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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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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要怎么打算?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哟,她这一走,我的暮儿怎么办?若是她在外面露口风,被公主知道了真相,那……候爷可真糊涂,不行,我得去找候爷,想办法把人追回来。”沈氏皱着眉头,喋喋不休的絮叨不停,挣扎着就要下床。

张妈妈唬了一跳,忙扶住她道:“夫人,切莫着急,你这会儿可不能随意走动啊,御医都说过夫人这腿要小心静养,稍不留神便会留下无究后患,到时可就追悔莫及了。”

沈氏定定看着自己的绑着木板的腿,颓然倒在绣花大迎枕上,心里忧心如焚,身体痛彻心扉。她死活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好好的,自己的院子走了水不说,候爷的书房也被人放火烧了个七零八落。更倒霉的是,自己还摔断了腿!

这种紧要关头,满府的杂事尚等着她去处理。儿子的大婚在即,更是什么事情都需她亲力亲为,却摔断了腿……

听说候爷事后震怒不已,发了好大的脾气,许多侍卫被处以鞭刑。她出事到现在,少说也七八个时辰了,候爷却看也没来看她一眼。只怕他心里还在怨恨她,恨她没有尽心尽力打理好府中事宜,才使德馨轩被烧毁吧!

沈氏打落牙齿和血吞,心想,不来也好,若是来了,他当着众仆人的面训斥自己一顿,届时什么体面都没了,那让她情何以堪?

“张妈妈,多去几个庙里帮我拜拜神,还还愿,捐些香油钱,看我最近是不是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沈氏把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一遍,感觉除了皇上赐婚这件事是好事外,其它的事情件件糟粕,桩桩不幸。她疲于应付,整个人心力交瘁,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便吩咐张妈妈去拜拜神。

转念又一想,追根究底,这些事情都是因萌紫玥惹出来的,本想等暮儿好了之后悄悄处理了她,没想到她倒找了个好后台。难道自己要功亏一簧,就这么放任她逍遥在外?暮儿的病也要前功尽弃?

“夫人,都怪奴婢不好,嘤嘤嘤……”玉蝉在一旁哀哀泣泣地跪着,泪雨滂沱。是她服侍沈氏沐浴,却失职了。

夫人把腿摔断了,她首当其冲要受到责罚。被打了几十大板,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打完,还要拖着残体来向夫人谢罪。但身体上的疼痛却比不上她心里的痛楚——夫人让她和秋桂去服侍大公子,本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夫人这么一摔,把她的什么美梦都摔碎了。

沈氏脸上阴晴不定,心里烦躁不已,再加上玉蝉哭个不停,越发无法忍受,手里刚接过来的滚茶就这么重重的向玉蝉一砸:“嚎丧啊!本夫人还没死呢!来人,把她拖下去重重的打,打死做数,倘若不是她毛毛躁躁,本夫人何须落到如此境地!”

秋桂见玉蝉被砸了一头脸的滚水,尖叫着被几个粗使婆子们拖走了,临到门口,嘴里还不停的喊夫人饶命。

她和玉蝉平素虽因个性不和,时有口角发生,但物伤其类,一时之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浑然不觉三位小姐和表小姐站在门口,脸色各异。

偏偏这个时候,沈氏突然阴沉着脸开口:“秋桂,怎么没见到大公子?难道他不知道为娘的摔断了腿?”

秋桂脸色一白,抖了抖唇,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沈氏手扶在伤腿上,阴神阴狠地盯着她,仿佛她下一刻答不出话来,便让人把她拖出去打死似的。

“娘。”蓦然,门口传来元朝雪的声音:“大哥昨晚上出去后,到现在还没归家,父亲已派人去找了。”

“什么?”沈氏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眉毛竖得老高,立即就要跳下床,却忘腿伤着了。腿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疼的她眼泪都迸出来了,越发恼恨异常:“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来禀我?为什么?”

