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艳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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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之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
　　　　黎明的曙光照亮了大地，明凡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翻身专备起床，他却看到了身边那如云的黑发。
　　　　“啊——”
　　　　明凡呆住，昨夜的梦是真的！
　　　　“你醒了？”
　　　　琴操转过头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对，对不起……”明凡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我，我也，不知，不知道，这个，你——”
　　　　“公子在说什么呢？”琴操缓缓起身，就在明凡的眼前，完美的身体是那么诱人，只是那玉体上确有不少的抓痕，想来是他的杰作。
　　　　琴操穿上衣衫，蹒跚着走出了房间，在门口回头道：“公子快点起来吧！我让人准备早饭！”
　　　　门打开又关上。
　　　　明凡懊恼的抓着脑袋，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回去该怎么和仙儿交待呢？
　　　　慢慢穿好衣服，明凡走下床来，却在床上看到了那一抹嫣红。天啊，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明凡心中可是对自己充满了鄙视，自己本来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啊？
　　　　推开门，慢慢走出去，却看得到昨夜那老鸨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到明凡出来，那老鸨立刻迎了上来：“公子，你还真是厉害啊！我们琴操姑娘——”
　　　　“大姐，琴操姑娘呢？”
　　　　“在厨房呢！”老鸨笑吟吟道，“琴操姑娘被你破了身，以后就要接客了，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啊！”
　　　　“什么？”明凡一把抓住老鸨挥着手绢的右手，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琴操姑娘要接客！”老鸨哆哆嗦嗦说了出来。
　　　　“我要给她赎身！”
　　　　明凡感觉自己要炸了，虽然自己和琴操之间很奇怪，不过想到琴操可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的心就要炸了，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第七章　八宝粥，黄金万两
　　　　明凡怒吼而出的一声惊醒了红尘楼里的那些个莺莺燕燕，这些个青楼女子都是夜晚欢笑，白日昏睡。此刻，被明凡的怒吼声惊醒，自然个个火气十足。
　　　　“叫什么呢？”
　　　　“哭丧啊！”
　　　　……
　　　　整个红尘楼只有两层，但此刻已经站满了人，都是些女子，一个个穿着亵衣裤，不是露胳膊就是露腿的，加上那慵懒的面容，让明凡大大惊艳了一番。
　　　　这些女子虽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可是却别有一番风尘的味道。明凡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场面。
　　　　还是老鸨见多识广，出声道：“姑娘们，都回了。别惹大爷不高兴！”
　　　　老鸨发话，这群人才一个个骂骂咧咧回了个自己的房间，继续昏睡。而老鸨则在这时候笑眯眯看着明凡，说道：“公子，看来您一定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吧？”
　　　　“是又如何？”明矾看着老鸨，无论如何，他都要带琴操离开这里。
　　　　“大凡每一楼的头牌，一旦破了身就是那昨日的黄花。而我们红尘楼也就琴操姑娘一个头牌，她是不能被赎身的！”老鸨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
