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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_黄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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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忽然想起江南捕快惯用的搜查手法。就是先将整个要搜索的地点围了起来,然后来回接索多次,所以即管被搜者东躲西藏。最后都会露出痕迹,假如以为搜过的地方没有危险。躲了进去,更会堕进陷阱。  
    若对方不是采取这种手法。水柔晶也不须对他加以警告,要他混进韩家的人内。  
    外面除了那两个倒在地上的马夫外,静悄悄的。看来水柔晶三人都到了马廨去。  
    戚长征想扑出去,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妥,寻思其故,不一会恍然而悟。  
    他想到水柔晶等人既奉令不得惊扰韩家的人,自亦应有人把风。以免韩家其它人突然来到,发现这两个被点倒地上的马夫。因为若真的有人来到,把风者可将对方点倒,到走时再将被点穴者拍醒过来,保证那人恍然不知道自已怎地被人落了手脚。  
    戚长征暗暗心焦,就在这时,马庞那方传来两下鸟鸣的声音:衣衫声响。一个穿着紫红衣边的白衣男子,背着个火炬形的怪兵器,脚不沾地掠过眼前。迅速消失在马廨那方的转角处。  
    这人不用说代表的也是火,如此看来,进韩宅来搜索他的就是这金木水火上五将,此外极可能再没有其它人,因为若要搜人而不被韩府的人发现,就必须是高手,由此而推之,围着韩府的人武功都应比这五人为低,自己若要强闯出去,或者有希望突围逃走。  
    当然这是下下之策,因为只要露出行藏,以方夜羽手下能人之众,能逃出武昌府的机会仍微乎其微。  
    为今之计,就是乖乖听水柔晶的指示。设法子混到韩府的主宅里,那时这五将投鼠忌器,要找他便会难得多了。  
    假设现在只还有一个土将在外面某处把风,他逃过对方耳日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因为他处身的这方向不应是土将注意的地方。  
    打定主意。戚长征迅速再探头望往与马庞相反的右方。  
    几座建物外就是韩府的大花国,曲径通幽,林木婆娑,对隐藏身形极为有利,园旁均有道长廊,接通韩府前后两院。  
    昨天摸来此处时,戚长征对斡府的形势早有了大略的认识,记得往前是韩府着名的武库。往后是婢仆居处,然后是另一个较小的后花园,花园内就是韩天德和夫人子女的后宅。  
    要混进韩家的人里去,最理想莫如到前院去,可是那里是韩府所有日间活动集中处,人来人往,藏身困难,所以唯有将目标定在韩家的后院。  
    戚长征运足目力,迅速视察右方的园中林木,那土将若要藏在暗处,只有躲在树木里又或花丛内。  
    就在这时,两名婢女穿过大花园内的碎石小径,边行边用手上的刀剪修整花丛。  
    戚长征心中大喜,果然看到园内一丛花木动了一动,不用说也是土将躲藏的地方,见到有人经过,立即藏进花丛间更浓密的深处。  
    戚长征知道对方的注意力必全放到那两名女婢身上,岂敢迟疑,闪了出去。贴墙而走,恍如电光般经过粮仓旁的三个离物仓,两脚用力。扑上长廊挡两的瓦顶,停也不停,沿着廊顶迅速缠过婢仆们的居所,来到后院。  
    后花园的林木深处,仅见一所大宅和三接两层的小楼,小橘流水。景色怡人。  
    大宅处隐隐有人声传来,照这时间,应是韩府众人等在宅内进早餐的时候。  
    戚长征择了其中的一座小楼,由一棵树扑往另一棵树,瞬眼间便穿窗进入小楼的上厅去。  
    戚长征松了一口气,环目四顾。  
