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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递故园(倚天同人)-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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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政,世道水火,民不聊生。而不知是哪位江湖高人,于几十年前联络一众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立了这么个无名无号的行会,借地已经没落的郭府的祠堂,意在反抗元蒙暴政。从行刺元蒙暴虐官吏,到这些年窃取军机,江湖人凭借艺高人胆大,自有反抗元蒙之道。
  行会中江湖人并不多,功夫身手却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不拘门派,来去皆是自愿,更极少碰面。偶有相见合作,皆是以物覆面,不露真容,不表身份,以策安全。各人只持了进入行会之时自己挑拣的一块刻有不同名号的玄铁铭牌作为信物,与同伴相认。虽然相互并不露面,但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又能有多少人?各家武功众人悉数了然,便是不知同伴确切身份,猜得一二却也不难。张松溪摸了摸怀中刻有“危城”二字的铭牌,想起上回于他同去丞相府窃取川中布防图的那个大和尚,行事功夫都似明教出身,只怕教中份位不低。一年多前还碰到过一个入行不久的年轻姑娘,一手剑法刚劲狠辣,到似是峨嵋的路数。
  什么少林武当,峨眉昆仑,明教天鹰,江湖上的正邪是非,一到行中,到显得甚是无谓了。
  他当年行走江湖,因缘际会,替行会做了几件棘手任务,自此便有了牵扯。这些年来,也陆陆续续顺手做过不少,虽比不得行会里几十年来的几位传奇人物,倒也颇有建树。这次忽然收到居中主事之人的急讯,匆忙下山而来。只是一路上听入耳的消息,却让他无比心惊,不祥之感愈甚。
  甫一进入院中,张松溪便取了黑巾遮上面容,脚下丝毫不慢,到似对院中事物极是熟悉,越过前面祠堂正堂,到得后面一处偏僻小院,随即翻身而下。院中侧厢一间屋外,窗上微微透出些许灯火。他抬手扣了三下门,也不等房内人应声,便轻车熟路的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之内,陈设简朴,一桌数椅,墙下立着一排书柜。而南面窗前一人负手而立,背对着门,身形挺拔高瘦,一身粗布书生白衫。听得张松溪推门进来,那人转过身,脸上却是以一只铜面遮住面容。
  两人相互抱拳见礼,那中年白衫书生开门见山道:“前日传来消息,行里的兄弟在鹿邑有所动作,行事险要需的有人接应。”
  张松溪听得“鹿邑”二字,心中一惊。来的路上他纵然片刻不耽搁,但是近两日河南一路战事消息却是字字句句被他听清。
  颍州军全部火器被劫,毫州战场不利,太和杜承德趁机反水,与毫州元虏里应外合,欲将颍州军合围歼灭。颍州军兵分两路一路强攻太和,另一路由元帅沈浣亲自引军北上拖延元军南下,以防合围之势。更有传言,沈浣派人潜入元军鹿邑行营,将几万旦火炮所用硝磺充引之物悉数放火烧毁,整个鹿邑一片火海,只余焦夷。如今听得白衣人所言,此事不仅是真,竟还是行里得兄弟动的手。如今传讯回来请援,只怕凶多吉少。
  张松溪心中一紧,却见得那白衣人递过一块玄铁铭牌,“此乃传讯之人的信物铭牌,事情紧急,耽搁不得,拜托了。”
  铁牌正面,是一个“郭”字,翻转过来,是以古篆所写的“北固”二字。张松溪脑中蓦然一个响雷炸开,遍体生寒。再来不及多说,只向那白衣人匆匆抱拳一礼,随即闪身出了房门,展开轻功,往北疾驰而去。他心如火烧,竟比骑马还要快上三分。
  他此次下山一得知颍州军军情危急,便觉得事出不妙。俞莲舟久不归山,必是战况复杂凶险。而方才,这写着“北固”二字的铭牌放入他手中,更是冰冷冷的证实了他所猜测。同门习艺,半世手足,那一幅覆面黑巾,怎么可能遮得住兄弟情义?
