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神逆の双极(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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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半分。
　　当年他们所创造的家是一个绝对的秘密，玖凛现在是以医术来养家糊口（糊她一人），又因为家中虽美却缺少人气，手无缚鸡之力的玖凛便依靠强大的妖魔为自己抢到一所绝佳的房屋，稍加整理修饰后，这间院子里开满鲜花绿树，宽大精致的房屋成为了六十七区人人觊觎的宝物。
　　不过好在有强大的妖魔芷淳在，这些年来玖凛过得相当滋润。
　　时间对初元神祗没有意义，他们也并不热爱自由，玖凛往往只是一个失神，时间就已过去几个月。而这二十九年来，她从未离开过六十七区的范围半步。
　　不过今天，注定是一个不似以往的日子。
　　玖凛一向讨厌寂寞，所以在安顿下来后她就决定了——她最欣赏的蓝染惣右介、朽木白哉，最喜欢的黑崎一护，葛力姆乔，还有『宇』最喜欢的浮竹十四郎、日番谷冬狮郎、市丸银、乌尔奇奥拉，更木剑八都会是她的重点关照对象。她并不打算去刻意接近对方，但顺其自然，如果可以帮助他们，她不会推辞。
　　这应该算是……一种无聊中衍生出的喜好？
　　“芷淳。”玖凛突然坐起身，向身边巨大的妖魔道：“我突然有种预感……今天，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了。”
　　玖凛的“预见”从未有过任何差错，她的预感更不可能不准，只是略一犹豫，玖凛便露出了轻笑：“看来，我们无聊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呢……”
　　这是玖凛第一次离开六十七区。
　　妖魔芷淳奔跑起来的速度无人能及，哪怕是未来的“瞬神”夜一都需要瞬步几个小时的路程，兽态的芷淳不用任何力量，只是奔跑，需要的时间，不过短短十分钟。
　　不愧是玖凛那个世界奔跑最快的兽。
　　他们的目标是流魂街二十一区的东北部，那个静灵庭高位者无人不知的享乐街。如果时代再进步两百多年，现世的人们或许该称它为——红灯区。
　　一个充满了淫　欲与罪恶的世界。
　　玖凛二人刚来到玖凛所“预见”的地点时，便看到了一个身穿普通和服，腰间别刀的男子拉着一个七岁左右大的孩子从『那里』出来。
　　玖凛横坐在芷淳背上，美丽的双眼微微眯起，无声的笑了——虽然换了服饰，但那个男人腰间的刀，分明是斩魄刀啊！
　　那个男孩……
　　玖凛转移了视线，七岁大小的棕发男孩身材纤细，皮肤白嫩，眼睛细长，脸型该说很有棱角的清俊——看得出长大应该是一个很“英俊”而非“俊美”的男人。
　　敏感的男孩似乎觉察到了不远处凝神的目光，低垂的头抬起，却因没有看到结界中的人二疑惑的再次低下，也让玖凛看清了他的眼。
　　好眼神。玖凛赞叹。
　　那双棕色的眸子所印衬出的不是『那里』的人常见的绝望又或麻木，而是一种倔强。
　　绝不向绝望的未来低头的倔强。
　　呵呵……玖凛又笑了，有声的，没有附带隔音作用的结界将这似乎带着媚惑的声音也传了出去：
　　“我该说，不愧是『蓝染惣右介』吗？”
　　结界如被撕坏的白布般散去，没有芷淳，只有那风姿绰约的绝丽少女站在震惊的二人面前，带着倾惑众生的笑容说，向前伸出皓白纤长的手臂：“你愿意和我走吗，惣右介？”

　　Chapter　2　你好，小右介

　　“你愿意和我走吗，惣右介？”
　　女孩的话语似乎带着魔力，棕发的男孩几乎要下意识的说出好字，好在这段时间所锻炼出的自制力硬是让他住了口，神情僵硬的看了看身边的充满野性气息的男子，又将略带好奇的目光转向了面前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孩。
　　高大健美的男死神很快收回了痴迷的目光，一张称得上俊美的面容饶有趣味的看着玖凛，轻佻的道：“小妹妹，想要离开这里，你似乎找错人了哟。”
　　“没有找错，死神大人，”玖凛面带微笑，纤细的脊背如松般笔直，“我是想要和他离开这个让人厌恶的地方，但是，是我自己带他走，而非您。”
