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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花共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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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兰风道:“说起此事来委实有些蹊跷,原本那县令只是支吾,被我一再催问之下,才向我透露,原来这起初带头欺负土娃的一家,姓孟,跟扬烈将军孟飞熊是堂兄弟的关系,所以时常作威作福不可一世,不料昨儿还不到中午,就有孟将军的一员副官亲自去了一趟,传了孟将军的话:说李兴这案子若不秉公处置,冤屈了好人的话,谁判的,孟将军就亲自去打死谁!”
  李贤淑虽然回了京内,却并不知道这京里头官员的来历,更不知脾性如何了,听到这里,便吐吐舌头,道:“这人竟这么厉害?一定是个大官儿?做的倒是好!”
  应兰风笑道:“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官儿,只是凡京内的人都知道,孟飞熊是天生的性烈如火,若是惹得他脾气发了,任凭你是谁,是比他官大还是官小,一概不放在眼里……你可知道肃王厉害?有一次两人酒宴上遇见,不知为什么一言不合,孟飞熊竟挥拳打去,害得肃王跌坏了腿,亏得皇上圣明,才饶了他的死罪……”
  李贤淑又是震惊又忍不住笑,道:“阿弥陀佛,世间竟有这样的奇人?我虽没见过肃王,但自进京,但凡是说其他的人,无不怕的什么似的……他竟倒好,反上去把人打了?”
  应兰风无奈苦笑道:“可不是么?我近来在吏部看了许多官员的记录,这人论武功论谋略都是一等一的,又有资历,可就因为他这个性子,所以原本该几次升官,都给拦下来,至今还是个五品的扬烈将军罢了。”
  李贤淑听到这里,却又叹了声,道:“这可真是的……这世道不许好人出头不成?不过,若换了我,也不受那鸟气,倒不如痛痛快快地好!”
  忽然又转怒为喜,笑道:“这孟将军如此耿直了得,那县官必然是怕了,才忙不迭放了哥哥?”
  应兰风笑道:“可不是么?若还不放人,等孟将军动了火,轻则打伤,重则打死,谁说的准呢?”
  李贤淑笑道:“我可算是放心了……”又把明儿要回娘家看看的事儿也跟应兰风说了。
  应兰风道:“你去看看也是好的,我听说最近三妹妹也说了亲……”原来这两年里头,李贤淑的二妹已经成亲,果然是跟甜水巷那家的小子。
  李贤淑便应了,又喃喃道:“老三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不知道是跟谁家说成了呢?”
  应兰风随口道:“我也不怎么清楚,倒仿佛也是个官宦人家。”
  李贤淑听见,便念念叨叨,又问他是不是把李霍在府内的事儿告诉徐姥姥了,应兰风道:“我自然是说了,本来他们慌得什么似的,又不知孩子去了哪里,嫂子急得哭天抢地要跳井呢……咳,亏得佩儿亲去吏部对我说的明白,不然小厮们去传话,未免颠三倒四说不清楚。”
  李贤淑想到应佩,便点点头,道:“这孩子倒的确心细能干,只希望……”
  应兰风似听非听,自走到桌旁坐了,看着那一盏灯光出神,心中想:“虽然哥哥的事好歹了结了,但……孟将军无端端又是从哪里听说了此事?真的只是巧合不成?”
  次日五更时候,天还未亮,李贤淑早早起身,叫人唤醒李霍,准备出门到幽县去。
  那边应怀真听了吉祥来唤,也睡眼惺忪地起来,吃了两口汤面,便被应兰风抱着出了门。
  应兰风把她送上车,摸着头叮嘱:“回去告诉你姥姥,给我带好儿,说我改日再去请安,让她老人家宽心,保重身体。”应怀真一一答应。
  果然许源早就给李贤淑备好了所有要带之物,随行的小厮有七八个,丫鬟也四五个,赶着两辆马车,四匹马,出城往幽县而去。
  从早晨一路走了两三个时辰,终于到了幽县,应怀真跟李霍趴在车窗边往外看,李霍便给她指点几处好玩的地方。
  正在大路上慢慢而行间,忽然听得耳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从后滚滚而来,隐隐地还有呼喝之声,令人心惊。
  应怀真跟李霍挤在车窗上,一起往后看去,却见有两员武官打扮的彪形大汉,骑着两匹油光发亮的健马,从后面急奔而来。
  李霍见那马上汉子十分雄壮,威风凛凛地,不由“哇”了一声,满眼羡慕,应怀真歪着头问道:“他们是谁?像是京里的武官,怎么在这儿赶路似的呢?”
