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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递故园(倚天同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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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会,也必是要去为了俞岱言一探究竟的。眼下虽然其会已经过了两日时间,但是去看看许是能找到些许张翠山的消息,甚至俞岱言重伤的缘由。于是也顾不得是否深入天鹰教的地盘,当下和莫声谷准备动身一探。
  沈浣和戴思秦琢磨着里外再次也无甚线索,不若同去看看,许能有蛛丝马迹也未可知。去到王盘山岛,需得乘海舟。于是四人当下雇了船家往王盘山岛而去。
  沈浣到过不少地方,却还是第一回坐船出海。眼见茫茫大海,在遥远之处与天际融为一线,晴阳之下一片苍茫蔚蓝。海风夹杂着春初时分的些许寒意迎面扑来,沈浣但觉胸中一爽,仿佛自昨晚开始便压在胸中的一口气尽数吐了出去,心下莫名畅快起来。侧头看向一旁凝立的俞莲舟,见他也正看着远方水天相接之处,若有所思。
  “俞二侠可是在忧心张五侠安危?”沈浣见他神色问道。
  见得俞莲舟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沈浣开口道:“这件事情,我也不信会是张五侠所为。而且……”沈浣微微一顿,“张五侠武艺高强,行事又正,想必不会有什么闪失才对。”
  俞莲舟听得他出言相劝,知他乃是好心,开口道:“沈少侠,昨日却要谢你与戴先生出言相助。”
  沈浣道:“这没什么。而且五万镖银失落,此事我也必然要查清,两件事情一本同源,说不上谢字。”
  俞莲舟踌躇片刻,问道:“沈少侠,以你所猜测,却是会有谁想动你们那五万两镖银财资?”
  他之前从沈浣和戴思秦的只字片语中隐约感到这五万两镖银的遗失内里情形颇是复杂,本觉得涉及到他们颍州大营内部的事物,便不欲多有探听。然则如今若真如戴思秦所说屠尽龙门镖局的人与盗走镖银的为同一人,那么事情关系到张翠山,他便不能不问了。
  果然沈浣听得他询问,一手按了按额角,神情颇是无奈,良久方道:“若是要我说出个姓名来,眼下确有些难。然则……唉……此事说来话长。”说着叹了口气,看俞莲舟正自全然严肃样子等着下文,这才道:“俞二侠,如今元廷残暴不仁,百姓们活不下去走投无路,多有反抗。这聚众起事的,原不止主公一家。这些年来,光京南就有三五百次之多。声势大如朱光卿部,周子旺部,等等多不胜数。”
  见得俞莲舟点头,沈浣苦笑道:“原本大伙都是因为鞑子残暴,不欲这般苟且求生,这才拉起大旗反元。就算非是归属一部,也应当相互照应,里外一气才对。只是如今……如今大多各自为战,又因利益不同,多有摩擦。其间莫说前后一气相互照应,便是各路兵马相见之时不兵戈相向,已是不易了。”
  俞莲舟闻言,沉默无语。他虽略知如今时局混乱,四处各地皆有反元义军揭竿而起,却不知其中内里竟还有这些纠葛。忽地想到信水那晚贺穹来寻沈浣,曾说沈浣摘了将旗离营出走,怕是其中内情更为复杂。
  果然听得沈浣继续道:“而且莫说各部之间,便是颍州大营之内,如今人心何尝齐过?主公意在天下,欲灭元虏,取而代之。这等雄心与眼光原为难得。只是颍州帐下,可有多少战将是为此而起事?又有多少上阵杀敌的兵士,是为此而拼死卖命?这一来二去利益多了纠纷大了,各人使出何等手段,便难说的很了。这五万两银子是购买军粮之资,如今丢了,颍州军若是因此哗变,能得好处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如今真若是问我,我可也说不出来。”
  俞莲舟一听,果然其中牵涉诸多义军的内部纠葛,缓缓点了点头,侧头见得沈浣神情复杂难言,道:“沈兄弟离营而走,也是因为此事?”
