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重来(反叛的鲁路修同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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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同一道霹雳，虽然只是一瞬间，却闪过了鲁鲁修心中那黑暗的夜空，鲁鲁修呆住了。
“鲁鲁修，（叹气）其实我们都有误解啊……为了你的那个人，哦，是契约。”库洛维斯又探身下去打出一杆，“不要迟疑了，那不像你的作风哦。”
鲁鲁修沉默地往外走。
“下回记得把本殿下大作的价格报来啊。”
“嗯，不会忘的，皇兄。”
鲁鲁修重又走进黑暗。

……

平日喧嚣的库洛维斯游乐园，此时只是处于一个黑影与月光中的混合物，一切都是死气沉沉，除了偶尔吹过的夜风带起几张废纸，没什么会活动的东西。C。C的脸被镀上了一层月光，更显得冰冷了。

“毛，你还是出来吧。躲躲藏藏的日子还没过够么。”

乐园里的设施骤然启动了，C。C注视着旋转木马，那个毛上次出现的地方。可是，她却感觉到了突然抵在背后的枪口。

“我就知道你会来，C。C。”毛带着那病态的笑容站在她背后。

游乐园的另一边，正在设置控制系统的鲁鲁修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一切跑了出去。

“呃……”C。C中了两弹，不死的体质并不能抵消疼痛，至少她现在没法行动了。
“C。C，跟我去澳大利亚吧，我在那里……”
“这位先生，打断一下，你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呢？”一个男子斜靠在路边的灯柱上，手中的枪口却是明确无误地指向了毛。
“什么……你什么时候接近的？！”
“哦？你自认为全知是吧，可是，你并不全能呢。”那个人把帽檐拉更低了。

毛的腿不住地颤抖，没错，除了C。C，他不久前发现还有一个人，一个同样充满神秘的人，一个同样无法被窥伺心灵的人。

“很不巧呢，我不是全知的人，甚至可能是个死人。”鲁鲁修走近了，枪口指向还是没变。“这正是你担心的吧。”
C。C已经完全迷糊了，这么些年来，让她也困惑的东西出现了——鲁鲁修似乎完全不受毛的Geass影响，而且，他的Geass依然还在。
“不！！！我要杀了你！”毛高举电锯向鲁鲁修奔去，可是，随着一身脆响，毛的电锯掉在了地上，手由于被震到而颤抖不停。

“远离你能力范围的地方埋伏着很多精锐狙击手，从足以打倒Knightmare的重型爆弹到无声之间取人性命的毒针，完全依你自己的动作而定。”鲁鲁修毫无反应地走过惊呆的毛，抱起C。C，对毛说：“本不想插进来的，可惜，我想要你活着。”
鲁鲁修随之作了个手势。毛在惊恐中等待自己的末日，许久却没有动静。
鲁鲁修已经走远了，远在他视野之外。毛试着迈出一步，一根细长的钢针瞬间钉在了他的脚前。

“快清洗伤口，我给你带了换的衣服。”
“没必要。多余的。”C。C只是坐着。
“难道毛也是多余的吗！你就这么希望他死吗！”
C。C低下了头。
“我对你们的过往了解不多，可是，C。C，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和朱雀的一切。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平和地解决呢？！”
“你太天真了。”
“天真的是你，就算经历了这么漫长的岁月，有的东西你还是不明白。快点吧，今晚，要把这一切结束。”
“还有，为什么毛也不能听到你的……”
“快！”
C。C转回了头，拿起衣服向湖边走去。

另一边。鲁鲁修找到毛，席地坐下了：
“那么，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么。”
“你……！”
“还是被Geass腐蚀了么，利用别人的弱点是有缺点的，你心中装满了他人心中的黑暗，却无法丢弃，对吧。”
“这……”
“我知道，你恨C。C，也爱着她，于是你被这种极端化的情绪撕裂了，成了两半，可是，你愿意解脱么？”

