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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医丑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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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搞不清楚状况的她,几乎马上惊叫出声,声音回荡在蔚府中,恰巧老夫人与蔚忠信已来到附近,听到蔚蝶衣的惊呼声,顿时更是加快了脚步。

  待到陈嬷嬷将门推开,映入大家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不堪入目的情景——蔚蝶衣与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两人都衣衫不整,画面看起来暧昧至极。

  站在门外的人皆错愕至极,他们原本担心蔚蝶衣会出什么事,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躲在这与男人幽会!

  蔚忠信看到眼前的景象,沉着脸别过头去,怒气“腾!”地往上冒,“你这个贱人,在做什么?!”

  蔚府在朝廷的地位举足轻重,正因为如此,蔚忠信才格外看重面子,蔚蝶衣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就等于在打他的脸!

  因为白娇娥的事,他本就在气头上,现在蔚蝶衣又做出此等不要脸的事,无疑就更叫他怒火中烧。他真怀疑,自己今天会被这对母女活活气死!

  蔚蝶衣本来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突然这么多人来到面前,顿时更是不知所措,慌忙间穿好衣服的她,哭着跪在徐老夫人与蔚忠信面前,“老夫人,爹爹,你们误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儿,也不认识这个男人,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蔚忠信气不打一处来,“我们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敢狡辩!”

  徐老夫人凝眉道:“忠信,既然蝶衣说她是冤枉的,那我们还是听她说说事情原委吧!”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在房中梳妆的,当时我只感觉被人从后面用力击了一下,随后我就晕了过去,醒来后我就发现自己躺在这儿了!”

  蔚忠信怒道:“你还要说谎,府中守卫森严,怎可能进来什么人袭击你!”

  蔚蝶衣眼泪涟涟,道:“爹爹,女儿说的是真的,不敢有半句谎言!”

  蔚蝶衣觉得老天爷根本就是在与她开玩笑,想着要嫁给夜染尘,昨晚上她兴奋得几乎整宿没睡,今儿一早,她就起来了,内心激动又有些紧张的她,还特意吩咐丫鬟将自己的妆化的漂亮点!女为悦己者容,在出嫁这天,她更希望自己能漂漂亮亮的,即便,她不得不像蔚紫衣一样,用面纱遮住容貌!

  蔚紫衣!

  就好像一道惊雷乍然响彻脑海,蔚蝶衣瞪大眼睛,大叫道:“老夫人,爹爹,女儿知道了,一定是蔚紫衣那个贱人在搞鬼,一定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如果是在以前,她或许还不会怀疑,可是自从蔚紫衣从绝尘沙漠回来,她对自己与母亲的每一次算计与反击,叫她意识到了她的不简单!

  莫非,在她被绑架前,她就设计好了今天这一切!?

  蔚忠信听到她这样说,脸色阴沉得十分难看,“你自己做下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要将屎盆子往你妹妹身上扣!你妹妹被人绑架,刚刚被救回来,她如何陷害你!”

  蔚蝶衣错愕在原地,“什么,她回来了?!”


  第十九章 如愿以偿


  蔚蝶衣脸上瞬间血色全无,蔚紫衣回来了,那么就意味着,自己不能再嫁给夜染尘了?!

  不!自己这些天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怎么可以这样前功尽弃!?

  蔚蝶衣为何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大婚这天回来,而且她一回来,自己就也出了事!

  原本还只是怀疑,这下蔚蝶衣更为确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蔚紫衣在搞鬼!

  否则,为何她刚刚回府,自己便莫名其妙地被人送到了后院的客房,还同醉的不省人事的李成祥躺在一张床上!?

  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

  “老夫人,爹爹,你们不要被那个贱人骗了,这一定是她一早设计好的,要让女儿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一想到自己被蔚紫衣如此算计,蔚蝶衣气得险些要抓狂!

  蔚忠信冷笑道:“紫衣要是有那么多心机,就不会被你母亲害成那样了!告诉你,你母亲已经被我下令逐出府去了,待到婚礼结束,她将永远离开这个家!”