  沈浣坦白答道,“我自幼从师父习武,更兼研读兵书,便是盼着有一日能亲手领兵,将鞑子赶出中原,复我河山,还我故园。”言至此出,顿了良久,这才道:“只是如今,义军之中相互的争斗纠葛实在是……唉!与其同僚间镇日里明枪暗箭,相护陷害,倒不如走了干净。”
  俞莲舟这才算是明白为何沈浣提及颍州大营,每每神情复杂却又颇为无奈。贺穹曾说沈浣亲手带出来的兵马才算得上是颍州大营的中坚兵力,那夜他更亲眼见身为元将的拖喀对沈浣如此忌惮,可见其在颍州大营必然乃是极出众的战将。然则一腔壮志却被同僚之间明枪暗箭逼的不得不挂旗出走,其中苦闷自不必说。他是江湖人,非是抗元的沙场战将,然则沈浣个中心情却也明白几分。他历来冷肃少言,甚少情绪外露,当此际者却是重重拍了拍沈浣肩头。
  离营出走何尝是沈浣所愿?说至此出,沈浣念起同部下枕戈待旦转战沙场的一番豪情,心下正空落落的,忽觉的肩上两下沉厚拍抚,侧头看去,见俞莲舟不露声色。然则他肩头隔着春日单衫,却能感到其上热力直透而入,微冽海风之中清晰异常。沈浣不由自主心头一暖,开口道:“俞二侠,此事若真是颍州大营的人或是其它几路义军的人做下的,我心中多少有数,必会查得清楚。何况眼下思秦也在,他是主公帐下最得力的谋臣,思虑缜密,如若这两件事乃是一人所为,便决计不会叫张五侠担了这污名。”
  俞莲舟听他说得斩钉截铁,拱了拱手,正待说话,却听得身后一阵噼里噗噜的动静。两人转身看去,却见得莫声谷正一手拎了这沈浣口中颍州大营第一智囊谋臣的戴思秦的背心,几步跨到船舷边上,一把将他按到扶栏上。还没等他松手,就听得戴思秦哇啦两声,吐得一阵天昏地暗,到得最后连苦胆汁都呕了出来,腹中实在再无可吐的东西,这才作罢。只见他有气无力的摊在护栏上,还没等缓过一口气,一个浪头打来,船身一起一伏,顿时又不行了,哇的一口吐出不少酸水。
  沈浣连忙扶住他另一边,皱了眉道:“思秦,你还晕船?”他却是真不知戴思秦还有这等病症。
  莫声谷拉住他另一边,“沈大哥你还说呢,他从一上船就开始头晕脑涨的折腾,到得现在也没见消停。”
  沈浣拉住他左手,拇指食指运力掐捏他虎口。他手劲儿颇是不小,就听戴思秦嗷的叫了一声,拼命往回缩手,抬起头来,龇牙咧嘴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晕船吐得还是被沈浣掐捏得,“疼疼疼……疼!”
  莫声谷见他一个大男人眼泪汪汪的叫痛,不屑的抽了抽鼻子。拎住他衣袖,省的一股海风刮过来,再把这轻飘飘没二两筋骨的书生吹下海去。
  沈浣这几下到是见效,果然没两下,戴思秦渐渐喘过气来,直起身子,腿上却仍旧有些打软。
  “麻烦莫七侠给他弄点茶水来,可否?”沈浣见戴思秦狼狈模样,开口道。
  莫声谷到无二话,当下应了转身就往客舱走去,谁承想戴思秦一把拉住他袖子,有气无力道:“莫……莫七侠,麻烦你扶我回趟舱中可好?我回去……换身……换身衣裳。”原来他方才扑在船舷之上,到将衣襟蹭得有些脏灰,“这衣裳脏了,穿的……不舒服。”
  莫声谷瞪大眼睛:“换衣裳?你都这样了,不在这吹吹风透个气,还换什么衣裳?”
  戴思秦听他所言到也不恼,意思却是坚决。
  “莫七侠,对不住,思秦便是这毛病。”沈浣见两人大眼瞪小眼,叹口气道:“唉,还是我扶你去吧。”说着拉起戴思秦便要走。
  莫声谷方才便见得沈浣在与俞莲舟相谈,本就不欲打断二人谈话,于是当下抓了抓头发,“我来我来,沈大哥你和二哥继续说吧。”说着像来时那般一手揪住戴思秦背心,半拎着他往客舱走去。
  二人走得老远,沈浣还能听到他嘟嘟囔囔的声音:“没二两重的病秧子书生,蹭点灰就要换衣裳,这叫个什么男人?整天拿个破扇子扇,大冷的天扇个甚?”