……

“我来了，你们谈完了吗？”C。C过来时，毛和鲁鲁修的姿势都很随意，竟是如同朋友一般地聊天。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小姐吗，的确是个美人啊。”毛带着一脸灿烂的笑说道。
“毛……”C。C的表情黯淡了。
“啊，那么该走了，谢谢你啊，先生。深夜在这里迷路还真是让人困扰啊。”
还没等C。C开口，鲁鲁修抢先说了：“没事的，只是最近治安不太好，如果你遇上不那么亲切的人，亮出这个就好了。”
毛接过了东西：“再次感谢你们，哦，快赶不上飞机了，如果你们以后来澳大利亚，记得来找我啊，一定让你们宾至如归。”
“好的，看来只好在此告别了。”
“再会罗！”毛哼着小调走了。

“鲁鲁修……你终于”
“没错，使用了Geass，他忘掉了和Geass有关的一切，从此可以安静地活下去了，未来，将是崭新的。”
“那个东西……”
“库洛维斯皇兄的通行令牌，上飞机前会有黑色骑士团的人收回的，在此之前特种部队将随时跟踪保护他。”

人总是要面对过去，但对于鲁鲁修，他要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当C。C寻找她留在房里的辞别信时，鲁鲁修在学院的大树下点燃了火机，自始至终他未曾正眼看过信的内容。
除了燃烧时信末无意间留意到的几个字。
“鲁鲁修，我……”
然而，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哥哥你今天好像很疲倦呢。”
“是啊，碰上了一个有意思的对手。”
“以前哥哥也这么说修奈泽尔皇兄呢。”
“是啊，还怀念以前的日子吗，娜娜莉。”
“只要哥哥和朱雀在身边就好了。”
“一直都会的，安心睡吧，娜娜莉。”
“嗯，哥哥晚安。”

朱雀这个装天真哄骗无知少女的家伙……一定要早点把他推给尤菲才行……鲁鲁修走出了娜娜莉的房间。
门自动合上了。

学生会的房间有很多，不过对于住在这里的鲁鲁修兄妹，就算不开灯也能走对路，当然异常也逃不脱他们的感觉。
“唉？妮娜吗？你在那边干什么？不开灯很暗的。”
“不不不，不要开灯！”妮娜收拾好东西急忙跑开。
“嗯？什么东西很害怕吗？”鲁鲁修皱起了眉头。
“只是……想见到公主殿下。”
差点忘了这么一桩事了，鲁鲁修装作无聊的样子：“听说公主殿下对朱雀有意思哦。”
“什么？！！”
“啊，没事，也许是要当护卫之类吧。”
“可是，那是Eleven……”
鲁鲁修脸色又归于阴沉，但话语间戏谑的口气却没变：“好啦，说不定人家还能实现你的愿望呢。呵~欠，都那么晚了，休息吧。”
“嗯，明天见。”

最后的审判来了。鲁鲁修站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如此想着。

门自动打开，C。C就站在他面前，脸几乎贴到鲁鲁修的下巴
她手里的枪口对准了鲁鲁修的腹部，之后就是一声沉闷的响声。
“为什么，C……”鲁鲁修渐渐失去了意识。

……

醒来时已是下午，C。C悠闲地吃着披萨，一切似乎没有发生过。
是梦么……自己太累了？鲁鲁修坐了起来。
“和我想的一样呢，鲁鲁修。”
“？”鲁鲁修感觉很是诧异。
“不死身了吧，你也是。”
鲁鲁修被激了一下，但又松了口气。“那就是你昨天行动的理由么。”
“没错。”
“这样也太危险了呢。”
“要是弄错了，我就把Code给你，然后自杀就行了。”
“……不要开这种冷酷的玩笑。不过，你能够给我么？做不到吧”
“未必，你全身上下，包括嘴里，没有一个地方有Geass印记。所以该不是Code，况且你的Geass还是和当初这个时候一样。”
“是么……等等！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
“不就是被看光了么，又不会少块肉。”
鲁鲁修郁闷兼石化了数十秒。
“好吧，其实当初我就在想了，我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想再死一次么？”
“开什么玩笑，重新来一次有多辛苦啊。”
“你真是看开了呢。”
“杀人的人，自己也必须有被杀的觉悟。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一切不都很好吗？遗憾几乎都被修正了。”
“那是现在，而且，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对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鲁鲁修突然严肃了起来：
“不同，这一次，不会再有那么多人死去了，但是，死去的人，鲜血不能白流！”
“好啦，跟我说没用，而且，你站起来干嘛，我没空帮你穿衣服哦。”
“……啊啊啊啊！！！”

