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重来(反叛的鲁路修同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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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C。C。”鲁鲁修拉过她抱住，“这样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小C。C在，或许还会更好些吧，其实，多一个人也不错。

小C。C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哥哥姐姐说些什么。

在再次面对无法预知的未来之前，鲁鲁修宁愿多体会下C。C头发的触感……未知的未来，会比现在，或者过去更好么？

第二天，鲁鲁修最后看了熟睡的C。C一眼，走出了房门。
不久后，Horus的敌我识别和追踪定位系统关闭，飞出斑鸠后立刻变为鸟状潜入海中。

另一边，修奈泽尔从政厅的秘密通道出发，乘坐卡诺驾驶的Vincent秘密前进着，Lancelot则以战斗训练的理由同时赶往枢木神社。

……

近一半被金属覆盖的山体下，居然还能有如此之多的苍翠山林，不得不说当初京都成员的考虑有远见之处，严密覆盖的SakuraDite矿井没有污染到附近，很大程度上也隔绝了噪声，暂时，这里还能保持一份宁静与优雅。

利用皇族专用通道，那是在战争的一片混乱中才能做到的事，这次Horus保持隐秘，切断所有通讯。此外，考虑到上次和朱雀单独会见被抓的先例，鲁鲁修保留了一个Horus的遥控开关。

望着长长的石阶，鲁鲁修想起了很多，但是，没什么比头上的Lancelot更显眼了。

朱雀，你还会背叛我，或者被利用么？就算不是被利用来骗自己，谁能说不是另一个牺牲品呢？

站立许久，鲁鲁修还是走上了石阶，远远就可以看到修奈泽尔在顶部等候。他瞪圆了眼，一步步向着自己的皇兄走去——就像走向未知的黑洞。脚步或许缓慢，但是却是坚定的。毕竟，他早已想到一切会有脱离自己控制的一天。

修奈泽尔在山顶的大门下回转过去走了几步，给鲁鲁修留出地方。以使他们二人能在石阶的两边站立——这样就没有什么高下或者远近的分别了。至于朱雀，按照修奈泽尔的指令在空中巡视，自己并不参与会谈。

“鲁鲁修，离上次见面有多久了？”修奈泽尔语气平静。
“很久了，皇兄。”
“记得那盘棋吧，我还得要感谢你没有对我使用Geass。”
“使用Geass？你根本就是Geass无效了吧。”
“何出此言呢，鲁鲁修。”
“只是基于很多事实的推断，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
“你在想我是否是来自那个所谓‘未来’的人，对吧。”

鲁鲁修震惊了，虽然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预料到和能够接受，毕竟还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皇兄……你一直都了解这件事么？”
“嗯……也不完全，具体而言，是从库洛维斯的事件开始，我才初步断定你的身份的。”
“就凭那一件事么？”
“还有很多足以让我确信的证据，柯内莉娅是你拯救的，不是么？”
“……”鲁鲁修默不作声。
“还有尤菲的事情，以及后来她和朱雀的谈话。所以……”

修奈泽尔望向山下，从这里可以看到广阔的农田和丘陵。
“我有足够的理由认为，你的目的是挽回自己的遗憾。”

“那么你呢？难道还想利用手中的一切强迫世界接受你的理论么，用你那罪恶的达摩克利斯……”鲁鲁修握紧了拳头。
“不，恰恰相反，鲁鲁修。上次你从我那盘棋里认识到了什么？这次又是什么呢？”

想起了在朱禁城的和棋，鲁鲁修默然。

修奈泽尔没有理会鲁鲁修的反应：
“如果我存有敌意的话，你的计划早已被破坏殆尽了，这点你不否认吧。”

“所以你一直在暗中协助我……在神根岛留给我足够的时间向朱雀施展Geass，保持Gawain待机，尤菲事件时撤回所有部队，在战争中克制布里塔尼亚的攻势，在以后几乎每一步都在……”
“没错，鲁鲁修，如果说我之前对你的计划还是半信半疑的话，在得知库洛维斯和尤菲获救后，我就不存在什么疑问了。”
“原来……我一直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上吗？！”
“鲁鲁修，你未免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你认为这是像父皇一样强加的善意——对么？”