　　“好大的口气，美丽的小姑娘——你拥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我现在对你充满了兴趣。”死神“呵呵”直笑，丝毫没有身份被揭开的尴尬与惊恐。黑色的眼珠在阳光下波光流转，目光魅人也充满了凌厉，“你叫什么名字？”
　　玖凛笑而不语，只是继续道：“过来，惣右介。”
　　死神看着面前十五岁左右的女孩也不恼。这个气势逼人又无一丝灵压的少女勾起了他全部的心思——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呢？一个没有任何力量、却拥有着完美的容貌身材与气质的女孩独身来此，究竟是“无知的勇敢”，还是“早有预谋的计算”？
　　他转头看向身边不及腰际的男孩，性感的唇角勾起了邪气的弧度：“你叫‘惣右介’？你，认识她，嗯？”
　　棕发男孩至此时才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我是惣右介。我从未见过她，大人。”半年来的时间，那些如毒蛇般的调教让他将所有的规矩都牢牢刻进了骨髓，生怕有一丝忘怀——忘怀，便代表着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他现在，再没有报仇之前，还绝不能死。
　　“哟，小姑娘，他可不认识你，”他饶有兴趣的的向前倾身，乌黑的短发划至饱满的额头，言语却格外恶毒，“想找男人的话，这里可不是地方。”
　　“就算我想找，似乎也完全不干您半分事情。”玖凛优雅的笑道，“我要的，只是他——我要，带他回家，做我的弟弟。”
　　棕发男孩浑身一震。
　　“怎么会不干我的事，这可是——”他暧昧的一把抱住身边的男孩，轻笑着柔声道，“属于我的东西啊。无价到，说什么我也不会卖给你的地步……”
　　玖凛眼神锐利：“你最好不要把我认定的弟弟当做东西来定义。”
　　棕发男孩只是觉得讽刺，他在『那里』并算不得什么上好的“货”，身边这个浑身充满了野性的男子方才也是看也不看的随便一把将他从“货堆”中提了出来。现在才不过刚刚出来，他竟变成了一个香饽饽，值得身边面前这两位让人不敢逼视的贵族大人如此争夺？
　　但眼前这个神色认真的说要他做弟弟的女孩却叫他几乎坏掉的心起了点点涟漪，而她不让身边男子将他当做东西时的锐利、那眼中近乎魔性也同样绝美的光华在一瞬间虏获了他的心。
　　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丽。
　　“呵呵哈哈哈哈——！”男子大声狂笑，充满了野性的魅力，“有趣的女孩，你有着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容貌和眼睛，真想……
　　“将你夺到我的手中！”
　　“危险！”棕发男孩敏锐的察觉到揽着自己的男子在瞬间爆发张开的肌肉，尽全力一把抱住死神的大腿大叫道，“快跑！小姐姐，你快跑！”
　　感觉到他的衣领被男子揪住。
　　男孩想自己大概是疯了，早已变得近乎麻木的自己，竟然为了一个刚刚见面的女孩反抗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死神。
　　他觉的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自己提起。
　　为什么想要救她呢？不过就是想把他带回去做弟弟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了不起的，让他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他的仇还未报呢……真是傻瓜……
　　……或许，是因为她是真正的把自己当做一个‘人’吧？
　　他觉得自己被甩了出去。
　　这样的力道摔在地上——死定了！
　　脑中刚刚闪过这样的念头，男孩就落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睁开的眼看到了青蓝的毛绒衣袖，鼻尖环绕着还活着时曾闻到过的竹香，耳边是那个野性男子狂放的的话语：
　　“小姑娘，记住我的名字——我是静灵庭四大家族之一的志波家家长、同时也是五番队队长最小的弟弟，一个五番队的无席位者——我叫志波冰吾！”
