“你觉得我该满意吗？”，黑涯冷笑一声，“这家伙刚才可是要我的命，你觉得我该放过他吗？”。
“你刚才说我是奴役于大势力的狗腿子是吧？”，老者并没有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因为就算换做是他，有人想杀自己，那自己定然也不会给那人活命的机会。
“难道不是吗？”，黑涯淡然道，虽那老者刚刚确实是谴责华清之人，但却根本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且现在黑涯势大，身后还有霍家人马跟血杀部精锐，要把这些人全部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难事，而老者刚刚那看似愤怒的训斥，在黑涯眼中，其实是在变相的保护那些人。
“呵呵”，老者淡笑一声，“你觉得坳子域的真正实力，会弱过那华清吗？坳子域现任家长，黑涯”。老者微微抱拳，放下些许身段。
“你……”，黑涯差异，他并没有想到这个从未谋面的老者，居然一眼就能看透自己的身份。
“刚才阁下说我是奴役于大势力的狗腿子，虽然有些难听，但是事实也的确如此”，老者无奈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丝毫觉得羞愧，“毕竟在守恒者中，我的实力也只是属于中下，而且背后也没什么大势力撑腰，只不过是一个独自修炼的散修罢了，因此你说，我不为那些大势力做些小事，又怎么能在尔虞我诈的世界中生存”。
“额……”，对于老者这一番虽有些无耻，但却直白的话语，平日牙尖嘴利的黑涯竟找不到理由反驳。
“而且我这么做，又何尝只是为了维护华清”，老者话锋一转，再次替自己辩解道，“毕竟坳子域也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更何况阁下更是坳子域有史以来最受重视的一任家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倒有些不明白了”，黑涯疑惑一声，他可不觉的刚刚老者干的那些事对于他来说有半分的益处。
“呵呵”，老者淡然一笑，“阁下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不就是这一次华清年青一代挑选出的试炼者吗？”，黑涯了然道。
“对，的确”，老者点了点头，“但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华清老宗主唯一的孙子，也是他最疼爱的后辈，若是你杀了他，以你的聪慧，自然明白那样的后果是什么”。
“你是说，我若杀他，他那背后的老家伙会出手对付我？”，黑涯鄙视道，杀了小的，就来老的，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老者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以华清老宗主好面子的性格，后辈不如人，他自当也不会放下身段来追杀你，只不过你身后的宗门就……”。
“你是说那老家伙会掀起蛊宗之间的大战？就因为一场后辈子弟的对决？”，黑涯质疑道，但凡有些底蕴的宗门，自然有他的尊严，若是后辈子弟之间的某场对决，引起一方身死，也大多并不会太过重视，否则单单这蛊界出来试炼的弟子就如此之多，更还有其他异界子弟，若一点小事就掀起大战，那这凡人界早就不该存在了。
“若是后辈子弟之间的对决，怕那华清的老宗主也不会说些什么”，老者点头笑道，算是对黑涯心中猜测的赞同，“但阁下别忘了，你现在可不只是坳子域的后辈子弟，虽然你资历尚浅，但你的身份到却是名正言顺的”。
“我的身份……”，黑涯差异一声，顿时幡然醒悟，没错，他自己现在是坳子域的现任家主，若是那老家伙用自己这个身份来做文章的话，那坳子域也没有辩驳的机会，只能引起大战，而大战最终的结果，黑涯无法预测，虽然知道宗派内的那些前辈肯定会极力维护自己，但宗派子弟的死伤是在所难免，而且自己还有可能被宗派内的老家伙雪藏，断不能如现在这般自由自在，虽最后终究能如期进入了蛊灵堂修习，但这试炼的机会，跟其他宗派的徽纹收集，倒是再无可能了。
“多谢前辈指点”，权衡利弊后的黑涯，默然放下身段，对那老者抱拳躬身道。此时他已然明白那守恒者其实并不是完全维护那华清，而是在平衡蛊界之间的仇恨，这何尝不是避免因为自己的一时仇怨而造成的双方的生灵涂炭。
“原先我倒是觉得意外”，老者敲了敲自己的枯木拐杖，欣慰的笑道，“现在我倒是明白那些老家伙为什么对你如此看中了”。
“这般年纪，有如此的心境，倒实属难得，这一份胸中的思量跟责任和担当，倒是比起你那疯子师傅更稳重几分”，老者毫不掩饰的夸赞道，“或许这坳子域在你手上能更进几分”。
“前辈廖赞了”，黑涯脸上那冰冷杀意早已收敛，此时一脸的尴尬之色，“倒是前辈的胸襟，让晚辈颇为佩服”，黑涯发自内心称颂道，刚才自己对着老者的呵斥，若是换做自己，早就愤然出手了，但是老者却依旧耐心的对他分析形势，这一份雅量，现在想来，黑涯不免觉得自己惭愧的很。
