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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递故园(倚天同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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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都丢。一开始还是城里庙外的孤儿,也没太有人在意,可是到得后来一些平常人家的家养孩子也开始丢了。这些孩子爹娘把事情告到衙门,谁承想衙门竟是不管,只是这么拖着。一来二去,据说到得现在,已经丢了十几个家养孩子了。我看老哥你孙女这小模样,进了上饶城,怕是闹不好……唉,总之老哥你听句劝,宁可远点奔临安去,眼下这时节,也别过上饶。”
  左近几桌的客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连那老者也瞪了眼。却听得旁边一桌客人问道:“老板,这好端端的丢什么孩子?官府却也不管管这些人牙子?”
  老板嗤了一生,苦笑道:“哪是什么人牙子?我舅哥便在饶州府衙某个杂差,前两天我听他说,这事万户府哪敢管?说是朝廷一个什么参政的夫人正在上饶,也不知听了个什么方术道士的鬼话,说是童血能养颜,这才连买带骗弄了不少孩子关在府上,只为了取血。”
  这话一出,几桌临近客人均是倒吸了口凉气,无不愤愤。沈浣忽地抬头,见得对面拼桌两人之中的那名少年此时亦是怒意满面;“砰”的一声一拳击在桌上,开口道:“老板,难道这就没人出头么?!孩子爹娘呢?”
  老板叹息摇了摇头,“我那舅哥说,上个月有两个汉子闹到那参政府上去,结果还能怎样?还没进了那府门,便被一顿毒打了出来。如今这天下都是元蒙鞑子的,个把人命,又有谁能在乎?老哥,要我说,便是宁可多走上些路,先避开上饶这是非地。”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摇头叹息,再是愤恨,茶铺老板说得却是在理。自崖山海战宋灭以后,元蒙为中原之主,汉人性命,尤其是南人性命,近乎被视为草芥。而元人在江南以重典立威,更是民不聊生。这等事情,除了躲避,实是无他法可想。一时之间,诸人均是议论纷纷,其间不乏愤恼诅咒,却有无能为力。那老者则向茶铺老板连连道谢。
  自打方才,沈浣便一直留心桌对面的两人,此时见得年长一些的男子也不开口,只是向那小姑娘招了招手。小姑娘见得他冷峻模样,微有紧张略略犹豫,半晌这才慢慢上前。这人到似极有耐性,也不催小姑娘,耐心等着她一步一磨的到了桌边,便从包袱中拿了些碎银放进那小姑娘手里。小姑娘一看立时一愣,那碎银竟能有一两还多些。连连俯身行礼,“谢谢、谢谢爷,可是这么多银子,我、我……”说着竟似不敢拿。此时小姑娘的爷爷也过了来,一看一两多银子,也大吃一惊。一两银子,近乎够祖孙两人三五个月的生活之用了。
  一旁少年却是爽快笑道:“老丈,这银子您收了,能够一段时间花销了,带了您孙女再多往北边走走吧。千万莫要去上饶了。我听说颍州两地方当有汉人义军杀了鞑子的官,自立营帐,对百姓们放衣放粮,来者有份。老丈倒不如带了这小妹妹往那边去,这一老一小也好讨生活。”
  沈浣自进了茶棚便未有开口,此时忽地出声道:“颍州眼下常有小股元军袭扰,刘福通部迁移频繁,也并非全然太平。老丈可由此往西向黄州而去,彼处徐寿辉部势大,对百姓勤加照顾少有兵事,鞑子更加不敢出没。而若由彼处复往西入得川中,才乃上佳之选。”
  茶棚中立时便有几人点头。俞莲舟侧头看向沈浣,见他也正打量自己,便点头为礼。他方才见沈浣举止吐息,便觉此人功夫可圈可点,如今听得他两句劝言,竟是对时局看得这般精准。一旁莫声谷哈哈大笑,毫不介意沈浣与他所言不同,只道:“这位兄台说得对,川中如今才是太平。”
  老者方才听茶铺老板说,本就不敢再去上饶,可是又愁眼下盘缠实在支撑不到更远的地方。一筹莫展之际竟遇得了几人给了这些碎银,又得了指点,心下感激无以复加,连连拜谢。“三位爷,小老儿无以为报,几位定好人有好报,安康福寿,长命百岁。”