没有听到回答，修奈泽尔叹了口气。
“告诉我，你以前和朱雀争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于是修奈泽尔故意说道：
“如果结果就是你认为的一切，这一切又有何不可呢？”

“但是我需要结果之外的东西！”鲁鲁修突然大吼。

“原因，真相，还有幕后的那些勾心斗角？鲁鲁修，你该知道，我对那些从不感兴趣，就算是布里塔尼亚的皇位，我一样可以拱手让给你，只要有理由让我这么做——”
“对，这就是我要听到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修奈泽尔的神情从微笑变得严肃：
“这得慢慢说来……在你‘死去’不久后，我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得到Zero的命令，所以在治国的过程中，我多少也有自己的感受，概括来说的话，就是——未来的好坏，取决于人啊。”

“娜娜莉呢，还有朱雀，他们怎么样了？！”
“你也知道，娜娜莉是长在你一手搭建的温室中的，即使是经历了这么些风雨，她始终是个不谙世事的公主。而朱雀……就谋略和治国而言，的确无法与你比肩，很多时候是作为一个符号。”

“也就是说……”
“嗯，权力实际是落到了我的手上。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牺牲的意义——以及你所期待的那个未来。在亲身体验过你带来的一切后，我想，你的观点是对的。”
“但是，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能同意和你合作。”
“鲁鲁修，如果不相信，你大可对我用Geass，毕竟事到如今，我确信你的目的。只要结果正确，一切不都是合理的么？而且这也是你所信奉的哲学。”

鲁鲁修突然对自己的能力泛起一阵恶心：“不，我不会的，那种力量……”
“鲁鲁修，我现在没有对Zero言听计从，也就是说以前的Geass消失了，或许你担心的是Geass免疫，但只要试一试，一切不都清楚了么？包括我真实的目的。”

鲁鲁修迟疑许久，终于还是抬起了手。

“那么，皇兄，对不起了。”鲁鲁修摘下隐形眼镜，红色飞翼展翅而出。

“回答我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的问题吧，你是怎么穿越时间洪流的？！”
“你牺牲一年后，某一天夜里你出现在办公桌前，似乎看见了我，我伸手去确认你的存在，却陷入了昏厥。”

“什么？！”鲁鲁修惊讶，一是因为修奈泽尔身份的确认，二是因为他原先Geass的消失与Geass再次生效，三则是……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因为自己那让C。C都奇怪的特殊体质……

再看修奈泽尔，他的眼睛泛出红光，显然不可能说谎——鲁鲁修的思维陷入了混乱。

“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是在潘多拉肯的私人房间，卡诺正打算向我呈报关于库洛维斯失踪的事情，他显然以为我是因劳累过度而在小憩。”

“那么你这次为什么还要和我合作？！”鲁鲁修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父皇似乎由于我之前的一系列动作有所怀疑，这次他加强了对神根岛的防守，而单凭你我之一的力量，是不可能反抗他的。”

“你又是如何得知皇帝的计划的？”
“从以前遗留下的蛛丝马迹中推断的，加上无意间听到过Zero和娜娜莉的对话，整个计划的脉络我已经了解了。”

“你也要阻止他的计划么？还是你自己有这个野心？”
“没错，我不赞同父皇的计划，鲁鲁修，我相信这次的你，能带来一个更好的未来。至于我本人会如何，这从来就不是我所在意的问题。”

“是么……”鲁鲁修安心了，但也困惑了，自己……到底能这么保证么？

不管怎么说，修奈泽尔眼里的红光消退了。
“看来，你已经了解到你感兴趣的东西了。”
“嗯……那么接下来皇兄你如何打算？”
“11区夺取作战只是用来增强武装的幌子，现在这里集中的布里塔尼亚军事力量不多，但是都对我保持绝对忠诚。”

