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神逆の双极(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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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一懊恼的敲敲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的对玖凛道：“对不起啊……玖凛姐姐，我没什么别的意思……高舒辙不是生气了吧？”
　　“没事的，如果他会在生气之后记仇的话，他就不是那个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高舒辙了。”玖凛温柔的笑道，揉了揉夜一小小的脑袋，“晚饭时和我一样叫他舒辙吧……他会很高兴的。”
　　听此言夜一也笑开了：“为什么啊？高舒辙不是他的名吗？”
　　玖凛笑的高深莫测：“舒辙叫着更亲热些，不是吗？夜一也很喜欢舒辙的吧？好朋友之间叫亲密点不好吗？”
　　夜一点了点头：“哦。”
　　果不其然，晚饭时分舒辙照样和夜一抢食抢的欢畅，夜一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之后见舒辙是真的毫不在乎后也放开了手抢夺芷淳做的鲜美饭菜。
　　蓝染嘴角抽搐的放下碗筷，不想在一片狼藉中抢东西吃；宇诺的脸上相容温和，淡笑着看着抢的不亦乐乎的两个人；浦原汗颜的看着完全没有大家小姐样的夜一，在小心翼翼的伸出筷子后被两人合力两拳打翻；芷淳面无表情的沉入影子中，淡然的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玖凛的笑容，带着真正的欣慰与快乐。
　　舒辙，和他的前世，真的很不一样呢……或者该说，正是因为没有前世那些痛苦的回忆，才造就了真真正正的“他”。
　　高舒辙，是真正自由自在的人，他做到了太多人都做不到的随心所欲，所以快乐与他如影随形——不让痛苦进入自己的世界，永远只愿留住幸福，即使不高兴也很快就忘掉，于己于人，都留有一份真正的宽容。
　　嬉笑怒骂，浪子无悔，热情随心，天涯咫尺。
　　这就是高舒辙。
　　是真心实笑，潇洒恣肆的『高舒辙』，而非一切皆假，无血无泪的『绯缨纤』——他与她上一世的恩恩怨怨，也该一笔勾销。
　　不同的生活际遇造就了不同人生，不同的人生造就了不同的心性，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一样有改变的机会——而玖凛，只希望当年的一切，都没有重演的机会。
　　愿你此生幸福，高舒辙。
　　*
　　玖凛四人来到尸魂界的第四十三年，《死神》中之二主要角色的夜一，浦原，正式与他们相遇……
　　故事，正在进行中。

　　Chapter　6　玖凛·青豁·心结

　　六年半后。
　　惣右介一个人去了虚圈，夜一两人未光顾，冰吾最近也似乎变的忙碌起来，所以最闲的玖凛一个人趴在窗棂上，遥望那缠绵的雨露，静静地出神。芷淳坐在她的身边，用紫竹梳子为她梳理长发。
　　本应是非常平静的一天。
　　可不平凡的事在这雨幕中，发生了。
　　*
　　“主人。”芷淳突然抬头，看向窗外那瓢泼大雨，淡漠如水的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朽木青豁的血从不远处传来。”
　　“嗯？”玖凛一愣，倏地跳了起来，“哇，那你还给我说什么，快救人呀！”
　　“是。”芷淳眼中闪过笑意，四周的时空在一瞬间扭曲。下一秒，浑身鲜血面目苍白的青豁就浑身湿透的躺在了玖凛面前，大量的雨水混着血水将紫竹心编织而成的凉席地面浸出一圈圈淡红色的晕圈。
　　“啧啧啧，咋就弄成这样了呢？”斩魄刀从掌心浮出，玖凛抽出刀撇撇嘴，“喂喂，宇可是最喜欢朽木白哉的，你就是要死也要把白哉生出来以后再说啊！”
　　……若是被青豁听到只怕是真要被气死了吧？……　⊙﹏⊙b汗……
　　*
　　“卍解，星罗棋布，千年一刹！”
　　手起刀落，原本半死不活的男子回复了往日的冰冷与贵气，神智慢慢恢复，他缓缓坐起身，冰冷的眼神看着玖凛，全身的气势让这不热的一天更为舒爽清凉——或者说是冰寒刺骨更为合适。
　　“为什么要救我？”他不带一丝感情，甚至是隐隐的恨。
　　玖凛嘲笑道：“不想让我救就不要躺在我家门口好不好？”
