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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卓然不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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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二人的尸体上却没有半点刀剑的伤口。这等诡异离奇的死法,登时只让人联想起了一个人。几十年前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初出武林时,那曾教人无不惊骇恐惧的杀人手段,与此恰正一般无二。
  我见过了恒山派的弟子后,听了她们的描述,加上传上山来的情报,在心里亦不免生出一个猜测。这莫不是东方不败下的手,而魔教终打算重出武林、一统江湖了?
  这猜测固然让我心头一凉,但微微思索,我却又迅速冷静下来。东方不败的武功固然可以轻易杀掉二人,但他这么做却又有何用意?他若要杀二人,或许不需要理由,但又何必等到这一刻。虽则恒山派的确是离黑木崖最近的正道大派,但五岳剑派在名义上仍就同气连枝,这般打草惊蛇之举,他果真会做么?然则,魔教这几年汹汹而来的传言,却又分明是在为一些事做着铺垫。
  我心中疑窦重重,但心下隐隐直觉,此事背后并非这般简单。
  嵩山派在接待了恒山派的那一路弟子后,稍加安抚,左冷禅却忽然广发英雄帖,召集武林中人齐聚少林,商议魔教之事。而他复又下令五岳中人各率领弟子,前往莆田少林寺。
  见到嵩山派陆柏传来的这一道令旗时,我心中隐约浮现出了一个古怪感受。仿佛此刻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早已有人规划的一盘棋局,一步接着一步,接踵而至。然而我却是那局中人,对未来只有个模糊至极的念头,半点也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要说:  春秋过去了,因为河蟹……
  忽然开了个脑洞,要是悲剧得卡文了,我就先给大家放个番外压压惊。
  ………
  题外话:其实不管是什么类,恋爱都难。又更何况是异地、异国。放弃了,真的很难过,难过到哭不出来,唉,拿这种事影响大家的心情,真是抱歉。

  ☆、第四十八节

  陆柏传完令后,便一刻也不停留得自华山中离开了。
  我沉吟片刻,转头看向同在大殿中的恒山派大弟子仪清,对她道:“奉左盟主之令,岳某恐怕要前往莆田一趟,但不知贵派诸位师侄有何打算?”
  仪清面色悲苦,只摇了摇头道:“但凭岳掌门安排。”
  我轻声叹了口气。她恒山派的女弟子均都是出家人,而我华山弟子甚少女眷,虽则有我华山恭敬款待,却仍是免不了身份尴尬之虞。如今她恒山遭逢大难,我华山虽义不容辞,暂时收留了她们,但若是均数将她们留在山上,终究有些弃之不顾之嫌,在道义上却说不过去。
  站在我身后的令狐冲忽然开口道:“师父,既然左盟主下令五岳剑派统一而行,便不若让仪清师姐随我们同行,亦可权代恒山派。”
  我点头应允了,在心头却不免泛起更深的沉重。我本待邀请定闲师太观摩石刻,协力同心,让我四派摆脱左冷禅的控制,却料不到世事无常,好端端的一个恒山派如今却竟高手殆尽,对我等复又是一个沉重打击。
  莫大和天门道长那日上山,因匆忙而不便逗留,便只记下了嵩山派剑招的破解之法与他二派失传的剑法,便离去了。我华山与泰山、衡山二派,对嵩山派虽然已然得了制约之道,但毕竟揣摩剑招需要时日。而现下偏偏最缺的便是时日,又因我几人本就势单力薄,若直接对上左冷禅更难有胜算。