  李贤淑本没理会,闻言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没头绪。
  刹那间,那两个人已经一前一后策马而来,经过马车的时候,便扫了一眼。
  应怀真见那人一脸胡渣拉碴,两只眼睛却生得格外凶猛,煞气十足似的,她的心没来由地颤了一颤,竟觉着有些害怕,不由自主便缩回李贤淑怀中去。
  李霍在旁却不错眼儿地盯着看,仍是满脸艳羡。
  那武官扫了一眼应怀真,又看看李霍,他身后那副手便叫说:“让开,让开!”前方行人闻言,纷纷避让。
  刹那间,这两人已经越过马车,风驰电掣地远去了。
  李霍兀自趴在车窗上,伸长脖子往外看,喃喃地说:“他们是什么人呢?好威风!”
  忽然听前方两个小厮说:“这不是孟将军吗?他来这儿做什么?”
  另一个说道:“前天我还听说他不在京里,在燕翼那边练兵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两人惯常在府外头厮混,对京城内各色消息自然十分灵通。
  李霍听了,不由眼睛发亮,道:“原来真的是个大将军!”
  李贤淑却愣了愣,心中想起昨晚应兰风说的那番话,不由忐忑,心道:“这位孟将军来幽县做什么?昨儿他明明做了好事,难道……是要反悔不成?”
  生怕有变,当下赶紧叫小厮快些赶路!
  果然,刚拐过巷子,远远地就看到李家门口围着一大堆人,还有两匹高头大马,在人群中十分清楚。
  李贤淑心头一惊,来不及坐车,赶紧跳下车来,便往前奔去。
  应怀真跟李霍不明所以,手拉着手下了车,也往前跑去。
  丫鬟们见状,赶紧跟上,那些小厮们都是许源手下的能人,一个个十分机警,早在许源下车时候就已经在前开路,口中喝道:“快快让开,应国公府二奶奶回家来了!”
  那些百姓们们听到“国公府”二字,吓得纷纷避让。
  李贤淑跑进门去,心中惊跳不已,抬眼却见一个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的军官从娘家屋里出来,四目相对,李贤淑的心一阵狂跳。
  那军官双眸睥睨,大喇喇地仍是抬腿走了过来,李贤淑身前那小厮知机,便迎着上前跪地行了个礼,道:“给孟将军请安,小的们是国公府的人,今儿伺候我们二奶奶回家来的。”
  孟飞熊闻言,才略站定,看了李贤淑一眼,“嗯”了声道:“失礼了。”
  李贤淑忙还了礼,这才问道:“不知孟将军今日到我娘家来,有什么事么?”
  孟飞熊才要回答,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叫骂道:“你这该死的小子还敢回来?上回给你跑了……今日必然打死你!”
  又有人道:“我怕你么?有种你跟我打!别叫他们帮手!”
  顿时一片鼓噪之声,李贤淑忽然记起应怀真跟李霍还在外头,后面这声音却是李霍在说话,她生怕有个闪失,当下忙转身奔出门去。
  先前李贤淑虽进了门,李霍跟应怀真跟在后头,剩下两个小厮跟几个丫鬟伴随着,谁知还没到门口,就见对面来了一伙人,当前领头的居然正是之前跟李霍对打过的孟家的混小子,领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个个手中提着棍棒,一副杀气腾腾之态。
  原来昨儿县官忽然放了李兴,这孟家很是不解,他们横行惯了,自然窝着一肚子气,幸好还算有几个明白人,处处劝着,才没另外生事。
  不料今儿孟飞熊来了,即刻有那些好事之徒去告诉了孟家小子,这孟小子是在李霍手中吃了大亏的,又因是他们家里的独苗,从小娇生惯养如小霸王一般,早恨不得将李霍置之死地才好,如今听说他叔叔来了,只当是来给他撑腰的,那还怕什么?顿时便兴头起来,叫了十几个小厮拿着棍棒,就想顺势前来把李家的人一概打死!