  俞莲舟虚手一托,请那老者起来。到是少年有些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赶忙去拉老者。沈浣却看着那小姑娘,略略出神,不知在想写什么。
  俞莲舟与莫声谷两人也不多留,付了茶水钱,出了茶铺翻身上马,沿官道而去。
  这厢老者携了孙女,一直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官道尽头,这才收了东西,谢过老板,一路往西去了。
  茶铺里其余几桌客人看完一出,又复各自谈论各自话题,老板也回了柜后继续算着账簿。一切便如无数路边寻常茶铺酒肆一样,原本陌生的行客商旅来来往往,短暂相识之后随即各奔天涯,不复相忆。
  沈浣此时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长剑,微微眯了眯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官道远方。半晌从怀中套出茶钱扔在桌上,随即出了茶棚翻身上马,一声清叱,转道往东而去了。茶棚边几株杜鹃微微摇曳,花开正好。

  第二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

  三更时分,上饶参政府后花园西面偏僻被人的一条小道之上,两条人影迅捷一跃,平地拔高两丈余,轻轻巧巧的翻过围墙,悄无声息的落在后花园内,随即一闪,眨眼间便消失了。巡夜的守卫还以为自己眼花,一句“是谁”尚未开口,便觉得后颈一痛,立时两眼泛黑晕了过去。
  两人正是前日里在茶肆中听到上饶一事,日夜兼程赶来的俞莲舟和莫声谷。他二人虽然奉师命急于赶赴龙门镖局,但是武当家教,素以锄强扶弱为要,此事即被他二人知晓,一想若是过得数日,许是又有不知多少无辜孩童遇害,何能袖手旁观?是以当下一商量,星夜兼程奔了上饶,欲尽速解决此事以后再赴龙门镖局。
  两人一到上饶,立时打探了这参政的事情。一听之下,原来这参政仗着上饶远离大都,家里人平日强占民田欺男霸女之事多得罄竹难书,抢来百姓田地复又强租出去,每亩到比本就让百姓没有活路的官订四旦租收还多加了一旦。相比之下,这掳人幼子不过是一件而已。如今既然无法袖手,俞莲舟和莫声谷二人遂决定到要处理得干净才是。
  两人趁着夜色翻墙闪入参政府后花园,点倒了先后两班巡夜的守卫,避在后花园的假山之后。白日里两人已探得清楚明白,那些孩子被关在后院偏厢的地牢之内,继而商量好由莫声谷去地牢解决掉守卫将孩子由西侧偏门带出,而俞莲舟则去寻那为祸的参政。
  莫声谷在假山后抬手点倒最后一拨巡夜的护卫,探头四下查看片刻,发现再无他人,看了俞莲舟一眼,“二哥,我去啦!咱们一会斜巷见。”,说着便要往地牢方向而去。俞莲舟一按他手,顿了片刻,“一切小心,切莫托大。”
  二师兄发话,莫声谷不敢怠慢连声答应,“二哥放心。”说着却仍旧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后边地牢而去。
  俞莲舟见他跃跃欲试蹿出去的背影,知他十六七岁年纪,尚是少年心性,历练不多,练了多少涵养功夫也不一定便沉得住气。幸得白日里探查,未曾听说这参政府有何等高手,是以也便放心他去了。将被点倒的侍卫拖进假山后面藏的妥当,俞莲舟细细看了莫声谷待会带孩子们出来的小径上未再有其它异样,这才携了长剑往前院而去。
  莫声谷这边展开身形,眨眼功夫便到了地牢门口。地牢门口的两个后守卫只觉得黑影一晃,一句“什么人?!”尚未出口,胸口膻中穴同时一麻,即便昏了过去。莫声谷俯身在两人身上搜了半晌,不见钥匙,也不在意,几步下了牢中台阶,一跃身伏在一侧,片刻不见内里再有动静,这才取了壁上一只火把,几步踏了进去。就着火光,只见得地牢不大,四个牢房内各自囚了五六个孩子。大一些的七八岁模样,最小的甚至尚是个一岁多的娃娃,被抱在一个大一些的小姑娘怀里。各自脸色神情均是委顿疲靡。孩子们似是这些时日惊惧多了,见了莫声谷莫不是害怕模样,缩在牢内一侧,警惕的看着他。此时此地,莫声谷哪里有功夫去安慰孩子,倒提起长剑运起内力,呛啷两下斩在牢门锁链之上,门锁应声而断。这长剑寒光一闪,已经有两个小姑娘怕得尖叫起来。莫声谷生怕再招来太多守卫,连忙捂住一个孩子的嘴,一只手指竖在唇前,压低声道:“小妹妹莫出声!我是来救你们的!”