“看来我们都不打算一战。”
“战争只是众多手段中的一种，而且是效率最为低下的。”
“但是我们都必须为此准备，如果要合作，黑骑那边势必要揭露我的真面目。”
“担心黑骑的背叛么？如果是这样，我有个提议。”
“那就说出来吧，皇兄。”

“黑骑成立的核心，以及这次行动的目的，还在于11区本身吧。只要我们接受这个条件，但凡有头脑的人都会在谈判桌上，而不是到战场上寻求解决。”
“但是作为Knightmare核心的SakuraDite……”
“那不是什么大问题，妮娜的新能源实用化项目已经取得突破。实际上，由于需求的增加刺激了勘探，新的SakuraDite矿产被不断发现，只是暂时无法转换为产能罢了。长远来看，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但总不能白白交出11区，那样皇兄你无法向国内交代。”

“没错，这就是关键——我将举起讨伐父皇的旗帜。”

“什么？！”鲁鲁修万万没想到这是修奈泽尔说的话。
“只要宣称父皇不理朝政已久，作为皇帝已是昏庸无能，并以11区为交换，请求你们协助我发动变乱呢？”
“的确……布里塔尼亚内战……那样就算是知道自己处于被利用的地位，黑骑也会合作，但是皇兄你……”
“需要承担全世界的骂名是吧？鲁鲁修，这个勇气你有，我也有，当初在达摩克利斯上向潘多拉肯发射Freya时，我就有了这个觉悟——作为人们仇恨的化身。你的罪可以已经因为Zero镇魂曲而消除，我的则依然没有偿还。这，不过是一次赎罪罢了。”
“可是……”
“你有更好的方案吗，鲁鲁修？”

“有……揭露我的身份，还有Geass，那样人们就会追随正义的你。”
鲁鲁修沉默许久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这也是他最坏的打算。

“重来就是为了避免悲剧重演啊，鲁鲁修。”修奈泽尔转向租界的方向，“而且，你还有那些要拯救，以及不能离开的人吧。”

鲁鲁修似乎看到了C。C哀怨的眼睛，还有卡莲的母亲，还有……许多的人。

“作为帝国宰相，匡乱扶正，逆君恶行也是我的责任。所以，鲁鲁修，还请你配合我吧，既然我已经配合你那么长时间了……”
修奈泽尔转回身：
“也该给我这个皇兄一点尽兄长义务的机会吧。”

“是吗……”鲁鲁修苦笑着回应道，“那我也只好……”
“我记得上次，朱雀在这里抓着你的领子歇斯底里地大叫，要你把尤菲复活。”修奈泽尔缓缓说着。
“然后我说一切已经没法重来了……想不到皇兄你还记得。”

“啪！”修奈泽尔扔给鲁鲁修一个东西，鲁鲁修接住了。

“这是……”
“录音器，里面有你们当时在这里的录音，是从那个世界随我过来的唯一一件东西。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所以我今天也把它交给你。哦，我已经复制一份给朱雀了。”
“皇兄！”
“鲁鲁修，这世界上的好人不只你一个啊。为了未来，祝愿我们成功吧。”修奈泽尔伸出手。
“嗯，或许我该说合作愉快？”鲁鲁修也握住修奈泽尔的手。

二人相视一笑。

空中，Lancelot上的朱雀听着录音，眼睛瞪大，满头是汗——现在的他根本无从想象当时踩着鲁鲁修的头怒吼的情形。

从这点上说，鲁鲁修想要的未来，也并不难描述。

……

皇帝徜徉于巨大的书架之间，实际上，也不完全是书架，上面还有一些画和布里塔尼亚的标志物，只是都透出陈旧的气息。

“她不在那里。”玛丽安娜似乎是突然出现在了皇帝面前。
“是吗，看来这一天终于到了……”