  沈浣心下莞尔,转头看向俞莲舟,虽是见得他表情淡淡的,于是忍不住笑道:“俞二侠见笑了。思秦有时候就这毛病,衣衫模样有一星半点儿不妥都是不干的。”
  “戴先生一介文人,无有功夫傍身,却愿在颍州军中效力,确是可敬。”俞莲舟由衷言道。沈浣所言颍州大营之内不甚太平,戴思秦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能在其中效力,想必其中也是不易。
  沈浣看着莫声谷和戴思秦离去身影,轻声叹道:“颍州营中,这许多谋臣战将,却唯有思秦这书生懂我心思,明了这般转战沙场涂炭生灵,为的,只不过是复我河山还我故园。”
  俞莲舟听得沈浣言语,沉吟良久,面上虽仍旧如平常一般冷冷的,心中却反复想着那一句“复我河山,还我故园。”
  第八章 是非难断迹难寻
  王盘山天鹰教的扬刀立威大会到得眼下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然则便算是两天以前,王盘山得情况却是未曾好上半分。
  沈浣征战数载,血染黄土伏尸遍地的情形已经司空见惯,丝毫不怵。不过看着眼下场景,却也禁不住太阳穴直跳。此时正值半晚日落时分,这不大的岛上,上百号人,竟无一人神志清醒,一个个不是状若痴愚,便是行止癫狂,更有委顿在地,神态状若死人,却偏偏还有呼吸的。人人均是披头散发,衣裳脏乱,一些散入四周山野树林之间,尚有不少聚在岛中央的一片空地之上,神情萎靡,更有抓了周边野草树叶便往嘴里塞的,想是神志不清却又饿得狠了。各种似人的、不似人的哀唤之声不绝于耳。这一路行来,光线愈发昏暗下来,虬结枝桠嶙峋怪石的形状落在崎岖小径之上,如森森鬼影,一时间竟似混不在人间。
  几人见状,均是不由自主沉了脸色。仗着艺高胆大,一路往岛内走去。却也留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一岛人尽数疯癫,谁也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危险。然则寻了一圈,却仍旧没见到一个正常人,更哪里见得张翠山?
  “二哥?这却又是怎么回事?”莫声谷终于忍不住,拨开一个愣愣的抓向他的汉子,皱眉道:“难道是天鹰教做出来的?”
  俞莲舟尚未说话,就见得身侧黑影一闪,一个人扑向沈浣。沈浣反应奇快,侧肘嗵地撞向来者胸口膻中穴,手腕一翻,便将对方长剑夺到手中,那人亦被他点倒在地。几人看去,却见那人眼神浑主,手舞足蹈,仿佛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显然神智意识不清。然则却听他口中喃喃念着什么,细细读来,竟是“殷素素”三字。
  戴思秦自一上岛见了这混乱情形,就非常自觉的躲到了沈浣和莫声谷身后,免得被这些时不时冒出来精神失常的江湖人伤到。此时倒是踮了脚从沈浣和俞莲舟肩后探出脑袋来,“这殷素素是谁?这人疯了到都还记得?”
  俞莲舟沉声道:“姓殷,许是天鹰教教主殷天正的家人。”
  莫声谷看了看那人服色:“二哥,这人看这衣裳,好像是昆仑派的啊?”
  俞莲舟描了一眼沈浣抬手夺过来的长剑,上面却是刻写的“昆仑”二字,显然是昆仑弟子的惯用兵刃。下面更有一行小字:高则成。
  戴思秦到是不关心什么天鹰教昆仑派,一柄扇子转来转去,摸着下巴道:“这么多人怎么一起在这小岛上疯了?难道这岛上有什么玄机不成?还是你们说的那柄什么屠龙刀有什么蹊跷?”
  俞莲舟见得此情此景,心下越发担忧起张翠山来,当下道:“先莫管其它,且再仔细搜搜看,有没有五弟留下的讯息。”
  莫声谷亦是担忧自家五哥,当下点头。四人分开两路向东西分别寻去。还未等俞莲舟和沈浣走出太远,便听得莫声谷激动大叫:“二哥,快来看!是五哥!”
