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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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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太傅还不放心:“怎么是个女史?这级别,你我都知,只比普通宫女高出一点,还比不上掌事的大宫女,老夫倒不是爱面子图虚名,只怕这女儿受欺负……”

  内侍道:“您爱女心切,糊涂了吧!为官之道,难道您还不精通?朝上当官和后宫当差,都差不多,盛极必衰,千金本就是带着储君妻的光环进宫受调|教,受人关注,若一去就高高在上,谁服气?宫局那些小蹄子们,个个心眼儿似针,容不得别人好,千金若被拔高了,还没进养德殿,就得被人盯着脊背发凉。宫里过活儿,位份这东西最虚,年资和受宠才是最实在的……就算给千金安排司籍司的典籍、掌籍甚至司籍当,没资历,照样被下面人欺负。低位好啊,不醒目,不招人嫉恨。”

  这一番话,内侍也是照着宫里某人的原话搬的。

  谢太傅听得在理,再不出声。

  **

  谢夫人虽是千万般不愿爱女进宫,可圣旨已下,皇家轿车都停到了门口,就是天要下雨的事,前夜陪了女儿一整晚。

  谢福儿以为娘又要哭哭啼啼说些肝肠寸断的体己话。

  没料谢夫人早就收起了妇人之仁,先叫女儿收妥些金银细软,用于在宫中行方便,告诫女儿慎言谨行,交代了宫里几位权妇们的大概背景,又教了些待人法子,最后才抽泣:“你长到十几岁,爹娘将你当半个男孩子养,弄得你只会读书,为人处事却慢半拍,现在教得再多也晚了,这是为娘的错,只知道娇惯你,却忘了你终究还是得嫁人见外人的,以至于你肯定是比不上宫里那些女人……哎哟喂的可怎么是好啊……”

  有这么埋汰女儿对女儿没信心的么?这不还没进宫吗!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呃,谁是鹿?想远了。谢福儿一脸黑线,却又陷入沉思。

  这几日她本还想找个机会,将书院实情和皇帝之事对谢夫人来个竹筒倒豆子,见娘已经是担忧得不得了,哪儿还敢再来个当头棒喝,鸟儿般依偎在谢夫人怀里,答应一定护好自己,不叫爹娘操心,才叫谢夫人安心一些。

  ***

  第二天,谢福儿与爹娘、阿寿小聚了一会儿,拜别家人,随车入宫。

  进了宫城,晌午不到,谢福儿在两名宫人引领下,去见了这段日子的大老板,尚仪局内的一把手秋尚仪。

  徐娘半老的秋尚仪显然已经被提前打过招呼,知道这新女史是个空降兵,来一趟走个过场而已,压根也没指望做什么实在事,先大概讲解了女史平日打理的事务与负责的宫殿。

  女史上面还有司籍、典籍、掌籍。秋尚仪将谢福儿这几名直接上司介绍了一下,最后指派了一名秦姓的恭使这些日与谢福儿同住,给她打下手。

  秦恭使二十出头,身材修长,面貌幽静,算是宫中的的老人了,听了秋尚仪指派,温温一弯身,走到谢福儿身边。

  说话之间,谢福儿了解,恭使是宫廷内的初级女官,除了本职工作,还负责带新人,相当于某朝代的“姑姑”。

  而这名秦恭使,正是蒋皇后那边派来的。

  说是照料,想必也是监视自己言行举止,试看配不配得起太子吧。

  虽还没进养德殿,身边就已经有个盯梢的。

  谢福儿记起娘的话,出门后,掏出两片金叶子往秦恭使怀里塞,哈喇着奉承:“恭使今后可得照应着我,我什么都不懂,就靠着恭使了。”

  秦恭使见这少女面貌娇媚,余着些天真,手段却像个陈腐的老人,把金叶子推过去:“我看谢女史懂得很啊。”顿了顿,又婉道:“宫里跟民间差不多,各型各状的人都有,女史今后可千万别以偏概全了,奴婢是女史这边的人,自然无所谓,若遇着个纠结的,女史碰鼻子灰可就难堪了。”

