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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_黄易-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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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霞像听不到他说话般。以蚊蚋般的轻嗡声道:“请让我回去吧,以免骚扰了专使你的清静。”  
    韩柏抬起拦路的手,搔头道:“哈!差点忘了我专使的身分,还以为你在和别人说话。”  
    朝霞见他抬起了手,本应乘机逃下木梯去,但偏偏一对腿儿却硬是边不开那第一步。  
    她嗔怪道:“专使!”  
    韩柏微微一笑道:“为何如夫人这么欢喜唤我作专使,是否我真的扮得很像,所以像专使更多于像韩柏?”  
    朝霞脸更红了,此时细碎的足音在阶梯下响起。  
    韩柏愕然,这么晚。谁还会到这里来?  
    朝霞脸色一变,不理韩柏拦着半个入口,急步往下跑去。  
    韩柏在朝霞香肩要撞上他胸膛时,让开了路。  
    左诗的声音由下面传上来道:“霞夫人!”  
    朝霞没有应她,似逃出生天地匆匆下去了。  
    韩柏心叫糟糕,朝霞如此不懂造作,兼又霞烧双颊,明眼人一看便会知她曾被自己  “调戏”。  
    好半晌,才声再次响起,不一会左诗走上望台,冷冷看了韩柏一眼,寒着脸,迳自到了围栏处,望往岸旁那一方。  
    码头上灯火通明,守卫森严。  
    韩柏硬着头皮,来到左诗身旁,道:“左姑娘睡不着吗?”  
    左诗由下枪搬往上舱的贵宾房后,睡了一会,醒来后记挂着浪翻云,到他房中一看,见仍未回来,一时心焦气闷,便上望台透透气,顺便等浪翻云,岂知遇上这一场好戏,她对陈令方这“酒友”颇有好感,很自然站在他那一方,不满韩柏“不道德”的行为;可是另一方面又感到韩柏那令人难以拒绝的真诚,女性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此人容或恋花爱色,但绝非奸淫无之徒,这想法使她的心有点乱。  
    韩柏见她不瞅不睬,十分没趣。兼之心中有鬼,顺口将朝霞刚才对他说的话搬出来应忖道:“如此韩某不敢打扰左姑娘的清静了。”  
    左诗冷然道:“不要走!”  
    韩柏吓了一跳,难道白己一时错手下,连浪翻云的女人也勾了来,此事万万不成,因为浪翻云是他最敬爱的大英雄和大侠士。  
    左诗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做,韩兄怎对得住陈老。”  
    韩柏天不怕地不怕,但试过牢狱之灾后,最怕是给人冤枉,尤某像左诗这等美女,差点冲口而出,把整件事交待出来。但想起左诗若知道自己和范良极深夜去偷窥朝霞,可能更鄙祝自己,所以虽话到舌尖,也硬是吐不出来,憋得脸也红了。  
    左诗看了他一眼,又别回脸去,淡淡道:“你是否想说陈老对朝霞夫人不好,所以你这样做不算不对,唉!你们男人做坏事时,谁不懂找漂亮的借口,何况你已有了美若天仙的柔柔姑娘,仍不心满意足吗?”  
    韩柏愕然道:“你怎知道陈令方对她不好?”  
    左诗心中叹了一口气,暗忖我怎会不知道,朝霞在陈令方脸前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的可怜模样,怎得过旁人雪亮的眼睛。  
    何况她也是受害者,直至遇上浪翻云,她才省悟自己对过世了的丈夫,实是有情无爱。  
    她缓缓转身,瞪着韩柏道:“你认识陈老在先,终是朋友,你听过朋友妻不可窥吗?”  
    韩柏急道:“不是这样的,是……”  
    左诗心想这人做了坏事,为何还像满肚冤屈的样子,更感气愤,怒道:“为何吞吞吐吐?”  
    韩柏灵机一触,道:“左姑娘!你肯否听我说一个故事?”  
    左诗其实对这总带着三分天真,三分憨气的青年颇有好感,否则早拂袖而去,不会说这么多话。闻言心中一软道:“你说吧!”  