  蔚蝶衣浑身一颤,大喊道:“怎么会这样,爹,你不要听那个贱人一面之词,她看起来单纯柔弱,其实很有沉府很会算计人的!爹,你不可以把娘赶走啊!”

  蔚忠信冷哼一声,不为动摇,“像那样心肠歹毒的女人,留在府中有何用,让她继续害人吗?!”他盯着蔚蝶衣,目光严厉至极,“不管你怎样申辩,今日你与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是事实,我们蔚府丢不起这么大的脸,依我看,为了咱们蔚府的名声,你就嫁给他吧!”

  蔚蝶衣身子歪了歪,险些栽倒在地上,“爹,你说什么?你要女儿嫁给这样一个花花公子?!”

  “不错!”

  “不,我不要嫁给他,我要嫁的人是御王!”蔚蝶衣大喊起来,此刻的她,已经全然顾不得自己的形象。

  “紫衣回来了,要嫁给御王的人自然是她!至于你,大可不必担心,即便你的婚礼未必及得上今日来得隆重,为父也一定会让你嫁得风风光光!”

  蔚蝶衣见蔚忠信铁了心,连忙拽住一旁的徐老夫人,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老夫人,求求您,别让孙女嫁给李成祥,求您了!”

  徐老夫人长叹一声,道“孩子,连你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老身没法帮你,你也别怪你父亲狠心,他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蔚府的脸面,更为了保全你的名声!”

  “不,我不要,我不要嫁给李成祥!死也不要!”见老夫人也不可怜自己,蔚蝶衣整个人崩溃了,她一边喊着一边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蔚紫衣端坐在妆台前,任由素雅为自己梳妆打扮。镜中的那张脸,左边的堪称绝美,那珠光般白嫩润滑的肌肤,那柔美的侧脸弧度,眼角盈媚,鼻子翘挺,唇形丰满。

  可是那右侧的脸,却毫无美感可言。一道丑陋的疤痕自下颌一直蜿蜒到眼角,因为她的皮肤极白,反倒衬得那道疤更为明显。这不禁叫人为之可惜,如若没有那道疤,她该生得怎样的天姿国色?

  而那一双还算透澈美丽的眼,此时盈满冷傲疏狂,镜子里,那张瑰色的红唇轻轻地弯起。

  “这个时候,后院里应该很热闹吧?”

  素雅笑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能不热闹吗?”

  蔚紫衣长睫微扇,说不出的清丽动人,然而,她脸上的笑却极冷。

  自那日白娇娥向自己奉茶道歉以后,蔚紫衣就一直让素雅盯着白娇娥,一开始的时候什么异常都没有,可是有一天晚上,白娇娥说要出去听曲,白娇娥素来喜欢到兰归坊里听曲,但是素雅还是没有警惕,跟上去后,就发现她暗中雇了贼人,让他们绑架蔚紫衣成功后就杀人灭口!

  蔚紫衣知道后,吩咐素雅先不要轻举妄动,她决心将计就计!

  故而那一日白娇娥叫她去锦记挑选布料,她始终不露声色,贼人出现后,她也不反抗,让白娇娥的两个丫鬟回去通风报信,好让白娇娥以为自己的奸计已经得逞!

  另外,蔚紫衣早在一个月前,就暗中找到了李嬷嬷,说服李嬷嬷为自己作证,她相信,这次她被人绑架,再加上李嬷嬷的指认,一定能一举将白娇娥打到,她要的,便是白娇娥永世不得再踏入蔚府半步,而现在,她已经做到了!

  她知道,白娇娥母女不仅想要她的命,更想要张冠李戴,让蔚蝶衣取代自己嫁入王府。她们的算盘打得好,她偏不叫她们如愿!所以,她才叫素雅将蔚蝶衣在房中打晕,而后将她与醉酒的李成祥一同放在后院的客房中,作出他们私通的假象,并在老夫人与蔚忠信面前有意提起,她在后院中看到蔚蝶衣与一名陌生男子在一起的事,好让他们及时赶过去,将她抓个现行!