  故而虽然知晓左冷禅据由恒山派一事,借题发挥而来的英雄帖,怕是不怀好意,我却也不得不领命而去。将山中托付给季潜夫妇,我与清松二人带着令狐冲等几位华山弟子,以及仪清、仪琳二位恒山派的师侄离开了华山。
  如今已然入冬,路道上的寒风阵阵,凛冽刮来。北风呼啸间,天地均一片沉闷冷意,恰如我的心境一般,寒意难消。
  我一行人赶到莆田,便在山脚见到了五岳的弟子。众人相见,均都神色凝重,没有多少寒暄之意。天门道长却亦在山脚,见到随着我华山一同而来的仪清二人,走上近来。便见他口中开合,仿佛要说些甚么,却终究一句宽慰之言都难以出口。他悄然一叹,只道:“自今日起,恒山派有任何事宜,贫道必当相助。”
  一旁仪琳低下头,举袖掩面,我瞧见站在她旁的仪清眼眶亦微微一红,却只垂目凝视地面,躬身行礼道:“天门师伯此言之恩,我恒山定牢记心中,断不敢忘。”她双掌合十,形容间竟依稀有了一分定闲师太的沉稳模样。
  我心知世间人清凉暖,大抵凉薄。锦上添花、阿谀奉承的居多,雪中送炭者少。只是她毕竟是恒山派之人,纵然我华山与泰山鼎力相助,终究还是外人。她仪清身为如今恒山派的首徒,却肩负起了一派生死存亡之责,这分量于一介女流,如何不沉重。
  我正待开口,却见一个嵩山派弟子快步走到了我跟前,行礼道:“岳掌门,左盟主有请。”我一怔,抬头看向天门道长,却见他缓缓得对我点了点头,却带着恒山派的弟子走到了一旁。我见他神色间没有甚么奇怪与惊讶之处,又有他与清松留下相护这些弟子,便暂且放了心。转头稍稍嘱托了令狐冲几句,便随着那个嵩山派的弟子向山上行去。
  天近傍晚,走在了少室山的山路上,我才隐隐觉得四下里气氛有些古怪。目中所及见到的江湖中人不少,在山上青石树下,或立或坐,料想便是或因左冷禅的邀请赴约,或闻讯而来。只是众人彼此间交谈之音,却轻得很,仿佛有甚么避讳之处一般。途径的不少人见到嵩山派的弟子与我,却均数只是遥遥行礼,竟无一个靠近寒暄的。
  武林中人历来随性至极,怎么贸然却成为了这一幅小心翼翼的压抑模样。我眉头微微蹙起,一丝疑惑悄然泛上心头。但嵩山派的引路弟子却闭口不言,只管在前带路,并不与我交谈。一路走来,我暗暗留心,少林寺寺内寺外聚集的豪士,竟有数千之众。
  过了山腰的中门,嵩山派的引路弟子却不再上山,而将我带入了一座建在山腰的殿中。我心头浮起一丝讶异,少林寺坐落在山顶,怎地在此地便停留下来了。
  跨进大门后,便见到偌大的殿中,只零零散散得坐了十余人。我四下一望,便见此地聚集之辈,无一不是当今武林正道中摆的上门面的一派之首,地位尊崇。而在殿内最上首却摆放了三把并立的太师椅,空了两把,只坐了一个人。他慢慢抬起眼来,与正恰抬头的我视线相对,正是左冷禅。
  我心下一突。相识至今,我曾见过左冷禅疯狂的、冷厉的模样,亦见过他剑气冲霄、或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却从来不曾遇见过这么平淡的一眼。他的双目仿佛是一潭黑沉沉的死水,没有了生机,更无丝毫的情感。但便就是这般形同陌路的神色,忽得令我心头发冷。我突然毫无征兆得想起了另一双没有任何一点相似的眼睛。
  是东方不败那傲慢到冷寂的,如神祗一般俯视天下的眼神。
  左冷禅坐在那里没有动,我向他行了礼,目光扫视过空着的位子,便在峨眉的金光上人之旁落了座。众人亦只对我简简单单的见过了礼,便又回到位子上,缄默不语。过了半晌,忽听见左冷禅开口道:“众位来得差不多,至于另几位,怕也不必等候了。”
  我微微抬起眼,便见他自位子上站了起来。一头发丝一丝不苟得束于檀木冠中,一身月白长衫,滚边上有着银丝勾勒出的暗纹,说不出的华贵。我眉梢忍不住微微一挑,武林中人历来于俗世背道而驰,讲究出尘淡然,轻视财帛,却罕有人会这般衣着精致讲究,如皇家贵胄的。只是殿中人的注意纷纷被左冷禅说的话吸引了过去,竟没有一个注意到这点反常。
  他道:“左某邀请诸位来此,有两件事。一件,已在请帖上说的清楚,便是广邀群豪相聚少林,共同商议如何应对魔教。第二件,诸位也猜得到。按以往之律,锄魔卫道,必要成立武林盟。而更要推举一人,做我武林盟主。”