  他入行会之时,并不知晓这位高列行会第一,名号“北固”的好手是谁,又是哪派门下。只知此人在行会中十余年,做的均是最为凶险的任务,未曾有一次错失过,早已犹如传奇。直到一次棘手任务,他与此人同去,危急之时,那人竟然以臂替他挡了一剑,他怔愣之际,只见那人步伐一转,将自己一推,俨然是两人成阵的路数。两柄长剑配合得丝丝入扣,互为攻守,十余名高手得围攻之下,居然丝毫不落下风,两人极快便得以脱身。而那阵法,正是他在武当山上早已与师兄弟们演练得精熟无比得真武七截阵。原是俞莲舟早已不知何时便认出了师弟,只叹他到那时才知原来行会中名属第一的“北固”,竟是自家二哥。
  行会中的规矩,身份皆是不得透露,是以自那以后,二人各自心照不宣,却每每不由留意上对方五分。
  而今次刚一下山,听得毫州战局,便心下担忧,如今这“北固”的铭牌握在手中,只让他万般心焦。师兄弟七人,俞莲舟最是深沉严肃,但得若是为了兄弟情义,却是可一掷性命的。而二哥与沈浣之间的情义,他亦是看得清清楚楚,虽觉惊世骇俗,但如今颍州军事危,兹事体大,于公于私,二哥又如何会坐视不理?张松溪扼腕,只恨数月前俞莲舟下山之时,他未有相随而去。这襄阳至鹿邑八百余里,竟仿似永远也到不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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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邑郊外,野店荒村,早已空无人烟。张松溪一路沿着记号寻来,步伐越来越快,心中焦虑,但因那记号愈发潦草,显是留下记号之人受伤不轻。转过土路尽头,记号在道边一栋不起眼的茅屋前消失不见。张松溪历来精干谨慎,此时挂心师兄安危,也顾得是否有诈,一手推开破旧木门闪身而入。堂屋之中横七竖八倒了桌椅,空空如野。张松溪屏息凛气,果然听得右边偏屋有人吐息之声,他一步抢将过去,但见得偏屋之内一人盘膝而坐,闭目运气,头顶雾气蒸腾,不是俞莲舟却又是谁?
  张松溪心下一沉,虽然急于知道俞莲舟情形,却不敢出声打扰,默默立在一旁。俞莲舟六道内息周身流转疗伤,足足一个时辰,气息方才渐匀,苍白脸色略略红润,一口气吐出收了功,睁开双目,似早已知他到了,低声道:“四弟。”
  张松溪送怀中取出三枚天王护心丹给俞莲舟服下,忧色甚重:“二哥,你怎么样?”他见得俞莲舟衣衫襟角多有烧焦,手臂之上亦有数处灼伤,当即取了外伤药替俞莲舟敷上。
  俞莲舟摇头:“暂时无碍。四弟不用担忧。”
  敷罢伤药,张松溪扶他起身,略略舒展筋骨,皱眉问道:“二哥如何受得这般内伤?元虏营中竟有如此高手?何等来头?”
  俞莲舟神色微凛:“我亦不知。元虏军中大将我多有耳闻,此次这人我却是不知,他掌力阴寒霸道至极,功力难测,我非他敌手。”
  张松溪一惊。若论本门功夫,众师兄弟之中无人能出俞莲舟其右。他本以为元虏人数虽众,不过皆是寻常兵将,俞莲舟沈浣单打独斗皆是不放在眼中。却不承想这鹿邑的凶猛火势未曾伤到俞莲舟,却出其不意忽然杀出来这样一个高手。他思绪最快,当下问道:“莫非其并非鞑子军中之人?可是哪号江湖人物?”
  俞莲舟沉吟良久,道:“我想不出那人会是何门何派,待回得山上请问师父去。”言罢问张松溪道,“四弟你一路北上,可听得如今战况如何?”