  世上有人吃受贿这一套,有人偏偏就不吃。

  谢福儿没想到自己碰到个不爱财的,或许人家哪又瞧得起这些,皇后那边的人,什么没见识过?用力太过猛了,反倒闹出笑话,只得挠挠后颈,收起来。

  **

  秦恭使带着谢福儿出了尚仪所,穿过庑廊,拐到了一间小厢。

  两名年长宫人已在檐下等了很久,谢福儿才知蒋皇后嘱咐过,要给自己验身。

  女官进宫一般不验贞操。

  但她毕竟不是普通女官,未来是要进养德殿储备东宫的。

  谢福儿只当是日后进养德殿再验,没料这么快,提前也并没人通知,没做好准备,心里正吊着水似的,秦恭使已迫不及待嘱咐:“请谢女史进去吧。”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传报,来了名五十上下的老妇人,锦袍华带,十分贵气,头插鹤形翠羽双面钗,身边还伴着四名宫女。

  宫人一看,纷纷迎上,行的是大礼。

  明明像是哪个宫的主人,老妇人嘴里却又自称的奴婢。

  谢福儿拿不准是什么人。

  几人谈吐之间,谢福儿才知道,这名妇人是当朝皇帝的乳娘,将皇帝哺到了三岁多,品阶名讳为“太姬”,膝下几个亲儿子都是朝廷栋梁,各执要岗,其人晚年被赐了太姬勋爵,在宫里养老。

  太姬这女官品阶极高,而且超然,与长公主是同一品级的,因与皇帝的亲厚关系,甚至跃过公主之流。

  皇子乳娘得催出好奶,不能吃刺激发物,用食处处小心精细,这名卢太姬养得皮白细肉,几无毛孔,说话也是慢条斯理:“圣上吩咐奴婢亲自为谢女史验身。”

  几名宫人面面相觑,秦恭使也眉头一结,迟疑道:“太姬,奴婢与您一起进去帮忙吧——”

  卢太姬眼一沉,语气犹慈和:“秦恭使放心不下老太婆验贞操的手法?”

  秦恭使垂头:“不敢,若太姬都信不过,宫里也再没第二人了。”将谢福儿交给了卢太姬,在外面等候。

  卢太姬将谢福亲自牵进内室,拉了帘幕,意味深长上下将眼前女史打量一番。

  谢福儿明白了,这是那人的意思,他特意叫心腹宫人过来为自己遮掩失贞一事。

  他在外偷幸了自己,并没有纳自己进宫的意思,却叫人来协自己过关,不让自己陷入欺瞒皇家之罪……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虽是皇帝那边已暗下旨意,卢太姬还是得做给皇后那边的人看,身边宫人布好水碗,拿针刺破谢福儿的指腹,将一滴血滴到水里。

  这一步叫刺血验贞法,据说处女血凝珠而不散,妇女血见水则融。

  不管谢福儿信不信,反正这年头的人是信得不得了。

  指血入碗,卢太姬飞快撒了几颗白色粉末进去,血立刻凝成一团红珠,经久不散。

  雪雪呼痛的谢福儿噤声,成了好奇宝宝:“洒的什么?”

  卢太姬不喜她多话,长眉一揪:“盐能固血。”说完,又从腰身拿下一个寸高的瓷瓶,倒出一些粉末在地上,叫谢福儿岔腿坐在粉上,下身定住不动,拔下头上一条翠羽去搔少女鼻腔。

  这一步叫做粉末验贞法,处女气轻,呼之不起。

  这个法子谢福儿倒听过,可绝壁不信,动静大的人哪儿沉得住气?

  一搔下来,她鼻子痒痒,阿嚏一声,将地上粉末噗一声吹净了。

  卢太姬默默重新撒了一把粉末在地,自欺欺人喃念:“粉不起落,处女状。”

  最后,卢太姬叫谢福儿躺在板榻上,褪去衣衫,观察胯关节。

  谢福儿忍不住了,抬起头好奇:“这又怎么验出是处子?”

  卢太姬知无不答:“处女胯骨关节闭合,与大腿根处浑然一体,妇女有过房事,胯部自然分得开些。”

  谢福儿哈哈笑起来:“那万一只行过一次房呢?”

  卢太姬见她毫无心肝脾肺,啐责:“在娘家卖弄天真,能得爹娘宠爱,在宫里还这样不知眉眼,就只有讨没趣了!”