  我心下咯噔一声,登时清楚了他无缘无故邀请了天下群豪的用意。他竟不止满足于我五岳盟主,更想染指武林盟主的大权了。过往每一届武林大会,均数在正道第一大派召开。这几百年间,却都是在莆田少林寺。无怪今日有这么多群豪齐聚少室山中,想来便是为了争一争这武林盟主之位了。
  却听见有一人发问道:“左盟主心怀大义,我等自是明白,然则,我正道群豪既都已赴约,却怎地不见少林中人?”我循声望去,便见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好几年未见,他倒依然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但想起上山时候的所见所闻,我心中却亦泛起一般的疑虑,群贤毕至,少林寺却竟不来迎接,反倒是紧闭山门,着实有些古怪反常。
  我抬头望了一眼左冷禅旁侧的两把空着的椅子,心下却蓦得一动,隐隐明白了一些。那两把椅子,怕正是留给我正道另两大门派的掌门,武当的冲虚道长,与莆田少林的方证大师的。
  只是,他二人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均都无心武林中事。耳闻冲虚道长一心求道,闭门清修以躲避纷争,武当弟子鲜少现身江湖,此番开武林大会,他必是不会露面。但少林的方证大师是我正道第一高手,在这等时刻,却竟也不现身,对这武林大会的无意,却是分明至极。只是,若他二位均数不愿露面,这武林大会办起来,却又未免有名不正言不顺之嫌,纵然有个结果,也难以号令群雄,教人心服口服。
  然而,左冷禅素来心计深沉,料想定还存了别的手段尚未使出。
  果然左冷禅眉毛微微一扬,道:“此事余观主不必忧心,方证大师自是会来的。诸位且与我一同上山拜见吧。”
  听他这般信心十足之言,我环视四周,便见大殿中人面上均微露疑色。但在座的都历经风浪久矣,喜怒并不常形于色,又碍于左冷禅其人,竟无一人当面询问。众人随他起身,走出了大殿,左冷禅对门口立着的嵩山弟子稍稍吩咐了几句,便与我一众掌门缓步上山。
  我自少室山的长长阶梯上回头望去,便见夕阳之下,无数黑漆漆的人影在山野之间腾挪走动,竟莫名有几分可怖之感。忽得,在斜斜的落日余晖中,却有些无声的事物星星点点飘落下来,飞快滑落,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些模糊不清,竟是雪花。
  天一下子便寒了下来。但武林中人有内力护体,不畏寒冷,谁也没有说话。我等众人走到山顶,便见飞雪飘散中,少林寺的红漆大门反常得紧闭着。左冷禅微微一颔首,一个嵩山派弟子便走上前去,扣响狮首。铜环撞击在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四周回荡。
  便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自里头传来:“阿弥陀佛,左盟主到访,我少林不胜荣幸。然则贫僧不理江湖中事久矣,左盟主还请回吧。”
  左冷禅毫无异色,开口道:“方丈大师心向佛道,乃是世外高人,我嵩山派佩服得很。但左某有一问,但不知大师可否释惑。”
  他忽得扬声质问道:“大师既一心求佛,不知为何在寺庙中容下魔教贼子,岂不玷污了贵寺的一片净土?”
  突然之间,四下里万籁无声。少室山自山脚至山腰,正教中人少说也有二三千人,竟不约而同的谁都没有出声,便有人想说话的,话到嘴边都缩了回去。似乎只听到雪花落在树叶和丛草之上,发出轻柔异常的声音。我心下忽得忍不住想:“却不知令狐冲此刻在做些甚么?”
  (这一段话部分摘自原著,有删改)                    
作者有话要说:  野心勃勃的左盟主其实是本书第一大悲剧(剧透已死)
  有个伏笔,两位师太究竟是谁杀的?