  张松溪知俞莲舟必然相问此事,早早便盘算着如何回答,只是到如今也未想好。见得俞莲舟看着自己目光炯炯,便觉如何回答也是不妥,叹息一声,和盘托出实情:“太和杜承德反水,颍州军南下的同时,毫州元虏同时南下,欲与太和杜承德成合围之势。外界皆传言沈元帅下令兵分两路,由她亲率五万人马北上阻截元虏拖延时间,另一路继续南下攻去太和,待得太和城下,再回兵接应沈元帅。”
  俞莲舟听闻,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他久见得沈浣与萧策商议军机,也懂的其中关窍一二。只五万人马拖延几十万元虏南下,这又的是何等恶战?若是太和回援的人马稍慢得半分,只怕这五万人便是全军覆没。
  张松溪见得俞莲舟神情,实是不忍再说下文,却又不敢隐瞒,“二哥……”
  俞莲舟听得他声音,便知他尚有话未说,沉声道:“还有什么,尽管说吧。”
  张松溪一顿,“我出得襄阳时,路遇萧元帅的副将叶将军,他正由襄阳往北调动。他说,杜承德已经在颍州军主力到达太和之前便弃守太和,向安丰杀去。安丰乃是颍州军的临时迁都之所,城防只恐难以相抗。”
  俞莲舟蓦然沉默。叶行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安丰被围,颍州军主力必然继续追击南下,如此一来,再难以回援阻挡答失八鲁南下的分兵。被数倍于己的元虏所围的孤军会是何等下场,皇集一战便是先例。
  俞莲舟想得清楚明白,当下一拍张松溪肩道:“四弟,你跑一趟黄州萧帅驻地,告知他元虏营中另有江湖高手之事,嘱他阵前小心。”
  张松溪听得俞莲舟如此说,一翻手扣住俞莲舟手臂,“二哥,你呢?”
  “我去寻拖延元军的沈元帅。”俞莲舟沉声道:“她将战马借与我用。我应过她,鹿邑事毕后,必将战马亲手送到她手里。”
  千金一诺,是谁为了谁的性命早已说不清道不明。
  张松溪默然。此行何等凶险他又如何不知?脑中想起的,是安丰行营中俞莲舟与沈浣并肩而坐的背影,是武当山上俞莲舟接到纪姑娘报信时候的深沉脸色,是年年月月行走江湖时俞莲舟时时留心打探精良名枪时的用心。他微微一叹,“二哥,我与你同去。”
  俞莲舟看着张松溪面色风尘仆仆,同门手足,他所思所虑他如何能不清楚?俞岱岩受伤九死一生,张翠山至今下落不明,只恨当初不在一旁的,远不止他一人。
  兄弟、师徒、夫妻,千般面目,但论“情”“义”,本无不同。
  “好。”俞莲舟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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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父城外,烈烈烽烟染过荒野,万千旌旗遮没乱坟。整整一日一夜,五万颍州军以狭地山势为凭,死死横亘在南下的官道之上,尺寸不让。
  生,长枪死守着南下要道之上。
  死,尸身横亘在南下要道之上。
  青龙帅旗之上,一个“沈”字令几十万元军望而却步。旗下战将威震沙场十余年,枪下亡魂尸首如山。
  罗鸿狠狠一□入马前一个百夫长胸口的芦叶点钢枪,枪头一挑,将他整个尚未断气的身体挑飞出去,猛地砸到两个正要冲上来的元军士卒。手中长枪一震,早已染红枪杆的鲜血被飞甩而出,马前三尺之内,鲜血斑驳满地。十几名元军士卒震慑于罗鸿长枪气势,竟是一时间不敢上前,不约而同退了一步。马上战将勇悍无比,几百名士卒连带十余名校官命丧在他长枪之下。
  罗鸿目光如电,冷笑一声待要策马而上,却听得身后一震喧哗,“快!让将军退回来!”。随即十余名颍州军精悍士卒涌上前来,替他接过马前十余名元军士卒围攻。罗鸿身后一将策马疾驰而来,“将军!”
  罗鸿回头,却见周召铠甲染血,只带了两名亲兵一路疾驰而来。他手中一勒,跨下骏马腾跃而起,眨眼到的周召身边,“何事?”
  恶战了一日的周召血污满面,虎目之中却是精光炯炯,抱拳拱手:“将军,南线有斥候传来消息!”