　　　　明凡虽然不是青楼常客，但是也没有听说过，这青楼的头牌是不能被赎身的。知道老鸨是为了敲银子，遂道：“别废话，多少银子，你尽管开价！”
　　　　“谈银子，多伤感情啊……”
　　　　老鸨还准备说，却看到了明凡铁青的脸色，连忙改口：“不二价，黄金一万两！”
　　　　那个年月，十两银子就够一个三口之家舒舒服服过一年了。而这老鸨竟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一万两，而且是黄金。
　　　　听到老鸨开口，明凡乐了！开价不低啊，不过很好，至少说明琴操的身价不低，虽然自己的女人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可是，如果这老鸨开价太低的话，自己可是会很不开心的。
　　　　“大姐，很好啊！”明凡笑吟吟看着老鸨，看得老鸨眼里露出了恐惧。
　　　　明凡这才不再看他，而是开口道：“通知琴操姑娘，让她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跟我走吧！”
　　　　“不可以——”
　　　　明凡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琴操的惊呼。
　　　　明凡慢慢回头，看到了琴操那张绝美的面容，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红枣桂圆八宝粥。
　　　　“不可以，”琴操快步走过来，步子却有些零乱，抓住明凡的手，说道：“公子，一万两黄金，妾身承受不起！”
　　　　琴操不是不想和明凡离开，可是一万两黄金啊，不是说着玩的。即使巨富之家，一下子拿出一万两黄金，也得倾家荡产啊！
　　　　“你都为我煮了红枣桂圆八宝粥，我怎么能负你呢！别说是一万两黄金，就是十万两黄金，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明凡接过琴操手里的托盘，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是我的无价之宝！”
　　　　“走，我们回房！”
　　　　拉着琴操的手，明凡看都不看这老鸨，径直进了琴操的房间，临到门口，说了一句：“把琴操姑娘的卖身契准备好吧！”
　　　　老鸨则被明凡的举动给吓住了，她开口一万两，可是为了让明凡知难而退。李来，青楼头牌都是在未破身之前便被大贵之人赎出，也不过是富了三五千两白银。而此次，她见琴操破身，若是能留在红尘楼，那么曾经的那些慕名而来的人必然会为了和琴操一度春宵付出大把银子，那就绝对不是三五千两那么简单了。
　　　　可是，此刻，明凡竟然同意支付一万两黄金为琴操赎身，这可是飞来的横财啊！
　　　　“小三、小四，看好了门！”
　　　　老鸨下楼吩咐两个龟公看好大门，免得明凡带人溜了。而她自己，则废快去取那卖身契约了。
　　　　琴操的房间里，明凡和琴操端坐在八仙桌钱。
　　　　“公子，妾身不过一红尘女子，昨夜又是我引诱您在前，您不必为了我——”
　　　　“琴操，你是我的女人，记住这一点就好。其他的都不要关心，我们吃粥！”
　　　　红枣桂圆八宝粥，看到这粥的时候，明凡更为自己的决定高兴。这粥不是一般的粥，一般来说，新妇第一天煮这样的粥，其中的寓意便是夫妻恩爱，早生贵子。
　　　　“公子……”
　　　　琴操的泪止不住地流。当日她学习这媚术的时候，那传授她媚术的老头儿曾说，第一个和他共度春宵的人将是她的真命天子。她一直深信不疑，直到后来家道败落，流落风尘，她本已死心，却不料最后还是应了那老人的言语。
　　　　敲门声响起，老鸨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契约拿来！”明凡看也不看她。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鸨还怕明凡毁灭证据。
　　　　明凡站起身，微微一笑，手里突然就多了一叠纸，却是市面上最通用的金票。
　　　　“拿来！”明凡将金票递过去，伸手道：“契约呢？”
　　　　陡然看到这么多金票，老鸨感觉眼睛都花了。而明凡毫不在乎就掏出这么多金票，老鸨的心开始充满了欲望。
　　　　欲望是犯罪的根源，此刻得老鸨已经被贪欲蒙蔽了双眼。
第八章　倩女心，谁人能知
　　　　“公子，您拿好了啊！”老鸨强压下内心的欲望，将手里那张明显已经发黄的契约递到了明凡手中。
　　　　明凡脸上现出一抹微笑，对琴操道：“我们走吧！”
　　　　琴操看了看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房间，再无留恋，跟着明凡径直向楼下走去。在经过老鸨身边的时候，却看到了老鸨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内心一阵惊悸，琴操紧紧跟在明凡身后，两人快步出了红尘楼。