  谢福儿捂了嘴。

  卢太姬摘去少女胸衣,两团少女鸽般乳|肉挺立在胸脯上,莹莹俏俏。

  她两只老掌覆在上面,沿了乳缘,透过嫩薄皮肉,揉揉摁压小巧乳核。

  还在发育期呢,谢福儿又涨又疼,捂胸赧道:“嗳哟。”

  卢太姬老怀安慰,这个不用造假,声音不混浊,悦耳动人,宛如孩童,床帏间能令男子成为长胜将军,雄风复卷,极得床伴欢心,想来一边抬笔在旁边记下,一边将她圆臀轻揉一把,畅意十足:“这声叫得好,是个娇娃。 ”

  最后一步,则是最最关键的,伸指入瓮,直抵蕊芯。

  这个最考验功力,既要验出真赝,又不能破坏被验女的贞洁。

  短了轻了摸不到那一层,重了深了,又会捅坏牌坊。


  第14章 内情


  卢太姬净过手,抹上特制香油,褪下谢福儿裙裤,分开两腿,指腹轻勾,进了玉门。

  实在羞涩。谢福儿屈起双腿,双手捂脸,忍着老妇人在下|身捣鼓半天,听她在两腿间疑惑出声:“咦?”

  谢福儿屏住呼吸:“怎么了?”

  卢太姬疑窦升起,女子花/径略微张松,有开拓过的旧痕,可那层细软屏障却并未完全裂损……

  若遇着经验不够或不经心的验身人,根本察觉不出这女子失过贞。

  便是说,这女子与人行过欢,但那男子并未一捅到底。

  没有一捅到底的缘故很多,有可能经验不够,有可能器物短小……

  总之,这少女分明也算还是个处子。

  卢太姬管不了多少,反正是好是歹,今日不过是要帮皇帝拿出个处子结果,只道:“无大碍。谢女史放轻松些,待老身将手拿出来。”

  谢福儿脸一红,刚一紧张,将这老妇的手指头夹得出不去了,松弛下来,放出花园。

  验贞结束,卢太姬将单填好收罗,交付给宫人:“已妥,雏体无误,劳转给图华宫那边。”

  宫人礼貌接来,道谢行礼:“有劳太姬。”

  卢太姬望一眼谢福儿,离开了。

  从小室出来,谢福儿随秦女史又去领了几套服装与用具,翻弄了会儿,压在最下面的几面就是本朝宫廷里大名鼎鼎的开裆裤。

  她新鲜,光天化日下一摊,欣赏起来。

  几条开裆裤,名为“胫衣”,类似现代的长筒袜,从脚板到腰身一起将人包起来,面料是香软软的绸棉,裆处却开了拳大小的口,像是婴儿装。

  秦恭使转头一看,忙催她叠好:“不雅,谢女史回去看不迟。”

  谢福儿这才勉强收起来,却很为难:“一提外面的裙子,或者步子稍微迈大一些,不全走光了?”

  秦恭使顺便教导:“宫律令,劳毋袒,暑毋褰裳。宫闱之内,人人都是小步碎行,不得大声喧哗、随意乱跑,怎么会走光?”

  谢福儿还是钻牛角尖:“那我万一想提一下裙子,还得掂量着找个没人的地方?”

  秦恭使无奈:“女史怎么就非得要提裙子呢?宫人不可随意提裙拉裳,'免费小说'整 理衣冠,除非圣上许可。”

  谢福儿还就死在提裙子这问题上了:“提裙子不是很正常吗?挠痒,'免费小说'整 理行头啊,腰带松了……都有可能啊。到时有这个需要,提裙子还得叫圣上下旨?这小事用不着麻烦他老人家吧……”见秦恭使脸色越来越暗,还是忍不住虚心请教:“……好吧,那要正巧在外面裙子松散了,不得不提,我得怎么跟圣上打招呼?”

