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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花共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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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景深面无表情地点头道:“正是这本,多谢。”竟拿了就拔腿要走。
  林明慧忙叫了一声:“你等等!”
  凌景深停了步子回头看她,林明慧红着脸,便说道:“你哪里来的那本书?可是你自己看的?”
  凌景深仍是淡淡地说道:“是外头买的,倒不是我自己看的,是敏丽说要看,我帮她找的,一直没得空送去。”
  林明慧听了这话,大喜道:“是敏丽的?那你给我就是了……我、我这两日正要去找她玩,顺便替你送给她岂不是方便?”
  凌景深狐疑地看她,并不做声。
  林明慧略有些牙痒,便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好像我倒是个贼?我好心帮你,你既然不愿意倒也罢了!”
  凌景深才道:“哪里,我只是怕劳烦了小姐,何况这等闲书,若是给大人发现,以为是我找来给小姐看的,我岂不是说不清?还是我自己送了去好。”
  林明慧顾不上忸怩,道:“我必然不会让爹知道……纵然给他发现,我也只说是我自个儿找来看的……跟你无关……”
  说到这里,忽然醒悟自己告诉了凌景深是她想看,一时又红了脸,赌气说:“我原本就想看这本的,可巧你有,你就给我,我看完了再给敏丽又有何妨?又不是昧了你的!你这样推三阻四,算什么男人!罢了!不给也就算了……”
  正狠下心来要走,凌景深却道:“姑娘留步。”自怀中掏出那本书,道:“那就不免劳烦了。”
  林明慧转身之时本十分失望恼怒,忽然见他双手奉上,才转怒为喜,便忙接过来,抱着跑了。
  凌景深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转身自去了。
  这日,李贤淑给老太君应夫人请安回来,刚走到半路,因见那院子里的牡丹花开的好,又惦记着应怀真素来爱把新鲜的花儿放在瓶子里,她便想去摘两朵回去,给女儿欢喜。
  正捡着那好看的摘了两朵,一紫一粉,每一朵都是比碗口还大,便擎着往回走,谁知正走着,忽然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从花丛深处传来。
  李贤淑吓了一跳,抬手抚着胸压惊,狐疑道:“是谁在哪儿哭呢?”
  话音刚落,就见花丛里一阵窸窸窣窣声响,站出一个眉目清秀的丫头来,只是满脸泪痕,形容悲凄,见是她,便忙出来行礼,擦着泪道:“给二奶奶请安。”
  李贤淑上下打量了会儿,记得这是跟着许源办事的一个丫头,像是叫什么小笛,素来倒是极伶俐的,便问:“好端端地,你怎么在这儿哭呢?”
  小笛闻言,眼中又落下泪来,泪汪汪地说道:“二奶奶还不知道?我们奶奶做主,要把我配给二门上当差的黄四哥了。”
  李贤淑并不知这“黄四哥”是什么人,只说:“这难道不是好事?你又为什么哭?”
  小笛听了,越发悲从中来,道:“二奶奶果然不知道的,这人是四十岁有过老婆的,只是给他好赌烂吃酒,他老婆便跑了,他不思改正,反而更染了那种毛病……”
  小笛说到这里,又哭道:“我的姐妹们听说了都笑呢,我纵然死也不能嫁给他。”
  李贤淑一听,小笛才十五岁一朵花似的女孩儿,竟要嫁给那样的老头子,怪道她哭的这样。李贤淑便道:“叫我说,你纵然是在这里哭死了又有什么用?你为何不去求求你奶奶?这才是正经呢。”
  小笛道:“我已经是求过了,奶奶只是不答应,是铁了心要我嫁给黄四的了。”
  李贤淑问道:“这又是为何?必然是她不知道那黄四的为人?”忽然又想许源那样的八面玲珑,这府内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果然小笛说道:“怎么不知道呢?就是因为给那黄四说别人,人家都不乐意,奶奶才把我给他的……只因他家里曾是奶奶的陪房,所以自然就为了他们,哪里就管我死活呢……”
  李贤淑听了,半晌无语。
  小笛本已经走投无路,此刻见李贤淑面露怜悯之色,不由跪在地上,拉着裙角求道:“三奶奶,你素日跟我们奶奶相好,我求你给我说个情,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嫁给黄四的,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我若嫁了他,必然就没有活头儿了……”
  李贤淑见她说的可怜,心里也难受,然而这种事既然许源已经决定了,她又能有什么法子呢?想来想去,只说道:“我若说话好使,我自然就跟你说了,可你也知道我在这府内,原本也是不受待见的……”说到这里,忽然又问:“你没有爹娘兄弟?三奶奶要把你许人,是不是也该你家里人同意呢?”