　　　　此时，天色尚早，陈风微微吹过，竟有丝丝凉意。琴操出来的急，身上得衣衫颇显单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被明凡看在眼里，明凡轻轻搂过琴操的娇躯，柔声道：“冷么？”
　　　　琴操微微摇头道：“不冷！”身体上的寒冷算得了什么，此刻琴操之感觉心中一团火，消失了许久的温暖再次体会到，是那么的温馨。
　　　　“我们回家吧！”
　　　　明凡轻轻搂着琴操，缓步朝着客栈的方向行去。此刻，他心里却是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如何向林仙儿解释，心事重，他的眉头便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
　　　　“公子，您是不是有什么为难？”长年呆在风月场所，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不低，琴操看到明凡眉头紧锁，心中便已了然，颤声道，“公子，您能帮我赎身，琴操已经感激不尽，请允许琴操离去吧！”
　　　　“别傻了，不关您的事！”明凡搂进琴操，柔声道，“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却是和你无关的！”
　　　　听闻明凡如此说，琴操便不再说话。
　　　　二人默默走在大街上，气氛十分沉闷，行不多时，客栈便到了。明凡看到客站大门的那一刻，身体不自觉顿了一顿，继而快步向着客栈行去。
　　　　“客官，早！”
　　　　店小二正打开店门，便看到明凡二人走上前来，小二看到艳丽的琴操，先是呆滞片刻，然后才对明凡道：“客官，您可回来了，您的朋友到处找您呢！”
　　　　明凡微微点头，拉着琴操便进了客栈。，直奔后院自己的住处。
　　　　刚进后院，明凡便看到院子里站着两个人，正是紫清韵和林仙儿。
　　　　“仙儿姐姐，我——”
　　　　明凡拉着琴操到了二人面前，刚开口，便被林仙儿打断了话语：“你还知道回来？”
　　　　林仙儿和紫清韵本在为明凡的安危担心，待到看到明凡安然无恙回来，而且还拉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回来，她心里就像翻了天一样，一阵阵委屈涌上心头。
　　　　“二位姐姐，对不起，事情都是我的错！”
　　　　琴操挣开了明凡的手，走到林仙儿跟前，盈盈拜倒，竟跪了下去。
　　　　林仙儿和紫清韵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会跪在自己二人面前，明凡也没有想到琴操会如此做。就那么一愣神的工夫，琴操实实在在跪到了地上。
　　　　“妹妹快点起来啊！”
　　　　林仙儿赶忙伸手去扶琴操，而琴操却是死死跪在地上，慢慢道：“姐姐，琴操出身红尘，愿为奴为婢。这一切都是琴操的错，希望姐姐末要怪罪公子。”
　　　　“妹妹，你快起来啊，姐姐没有怪你们，真的，你快起来！”
　　　　林仙儿求助的看着明凡，慌乱件，她竟忘记自己是可以使用灵力的。还是紫清韵最先清醒过来，一道柔和的灵力发出，将琴操给托了起来。
　　　　“好妹妹，以后万不可如此。”林仙儿仔细打量了一番琴操，拉着她的手道，“我们进屋里说话！”
　　　　说完，林仙儿瞪了明凡一眼，牵着琴操的手，便向房间走去。
　　　　紫清韵却没有跟上二人，倒是走到明凡跟前，嘻嘻笑道：“明大哥，昨天晚上没事吧？”
　　　　明凡苦笑，转移话题道：“灵儿怎么样了？”经历了昨夜一战，明凡深深体会了实力的重要性，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若是要保全自己和周围人的安全，还是相差太远啊！尤其是最后出现的那个神秘女子，她的功力委实让明凡开了眼界。
　　　　“灵儿还好，过几天就能恢复了。”紫清韵却不多说，轻声道，“我回去了，你自己看着怎么向仙儿姐姐解释吧！”
　　　　“清韵，你不怪我么？”
　　　　“怪你有用么？”
　　　　紫清韵脸上现出一抹苦涩，转身回房儿去，留下明凡一人静立院中。
第九章　再回首，往事如梦
　　　　“我自真心对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明凡正独自静立于院中，却听到身后传来两句极为熟悉的话语。说话之人的腔调很熟悉，说话的语气很熟悉，可是他却记不起到底是何人。
　　　　明凡缓缓回身，看向来人，刹那间楞住，这人自己竟然真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是已经死去的人！
　　　　“老头儿，你没死？”