  秦恭使知道这女史做过男子学问,本以为是个通透圆滑的,没料为人处事方面竟打破砂锅问到底,郁闷了:“圣上若叫哪个提起裙子,那就是有召幸之意了!开裆裤在皇宫内廷数代以来的用意,不外就是便于天子随机行事罢了。”

  谢福儿吸口冷气,再不多问了。

  看来以后得将裙子系牢点儿,大白日的在外面就算裙子快垮了,也得气沉丹田,给憋回来。

  谢福儿领了物事,又与秦恭使转了几圈,与几名女官捧了头,夕阳西下,住进了尚仪局的司籍院,开始入宫生涯。

  黄昏刚过,部分宫人卸下岗职,纷纷返回院内,正是用膳的时辰,院外传来衣料摩擦和步伐咚咚,伴着碗碟落地,一声恸哭,司籍院一些大胆宫女探出去望。

  谢福儿初来乍到的,不敢太张扬,拉了秦恭使问,才知道原来是隔壁司乐院一名宫人去椒风宫送琵琶,不慎碰倒乐器,管弦有损。

  贤妃排舞时听到声音有误,破了舞步,大怒,通查下来,找到这名宫人,责令入敬法殿领罚。

  院外压抑的哀嚎经过司籍院时飞过墙檐,渐而断弭。

  秦恭使趁机对着谢福儿敦敦教诲:“郦贤妃善舞,以此为傲,连圣上都赞不绝口。这宫人犯了她的大忌。”

  谢福儿明白,若是贵人有心饶恕,再气再怒,在自己的宫内打两板子,掌几记嘴就好,去了敬法殿,笞刑之苦都是轻的,更有肉刑欢迎你。

  再宽宏大量、风气开朗的朝代,宫廷酷刑却总少不了。

  据目前所知,敬法殿的刖、剿、黥、宫四大刑罚已算是基本款。

  这司乐司的宫人,怕是难得全身而回了。

  上司私下彩排时跳错了个舞步,这才多大点儿的事……谢福儿回想先前对那位天子的态度,实在是老虎脸上拔毛,太不知好歹。

  秦恭使见她不语,道:“皇后不同,到底是后宫之主,胸怀宽广。”言下之意说郦贤妃太过小气尖酸。

  **

  偌大皇宫,一进了夜,就拉了绒幕似的,全黑下来。

  朝政宽裕,宫廷财库也阔绰,司籍司的床褥衾枕一概簇新而精细,就算是品级不高的女史所,比太傅府还要布置得富贵。

  谢福儿偎在暖呼被子里,听见外厢房的秦恭使轻鼾渐来。

  按秋尚仪的吩咐,她被安排去图华宫,也就是蒋皇后处的书阁'免费小说'整 理文籍,明天第一次见工,想起蒋后形貌威严,更像是要考试的学生,辗转反侧睡不着,入宫前夜,谢夫人对蒋皇后的描述,一一浮于脑海。

  倒没其他特别,只本朝这位景隆帝即位以后才立的蒋皇后,不是别人,是上一任孝昭帝的皇后,而孝昭帝正是景隆帝的亲兄长。

  其实这也算是举国都知的事。

  只是这年头的平头百姓,哪又像现代老百姓那么八卦和言论自由,稍有些头脸的没事做更不会傻了吧唧特意去说。

  这事也算是一缸腌得紧扎的陈年老酒,不开盖,没人嗅得出一丝味儿,其实地球人都心知肚明。

  原身背书论理是一套一套,可这类事情根本没往心里过,以至于谢福儿完全没主动想起。

  不过惊讶完了,也没觉得什么。

  皇室中的换房婚还少了吗?子承父妻,伯娶弟媳,叔纳侄妾……但其中少数民族居多,谢福儿只想不到,这个俨然行着汉室规矩的朝代,处处开化而文明,大气而骚包,皇室婚姻上,竟也跟那个秃瓢儿猪辫子、开口奴才闭口主子、嘚吧嘚一开口尽是老坛酸臭味直喷的某个近代朝代行事作风差不离。

  再听谢夫人说下去,谢福儿记忆聚全,皇帝继娶兄长妻,另有玄机。

  北边匈奴犯境多年,挑衅成灾,塞下盟约、开放互市都免不了北狄野心。

  据史料,乙酉年十一月初九,匈奴又在边城挑衅,孝昭帝御驾亲征。

  那会儿还是弗翷王的本朝天子高瓒在封地领了家臣,护驾前行,在北地与匈奴人对垒时,因乌孙国倒戈,连败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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