　　青豁一愣，唇瓣轻颤，双手紧攒青筋毕露。旋又冷笑着讽刺道：“‘见死不救’神玖凛也会担心有人死在你门口？”
　　“喂，留点口德，好歹是我救了你吧？”玖凛嗤笑着递上一杯热茶，“而且也要你有求生意志我才能救你吧？快死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奔到我这里，不就证明你想活吗？我只是顺从了你的意愿而已。”
　　青豁不再言语，只是整间屋子中肆虐的寒气清楚的说明了他的不满以及恼怒。他蓦地站起身，白色的队长羽织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度，面无表情的冰冷开口道：“多谢你的帮助，蓝染神玖凛。谢礼我会命人送上，告辞。”
　　笑看着青豁离去的身影，唇角明明是笑，眼中却比青豁身上的寒意更重上几份：“你真是个懦夫呐，青豁。”
　　朽木青豁骤然回身，原本心思紊乱的他终于被激怒。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本就是一颗随时会爆发的偏激之心，如今火山喷发，气势上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冰寒，给人的感觉确是绝不同往昔的暴烈。
　　“蓝染神玖凛，你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吗？”
　　“我说错了吗，懦夫先生？”玖凛笑的残忍，“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你紊乱的心，你在怯懦，因为我说对了，对吗？”
　　青豁艳丽的桃花眼煞意满含：“就算你说对了又怎么样？你管的未免太宽了，玖凛。”
　　玖凛因他的话语有了片刻的失神，是啊，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他们两个只能算是连利用关系都算不上的熟悉的陌生人，她又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是因为……那双眼吧？
　　那双与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深深沉沦于深渊，想爬上来又希望永远深藏在地底，如此便可再也不用受到半分伤害……他与当年的她同样都是那般高傲，容不得半点瑕疵污了眼。懂得宽容，懂的豁达，却做不到宽容，也做不到豁达。
　　绝望与希望，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情感，当它们交织在一起，那并不是矛盾，而是一种绝世的美丽。
　　玖凛深深叹息——终于还是承认了。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已经完全被他吸引，无论是因为他的双眼，还是因为他们曾经的相似。
　　她，想要帮他。
　　今日只不过是一个契机，就算没有今天的机会，早晚有一日，她也会亲自去找他——无法忍受，一根巨大的刺抵在心口。
　　“就算我管的宽吧，青豁，我想帮你。”她站起身抬头仰视着高大的他，眼中迷雾散去，她笑着，露出了真正的自己——那笑容高贵又妖冶，孤傲又艳丽，温和又嘲讽，宽容又狠毒……
　　仿佛被诱惑了一般，青豁直直望入她的双眼，那片红色的星海，那片鲜血的地狱——那是一种真正的魔魅，无人能敌挡的魅惑。
　　他明白，玖凛，在展示着自己的真诚。
　　“一言九鼎”神玖凛，这个称呼并非虚假，他知道她无法说谎，最多只是忽悠。他可以相信她，但自己的心却始终无法放开——被至亲的人背叛过一次，便对所有的信任都充满了胆怯，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声音嘶哑的问，“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们实在很相像吧……”玖凛淡笑道，“因为曾经的我，也拥有和你一模一样的眼神……”
　　青豁一怔，看她的眼神多了种不一样的东西，或许是因为曾经的同病相连，他直觉的感到对方可以了解自己几近崩溃的心，甚至是——救赎。
　　“这样的眼神，我拥有过三个时期。曾经懦弱无用的幼年期与第三次的……暂不多谈，第二次……我因为诸多无法忍受的打击沉沦于地狱不愿清醒，原因就是因为我亲手杀了数多我——最爱的人。”