    韩柏搔了一会头,才细说从头,但却隐去了姓名,只以小子称自己,老鬼送给范良极,夫人则指朝霞,说出了整件事。  
    当她听到那“老爷”要把自己的“夫人”礼物般送给别人时,不由“呵”一声叫了出来,对这“老爷”的良好印像大打折扣。  
    说完后,韩柏像待判的囚犯般站在左诗脸前,等候判决。  
    左诗听得目定口呆,事情虽荒诞离奇,但若发生在连高句丽使节团也敢假扮的韩范两人身上,又却应见怪不怪。  
    左诗横了他一眼,幽幽一叹道:“你把这么秘密的事告诉我,是否要我帮你。”  
    韩柏点头道:“是的!”  
    左诗大怒道:“无论你们背后的理由如何充分,但诱人之妻始终是不道德的事,怎能厚颜要我参与你们荒谬的勾当,你们的事。最多我不管而已!”  
    韩柏摇手急道:“左姑娘误会了,我不是想你助我去勾……嘿……”  
    左诗馀怒未消,跺足便走。  
    韩柏伸手拦着她道:“左姑娘!”  
    左诗色变道:“你这算什么意思?”  
    韩柏吓得连忙缩手,搔头抓耳道:“我只是想请左姑娘将这件事向浪大侠说出来,看他怎样说,若浪大侠说应该,我便放胆去做;若他说不应该,那我拚着给那老儿杀了,也……”  
    左诗脸容稍云,瞪着他道:“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霞夫人,还是只因对范老的承诺,才要把人家弄到手里?”  
    韩柏叹了一口气道:“我也弄不清楚,或者每样也有一点。”  
    他这样说,反争取到左诗的好感,因为只有这样才合情理,摇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怎可由别人来决定,对你对霞夫人也不公平,好了!我要回房去,不管你的事了。”  
    她虽说不管,其实却含有不再怪他的意思,尤其是“对霞夫人也不公平”那一句,其至带了鼓励的成分。  
    韩柏一时听得呆了,自答应范良极的要求后,他的内心一直斗争着,一方是礼教道德的压力,另一方面则是他想“拯救”朝霞的善心,现在更加上对这美女真的动了心。  
    此刻得到了左诗这局外人似无实有的支持,就若在干旱的沙漠缺水了长时间后,有人递给了他一壶冰凉的清水。  
    左诗到了入口前,回头微微一笑道:“霞夫人是欢喜你的,饭桌上我早看到了。”  这才盈盈下梯去了。  
    韩柏喃喃道:“我没有错,我真的没有错!”  
    忽地给人在肩头拍了一下。  
    韩柏全身冒汗,自身体注入魔种后,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到身后也不知道,虽说这时分了神,但也不应该。  
    猛地转身,背后立着是脸带微笑的浪翻云。  
    韩柏松了一口气道:“大侠回来了,我差点给你吓死。”  
    浪翻云笑而不语。  
    韩柏偷看了他一眼,像犯了错事的孩子般惶恐问道:“大侠来了多久?”  
    浪翻云道:“你说呢?”  
    只这一句,韩柏便知浪翻云将他和左诗的说话听了去,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浪翻云来到他身旁,和他一齐凭栏远眺,哑然失笑道:“小弟你比我年青时对女人有办法得多,连诗儿这么硬颈子的人也给你说服了。”  
    韩相的呼吸急促起来,带着哀求的语气道:“大侠!你教小弟怎么做吧!只要你说出来的,我一定遵从。”  
    浪翻云想起陈令方笃信命运里所谓的男女相克,暗想若你把朝霞勾了去,陈令方或者非常感激也说不定,耸肩道:“诗儿说得对,这是你自家的事,须由自己决定,自己去负责那后果。”  
    韩柏有这首席顾问在旁,那肯罢休,缠着他道:“大侠啊!求求你作作好心吧!我也感到很为难呢?范老头逼得我很惨!”  