  这也是她们曾经用在她身上的伎俩,想想那一日,她们也曾趾高气扬地跑到她房中捉奸,如今,她只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或许,她们也会觉得自己狠,但是比起她们做自己所做的一切,她这样的报复,还算是轻的了!

  白娇娥被赶出蔚府,蔚蝶衣也将下嫁李成祥,也就是说,在自己出嫁这天,她终于为自己报了仇!


  第二十章 大婚


  新娘妆不比平时,梳发鬓,画黛眉,抹胭脂,点绛唇,每一处都细致而又讲究。当然,最后仍需用面纱遮面,将她的美与丑一并掩盖。

  她像所有女子一样头戴凤冠,身披霞披,那一身鲜艳的红,耀眼而又夺目。蔚紫衣向来偏爱素净的颜色,她的衣衫除了淡紫就是青色,倒从未尝试如此鲜艳的着装。而此时,看着镜中的那抹绝美的艳影,她难以相信,那个人就是自己。

  那一身红裙妩媚地垂落,似一朵玫瑰妖娆盛开,再加上她遮遮掩掩的面貌,以及露在面纱外那双波光潋滟的黑眸,说不出的焯约多姿,妖冶魅惑。

  蔚紫衣恍然间有些失神。

  终是要嫁了。

  待到迎亲队伍一到,她便要离开这里。从此以后,她的身份不再是蔚家二小姐,而是御王府王妃。

  虽然这些年她时常都想着离开蔚府,可是真的要走了,心中又有些百感交集。要是娘亲在该多好,如果娘在,她不至于连嫁都如此失落。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喜乐与锣鼓声,是御王府的迎亲队到了。府中的嬷嬷为蔚紫衣盖上描龙绣凤的红喜帕,搀扶着她,往前厅走去。

  徐老夫人与蔚忠信已经回到厅中,见女儿要出嫁,蔚忠信心中还是有着几分不舍,他语重心长地叮咛道:“紫衣,你嫁入王府,就是王爷的人了,出嫁从夫,凡事莫使性子,要多忍让,知道吗?”

  蔚紫衣不以为意一笑,为何要忍让的总是女子,娘嫁给爹后忍让的还不够多吗?可是结果又怎样呢?

  或许,在爹爹看清楚大娘的真面目后,也会感到后悔,可是那都无济于事,娘离开了,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她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着她。

  她发誓,这一生一定不像娘那般傻,她谨记着娘亲的话,即便嫁人,也绝不会付出真心。

  既然是王爷成亲,又是御赐的姻缘,排场自然不一般。长长的迎亲队伍排满了府外的街道,锣鼓与鞭炮声响彻云霄,普通百姓皆羡慕不已,纷纷驻足在街道两旁观望。

  蔚紫衣虽看不到,但是听那唢呐声声,锣鼓震天,也能想见这婚事是极其盛大隆重的。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是夜染尘对自己珍视的表现。然,只有她心中清楚,这不过是他在做戏。

  自打那一晚,她见到马车中他对那女子的温柔呵护,她便明白,他们只能做人前的夫妻,有名无实。

  周围沸腾的人声,犹如开了锅的水,可是,蔚紫衣依然能清晰听到他的脚步声。

  喜帕下,一双宽厚的手掌向她伸来,她不由自主地附上去,却只触到满手的冰冷,凉得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咝!~

  那冷意叫蔚紫衣心中一颤,若不是他迎面袭来的男性气息是那般强烈,她真的怀疑这个人究竟有没有生命。

  又一阵鞭炮声响起,吉时已到,蔚紫衣回过神来,坐上了披红挂彩的花轿。

  蔚紫衣静静坐在花轿中,一路上听着锣鼓齐鸣声,听着人们的赞叹声,不管平常她有多冷静,此刻都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她多希望迎亲的队伍能够走慢些,最好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可是,蔚府距离御王府并不远,半个时辰不到,花轿便落下了。