  ☆、第四十九节

  只见飘雪飞絮,朦胧中传来一声长叹。
  左冷禅那一席话,尖锐如利刃般,悠悠回荡在山林间,登时令我心下一怵。南少林,北武当,俱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寺千年以来一直是正道武学的圣地,然则依他之言,竟成了藏奸纳垢之地,岂不令人难以置信。
  但我脑海中思绪飞速闪过,便又回忆起令狐冲曾偶然提起,黑木崖的刺杀失败后,任我行与向问天被迫离开前,暗中告诉他要去少林寺走一趟。莫非左冷禅指的是他二人?但此等隐秘,除了令狐冲曾在私下里对我提及外,江湖中断无半分传言,他又是怎么会得知一二。
  我心下思绪回转翩牒如云,忽然听见“吱呀”一声传来,凝神屏息一望,便见眼前紧闭的厚重大门缓缓打开了。我心下一紧,少林寺竟果真开了寺门!四下寂寥无声,随着山门大开,视野里便出现了一个身披袈裟,形容瘦削的苍老僧人,正是少林寺的方丈,方证大师。
  他立在飞雪中,身形枯瘦如松,白髯过胸,抬手向着这边竖起一掌,众人纷纷躬身低首作揖,均是肃然回礼,无一人敢有半分不敬。再见到这位武林中最德高望重的前辈,我心中亦不免生出丝丝的尊敬之意。在我年少时分,方证大师曾做客华山,得我师父隆重相待。二人相谈时,我有幸立在一旁,尽弟子义务持剑。彼时候方证大师已然是名满天下的得道高僧,而我不过是一介无名的后辈弟子。只是岁月快得很,后来华山剑气之争,五岳剑派内斗,竟是再无缘得见了。
  如今再度拜见少林,却不曾料想相逢时候,竟是这般的场面。
  我心头泛起一丝怅然。我师父生平所赞誉过的人寥寥可数,但在我面前却从不掩饰对方证大师品德与武功的敬佩。他二人相交甚久,若是我师父在世,当也是这般年纪了。只是上一辈的事情,终究随物毁人消,殆亡而尽,留下的,也只有些一星半点的回忆,与些不成章的传说。
  方证大师开口道:“冬夜深寒,众位英豪入寺而叙吧。”左冷禅一人当先,迈步走进了寺门。我微微抬头,下意识与身旁的几人对视了一眼,便亦随之而去。
  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少林寺中的石道两旁却处处可见持着灯笼的僧人,几步一人,拄着圆棍立在雪地中,低首默不作声。我一行人经过之时,却无一人稍稍好奇抬首相望。少室山千年来,如今日这般举寺上下严阵以待的,并不常有。而道旁肃立的武僧之多,其神色养气里头可见心性之坚定,均教人心头一凛,不敢放肆。自这短短的百步路里,正道第一大派莆田少林寺的雄厚实力亦可窥见一斑。
  一路来到灯火通明的大雄宝殿,便见迎面而来的一座金佛宝相森严,极尽肃穆。佛像背后的殿堂深处,立着八座明王像,面目狰狞,眉目带煞。我环视四周,众人神色俱凝重得紧,连空气里头都仿佛隐隐带上了一丝煞气与紧张。
  方证大师转过身来,对我一行人施礼,道:“诸位掌门侠士来访,贫僧本该扫榻恭候。只是左盟主拜见所求之事,却教贫僧为难的很。”我细细打量,便见方证大师面目慈和,隐隐带着一丝悲天悯人,长须上沾染了雪花,肩头凝着雪化开后微深的水渍,一身袈裟布料古旧,与立在他对面的左冷禅相比,竟是朴素得分外鲜明。
  他唱了声佛号,继续问道:“但不知左盟主是子何处知晓两位施主的?”
  闻言我心下一惊,复又一沉,凝重起来。任我行与向问天果真在少林寺!然而,几年前任我行回黑木崖夺|权失败之后,东方不败虽是放过了他,魔教中因他的身份缘故,却必定是不可能收留他。然则,他二人不随刘正风曲洋那般隐居山野,却为何千里迢迢跑来了少林寺?听方丈对他二人的称呼,当是还不曾削发为僧。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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