  那小姑娘却是吓得怕了,哪管这些,眼泪簌簌而落,情急之间吭哧一口,细米小牙狠狠咬在莫声谷捂着她嘴的手指之上。所谓十指连心,莫声谷疼得倒抽了口凉气,可是对方不过是个几岁孩子,他若微一使力,怕便要伤到她,一时间竟是无奈,压低声音急道:“哎哎哎!嘶……小姑娘,我是来救你们的,不是……嘶,不是坏人!哎呀呀,你快松口!”
  情急之下小丫头哪管这这,一劲儿死命的狠咬着不松口,咬合劲道可是不小,几欲见骨。这一下全然不懂如何哄小孩子的武当莫七侠,到是被个几岁的小娃娃弄得手足无措,刚要提起一指点了她穴道,却见后面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男孩子跑过来抱住那小丫头,“囡囡,松口。”
  那小女孩似是和这男孩子熟悉,听得男孩子开口,又得他将其往后拉,这才松了口,龇着小虎牙眼泪汪汪的瞪着莫声谷,也不知还害怕还是愤恨,到把莫声谷看得一没脾气二又是好笑,只觉得还是后面那个男孩儿好沟通些,继而对他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若想赶紧回家去找爹娘,就跟我走,千万莫要再出声。”
  男孩子亦是防备的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莫声谷无奈的抓了抓头发:“你们问题还真多。我叫莫声谷,武当派的。为什么来救你们……呃,这个说起来麻烦得很,你们确定打算在这黑漆漆的土牢里听我说故事?”
  一群孩子们半懂不懂的看着莫声谷,大一些的到是隐约明白莫声谷事来做什么的,小一些的哪里弄得清楚?忽见得另一间刚被劈断锁链的牢房里,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子钻了出来,跑到莫声谷身边,极是大胆好奇地摸了摸莫声谷手中剑鞘,“大哥哥你真是武当派的?”说着扭头对同个牢房里的孩子道:“武当派的是好人,应该和抓我们来的坏人们不是一伙的。”
  莫声谷一听,“你知道武当派?”
  那男孩子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听我们家门口说书的胡伯说,武当派里都是好人,是……那个什么大侠,不是坏人。”
  几句童言童语,更加让手指还在隐隐作痛的莫声谷哭笑不得,未想到对于这些稚童来说,走街串巷江湖艺人的话倒还能派上三分用场,当下点头道:“你那个胡伯说得……呃,也算不错。我即是好人,自然不会害你们。你们想不想回家?想回家便听我的话。”
  这两个男孩子似乎在这些孩童中到是有些威望,两人互看两眼,同时点头对莫声谷_道:“好,我们跟你走,你可不能骗我们。”
  莫声谷起身大笑,“我骗你个小孩子家做什么?你们点点有几个人,几个大孩子看好小的,和我出去。一路上无论遇到何事,都绝对不许出声,知道么?”见得几个大一些的孩子点了头,又补道:“也不许哭鼻子,不许乱跑,……更不许咬人。”心道早知道这群小孩子这等难哄,还不如自己去杀那狗官,让二哥来哄骗这群孩子才是。随即一想二哥那一张严肃面孔和历来少言寡语的性情,莫说解释,怕是吓哭的比自己还要多几个才是,忍不住便觉好笑。
  这边几个大孩子领了小的,一共二十二个孩子,窸窸窣窣的跟着莫声谷出了地牢。莫声谷往后一看,立时无奈的发现自己有点像个带着一群小鸡崽的老母鸡。
  出来的这条路是俞莲舟和他探查合计多次的,平日里只用来送菜送柴收泔水之类,这个时间不会有人经过。加之两人进来时,已点倒了几处守卫,是以莫声谷这才放心带着一群稚童悄悄溜过。果然一路处了西偏门,并未遇到旁人,孩子们倒也都极是配合,竟没有一个出声的。莫声谷带着这二十几个孩子一路往斜巷深处而去,尚未走得太远,便觉得身边方才出言安慰小姑娘的那个男孩子开了口:“莫……莫大侠,小云……小云和狗儿还在那里……”
  莫声谷一愣:“小云?狗儿?”