  皇家的婚礼,向来冗长而又繁琐。

  折腾了整整一天,蔚紫衣才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步入了洞房。

  一坐上喜床,蔚紫衣便在丫鬟的惊愕中,自行扯下喜帕,摘下凤冠。

  “你们都出去把,这里不用伺候。”蔚紫衣淡淡道,几个王府的小丫鬟识趣地退了下去。

  蔚紫衣清眸环顾着眼前的洞房,偌大的房间里。充斥着喜气洋洋的红,红的艳丽,红的醉人,耀人眼目。

  蔚紫衣只觉得这红很讽刺,她缓缓步至窗前,抬头望着空中那一轮明月,眼底是不兴波澜的淡然。

  今日王府中宴请了不少宾客,站在这里,能够听到厅中传来的喧闹声。只是,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没有关系。

  绿儿很是惶恐,“小姐,你这样于礼数是不符的,一会若被姑爷看到,定会生气。”

  蔚紫衣笑了笑,这个傻绿儿,当真以为夜染尘会来为自己揭喜帕,清丽的身影自窗前折回,朝着那张大床走去,“这一整天下来真是累,我要休息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然,她心中清楚,夜染尘今夜是不会来的,他不来,她也不会傻傻地等着他来。

  绿儿见蔚紫衣还要上床睡觉,更是焦急,“小姐,今天是你和姑爷的洞房花烛夜,你怎么能独自歇下呢?”

  “绿儿,早知道你这般啰嗦,就不该让你陪嫁。”蔚紫衣并未觉的有什么不妥,径直走向床榻,掀开绣满瑞兽吐祥的锦被,躺了上去。

  她本就困乏到了极点,这会一触上柔软的床,不由感觉浑身舒畅。她懒懒的阖上眼,原本只想眯一会,可是身体似乎比她的意识要诚实的多,浓浓的困意袭来,不到一会,她就睡着了。

  素雅与绿儿见她睡的沉了,只得悄声退了出去。

  这一觉睡得极好,蔚紫衣潜意识里其实并不想醒,可是习武之人惯有的警惕,还是让她清醒了过来。

  屋外,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及近,房门被推开,是夜染尘踏着夜色走进来。

  虽然未睁开眼,但是蔚紫衣还是能够感觉到,他投射在自己身上那道锐利的目光。

  她心中很是疑惑,他怎么会来这里?

  虽然她是他的正妃,却不是他心爱的女子,此刻早已宾客散尽,即便要做戏,他也没必要深更半夜还跑来找她吧?

  正因为搞不清楚他来的目的,蔚紫衣才迟迟未睁开眼,继续装睡着。

  红红的烛火在桌台上跳跃,映照着夜染尘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此刻,那张完美的面庞,一半处在明亮里,一半隐没在阴暗中,连同他的情绪也显得有些隐晦莫名,叫人看不真切。

  他盯着床榻上的蔚紫衣,寒星般璀璨的黑眸里,似升腾起了一阵怒意,浅抿的薄唇,更泛出一丝冷嘲来。

  传闻中软弱无才的蔚府二小姐,居然在新婚之夜,不等他这个新郎官到来,便安然入睡。

  她究竟是真的不在乎不争宠,还是欲擒故纵?

  如若她妄想用这样的方法吸引他,那她恐怕要失望了。喜欢耍心眼的女人他见得太多,她这样做,只会让他心生厌恶罢了。

  蔚紫衣原本以为,夜染尘看她睡着便会自行离开,怎料他如此不识趣,不仅不走,反倒在床前的圆桌旁坐下来,悠然地倒酒,自斟自饮起来。

  蔚紫衣心中恼怒不已,没有办法,只得似初睡醒般地揉揉眼,坐起来看到夜染尘,故作惶恐道:“妾身该死,居然这样睡着了!”

  夜染尘淡淡一笑,眼神却幽深莫测,“既然醒了,过来与我行合卺礼吧。”

  合卺礼?!

  这自然是洞房夜浓情蜜意的表现,良辰美景,花前月下,一杯酒足以醉倒新人。但,对他们而言,应该可以省掉吧?

  蔚紫衣心思白转,许久,浅笑道:“妾身身体不适,不能饮酒,还请王爷见谅。”

  夜染尘眸光暗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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