皇帝把书放回书架，整个设施连同房间都消失不见，只有阿卡夏之剑黄昏中的神殿还在脚下。

“修奈泽尔呢？不担心他了？”玛丽安娜插起腰，一脸开玩笑的样子。
“他被11区捆住了手脚，这早已在计划之中，鲁鲁修必然出战。”
“而C。C只会在他身边。”
“嗯，玛丽安娜，你该去会会我们的儿子了。”
“还要教教他尊老爱妻呢。”
“对那个不肖子你还是少些幻想吧，现在的你并非不死之身，我的王妃。”
“放心吧，伟大的皇帝陛下，你口中的不肖子并不像他的父母那么杰出。”
“以防万一，带上特殊装备。”
“有关Knightmare的事我比你在行，绡鲁鲁。”

玛丽安娜消失于无形，而皇帝则再次调出了书架。

……

11区实验室内，一个模拟系统基本就绪了，三个人看着屏幕。

“好的，妮娜，开始吧。”罗伊德盯住指示器。

随着妮娜按下按钮，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个三维图形——Freya弹头呼啸而出，TS…1向它冲了过去。

“分析数据完毕，比预计提前3秒。”塞西尔看着数字汇报。
“嗯，发射了啊……”罗伊德看着屏幕，Knightmare射出一个条形装置飞向Freya弹头。

一秒，两秒，三秒……Freya还是膨胀开来，吞没了了TS…1，屏幕上出现了一个“Lost”标志，不过，圆球范围小多了。

“不能光顾运算速度而放弃环境参数的精度啊……”罗伊德摘下眼镜擦了擦。
“嗯，罗伊德老师，这至少说明我们的对策是合理的。”这个结果似乎好于妮娜的预计。
“细化工作不难，而且还有模拟机的实验。但是你那个能源项目……”
“怎么了，老师？”妮娜看看罗伊德，他趴在护栏上，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
“拉库夏塔，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塞西尔小姐，老师他……”
“嗯，光凭我们的力量，看来是无法解决能量控制问题的……”
“拉库夏塔是什么人，她有办法吗？”
“以前的同事呢，和伯爵不分上下，只是走了不同的道路。”
“为了科学不能走到一起么？”
“很多时候，选择不关乎科学，而在乎心灵，你以后会理解的，妮娜。”
“哦……”

这是修奈泽尔殿下担忧的么……妮娜更加忧郁了。

Chapter48

“姐姐，你今天和前几天不一样呢。”小C。C趴在C。C怀里。
“哦，哪里不一样么？”
“姐姐你好像突然认识很多东西呢，还讲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自然的啦，姐姐我认识的东西比哥哥多呢。”
“哥哥怎么认识你的呢，也是和我一样被捡来的吗？”
C。C想了想，自嘲地笑笑：
“嗯，算是吧。不过，是我主动被捡走的。”
“主动被捡走……？”以小C。C能理解的范围而言，这个概念还是太难了。

正在聊着，门打开了。
“欢迎回来，鲁鲁修。”

“唉？你复原了，C。C？”
“你跑去和你老哥见面，肯定要有大事，于是我只好来帮你带孩子了。”
“喂喂，搞错没，那是你额！”
“捡回来就要负责任。”C。C低头向小C。C：“哥哥好像不要你了啊。”
“呜~~~”小C。C就要哭起来。

“你逗自己很好玩么！”哭笑不得兼七窍生烟的鲁鲁修忙过去安慰小C。C。
“喂，她是我的。”C。C故意把小C。C抱着不放。

“好吧，我要使出终级手段了……”鲁鲁修抱起芝士君，拿枪对准它，“嘿嘿嘿，十三张贴纸换来的啊，不可惜么？”
“哼，布偶哪里有我可爱呢？对吗，小妹妹？”C。C侧过身子对小C。C说，小姑娘则是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好好，我投降。快要去宣布超合众国成立了，你就让我休息会儿吧。”
“没问题。”C。C抱着小C。C躺下，“你就坐地板上休息吧。”
“……”
尽管还有空椅子，鲁鲁修还是无奈地坐到了地板上。

“C。C，我那皇兄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来人。”
“穿越了时间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