    浪翻云想起范良极不住在抬底踢他,知他所言非虚,微笑道:“所谓一般的道德礼教!只不过是人为保护自己而作出来的东西,强者从中得利,弱者受尽约束折磨,但没有了又会天下大乱。君不君、臣不臣、夫不夫、妻不妻,你要我怎样教你呢?”  
    韩柏失望地道:“那连你也不知道了。”  
    浪翻云哈哈一笑,亲切地按着韩柏肩头道:“很好很好,我初时还担心你染了赤尊信的魔性,现在看来你仍是我那晚在荒庙内遇到的大孩子。记着吧!大丈夫立身于世,自应因时制宜。只要行心之所安,便无愧于天地,你明白我的话吗?”  
    韩柏感激流涕道:“明白明白!”这世上除了秦梦瑶,他最怕的就是浪翻云也怪责他了。  
    浪翻云语重心长道:“男人的心很奇怪,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可以是心甘情愿,因为那是他的选择,无损尊严,但若要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女人被人抢走,可能会下不了台,你行事时要有点分寸。”  
    韩柏吁出一口气,点头道:“我一定不会忘记大侠的嘱吩。”脑中不由幻想着勾引朝霞的快乐与刺激。暗忖浪翻云也未必全对,自己这善良的大孩子,其实血液里可能会有很重的魔性。
第八章 封寒的刀
           天色渐明。  
    戚长征拉着水柔晶,走进封干两人隐居的小比里。  
    比内宁静安逸。  
    封寒葛衣粗服,捋起衣袖裤管,正在水田里工作。  
    戚长征和水柔晶来到田旁,封寒一个闪身,来到两人身前平静地道:“谁在追你们?”  
    戚长征不好意思地道:“是方夜羽的人,我……”  
    封寒冷然道:“不要说废话,你们两人内外俱伤,快随我进屋内。”  
    这时乾虹青听到人声,走出屋外,见到两人衣破血流的可样子,不顾一切奔了过来,将两人迎入屋内。  
    封寒掌贴水柔晶背心,输入真气,先为她疗伤。  
    乾虹青则为戚长征挑开血衣,细心清洗伤口和包扎,看到过他左肩胛上的深长伤口,痛心地道:“你这人!唉!”  
    戚长征鼓着气道:“今次不是我去犯人,而是人来犯我。”  
    乾虹青瞪他一眼,再没有怪责他。  
    封寒收起按在水柔晶背心的手,唤道:“虹青!你过来扶着水姑娘。”  
    水柔晶讶道:“我不用青姊姊扶我。”  
    乾虹青走过去扶着她柔声道:“封寒要我扶你,自有他的道理。”  
    封寒左手迅速点在水柔晶背后四处大穴上,水柔晶全身一震,身子发软,倒入干虹青内。  
    封寒站了起来道:“虹青抱她进房内躺下,顺便为她包扎腿上的伤口,若她不好好休息上十二个时辰,她将会大病一场,能否复原还是未知之数呢。”  
    戚长征吓了一跳,想不到水柔晶的情况如此严重,幸好自己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封寒走到戚长征后坐了在乾虹青的位子里,伸手按在他的背心处,一边默默听着戚长征说着昨晚发生的事。  
    良久,封寒收回手掌,微笑道:“恭喜戚兄弟,你的武功已由后天进入先天的境界,如此年纪,有此成就,确是难得,也不劳我医你,只要你打坐一段时间,便可复原。”  
    戚长征至此对白己的突飞猛进再无疑问,心内欢欣若狂,站了起来,便要道谢。  
    封寒喝道:“坐下!”  
    戚长征吓了一跳,慌忙坐下。  
    封寒道:“不要以为初窥先天之道,即可一步登天,你要走的路仍是遥远漫长,更会招人之忌,何况即管身具先天真气,还需刀法经验战略各方面的配合,否则遇上真正的高手时,有力也没法使出来。”  
    戚长征愧然应是,因为他刚才的确起了点骄狂之念。  
    封寒续道:“你由此刻起,坐在这里指头也莫动一个,全神调息,敌人追来也不要理,否则你的功力将大幅减退。待功行圆满时,将会自然醒来,若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卤莽行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戚长征心生感激,坚决应诺后,立即闭目运功。  
    乾虹青从房内走出来,投身进立起来的封寒里,低声道:“对不起!”  