……

未时一刻,元夔派出去的人在南风馆里找到了元朝暮。

彼时他因吃了五石散,导致性情亢奋,浑身燥热,整个人仿佛腾云驾雾一般,正脱的一丝不挂,和几个赤条条的小馆在床上纵情嬉戏。

当墨砚吓得脸色苍白,哭着求他回来时,他已是身不由己,只想追寻身体的快感了——急促的喘息,忘乎所以的嘻笑、放荡的撞击,**拼命磨擦的火热,**得让人疯狂。……

直到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热潮退去后,他才自倦意深深的迷蒙中醒来,发觉自己浑身是前所未有的疼痛难忍,然后看到自己满身污秽,同时满身伤痕,还有已凝结成黑色的血迹……

种种迹像表明,他放纵自己堕落了,不但好了男风,并且是被压、被亵玩的那一个,在他刚刚成为准驸马之时!

元夔见到元朝暮的一刹那,眼睛都红了。

时下固然有不少人好男风,但元夔却是从不碰男人的,不管那个男人长的多俊多美。见大儿子竟然出入南风馆,并整夜不归家,丝毫不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心头的怒火拱了一房子高。立刻冲过来狠狠掴了他一掌,从齿逢里骂道:“孽子!你还有脸回来。”

“唔!”元朝暮此时虚弱至极,衣服遮掩下面的身体满身是伤,哪里经得起他恼怒一掌,毫无疑问的被他打倒在地。全身的疼痛让他低哼不止,额头很快就沁出了一层冷汗,脸色煞白。

自小到大,他一直是父母的骄傲,爹娘从没弹过他一指甲,这还是他第一次挨打。说老实话,他觉得这打,自己挨的冤枉极了!

昨日,他下身的伤疼痛难忍,但考虑在府中请大夫,势必惊动爹娘。他惟恐娘刨根问底,然后又对紫玥不依不饶,便寻了个理由出府,想私自去看大夫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带了侍从,但最后不知怎么搞的,他却出现在南风馆里。

南风馆里的过程,他隐约能记起一些——迷迷糊糊中,有男人压在他身上,把他当成女人一样发泄。起初他痛苦的不能自已,却没有力量反抗,那种痛苦是没有止境一样。且他心里明白,不止一个男人在对他这样做。

好不容苦捱到天亮,他却开始兴奋起来,主动和那些伤害了自己的男人纠缠不清……

“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传出去让福昌公主怎么做人 ?'…87book'你将皇家的脸面置于何地?”元夔恨铁不成钢地怒吼。

元朝暮无力地撑着身子,呻吟着爬了起来,喘着气道:“爹,我并没有……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种局面,我……”他百口莫辩,有嘴也说不清。

元夔见到他脸色不对,又想到他身体素来不好,怒其不争的同时又夹了丝心疼。

可是他太生气了,如果德馨轩没有被烧的满目苍痍,也许他还不会如此生气。再加上二儿子又被萌紫玥打破了脑袋,现在同样躺在床上呻吟不止。还有沈氏,不但让自己的月院失了火,还连累到他的德馨居,真是个不中用的妇人,活该摔断腿,怎么就不摔死她呢!

这些事情,件件都在扎他的心窝子,让他犹如一只困兽一样,理不清头绪、找不到出路,仿佛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他努力按捺住自己熊熊的怒火,沉声道:“你也大了,发生这样的事,想瞒是瞒不住的,如果公主兴师问罪,你便好好同她解释吧!多顺着公主总是没错的,还有,你娘摔断腿了,那个……”

“娘?”元朝暮震惊不已,刚要去看沈氏,却听见父亲的声音甚是平静地传来:“还有,萌紫玥不见了。”

“什么?”比起向公主解释,娘亲摔断腿,元朝暮觉得父亲说的最后一件事才最具震憾性。他觉得脑子轰的一响,难以置信的向父样确认:“您说什么?紫玥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她跑了?”