    小楼布置淡雅,帘帐低垂的大床旁有张梳妆台,铜镜烟脂水眉笔骨梳等女儿家装扮之物式式俱备,临窗处放了一组几椅,几上古琴旁还有本翻开了词谱,细看下原来是宋代女词人李清照的《漱玉词》,配着墙上风格清婉、分绘上梅兰菊竹的四个卷轴,那充盈楼内清幽的茉莉花香气,既有书卷气息,又不失旖旎春地的气氛,只不知是韩家三位小姐那一位的闺房。虽未见其人,她在戚长征心中已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戚长征移到窗旁,往外窥看,他的眼珠一动不动,以捕捉任何映入眼的动态。原来人的眼球移动时,比较容易察觉静止的物体;而当眼球不动时,对在视域内移动的事物则特别敏感。戚长征现在探用的是后一种江湖人惯用的视物法。  
    人声隐隐从大后方的庭院传过来,这三座小楼却静悄宁静。  
    戚长征忽有所觉,定神望去,只见两道人影沿着他来时的廊顶扑入园内,在林木间一闪不见。  
    戚长征心中咀咒,敌人既来此处,不用说也不会放过这三座看似无人的小楼。  
    这闺房内唯一可躲藏的地方。只有床底下的暗处。他想了想,来到状旁,正俯身要钻进去,忽又改变主意,揭开垂枨,躲了上床,用被将自己盖个结实,屈起身躯,只露了少许头发在被外,除非对方把被拿开,否则谁也看不出床上睡的竟是他这名大汉。  
    他忽然改变主意,是因想到若对方看到楼内无人,自是不会放过进来搜查的机会,那时他还能躲到那里去?不若横起了心,扮成韩家小姐尚好梦正酣,那对方基于不能骚扰韩家的人的限制,自没有理由揭帐细查。由此可知水柔晶寥寥数语,对他的帮助有多大,也使他好生感激。  
    等了不及半盏热茶的功夫。窗框处轻响传来。  
    戚长征故意扭动,装着要转过身来的样子。  
    衣袂轻响。  
    那人果然离开了。  
    戚长征松了一口气,由脸壁侧卧改为仰躺,伸了个懒腰,只觉舒服之极,也记不起有多少日子没有像现下般宽松地睡在一张大床之上了。  
    他为人不拘小节,脱之至,丝毫不觉得偷睡人家小姐的绣床有何不妥。  
    他舒服得打了个呵欠,暗忖不如就这样躺他一个半个时辰,待水柔晶引走那些同党后,才施施然离去,岂非惬意极点。  
    迷迷糊糊间,差点就要睡着时,忽给轻盈的脚步声惊醒过来。  
    他大惊坐了起来,想要躲进床底,揭帐也未来得及,房门给人推了开来。  
    兰致远等陪着韩柏和范良极下船时,陈令方和当地十多名大小辟员,早恭候码头上,趁一番客气介绍间。有人将兰致远拉到一旁,细述昨夜发生的事,这时兰致远才明白为何欢迎队伍里包括了超适千人的军兵行差,江上还有两艘兵船来回巡弋。  
    客套介绍完毕,陈令方向韩柏笑道:“老夫二十多年前曾奉皇上密旨,秘访贵国,深受贵国美丽的风景吸引,想当年贵国镇国将军程澄之兄热情好客,带老夫游遍当地艺院,那醉人的情景,二十多年来仍萦绕心头,现在得遇专使,可上询故人之事。真乃平生快事。”  
    韩柏和范良极一齐笑起来,不过两人的笑声一干一涩,都是在掩饰心中的惶恐。  
    范良极怕他再说下去,道:“原来陈老曾到敝国。那就更好了:更好了:不若我们先上船去,好好畅叙一番。”  
    韩柏这时想到的只是如何溜之夭夭,正不知说什么话时,背后马嘶声响,原来灰儿正给牵下船来,改变话题道:“若非这好马儿,我也难以逃过劫难,所以无论到什么地方去,我也要携他一起。”  
    这时兰致远走了回来,再一番客气话后,和众官簇拥着韩柏、范良极和柔柔三人登上官船。范良极怕被陈令方询问高句丽的事,露出了马脚,才上船即向各人表示韩柏因头部旧伤,现下感到不适,需要稍息一会。  
    众官还以为可以好好叙叙,打好关系,闻言唯有殷殷辞别,方园和那守备马雄是随行的人。当然留了下来。  
    韩柏和柔柔躲避上舱陈令方为他腾空出来的贵宾房里,想起迟早要给陈令方揭破身份,不禁脸脸相觑。  
    韩柏低声咒骂道:“我都说这计划行不通,京里还不知有多少人熟悉高句丽的事,若对方和我要说高句丽话,我可怎么办?”  