　　棕发男孩此时才发现自己被一个充满冷冽气质的修长男子抱在怀里，这个奇怪的男子在炎热的天气里却穿着一身厚实的锦裘，看的男孩都觉得热。而身边那个宣称要做他姐姐的少女却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真是麻烦又啰嗦的介绍。”女孩轻笑，“我叫蓝染神玖凛。”
　　作者似乎忘记说，因为入乡随俗的关系，玖凛在来尸魂界的第一天就一时兴起的为自己三人冠上了“蓝染”这个姓氏，并以兄妹来表示身份。
　　“原来是‘见死不救’神玖凛，你会想要救人做你的弟弟真是件让人颇感惊讶的事。”志波冰吾的目光落在了玖凛身后的芷淳身上，“那么你身后的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九尾狼’喽。”
　　“已有的答案，何必多问。”玖凛笑道，“志波家的‘异类’么子，我想我会好好记住你的。”
　　“啊……你果然都知道呢。一个从未出过六十七区也从不主动与人交集的女孩却知道太多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这真是一个有趣的消息。”志波冰吾诡笑的看着神色丝毫不见慌乱的女孩，笑容越发的扩大，“拥有两个天才哥哥的你，被盯上，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啊。”
　　潜台词就是，舒辙宇诺他们已经被盯上很久了吗？
　　“不愧是以情报专长的志波家，想来你们与四枫院家的势力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吧？”玖凛却像是没有听出对方话中隐含的危险，笑容依旧是温雅可掬，吐出的话语却让志波冰吾心生警惕，“那么告诫一句，在没有解决现有的最大问题前，最好不要再招惹实力不明的敌人啊……”
　　志波冰吾眉头一挑：“合作？”
　　玖凛笑的高深莫测：“合作愉快。”
　　“没有什么附送的礼物吗？”志波冰吾狂野地笑道，“作为我们的友好证明，我将我送给重要‘朋友’的‘惣右介’送给了你，那么，神玖凛是否也该有所表示呢？”
　　玖凛看了看身边一头雾水的棕发男孩，鲜红的眼中闪过美丽的蓝色弧光，轻笑道：“那么，请小心四个月后的家祭，你的二哥，似乎需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好啊，告辞了。”志波冰吾笑的邪肆又野性，“合作愉快，蓝染小姐。”
　　看着瞬步远去的男子，玖凛松了口气，走到一直盯着她看的男孩面前，不满的鼓起腮帮戳了戳对方光洁的脑袋：“你啊，刚认识你第一天就惹上个不小的麻烦，”又松了口气，“算啦，小家伙也怪不得你。与他结盟，舒辙和小诺的安全也算有了保障，反正……”
　　她的嘴角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其中所含的意义却让芷淳怀中的男孩生生打了个寒噤——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未说完的话语中让他恐惧的东西，叫做残忍，叫做冷酷。
　　因为这个初次的会面，蓝染神玖凛和志波冰吾只能做对手，两人之间也因这次会面而不可能相互生出“喜欢”的感觉，至多只是彼此欣赏。
　　欣赏与喜欢的不同之处，在于欣赏的东西一旦失去了价值——玖凛就绝不会再多看半分。
　　“见死不救”神玖凛，这个称呼并非白来。
　　……
　　……
　　反正，她会在志波家“注定”的灭亡前，找到可以更好保护舒辙和宇诺的『利用品』。
　　……
　　……
　　“呐，小家伙，你的全名是什么？”芷淳在男孩震惊的目光中变作兽态，玖凛横坐在他的身上，又戳了戳那已经发红的脑门，“不就是人形化兽吗，有什么好惊讶的，快说快说嘛。”
　　“我，我叫惣右介。”
　　“姓什么？”
　　男孩缓缓摇头：“没有姓，我还活着的时候没有名字，死后收养我的父母也是没有姓的孤儿，只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惣右介。”
　　听及此，玖凛不禁微愣，又有些失笑：这算是由自己来推动历史吗？
　　她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兴趣。