  “快说!”罗鸿急道。
  周召神色一敛,摸去脸上血污,沉声道:“元帅尚未到达太和,杜承德便弃守太和,直扑安丰而去,意欲挟持小明王。元帅已带人直奔安丰追击杜承德叛军。”
  罗鸿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沈浣曾说两日之内必来接应自己,如今杜承德弃守太和直逼安丰,沈浣必然向南追击,只怕两日之内绝难回援了。
  周召倾身而前,凑到罗鸿近前,道:“元帅派人口传将令,命将军即刻撤军,急退舞阳据守,非得萧元帅号令,不得开城。”
  五万人撤去舞阳,是追击杜承德的颍州军腹背受敌,绝难有生还。
  五万人不撤舞阳,则是这五万人马被几十万元军围剿殆尽,亦难有生还。
  沈浣此时下令命其西撤舞阳,其意不言自明。
  罗鸿猛地顿住,死盯着周召,良久哑声问道:“你说什么?”
  周召垂头拱手,“元帅命将军即刻撤军,急退舞阳据守,非萧元帅号令不得开城。”
  罗鸿埋头一叹,良久,手中长枪一抖,昂头道:“你说什么?”
  周召被罗鸿说得诧异,蓦然抬头,“元帅命将军即刻撤军,急退舞阳据守,非萧元帅号令不得开城。”
  罗鸿嘴角一勾,居然笑得开怀,一反方才急迫,第三次问道:“你说什么?”
  “元帅……”周召到得此时如何还不明白罗鸿的意思?摆明了是要违抗沈浣命其撤军的军令了,“元帅军令,令属下和同方齐促您撤兵!”
  “我说周将军,你跟元帅多少年?”罗鸿一勾周召肩膀,左手长枪一回,刺死一个偷袭而来的元军。
  “八年。”周召道。
  “周将军,你不会告诉兄弟我,这八年,你一次都没违过元帅将令吧?”
  “没有!”周召看了眼前罗鸿。颍州三军几十万人皆知眼前这位军中年纪最轻的三军先锋大将实是以违背元帅将令违家常便饭,每月必挨三五十军棍舒活筋骨,打得元帅也早已不耐烦。
  罗鸿摇头叹气,爽快笑道:“周将军,你跟了元帅八年,打了十多年仗,竟然一次将令都没有违过?这仗打得有个什么意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时不抗一回军令要待何时?咱如今撤了,元帅怕是再难军法处置咱们了!咱们今日不撤,元帅也难再军法处置咱们了!如今难得能有一次公然违抗军令而不受罚,本将军怎能轻易错过?!”
  生死一线之间,谈笑只若等闲。好似所违的只是颍州三军中的禁酒令,并非沈浣苦心孤诣要保他性命的军令。
  从未违过沈浣一道将令的周召默然。战马之上远眺北望,但见旌旗烈烈野火绵延,五万儿郎苦战一日一夜,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死死阻挡住元军南下的行伍。回首南顾,苍天沉郁四野茫茫,十余万追击叛军的兄弟性命乃至十余年来中州鏖战的战果,全系在这五万人马能挡得元军多久。
  “报——”锋线之上流星探马一身浴血,飞驰而来。
  “说!”罗鸿与周召同时喝道。
  “将军!前线鞑子攻势减缓,有大股鞑子兵分兵往山谷西面而去!”
  罗鸿与周召对视一眼,旋即明白元军意图,分明是要绕过此地再不与这五万人马纠缠,而直下安丰夹击颍州军主力。
  这回尚未等罗鸿开口,周召已然出声喝道:“传令下去,三军整队,一万人与我往西侧拦截,决不能让鞑子绕过此谷南下!”流星探马得令即刻飞驰而去。
  “罗将军,我们如此困守狭道,绝难持久。元军势众,一人与我军军士接上一招,几十万人下来,我军也早已精疲力竭。”周召一咬牙道:“不若我们兵分三路齐出,痛击其先锋,就算打不到中军,只要将其前锋剿得五成,他答失八鲁便是只断了牙的老虎。到时元帅定有办法收拾了他!”
  既然不退,不如鱼死网破血战到底。从来对沈浣言听计从的周召如今违起将令,竟比罗鸿更要狠厉痛快。
  罗鸿眼中一亮,大喝道:“好!就依周将军!老子五万人,换几十万元军先锋,外加答失八鲁一口牙,太他妈赚了!”当即喝令部下收拢攻势,整编阵型。
  周召拨转马头,“罗将军,我去整编部署。半刻以后,三路兵马齐出!”
  “好兄弟!就半刻钟后!”罗鸿一拍马鞍。
  周召转身,深深看了罗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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