　　青豁身体一颤，墨玉的瞳孔倏地放大，似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一瞬不瞬。无法相信回忆着痛不欲生的过往的女孩，使用着这样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面容。
　　不该是这样。
　　这样痛苦的过去，如果真的因它而痛苦的近乎崩溃，那么回忆起来，难道不是应该……应该……
　　想要所有人为他们陪葬的吗？
　　如果我们真的如此相像，难道，你没有这样想过吗？
　　玖凛“噗”的笑出声，似是看透了青豁的思想，拉着芷淳的手，安静的走到窗棂边，遥望那迷人的雨幕，目光迷离：“是的，我想过，甚至比你激烈千倍、万倍。”
　　她转过身注视着他，朱唇鲜红如血：“因为我的恨，我的自我厌恶之情比你更严重——你只是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而我，则亲手杀了几乎所有对我好的、真心待我的朋友——不同的原因，不同的理由，不同的‘必须’，但最终的结果，是死亡。”
　　芷淳紧握住玖凛的手，似在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青豁深深地陷入了那片绝望中绝不乏希望与激情的魔性双眸中，心中犹如海浪滔天，翻涌不息。
　　“但是你看，我还活着，活着站在这里，微笑着回忆我的过往，并绝非强颜欢笑。”玖凛深深呼吸，泥土的芳香充斥于鼻腔，脸上是真诚与祝福，“因为还有人在乎着我，这样罪孽深重的我还是有人喜欢，还是有人担心，还有人为我心疼……活着，真的很好。”
　　“……”
　　“往日是尘烟，再怎么不堪回首也有过去的一天；痛苦是黎明前的黑暗，有时哪怕黑暗的时间长一些，但也总会天亮。重要的是你究竟想不想过去那道坎。”她一步步上前，托起青豁低垂的头，温声细语，“连我这样的人都过得去，那么，罪孽比我轻太多的你，为什么过不去？”
　　“……我不知道。”他深深吸气，叹出，“即使你这样说，我还是觉得恨……”
　　“那么就去恨啊！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玖凛娇笑道，“让自己有一个可以寄托怨恨的地方很好啊！我希望的，只是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妄图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你愿意相信，可以向我倾诉啊——你应该明白，我不会透露出分毫的。”
　　青豁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再次问出：“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帮他？
　　“或许，只是一种延续吧……”玖凛感叹道，“因为在我和你一样的时候，也有人像今天的我这般，伸出手将我从深渊拉出来——所以，我希望我也可以将你拉出来。”
　　青豁怔怔的望着对方伸向自己的手，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了一种道不明的陌生情愫，它来势是那般的凶猛，快到他还未来得及筑起防御，就已经完全攻下了他的心。
　　神……玖凛……
　　他握紧她的手，那么的使劲，仿佛将她当做了一生的救赎。墨玉的双眼前所未有的明亮，亮的仿佛心中所有的阴霾都已经被照亮，亮的仿若已然新生……
　　神玖凛。
　　蓝染，神玖凛。
　　淋着雨陷入自己世界的青豁已经走远，芷淳点点头示意玖凛安全，自己便缓缓沉入地下。玖凛关紧窗户坐在桌边，缓缓倒上两杯热茶，淡笑道：“外面下着雨，你淋着不冷吗，右介？”
　　屋门被推开，浑身湿透的蓝染安静的走进门看着她，小小的身躯周围灵力涌动，浸湿的衣衫与发丝在瞬间变得柔软干燥。坐在她的对面，蓝染缓缓道：“这些，你从未对我说过。”
　　“因为没有必要，右介，这些东西回忆起来，并非是一点都不痛的啊……”玖凛安静的饮下热茶，强笑道，“即使心口的伤口已经痊愈，但疤痕依旧留存，这是用一辈子也去不掉的伤痛。”
　　“玖……姐姐，你还有我和芷淳，不要难过了。”蓝染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告诉朽木的帮他的理由是真的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人爱上你的？”