  男孩子点点头:“他们每天晚上带走我们两个人,去……”微微哆嗦了一下,“取血……今天带走了小云和狗儿,还没有回来……”
  莫声谷听得,便明白了缘由。按计划将这群孩子带到了一个极是僻静的院落临时安顿了,又细细问了那男孩平时被带出去地方,便只身回了参政府上。
  男孩子告诉他的地方离地牢并不远,转过一个院落便是。此时院落西厢隐隐透出灯火,悄无声息的戳破窗纸,果见屋内两个老仆妇里外忙碌,伴有这一个孩子些略抽泣之声,听上去年纪极幼。莫声谷一时顾不上许多,亦是放心不下被单独留在外面的一群孩子,当下翻窗而入。里面的老仆妇听到动静,正转身喝问是谁,却还没看清来人,便觉眼前一花,随即昏了过去倒在地上。莫声谷转回身看向那两个孩童,仍旧忍不住大怒。那两个孩子,年长的一个不过四五岁摸样,面色苍白,瑟缩一旁。而另一个被放在桌上,竟还是个不足周岁的孩子。白嫩嫩的小臂之上草草缠着几道带血纱布,刺眼至极。莫声谷不欲在此多留,急着带了孩子去同俞莲舟汇合,于是抬手点了那年长孩子哑穴,一手一个,直接夹在腋下便出了房门。
  他脚下一点正要飞身上房,却不意猛然间一道掌力由上而下袭来,竟是有人在房顶之上偷袭。那一道掌力凌厉之极,夹带雷霆之势向莫声谷当胸疾拍而来。莫声谷大惊,平时尚可迎掌而上,却无奈此时两只手里各夹着一个孩子。眼见着一掌便要及身,他临机应变,上身向后一仰,腰中运力,竟是转瞬在半空中硬生生的翻了个身,左膝内扣,一脚踢出,运起武当借力打力的心法,脚尖运力点在对方袭到掌力之上,随即腾的一跃,竟是平平向后飞出足有四五长余,落在院落另一侧的房顶之上。
  莫声谷隔着院落,只见得那人一身褐色长衫,身形竟是瘦得形如枯骨一般,夜色朦胧看不清面容,但是光凭刚才那一掌,便不是江湖庸辈能有的功力。他当即将孩子放下,拱手道:“阁下乃是何人?”
  那人却不答话,哼了一声,声音颇是苍老,“武当派的小贼?果然闲事管的忒多!”
  莫声谷江湖礼数已到,又听得他言语中于师门颇是不敬,心中不禁有怒,皱眉喝道:“看阁下功力不弱,想必也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物,为何在此替鞑子做走狗,残害幼童?”
  那人扯了扯嘴角,似是在笑,模样却比哭还难看上三分:“你个小贼乳臭未干,竟敢说道老夫的不是。老夫倒要看看,张三丰昔日手上的功夫,到你们这群小子手里,还剩下几成。”言语未罢,整个人便已飞身而到,长剑出鞘,直袭而来。莫声谷知道对方功力不可小觑,虽然不明为何在此处会有此等高手,当下却不敢怠慢,抬掌而上,不急抢攻,只是严守门户,想要将对方来路看得明白。
  然则十来招过后,莫声谷心中却是暗惊。只见得对方一柄长剑银光如雪不住颤动,青锋荡漾发出蚀骨寒气,招式狠辣奇诡,处处杀机暗藏,意欲取人性命于不意之间。有数次锋利剑刃沿着莫声谷发髻险险削过,再偏分毫便能刺中他面目。他自出道以来,竟是从未遇到过如此强敌,不禁心中略寒。当下依了平日师父所传武当功夫的要义,摒弃外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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