  小笛闻言只顾磕头,又气又苦,道:“我的爹娘听是三奶奶的话,就什么也不敢说,我兄弟更是巴不得把我许出去,只要给他们钱便是了,我真真是给逼的没有了法子……”
  李贤淑听了这话,不由动了义愤之心,道:“这真是一窝子的混账,哪里有这么对待女儿的呢?”又忙扶住小笛,却见她的额头已经磕破了,沾着土带着血星。
  李贤淑见这惨状,把心一横说道:“你也别急,我难道眼睁睁地见死不救?反正我已经不被待见了,又怕什么!少不得……再去给你说一句,是好是歹,总算是我尽心了。”
  小笛大哭,复又跪地道:“若是真能救了我,三奶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我做牛做马也忘不了您。”
  李贤淑因怜惜小笛,又答应了她,便拐了个弯,往许源房中来,正好许源也才回来,歪在美人榻上歇息,见李贤淑来了,作势欲起。
  李贤淑忙拦住了,她便顺势又倒下乐。
  李贤淑落座,想着如何开口,许源见她脸上有犹豫之色,知道有事,便问道:“嫂子是不是有什么事跟我说?”
  李贤淑见问,就把方才遇见小笛的事儿略微说了一遍,只说小笛偷着哭不愿意等话,又道:“我见那孩子委实哭的伤心,所以有些不忍,她正是花一样的年纪,那黄四的年纪都能当她的爹了……且品行又是那样……”
  不料许源听了,只吊起眼睛来,道:“他品行怎么样了?就算再差,也曾是我家里带来的人,再说,这些不过都是些传言,指不定是哪些红眼嫉妒的小人中伤呢!年纪大也没什么,年纪大点儿更疼人不是?”
  李贤淑一怔,见她句句铁口驳回,竟是十分的不由分说,却仍道:“然而毕竟是小笛一辈子的大事,总归要看她的意思呢?她既然这样的不愿意……”
  许源不等李贤淑说完,便满是不屑地哼了声,道:“她一个小姑娘家,又懂什么好不好的?我们做主都是为了她好,难道我,她的老子娘,以及她哥哥……我们这些人加起来反倒不如她有见识?叫我说,嫂子趁早别沾这个手,赶明儿她果然嫁了,夫唱妇随的,反倒怨恨你坏她的好姻缘呢!”
  李贤淑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许源又是这样的狠绝寡断,心中有些微凉,也自觉无味,便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不扰你清净了。”
  李贤淑起身要走,许源却又慢条斯理地说道:“是了,我倒差点忘了一件事,太太前日训了我一顿,说我近来偷懒了,什么事儿都只都推给嫂子去替我料理,太太很不高兴,说‘要不然你就好好地管起来,要不然就交给你三嫂管家,别弄得哪个人都不得清净’……我听了这话,少不得就先跟太太请了罪,再跟嫂子说一声:以后家里的事儿,我还是不敢劳烦嫂子了沾手儿……”
  李贤淑又听了这个,便看了许源一会儿,对上她的双眼,心里明白,老太君跟应夫人那边自然不愿她插手家里的事,但也未尝不是许源的意思。
  只因自李贤淑帮手许源开始,因她不似许源一样苛刻,对下人也是极好的,底下人若有什么事,总是会偷着来求李贤淑,李贤淑分辨是非,能帮则帮,所以那些人无不盛赞李贤淑,既然有了个好的,便更显出那不好的来,于是反更变本加厉骂许源的不好……许源有些耳闻,渐渐地唯恐李贤淑夺了自己的风头,自然不能忍的。
  如此一来,所谓往日的情分也便浅淡到了极致。
  李贤淑便也淡淡一笑,道:“随你。”也不等许源答话,起身出外了。
  李贤淑沿路返回,小笛却正还苦等在路边,见李贤淑的脸色,就已经知道是无力回天了,李贤淑见她又落下泪来,好歹又劝了两句,只说:“你也知道她那张嘴,我才说起来,她就句句驳回,不容我开口的。”
  小笛只是落泪,李贤淑又说道:“好孩子,别哭了……是我无能,帮不了你……”