“年纪大了，脸皮就厚些个，而且阁下刚才说的也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老者笑着摆了摆手。
“敢问前辈大名”，黑涯抱拳询问，话语中略带一丝深意。
“什么大名小名的”，老者随意笑道，“我姓柳，名续青”。
“柳续青”，黑涯呢喃一声，算是记在心里，沉默片刻，略带一丝尴尬之色，抱拳对柳续青恭敬道，“小辈不敢唤前辈名号，便称前辈为柳老吧”。
“名字只是个代号，叫的顺口便好”，柳续青倒是无所谓的洒脱道。
黑涯连连点头，“晚辈现在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柳老……”，黑涯话说一半，但是内在深意，他相信见识深远的柳续青，应该能明白自己话中之意。
“感谢阁下好意，你这事，或许我不方便插手，毕竟守恒者任职之后，是要摒弃自己的身份，背景，本着维护穹顶结界下的安定，不能有半点的私心”，柳续青看了此时一脸期待之色的黑涯，也只能无奈的婉拒。
“柳老叫我黑涯便好了，今日能结实柳老，已然是万幸，而且难得相谈融洽，不必那么生疏”，黑涯并没有露出一丝的不悦，相反，依旧跟柳续青套着近乎，“刚才柳老说自己是一介散修，倒是让晚辈佩服的很”。
“孤独一人，安心苦修罢了”，柳老随意一声，但心细的黑涯却能听到那一声之中的无奈跟不甘。
“我自幼松散，为人处事颇为稚嫩，今日得见柳老，心感前辈胸襟之伟岸，思绪之睿智，心生佩服”，黑涯先是对柳续青一番称颂后，直接做了个揖，行了弟子大礼，“今日小辈黑涯，愿意奉前辈为师，希望前辈成全”。
“阁下这是”，柳续青是被黑涯这一番举动惊到了，声音微微颤抖，“阁下可是坳子域家主，我只是一介散修，论修为，断不是坳子域内高人的对手，论见识，也绝不能与坳子域内前辈比肩，又有何资格，立师收徒？”。柳续青一脸惭愧道，“嗖”，一道劲风拂过，直接抬起了此时躬身作揖的黑涯。
“师傅这是嫌弃徒儿愚钝吗？”，黑涯尴尬一声，让得柳续青眉头微皱。
“阁下这般又是何必”，柳续青无奈一声，“就算我今日真的收你为徒，但也断不可能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帮助你这蛊市发展”，到了此时柳续青不得不直接捅破，毕竟他不想被人利用。
“师傅误会了”，黑涯再次躬身作揖，透着一丝诚恳，“我拜前辈为师，不是为了利用前辈，而是真心敬仰前辈的睿智跟远见，希望能在前辈膝下学为人，识人，用人之道”。
“哦？”，这一次，倒是轮到柳续青诧异了，但看那黑涯的神情，又似乎不是诓骗，心中一时举棋不定。
“师傅”，黑涯高喝一声，“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那自然知道我坳子域的底蕴实力，说一句毫不夸张的话，在我坳子域族地之内，要找到师傅这般能耐的人，怕两只手都不够数，我又何必自降身份，拜你为师？”。
“这……”，黑涯这一句辩驳，倒是直指柳续青心中不解之处，虽略带对他的贬低，但他却无丝毫不悦，因为事实也的确如黑涯所说，自己这点实力，或许在一般人眼中十分强大，但要是跟坳子域那些老家伙相比，是的确差上几分，而以黑涯现在的身份，别说拜那些老家伙为师傅，只要他愿意，那些人可以说随意供他挑选，断然不用对他这般执着。
“师傅”，望着还在思虑的柳续青，黑涯轻喝一声，“若师傅不答应，那今天怕是这家伙，你是不能带走了”。
“小子，你是在威胁我？”，柳续青冷哼一声，此时烦躁的他，已然没有刚才那般和颜悦色。
“师傅要这般说也可以，反正我浑惯了，师傅要是嫌弃不教，那我也不用去学那一套儒雅，何不浑得自在，反正天塌了，上头顶着，也挨不着我”，黑涯无所谓道。
“你这小子”，柳续青叱骂一声，要说真的，黑涯要是现在犯浑，他的确无可奈何，毕竟黑涯背后的坳子域他也惹不起，而且黑涯这般也无非是想拜他为师，而且这般拜师，对他自己来说是百益而无一害。
“师傅，怎么样？”，黑涯淡笑一声，躬身恭敬问道。
“哎”，柳续青望着此时黑涯身后隐忍不发的血杀部精英，眉头微皱，他一生潇洒惯了，何时被人这般威胁过，但仔细想来，这威胁又何尝不是黑涯对他的看中，是对他的肯定，或许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都没被威胁的这么让自己心中舒坦过。心中的某些疑虑终于在一声苦笑中消散，这小子宁愿蛊宗大战，都要拜门与他，能收如此弟子，怕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些老家伙的眼光应该也不会太差，现在世道沉浮，浩劫将至，我也断然不可能再独善其身了，终究是要站一个队伍”，柳续青心中无奈轻叹，“与其被人强行肆意驱使，或许眼前的这个选择到也算不错”，思虑良久，柳续青的双眸也终于不再纠结，透着一丝坚定。
“嗖”，柳续青的身影消散，直接出现在黑涯的面前，一把扶起了躬身等待答复的黑涯，嘴角带着一丝淡笑，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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