  两下相见,分外眼红,李霍把应怀真挡在身后,虽然见这么多人在跟前,却丝毫不怕,跟孟小子叫骂完了,又急忙吩咐小厮跟丫鬟道:“待会儿你们不用管我,只务必护好了妹妹!”又跟应怀真道:“怀真你别怕,等会捂着眼睛什么也不要看。”
  应怀真见对方人多,十分紧张,拉着李霍的胳膊道:“别跟他们打,好汉不吃眼前亏。”
  李霍不屑地看着孟家小子,道:“他们都是孬种,不是好汉子,我若怕他们,岂不是比他们还不如了?”
  正说了这句,便听到有豪爽的笑声响起,有人道:“不错,他们都是孬种,你很不用怕他们!”
  众人一惊,齐齐抬头看去,却见李家门口,先是李贤淑跑了出来,而后却是那位先前进门去了的军官。
  孟家的小子一见此人,喜得跑过来仰头叫道:“叔叔!”此时此刻,还以为孟飞熊是站在自己这边,当下又得意洋洋地向着李霍道:“你今日是死定了。”
  李霍暗暗警惕,李贤淑已经赶紧把应怀真抱了,也回头看孟飞熊,究竟不知他是敌是友。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孟飞熊出了门,垂眸看了一会儿孟家的小子,忽然一抬手,只听“啪”地一声,老大一个蒲扇般的巴掌落下来,把孟公子打得如一个断线的纸鸢,“嗖”地便向旁边飘了出去。
  底下人一看,都惊呆了,孟家小子跌在地上,像是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的蛇,浑身上下每一寸骨骼都在疼痛,懵头懵脑叫:“叔叔!”竟疑心是不是他打错了人。
  不料孟飞熊指着他,道:“老子本来不想去见你们,你这小畜生倒自己找上门来,那也好,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后若还仗着我的名头做这些丧尽天良的狗屁事,老子不跟你废话,只把你的卵蛋割下来,塞在你那花花肠子里,也好绝了你们这只会仗势欺人的劣根!免得留着给孟家祖宗丢脸!”
  孟小子听了这话,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正想哭呢,孟飞熊冷笑一声,见旁边一个小厮正有瑟缩躲闪之意,手中却还握着那打人的棍棒,孟飞熊便道:“你们一个个也给老子听好,以后若还是帮着他做这些恶事,就如此棍!”
  孟飞熊说话间一抬手,手掌如刀,横切出去,只听得轻微“咔嚓”一声,那如儿臂粗的棍棒竟然应声断开,断口平整,如刀切的一般!
  孟小子见状,那哭腔还没冒出来,就又猛地噎了回去,又伤又惧,索性晕了过去。
  那些小厮也吓得发一声喊,扔了手中棍棒,四散逃开,有几个把孟小子拉住,横拖竖拽地架着逃走了。
  此刻在场的人都看呆了,一个个如同被雷惊了的河蟆,半晌没有声息。
  孟飞熊见那些人飞速逃窜,这才哈哈大笑,回身看到李霍,便向他走了过来。
  李霍睁大眼睛盯着,满心又是敬仰又是震撼,已无法言语,孟飞熊对上他乌亮的眼睛,忽地一笑,道:“唐老三真没说错,你果然是个好小子,有胆识又讲义气,还的确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一味跟他们学些咬文嚼字岂不辜负了?你想不想去尚武堂?”