Chapter15

高级大酒店，空中旋转舞厅，五彩缤纷的彩灯下是欢乐的人群，黑色骑士团组织这种活动，虽然名义上是增进新人了解，但谁都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老子发达啦！”玉城随时抢着付账，一副大款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在这里，目标太明显了吧。”问话的是身材魁梧，随时带着眼镜的严肃男子南佳高。
“好像是Zero让玉城去完成了一件高难度任务，虽然玉城得到的奖赏只是所得的1/3，但数量还是多的有点不合情理……于是让玉城请客以平民愤，况且”杉山贤人说道，“Zero居然同意了……”
“喂喂，谁说老大的坏话我跟他没完！！！”玉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玉城前辈，这边……”“好啦好啦，我一会儿就过来。”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暴露……”卡莲看着疯疯癫癫的玉城，头上多了一滴硕大无比的汗珠，“可是Zero还是没来呢。”

不过，鲁鲁修不会干没有把握的事的，工作人员的眼里，不时透出红色。
只要他们想揭露黑色骑士团，暂时失去意识就免不了了。反正钱不是照赚么，布里塔尼亚统治之下其实都一样。
一边查看迪特哈鲁特的报告，鲁鲁修这样想，此时，他的Sutherland正向避难所进发。

在离避难所约十公里的山谷中，另一架Sutherland出现在了等候已久的鲁鲁修面前。
“不得不说您找的地方十分合适，鲁鲁修大人，这一带的地形如此多变，军队训练乃至演习都要谨慎对待，一般人是无法进来的。”
“没错，杰雷米亚，但是这些放后谈吧，你我都不是有时间可以浪费的人了啊。”
“Yes；　Your　Highness。得到总督的首肯后，我很轻易地定位了巴特雷他们的所在，现在整个研究所已经处于完全控制之下。”
“皇室那边呢？”
“对总督大人的汇报照常就可以，公主殿下似乎并不关心这个。由于原先就是三皇子殿下建立的机构，现在还没有发现有本国人员过多涉入此事。供应等事项都一切照常。”
“很好，嗯……杰雷米亚，你决定了吗，牺牲的觉悟。”
“为了鲁鲁修大人，在下死且不顾，何况如此小事。”
“杰雷米亚，对你的忠诚，我十分感谢，但是，办法还是有的，不能让你再付出那么多了。”
鲁鲁修把一个盘片递给杰雷米亚：“关于近来生化改造技术的资料基本都在这里。如果一切顺利，凭借这个，只需要植入神经接口，你就可以达到以前的效果了。另外，也许凭这个你们可以做出专用的外骨骼作战服。”
“不胜感激，殿下。”

又过了一会儿。

“避难所的位置现在还不方便透露，毕竟按我预计，它还要发挥很长时间的作用。但是，你继续熟悉这里的地形，杰雷米亚。”
“Yes；　Your　Highness！”
“那么，该告别了。”

杰雷米亚站在Sutherland上目送鲁鲁修离去。

……

“皇兄，恭喜啊。”鲁鲁修这回还是推着餐车走进了大厅。
“嗯？如何呢，鲁鲁修。”库洛维斯还在作画。
“我派人送到了一个著名的富豪收藏家那里。报价对方答应得很爽快呢。”
“价格是……？”
“当今世界一流画师的价格。”
“哈哈哈……想不到‘生前’只被认为是‘大有前途，尚欠火候’的我，现在居然也到了这个地步。”
鲁鲁修只是微笑着，库洛维斯的画上，颜色较以前已经明艳了一些。
“关于你具体的计划，你倒是从来没提过呢，怎样，现在可以说了吗，鲁鲁修？”
“不，皇兄，你要出去，还得过一阵子……但是在那之前，我会向你说明的。”