  俞莲舟闻言,心下突地一沉,当下展动轻功疾奔而去,身法之快连沈浣也是一惊。
  两人转瞬奔到莫声谷之处,却见得只有他与戴思秦二人,哪有张翠山影子。“五弟呢?”俞莲舟当先问道。
  莫声谷一指前面一面悬崖峭壁,“二哥,那儿,是五哥的字儿。”
  俞莲舟心头一口气这才宽了一宽。方才莫声谷那一喊,让他险些以为张翠山也如先前那些江湖人一般神志不清,一颗心狠命一紧,如今这才缓了过来。
  一旁戴思秦一柄扇子“碰”的敲了莫声谷脑袋一下,叹道:“唉……《仪礼》有言:‘辞多则史,少则不达’,这么大的人了如何还不会说话?什么你五哥,那是你五哥的字。”
  莫声谷捂着脑袋瞪他。戴思秦却不理他,兀自踱倒峭壁之下,仰头望去。此时红色夕阳晚照正直直映亮了这六七丈高的峭壁,见得这峭壁之上三丈半空,如刀削斧凿一般写了二十四个大字:“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这二十四个字龙飞凤舞,笔力雄健,气势仿如吞风吐雨,大开大阖。左盘右蹙,状同楚汉相攻。各个个大如斗,刻在这峭壁之上,其间气势端地令人心折。沈浣同戴思秦见了,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同时叹道:“好字!”
  俞莲舟与莫声谷不甚懂书法,然则那二十四个字一笔一划之间阴阳相生刚柔相济,动静变化圆转如意,分明便是武当功夫的精髓所在。而提笔落字的笔触,正是他们见惯的张翠山的字迹。
  俞莲舟见了这字,心下约略松了松。看这字迹,张翠山既能写出,便不似受过伤。只是眼下却又不知人在何方。正当此时,忽听得远处有人喝到:“那边的几个,什么来路?”
  几人同时回头看去,见得六七个汉子正在东北一角,手持了兵刃,远远喝问,神色之间隐约有些惊魂未定。
  俞莲舟抬手一抱拳:“武当俞二、莫七。敢问足下是?”
  对方几人听得是俞莲舟,均似松了口气一般,疾步过来,当先一个五十上下的汉子,身材稍矮的那一人抱拳道:“原来是俞二侠,在下巨鲸帮龙立。”
  俞莲舟听得对方姓名,尽到江湖礼数:“龙掌舵好。”说话间,那几名汉子已到身前。几人方才进得岛上寻找数日未归的本帮弟子,却未曾想见到无数痴愚疯汉,一个个面色乌青,呜呼呻吟嚎叫之声此起彼伏。其余更连或者的鸟兽都不见一只。几人当下越走越觉得此地邪性的紧,加上日落之际寒气愈胜,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越走越是提心吊胆。如今看到俞莲舟一行人等,心中竟如大石落地一般,也顾不得什么门派分野,疾奔而至。见得俞莲舟冷肃稳健,丝毫不见惶色,龙立心下暗叹这俞莲舟是武当成名已久的高手名家,以前还不信,如今看来这等气度,便是寻常江湖人难及。“俞二侠来此,难道武当也曾接到天鹰教传书请柬?”
  俞莲舟摇了摇头,“不曾。”
  龙立也觉得天鹰教和六大派并非一路,这帖子怕是不会送到武当。“那俞二侠和莫七侠这是来?……”
  俞莲舟淡淡道:“来寻在下五弟,张翠山。”
  龙立一愣:“张五侠竟也在此岛上?”言罢看向俞莲舟身侧的沈浣,看年龄修为,到是沈浣与张翠山相仿。
  俞莲舟摇头道:“眼下却是不在,两日前许是来过。”
  龙立奇道:“俞二侠如何得知?”
  俞莲舟抬手指了指一侧石壁,“其上那二十四个字,是在下五弟的手笔。”
  龙立等人这才仰头望去,见到石壁上的大字,禁不住同时惊诧低呼。只见气吞牛斗的二十四个大字,筋骨清新刚健,深入石壁数寸,高高刻在绝壁之上。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竟是以笔写就。龙立心中叹息:这银钩铁划之名,实在是说的谦逊了些。若是连有如此功力的张翠山都着了天鹰教的道,以自己帮中那几名弟子的微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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