　　　　微愣片刻，明凡内心突然被强烈的惊喜填满，朝着来人就冲了上去。
　　　　来人看到明凡的反应，怪叫一声，飞快避开了明凡扑过来的身形，嘴里叫道：“别搞这么热情，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老头儿，你不是死了么？”
　　　　明凡站在原地，盯着来人，一字一顿地问道。
　　　　老人乐呵呵站在原地，看着明凡，反问道：“难道你很希望我死掉么？”说完，老人干脆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嘴里嘀咕道：“不跟你小子胡扯，我先去看看我那些徒媳妇们！”
　　　　“老头儿，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明凡一把抓住老人的衣袖，却猛然松开了手，颤抖着问道：“老头儿，你的胳膊呢？”原来，明凡这一把抓住老头儿的衣袖，却发现衣袖里面空空荡荡，老人的右胳膊已经没了！
　　　　老人嘿嘿一笑：“觉得累赘，我就把他砍了！”
　　　　……
　　　　二人如此一番对话，将屋子里的紫清韵和林仙儿等人给引了出来。琴操此刻也是满面惊骇，眼前的老人竟然是曾经给自己算命的那个老头儿！
　　　　“你，你——”
　　　　琴操伸手指着老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人看到楼上的琴操，微微一笑：“小姑娘，是不是该给老头子算命钱了啊？”
　　　　林仙儿看着老人，又看看明凡，问道：“阿凡，这位老人家时——”
　　　　明凡看到林仙儿脸上不再有刚才的冰冷，心中微喜，言道：“仙儿姐姐，这位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我那个算命的师傅！”
　　　　“这该是大媳妇了吧！”老头儿嘻嘻一笑，“要不要算命啊？老头子算命准得很！”
　　　　林仙儿看着下面没正经的老头儿，想到他是明凡的师傅，还是很恭敬的一礼，言道：“仙儿见过前辈！”
　　　　紫清韵也是恭敬施礼：“见过前辈！”
　　　　“别多礼，老头子今天很开心，免费为你们算上一卦吧！”老人大概瞄了二人一眼，言道，“出水芙蓉遇难时，花开两朵冰雪日。”
　　　　林仙儿和紫清韵听了老人的话，都是一阵惊讶。第一句，出水芙蓉遇难时，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紫清韵和两人相遇便是在那西湖，当时紫清韵正陷于为难。可是，后一句呢？林仙儿看看紫清韵，正看到紫清韵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不由面色一红，她突然有些明白老人的话中含义了。
　　　　“小女娃们，不要想了，时机到了，一切就会清清楚楚的！”
　　　　老人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却将林仙儿羞得满面通红。而老人这一阵爽朗的大笑也将另一房间熟睡的张铁嘴给闹醒了。
　　　　老张大叔推门而出，看到院中站立的老头儿，顿时一呆，继而从楼上蹦了下去，到了老人面前，直接跪倒：“柳老前辈，您来了！”
　　　　张铁嘴的一番举动让明凡等人刹时楞住，这是为何？柳老前辈？又是谁啊？明凡更是纳闷，自己的师傅什么时候姓柳了？他不是姓申么？
　　　　不理会呆傻的众人，老人扶起了张铁嘴，笑道：“心事完结了？”
　　　　张铁嘴点点头：“前辈，大恩无以为报，请再受我一拜！”说完，张铁嘴又要跪下。
　　　　却被老人拦住，老人拉着张铁嘴的手，叹道：“人生百年，白驹过隙，再回首，往事如梦，太过拘束，人生该多没意思啊！”
　　　　老人倒是有感而发，想起自己的断臂之呃，或许便是因为自己太过执著了吧？
　　　　“老头儿，你到底是谁？”
　　　　明凡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臭小子，没大没小，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就是柳无遗！”
　　　　神机先生，号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三百年的神机先生。
第十章　七星乱，离火北行
　　　　神机先生？柳无遗？
　　　　乍听老头儿说出自己的名号，明凡大脑停止了运作。怎么可能呢？这老头儿就是世人嘴里无所不知的神算，开什么玩笑啊！
　　　　张铁嘴开口道：“明公子，我可以证明这位前辈就是神机先生！”
　　　　“闭嘴！”明凡直接冲张铁嘴吼道，“你的来历我还没有搞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