　　“我从不撒谎，当然是真的。”玖凛诧异的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黑暗中的救赎，是最诱惑的存在。为了得到那点点的救赎，即使用尽一切手段也在所不惜！
　　见蓝染不答，玖凛也不再多问什么。她笑笑道：“其实我是知道的，一旦他能听我的的确很容易会爱上我……”她的眼神飘渺，仿佛随时都会飞升而去，“因为曾经，我就是这样深深的爱上了将我拉出地狱的人。”
　　蓝染震惊的看着她，看她一字一句的说：“但我少告诉了青豁一点……那个将我拉出地狱的人，又为了权力，亲手将我推进了更深的深渊。”
　　蓝染的瞳孔迅速收缩。
　　“但我还是想帮他……因为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过去的我，我无法对他置之不理。”玖凛朗笑一声，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因她的笑容变得清新干爽，“但是，我在此发誓，绝不会像‘他’一样，将青豁再次拖入深渊！”
　　蓝染动了动唇，最终不语。
　　过去是怎么样的，都与他无关，现在充满了他的玖凛的世界，才是他真正在乎的对象。
　　本末倒置，是蓝染惣右介从不会做的事。
　　他无声的笑了，端起的茶杯上升起的袅袅白烟遮住了他的脸庞，越来越像未来虚圈王者的男孩眼中闪过了高深莫测的笑意。
　　一切，才刚刚开始。
　　大雨倾盆……

　　Chapter　7　不要离开

　　与青豁改变的关系自不用多言，冰吾似乎也有了某些异样，已有近四年未曾见面。夜一近乎一有时间就缠过来，面对神玖凛的无所不知，再增长了无数知识后对玖凛的崇拜也同样的与日俱增。
　　浦原喜助对此不是没有担心过，但面对玖凛给予夜一家族方面的建议无一错误，不止一次使夜一避开了家族带来的危机，当然不可能不感激，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又是难得的快意，他也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看着夜一对对方的喜欢。
　　或许就是因为当年救命时自己并没有昏倒，真正看清了这位极度美丽的女孩那魔性的眼底所深藏的残忍与阴毒，所以他始终无法真正相信她。并且朽木家家主与她之间怪异的气氛，让他更加不安。
　　算了，就让自己看着，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再提醒夜一吧！
　　*
　　这一天一同往常，夜一浦原玖凛三人搓着麻将。这是玖凛去年交给他们的游戏，夜一感觉一般，但浦原却格外的喜欢，只半年的时间已经位列高手之列，弄的玖凛连连败阵，恨得她牙痒痒的。
　　自从两人卯上了劲后，麻将就成了每次必玩的乐子。难得让神玖凛感到不服，浦原当真充满了快慰，当然赢也是有代价的……比如，回去的路上夜一必至的猫爪……/（ㄒoㄒ）/……
　　“我回来了。”清脆有礼的童声响起，浦原回头一看，来人正是蓝染惣右介，玖凛收养的义弟。对方露出温和略显羞涩的笑容，用着十岁孩童特有的童音软软地道，“姐姐，四枫院小姐，浦原先生。”
　　外表十三四岁的浦原不好意思的刮刮脸，充满善意地笑道：“我们也不比你大多少，都说了叫我们哥哥姐姐就好，别那么见外。”
　　蓝染笑着摇摇头，从不拒绝任何要求的他奇怪的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始终不肯让出一步。浦原无奈，只好做罢。
　　夜一玩完这一局后就带着依依不舍的表情离开，浦原并不例外，每次蓝染训练回来，夜一就算再想留下也一定要走。
　　“那么，”玖凛笑着，夜一或许感觉那是可爱又温柔，但看在浦原眼中却充满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意，“欢迎下次再来哦，一决胜负，小喜……”
　　“……不要叫我小喜！！！！！！呜哇哇哇————！！！！”浦原紧捂满是伤痕的右脸，细长的爪痕异常显眼。变作黑猫的夜一舔舔小小的猫爪，站在浦原的脑袋上满脸骄傲（？），“玖凛姐姐想叫就叫，被我抓了这么多次还没记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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