  李霍嘴巴张的鸡蛋大小,仍是无法做声,更不知“尚武堂”是什么……孟飞熊盯着他,又问:“到底想不想呢?你若怕吃苦,不去也罢。”
  李霍自然是不怕吃苦的,然而心中如此想,嘴里却结结巴巴道:“我、我……你……”
  孟飞熊哭笑不得,忽听身旁有个女孩子的声音道:“孟将军,表哥自然不怕吃苦,只是究竟去不去,他也要跟家里人商议商议才好。”声音虽然稚嫩,却竟十分婉转得体。
  孟飞熊回头,却见说话的是李贤淑怀中抱着的那女孩子,六七岁的模样,清丽无双。
  李贤淑也没想到会如此,忙把应怀真又抱紧了,小声道:“阿真,别乱说话……”
  孟飞熊微微一怔,然后笑道:“也好,原是我太性急了……小家伙儿,你再想想罢了。我先告辞啦!”
  他看一眼李霍,又看看应怀真,拔腿往外而行,他的副官便牵着两匹马随行,人群本牢牢围住,见状如分水般忙退向两侧,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孟飞熊出了人群,翻身上马,跟副官两个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那些围观的百姓们见状,也逐渐地散了。
  一直到他走了,李霍才跳起来,叫说:“我不怕吃苦!”才叫一声,就被人紧紧拉住,喝道:“土娃儿,你四处乱跑什么?信不信你娘打你!”
  原来徐姥姥方才就出了门来,只是见情势不对,就并未出面,见孟将军走了,才出来拉住了李霍,又忙跟李贤淑说话。
  李贤淑此刻也才回过神来,先问:“娘,这人是来咱们家干吗?”却又不急着等回话,只对小厮丫鬟们说:“把那带来的东西都抱进家里来!”
  当下小厮丫鬟们一团忙碌,把所带之物齐齐整整搬了进家里。有那些没散的邻居见如此气派,一个个咬舌啧啧,又惊又叹。
  徐姥姥一左一右,拉着应怀真跟李霍进门,应怀真回头看一眼巷口,见孟将军已不见踪影,唯有他方才说的那句话还在耳畔:“唐老三真没说错……”
  当时众人都慑于孟飞熊威势,惊心动魄的,并没在意这一句,独应怀真记得真切,一颗心怦怦乱跳,心想:“会有这么巧么?孟飞熊说的唐老三……是不是我昨儿想过的那个人?”
  然而如果真是那个人,这发生的一切倒的确能说通了:小唐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或许他为了避嫌,所以自个儿并不出面,却通知了跟此案有关的孟飞熊,他知道孟飞熊嫉恶如仇,绝不会纵容家族子弟胡为。果然如此一来,竟比他自己插手更直截了当。
  从孟飞熊口中所提的那一句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也非比寻常。
  只不过若真是他的话,无缘无故他做什么要暗中相助?想到上次肃王的事,莫非仍是对应兰风有什么“居心”不成?应怀真咬着手指,想了半天,忽喜忽忧,不知不觉指甲都给咬秃了。
  

  ☆、第 44 章

  应怀真正琢磨这事儿是不是唐毅暗中使力,却听耳旁有人说:“妹妹,尚武堂是个什么地方?”
  原来是李霍跑来,挨在她身旁坐了,眼巴巴地问。
  应怀真笑看他一眼,道:“舅妈教训完了你了?有没有打你?”
  李霍摸着头笑道:“不曾打,只骂了几句,叫我以后不许再偷跑了。我也记下了……你只是快跟我说说,这尚武堂是什么地方,好不好呢?”
  应怀真听他问,却低下头去,并不回答。
  李霍着急,便催着又问。
  半晌,应怀真才对他说:“这是京内一些勋贵子弟学武的地方……不过也不单单是学武,还能读书的,就只是武学上的教习比别的地方更强些……”其实用“更强些”来形容并不真切,这应该是大舜最顶级的武官学堂。
  李霍听了,果然悠然神往,呆道:“我去可使得么?”
  应怀真垂头想了会儿,问道:“你心里是想去的?”
  李霍又挠挠头,道:“大将军那样威武,我若去了,将来是不是就也能变成他那样的人?”
  应怀真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怎地,就有些不太舒服……可是细想想,却又毫无道理:这分明是一件好事来着?
  一来,给孟飞熊这样有权有势的人看中,这是李霍的造化,二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那尚武堂的,若不是孟飞熊说,以李霍这样的出身,恐怕连尚武堂的门儿都摸不着。
  再者,应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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