“跑了?她跑哪儿去了?她到底去哪了?”元朝暮觉得心里瞬间空了一个大洞,声音带了

元夔沉默。

……

宣安府里的一切混乱,现在与萌紫玥无关。

她如今就住在白马寺后山的一间禅房里。离开的那晚,元夔提出条件,只要她替元朝暮解最后一次毒,她就彻底的和宣安候府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本不想答应,依她自己的心,她巴不得现在就离开湮国,而给元朝暮解毒,势必要等到明年开春。

然而元夔也是一步不退。他如今的心思很简单,宁可牺牲掉老二,也要救老大,毕竟老大马上就是驸马了,老二却是个出名的风流浪子。孰轻孰重,一眼即明。

她和元夔互不相让,各持己见。但释圆大师却喋喋不休地从中斡旋,一会儿劝元夔退让一步,一会儿又劝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他吹嘘他的般若**很牛叉,可以帮她把体内那两股不相融的气息合二为一,这样她的身手就可更上一层楼了。

权衡再三,她最后还是听从那和尚的安排,跟着他来白马寺,全他们几日的师徒之缘,顺便等待春暖花开的时节,到那时,她就可以顺利的离开这里了。

老话说的好,百闻不如一见。没见到释圆大师时,只听说他佛法高深,德高望重,除了皇室中人和有缘人,一般人根本见不到他。等见到这和尚本人后,萌紫玥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德高望重。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这老和尚和她下棋,输多了居然会掀棋盘子,哪个得道高僧会这样?咳,当然不是下的围棋和像棋,这两样,老和尚老厉害了,萌紫玥对他甘拜下风。

她跟他下五子棋。对弈,她输的多。五子棋,不好意思,老和尚脸都输绿了!

“哗啦!”不用想,这声音正是掀棋盘的声音,释圆大师又输了!

这次不用他亲自动手,有人自告奋勇地替他代劳——那就是阿呆。它天天跟着萌紫玥,早忘记它的前主人是谁了。它见释圆大师经常掀棋盘,它就想学,奈何萌紫玥一见它有掀桌子类似的行为,便要揍它。

它被揍了好几回,猴屁股都打红了,也就不敢随便乱掀了。但它老聪明了,看到释圆大师每每用拳头砸他自己锃亮的光头时,便是要掀棋盘的前兆。

它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刚才,那和尚举起大手一拍光头,它就像得到某种暗号一样,马上帮他把棋盘掀了……

“阿呆!”萌紫玥警告的唤了一声,这家伙好的不学,学坏的。阿呆则抓耳挠腮,顾左顾右,反正就是不敢看她。

释圆大师没有过成掀棋盘的瘾,同样对阿呆怒目而视:“兀那猢狲,后山有一只母猴子,肖想你好久了,改日老纳帮你们完婚吧!”

萌紫玥为之失笑,后山是有一只灰黑色的母猴子,不过并不是猕猴,好像是狒狒,阿呆可能是嫌弃人家没它漂亮,见到那母猴子就飞快地逃蹿。

但那只母猴子对阿呆却很热情,见到阿呆必追,因而两猴子形成了恶形循环。其实,阿呆几次去宣安候府打闹,这母狒狒不但跟着它去过,还拉了自己的同伴帮阿呆,很可爱,很仗义地动物。

老和尚这么一说,阿呆并不是很懂,但他听得懂母猴子,它恼恨老和尚揭它疮疤,冲他吱吱坚叫了几声便逃跑了。

“兀那和尚,胡乱给阿呆找老婆,当心阿呆抓花你的脸哟!”蓦然,从山坡下缓缓走上来两个人。说话的是一斯文秀雅的年轻人,一身白袍,衣袍下摆绣着几从绿竹,外罩青狐大氅,正是傅逸云。

而他身边那个人,锦衣黑发,丰神如玉,模样当世无双,行走的步伐间带着逼人的贵气与自信,却始终面无表情,不苟言笑,正是羽千夜。

这白马寺的后山,有一片片的田地,多是寺中僧人种植的药圃和庄稼地。萌紫玥就住在上坡,前几天下的那场积雪还未完全融化,往坡下一看,白的白,黑的黑,起伏辽阔,像一张巨幅的绵延画卷。