　　过去因为种种原因，她明知未来会发生的所有悲剧却不能去改变，那样的滋味不知多少次令她痛不欲生，而现在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有了改变的权利。
　　这让一直得过且过的她突然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兴趣。
　　“那么，你就跟我的姓吧，小右介，”她笑着说，“从今起，你就叫做蓝染惣右介。”

　　Chapter　3　年华

　　时间对神玖凛而言终于有了意义。
　　调教惣右介。
　　咳咳……纠正一下，是训练惣右介。
　　蓝染在炎炎烈日下无数次的挥刀，汗如流泉，汩汩而下。那一袭白色的和服湿透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男孩变得矫健的身躯。
　　“右介，右手的力量跟不上左手了！”玖凛坐在阴处严厉的道，“双腿绷直，脊背用力，右臂再向下倾一些，把身体的协调性提起来！”
　　“是！”十岁大小的蓝染回应一声，按玖凛指导的错误改变站姿，再次伴着汗水挥刀横劈。
　　喝下芷淳递过的茶，玖凛微眯眼睛，看着那认真专注的男孩，嘴角浮上一摸柔和的微笑——蓝染惣右介，她喜欢的弟弟，一个认真的好孩子。
　　玖凛可以忍受别人愚笨或没天资，但最厌恶人的不努力和轻言放弃，而右介，恰恰是玖凛最喜欢的类型。
　　四载时光如花飘过，右介依旧是初见的大小，只是原本单薄瘦弱的身躯变得矫健有力，苍白的面容变得健康红润，怯懦隐忍的眼神变的锐利而自信，再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弱质少年。
　　“好了，右介回来休息吧，今天到此为止。”玖凛向他笑着招招手，“刚调过来的姿势又错了，看你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了吧。”
　　“我没事，姐姐，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蓝染停下挥刀的动作正想拒绝，回头看见玖凛变的危险的脸庞，立刻知趣的改口，“我突然觉得好累，休息，休息一会儿！”
　　玖凛“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只要看到蓝染这副样子，再想起未来虚圈之主的他，她实在无法不笑：“去冲个澡再换身衣服，今天芷淳烤了小面包，很好吃的。”
　　“嗨……”蓝染将钢刀别在腰间，刚跑了两步就听见玖凛道：“今天穿得好看点哦，我们有客人要来了。”
　　蓝染神色一凝，跑回了屋中。
　　*
　　玖凛的“预见”自然不可能出错，下午三点左右，今天的客人便在蓝染警惕的眼神中出现了。
　　志波冰吾穿着一身常服大大咧咧的迈进了芷淳的领域，斩魄刀扛在肩上，俊俏的脸上依旧充满了野性的美感，毫不客气的吞下了玖凛拿在手上的小面包邪笑道：“好久不见了神玖凛！今天我可带了为尊贵的客人来呀！”
　　“尊贵的客人啊……”玖凛轻笑着看着他，突然转头朝门外道，“朽木先生不打算进来吗？”
　　“果真是瞒不过你呢……”冰吾坐下，朝着进门的男子邪笑道，“青豁，这局我赢了哟！”
　　“那又如何。”浑身寒气凛然的男子充满威严的跪坐在玖凛面前，昂贵的银白风花纱托在青竹地板上，发上的牵星箍代表着他高贵的身份，即使身穿一袭普通的棕色和服，这个男人依旧俊美如天神，高贵冷傲不可轻视。他将视线重新放在玖凛身上，冰冷的开口道，“我是朽木青豁，今日前来是经人介绍，希望您能帮我治疗伤势。”
　　比墨玉更美更黑的眸子是暗沉无际的宇宙，淡淡的阳光映衬在他的眼底，仿佛柔情满含，然周身的冰雪却残忍的将那点点的温柔毁的一干二净，不容留下一丝一毫。即使如此，清风依旧眷恋着他绝代风华，久久缠绵，徘徊围绕，不愿离去。
　　这是一个冰霜般的男子，即拥有着冰霜的冷傲，也拥有着冰霜的冷艳。
　　“哦……虚的伤口啊，”玖凛上下扫视他一遍，戏谑的笑道，“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只是附着着难以清除的腐蚀性——偷溜去虚圈的任性家主还怕被家人知道吗？”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