    封寒安慰地拍着她的香肩,柔声道:“傻骇子!为何要说傻话呢?噢!我忘记了我的刀藏在那里了,可否为我把它找回来。”  
    ※  
    ※  
    ※  风行列在颠簸里醒来时,头正枕在挨着一旁睡了的谷倩莲大腿上,初阳的柔光进来,这才发觉两人躺在骡车柔软的禾草上。  
    一对灼灼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风行烈望去,吓了一跳,原来“医”烈震北一边驾车,一边掉转头来向他微笑。  
    他想坐起来。  
    烈震北喝止道:“小莲的腿不舒服吗?为何要坐起来?”  
    风行烈大感尴尬,坐起来不是,但继缵这样躺着更不是。  
    烈震北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到了我这把年纪,万念俱灰,什么也提不起兴趣了。”  
    接着长长一叹,好一会也没有作声。  
    风行烈记起了昨晚,知道是烈震北将自己救了回来,试着运气,岂知绝脉畅通无阻,一些以前真气不能随意运转的地方,意到气到,尤胜从前。  
    包怪异的是师傅厉若海输入他体内的那股真气,竟消失得无影无踪,禁不住大喜过望,顾不得烈震北的劝告,跳了起来,向着烈震北连叩三个晌头。  
    烈震北不胜欷道:“以我和若海兄的交情,受你三个晌头也不为过,现在你体内道心种魔大法的馀害已除,反因祸得福,功力精进,好自为之巴。”  
    比倩莲仍好梦正酣,风行烈将她移到车厢中间处,又以禾草为她作枕,唯恐她有半点不舒服。  
    烈震北道:“穿过桂树林后,可看到双修府了。”  
    风行烈环目四顾。  
    骡车现正由一斜坡往下行,坡底是一片望之无尽的桂树林,四周丘峦拱卫,不见人烟,双修府处于如此隐蔽的地方,难怪江湖上罕有人知其所在。  
    烈震北道:“趁还有点时间,让我告诉你什么是道心种魔大法,以免我早生研究的秘密,随我之去没无闻。”  
    风行烈心中一寒,烈震北的语调有着强烈的不祥味道。  
    烈震北绩道:“要明白道心种魔大法,首先须明白先天后天之分,若海兄乃此中能者,必曾向你详述中道理,你可否说出来给我听听?”  
    风行烈恭敬地道:“人自受孕成胎,所有养份神气,均由母体通过脐带供应无缺,此时受的乃是先天之气。在任督二脉循环不休。至十月胎成,婴儿离开母体,以自己口鼻作呼吸,由此时开始,吸入的无不是后天之气,但先天之气仍残留体内,所以孩童的眼睛都是乌黑明亮,到逐成长,先天之气尽失,于是眼神才会变浊,以至乎老朽而死,重归尘上。”  
    烈震北点头道:“说得不错,万变不离其宗,天下虽千门万派,各有其修行的方式,最后无非都望要由后天返回先天,但修后天气还有路径心法可循,修先天气却虽本身资质过人,还需机缘巧合,缺一不可。”  
    风行烈道:“恩师常说,一万人修武,得一人能进窥先天之道,已是难得,普通武人,以至乎称雄一时的高手,左修右修,体内的真气无非后天之气,受限于人的体能潜力;只有修成先天气者,才能突破规限,进军无上武道。”  
    烈震北沉默片晌,才点头道:“令师说得不错,所谓后天之气,皆有为而作,只有先天之气,才是无为而无所不为,就像母体内的胎儿,混混噩噩,但澎湃的生命力,却无时无刻不在胎内循环往复。”  
    顿了一顿,烈震北一声长叹,道:“一旦闯进先天境界,人也会脱胎换骨,超离人世,看穿了人世间荣华当贵的虚幻,想若海兄四十岁前,横扫黑道,创立邪异门,江湖上人人惧怕,但先天气一成,立即抛开俗念,专志武道,其它事都不屑一顾,你知否他为何会有这惊人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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