    柔美也不知应怎样安慰他才对。  
    这时范良极推门进来,道:“我和陈老头约好了共晋晚膳,你好好想想,看看怎样应付他对你的”上询“。”  
    韩柏大怒道:“我又未逛过高句丽的窑子,教我怎样答他。”  
    范良极也有点焦急,两眼一瞪道:“告诉他你大而无当的头给人一敲后,什么也记不起来,不就成了吗?”  
    柔美忍不住道:“范大哥:假设公子什么也记不得了,又怎当这专使?”  
    韩柏闷哼道:“陈老头既能出使高句丽。说不定也懂高句丽话,和我或侍卫长大人说将起来时,我还可以说给人打坏脑袋,侍卫长大人岂非当场出丑?”  
    这时船身轻颤,开始启航。  
    范良极叹了一口气,承认道:“谁估到有这种情况出现,不过我们总逃出了武昌,至不济你的头便痛起来,我们一齐扯呼。回房休息去,陈老儿又能奈我们什么何P”韩柏也同意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道:“见到朝霞没有?”  
    范良极点头道:“谁瞒得过我老范,这上舱那间房住着什么人,给我全摸得一清二楚了。”向韩柏阴阴一笑道:“专使你乖乖在这里休息半晌,待我到船上各处走走,为你的安全尽点力。”  
    韩柏恼怒地道:“半晌?”  
    范良极冷笑道:“若你大命活到一百岁,几个时辰不是”半晌“是什么?”  
    在范良极出门前,柔柔低声道:“范大哥,小心点!”范良极一呆道:“有什么好小心的,大不了跪求你的韩大侠我的顶头上司救走我们。”  
    柔美“噗哧”笑道:“我是要范大哥小心点莫要碰上陈令方,因为你的头并没有事。”  
    范良极知道误会了柔柔。老脸微红,尴尬地走出房去。  
    这时在下层较次级的房内,陈令方来找浪翻云,道:“诗姑娘呢?”  
    浪翻云道:“在邻房睡了,她需好好休息,至少要睡上几个时辰才行。”  
    陈令方脸色凝重道:“浪兄对那两个来自高句丽的人有什么看法?”  
    浪翻云道:“他们上船前,我在船窗旁细看过他们。陈老何妨先告诉我你的看法。”  
    陈令方道:“这两个都不似是高句丽人,否则不会连半点高句丽口音也没有,若是假扮的。确是胆大包天了,皇上为了对付蒙古人,特别联络中土外的国家,朝中熟悉高句丽的人不多,但却非没有,老夫便是最老资格的一个。这两人一见皇上,保证立时被拆穿身份,我真奇怪他们竟敢这样做?”  
    浪翻云微微一笑道:“这两人敢如此大胆,因为他们另有本钱。”  
    陈令方一愕道:“本钱?”…  
    浪翻云道:“这两人都是江湖上罕见一等一的高手,若要逃走,恐怕鬼王亦未必拦得住他们。”  
    陈令方色变道:“如此高手,为何要装神扮鬼,是否……是否……”  
    浪翻云道:“这个很难说。他们不似楞严能使得动的人,少的那个貌相雄奇,当非奸猾之徒,而且……唔:这事有点奇怪。我或者曾见过此人也说不定……”  
    陈令方大感奇怪,以浪翻云这个级数的高手,怎会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见过对方。  
    浪翻云看出他心中的疑惑。道:“这事迟些再和你解说,但那匹灰马我确曾见过,因此也产生出联想……”  
    陈令方道:“老夫现在应怎办才好?”  