自打萌紫玥来了以后,释圆大师便经常来给她讲经,试图点化她,结果往往是打着讲经的幌子,两人就由着性子争辩起来。多数还是下那个恼人的五子棋。

“大师,我们来手谈几局。”傅逸云是第一次陪羽千夜来,他见地上有棋子,便力邀释圆大师对弈,其实,他就是想让羽千夜和萌紫玥有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他们殿下最近别扭劲犯了,弄得王府里所有人都跟着别扭。虽然他嘴上什么也不说,傅逸云却知道他是因为萌紫玥的事心里不痛快,他希望他们能解开心结,不管两人有没有结果,总得摊开了才能说清楚嘛!所以他扯了释圆大师捉对厮杀。

释圆大师笑眯眯地应战,但硬要同他下五子棋。傅逸云第一次接触这玩意,还不太灵光,被虐的很惨,于是,释圆大师圆满了!

萌紫玥见有人陪和尚下棋了,便去做晚饭。

其实住在这里,有专门的僧人给她送膳食过来,但萌紫玥却觉得自己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还是尽快学会自食其力才是正经。许多东西,她见到的多,实践的机会却很少,真做起来却也会手忙脚乱。所幸她为人聪明,凡事多摸索几次也就会了,不算多难。

也不知是释圆大师心细如发,还是寺中僧人一惯这样过细,反正她住的这个地方什么都不缺,灶台锅铲等琐碎的东西原来就有,现在有菜有粮,连番椒都没有漏下,僧人甚至还会给她送新鲜的肉类来。

囧里个囧,跑到寺院来吃肉,这会不会太过份了点?不会遭雷劈吧?

羽千夜在一旁看两人下棋,他绷着一张绝美的脸,从头至尾没有说话,勉强看片刻,还是默默走开了。

灶房里,灶下烧着火,萌紫玥在摊软饼,她先把搅拌好的面用铁勺舀进烧热的锅里,然后用锅铲把粘稠的面团沿着锅抹开,抹匀——她现在做这样的活计熟练多了。

面团一旦被匀开,就成了一张薄薄的软烙饼。

“这是要做什么?”羽千夜斜倚在灶房的门框上,优雅尊贵,姿态飘逸若仙,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门也被他倚出低调的华丽。

他幽幽深深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萌紫玥被他突然开口惊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浅浅一笑:“我学着摊几张薄饼。”她其实一直有意避着羽千夜,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里,她说不出来,也说不清楚。她总觉得,如果自己欠了羽千夜的情,她这一生都还不起,所以能不见他就不见他,也不向他求救。但事与愿违,她还是欠了他一个又一个的人情。

“好吃吗?”话只要开了头,后面就会顺了许多。羽千夜默默走过来看锅里的饼,烟熏火燎的灶户便能闻到一股似花香而非花香,分外清新好闻的淡淡香气。

如今这种理不清,剪还乱的情形下,羽千夜也尽量避免和萌紫玥碰面,就好像近乡情怯一样,谁知她又会说出什么混帐话来把他气个半死。事到如今,她不但一句解释的话了没有,甚至以前告诉他的都全是假话。每每想到这些,羽千夜就恨不得逼到她面前问她——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 ?'…87book'连个朋友都不是,就是两个陌生人吗?

但他是人,不是出了家的和尚,只要一想到她就在那里,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美好如初,静立如莲,宜喜宜嗔,娉婷袅袅,他便再也做不到心如止水,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情不自禁的向她靠拢。

他感觉自己就像阿呆,没有原则地被她吸引。

萌紫玥抿嘴一笑,将一块摊好的软饼用瓷碗盛好,抽了一双筷子给他,“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尝尝看。”

只要是你做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嫌弃过?羽千夜默默执起筷子,默默地吃起饼来,直到一张饼被他吃完了,他也没说好不好吃。

想他平日里非山珍海味不咽,不算刁的嘴巴却极难侍候,这会儿却能把一张饼吃完,萌紫玥想了想,又加了一把柴在灶膛,继续烙饼。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灶房显得很安静。

良久,羽千夜搁下碗,皱着眉头,欲言又止。萌紫玥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喟叹一声,直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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