……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啊，鲁鲁修和朱雀正要进教学楼，两人的黑色身影在白色的石阶前格外醒目。
“不好啊！鲁鲁修，会长要去相亲啦！”利瓦尔连跑带蹦地冲过来，差点没跌倒。
“什么啊，你才知道吗。我还以为是不是到世界末日了。”
“我的副会长大人……别人你不告诉也罢了，为什么连我们学生会的也瞒着啊啊啊！”
“行了，利瓦尔……”
“鲁鲁，朱雀君，不快点要迟到啦！”夏莉叼着面包跑了过去。
“哦，对了，朱雀，晚上来我们这儿吃饭吧，娜娜莉很想见你呢。”
“什么啊……我纯洁的感情就这么被毁了啊！你们就那么不在意吗！”利瓦尔暴走中……

“伯爵大人还真是看得起我们阿什福德家呢，明明是没落的贵族……”
“好啦，那就结婚吧。”罗伊德心不在焉地整理数据。
“唉，这么快就……”米蕾惊讶了。
“不要乱说话，关心机器也要有个限度吧！”塞西尔手中的文件重重的砸到罗伊德头上。
“那就……再说吧。”罗伊德眼冒金星。
“对不起啊，米蕾小姐，这个怪人有时会说胡话，不要管他就好。”前一刻如同煞星的塞西尔此时又成了永远微笑的17岁。
“啊……好的（汗）。”

总督府顶，宛如鲁鲁修他们当年宫殿的花园离宫。尤菲和柯内莉娅在那里休息。
“皇姐，我总有种感觉，鲁鲁修他们还活着。”
“还有库洛维斯是吗，可惜至今还是下落不明啊”柯内莉娅叹了口气。
“当年你是玛丽安娜王妃的护卫吗？”
“是啊，可惜那是至今为止我最黑暗的一天……不提了，我不久得去北方。有些事务要处理。”
“唉？皇姐不在，那11区的事务……”
“所以你要快点长大啊，我的副总督大人。”
柯内莉娅微笑着说，门口，一身戎装的吉尔福德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

“Zero，正如你所料，扇副司令似乎在隐藏什么，这几天有些魂不守舍。”
“那就没事了，我只是确认给他的任务，一切照常就行，迪特哈鲁特。”

在大地还未被夕阳染上暮色之时，一切都很平和，鲁鲁修、朱雀和娜娜莉在聊天。而尤菲则在听达尔顿教如何回答记者提问。

晚上，和拉库夏塔及四圣剑初次见面，他们因Zero对自己的了解很是吃惊，但是，鲁鲁修则在考虑另一回事，正如毛以前所说，他的几个自我常常是分离的。这次，变数在片濑上，被捕的藤堂只对片濑效忠，虽然解放阵线和四圣剑一起来求助是迫于京都的压力，但也说明他们已日薄西山。

可是，就算气数将尽，太阳毕竟还没落山。这回要拉拢藤堂，可没那么容易了。
自己被卡莲的一时之言打动，结果留下了解放阵线，现在看来，不止此事，以后的一切可能都会不同。鲁鲁修在这个世界中最常做的，就是拼命回忆过去，那是掌握一切的前提。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动都充满变数。

联合部队的卡车向监狱开去……

……

尤菲面对长廊中的画，迟迟下不了手：“如果是皇姐会怎么做呢。”
面前是巨大的皇帝画像，画的作者细节处理不尽如人意，在大处却是表现出了那种吞噬一切的气势。
“那么……还是”

“喂，什么？监狱爆炸？”
“暴动？”

达尔顿已经获知消息，马上要关闭转播，却被尤菲拦住了。

监狱那边。随着月下的长剑划过，Lancelot驾驶舱的上盖“咣”一声掉在了地上。
卡莲震惊了，她想不到里面居然是她所熟知的那个人——为朋友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有些呆呆的朱雀。
鲁鲁修则是毫无变化，熟练地指挥四圣剑和藤堂齐攻上去。同时标记着逃脱路标。只是……故意给朱雀留了点空隙。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