    浪翻云道:“暂时不要揭破他们,最好安排一个机会,调走所有闲人,让我和他们碰碰脸,试试他们。”  
    话犹未已,范良极的声音从舱口处远处传过来,不知和谁在寒暄着。  
    浪翻云微笑道:“陈兄若走出去,我保证他立即借故遁走。”
第六章 妾意郎情
           易燕媚失魂落魄地在路上走着,本来她已没有特别的目的地,只是以往在山城时,不时听乾罗提起鄱阳湖的山光水色。似是对这大湖情有独钟。又从方夜羽处得知乾罗逃往九江府,感到乾罗极可能是往鄱阳湖去,所以才来碰碰运气,能遇上乾罗的希望实在非常渺茫,刚才目睹马心莹惨死,心生感触。这刻更若无主孤魂,也不知自己应到那里去。  
    蹄声在后方晌起。  
    易燕媚毕竟富于江湖经验,纵使在失落的情绪里,仍自然而然躲往道旁的车辆后。  
    尘土飞扬下,一批百来人的劲装大汉,策马驰过。竟全是以往山城的手下,现在叛了乾罗,随“飞腿”毛白意加入了方夜羽的人。  
    易燕媚心身皆疲,乘机坐了下来。暗忖方夜羽如此调兵遣将,不用说也是进行策划了多时的进攻双修府行动。一场风雨正在酝酿中。  
    以往想起争霸江湖。易燕媚都感兴奋莫名,但现在只希望永远再也看不到任何斗争仇杀。  
    假若自己从此放下武事,避进穷乡小镇里,是否可以过些安乐日子呢?  
    就在这时。一对赤脚出现在她眼前。  
    易燕媚芳心大骇,想往后退。“砰”一声撞在一棵大树干上。对她这种擅长轻功的人来说。这是绝不该发生的事,可见她是如何惊惶失措。  
    杨奉哈哈大笑,一掌印来。  
    易燕媚变腰一扭,转到树后。刚拔出两把短剑,忽觉不妥,原来杨奉仍招式不变,一掌往树身印上去。  
    幸好易燕媚惊觉得早,想到对方的功力已高明至隔物传力的境界,两剑撑在树身,疾追开去。  
    她的娇躯才离开树身寸许,杨奉深厚刚猛的掌劲由双剑处传来,易燕媚惨哼一声,踉跄跌退,到背脊撞上另一棵大树,才能停下。  
    杨奉由树后转了过来,哈哈笑道:“姑娘太大意了,记得做好事为人做坟,却忘记了留下足印,让我轻易追来,难道你以为我会让知情的人活在世上吗?”  
    易燕媚懊悔不已,暗恨自己失魂落魄,完全没有想过杨奉会回过头来毁灭迹,致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他当然不会容许有人知道他杀了马心莹。  
    杨奉眼中的光闪闪,泠泠道:“我杨奉一生都在追求武道的巅峰,所以才远赴域外,但愿能有奇逢巧遇,这十多年来一无所得,本断了希望,可喜老天爷终被我感动了,赐我鹰刀,现在只要杀了你,天下再无人知道此事,只要我有时间,那怕是十年或是二十年,终有一天会给我悟通鹰刀的秘密,使我成为继传鹰之后的大罗金仙,哈……”他显然得意之极,又不怕易燕媚能逃出手底,竟一口气将心中的话吐出来。  
    易燕媚气血浮动。心头烦闷,知道被对方掌劲所伤,展不开平时一半功夫,自以必死,反平静下来,缓缓道:“你杀了马任名吗?”  
    杨奉仰天一阵狂笑道:“这小子枉我一向待他如兄弟,竟敢大胆骗我。杨某既给他骗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吗?在我入林追他女儿时,他先中了我学自天竺的一种掌法,假若能立在原地不动,调气治伤,一盏热茶功夫。即可复原,岂知他急于逃走,妄动真气,到发觉不妥时已太迟了,哈哈……”  
    易燕媚见他状若炉狂,如此人为了鹰刀,到了六亲不认地步。眼光落到在他背上露出来的刀柄,心想这就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神物了,自己为它而死,总算不是死得不明不白。算了吧:一切也罢了。  
    狂劲卷起,杨奉的铁已然出手,当胸戮至,头左右摆动,隐隐封死自己往上和移往左右的退路。  
    易燕媚知道纵使在最佳状态,也不是这人十招之敌,闭上双目。只求一个痛快。  
    南康府的大街当然比不上黄州府、武昌府等大城邑的热闹,但自有一番小康之象,在市中心一个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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