  小笛拭泪道:“奶奶别这么说,奶奶是这府里唯一肯帮我的人,不管如何,这份恩情我是记下了。”说着,又向着许源磕了个头,起身便摇摇晃晃地去了。
  李贤淑回看小笛的背影,心隐隐地乱跳,一直看她不见了,才转身回到房中。
  第二天一大早,外间就吵吵嚷嚷地,李贤淑便叫吉祥出去看看何事,顷刻回来,脸色大变说道:“听说花园的湖里头死了个人……”
  李贤淑一惊,忙问是什么人,吉祥却不知道,李贤淑因怕吓着应怀真,她小孩子家眼睛又干净,别看到什么东西就不好了,便不叫她出门,自己也只留在屋内抱着她不动。
  如意又跑出去看了许久,回来说道:“是先前三奶奶那屋里的小笛……”
  李贤淑听见“小笛”的名,惊得猛地抖了一下,瞬间浑身发冷。
  应怀真仰头看她问道:“娘,你怎么了?”
  李贤淑却并不回答,只红着眼睛忍着泪,咬牙切齿地说道:“造孽,真是造孽呀!”
  应怀真有些害怕,便又叫她,李贤淑回过神来,抬手摸摸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几下,道:“没事……阿真不用问,也不用怕,横竖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是找咱们的……”后面一句自然不肯让应怀真听见,只是说着,又想起小笛那样凄惨的样子,不免又落了泪。
  李贤淑虽没有说此事究竟如何,后来应怀真却从丫鬟们口中打听到了。
  那些丫头们私底下议论纷纷,都说小笛可怜,是许源太过强横霸道才逼死了她,而许源为了堵她们的口,反假做慈悲,赏了好些银子给小笛的家人。
  许源暗地里却只是大骂小笛不识抬举,自寻死路,又想起那日李贤淑前来给小笛说情,不免又牵连恨上了李贤淑,私底下跟贴身的丫鬟只道:“竟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我是听了二爷的话可怜她,才跟她交往的……可知因跟她相好,让老太君跟太太很不待见我?她不思感激,反倒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还跑来说我的嘴呢,实在不知高低!”
  因又仗着老太君跟应夫人也不如何待见李贤淑,又知道她们可怜杨姨娘,就特意又叫丫鬟,拿了些上好的燕窝送到杨姨娘屋里,特意嘱咐了让她补身子。
  且说杨姨娘得了这一大包的燕窝,颇有些惶恐,因许源素来是个朝上看的人,那几年应兰风又不在府内,杨姨娘竟似失了凭依,只仰仗老太君跟应夫人的恩典罢了。
  许源更不把她放在眼里,先前并不曾从许源手里得过什么好儿,忽然间见她如此慷慨,竟有些受宠若惊了。
  倒是应蕊看了这些,着实高兴了一回,便说道:“娘你好歹也吃些补一补才好。”
  杨姨娘笑道:“我哪里受得起这个?何况平白无故地送了东西来,你三婶子又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我怕她私底下又打什么额外的主意呢?”
  应蕊道:“娘你是多心了,我倒是听说前些日子三婶子跟那屋里的闹翻了,所以三婶想借这个来气气她也是有的。”
  应蕊说着,就指点李贤淑那院子。
  杨姨娘忙打下她的手,道:“你又来口没遮拦了!见了她只好叫‘母亲’,万万不能失礼可知道?”
  应蕊翻了个白眼,心中很不以为然,却不做声而已。
  杨姨娘看着那一大包燕窝,思来想去,忽然想到:应蕊无知,得罪了李贤淑却不思悔改,偏偏许源又拿了这些东西来,若给李贤淑知道,必然更是愠怒的……如此一来,她何不借花献佛,顺水推舟地把这些东西送给李贤淑呢?
  杨姨娘打定主意,便把包又包好了,应蕊见她动作匆匆地,不由问:“娘你怎么要放起来,为何不熬了吃呢?”
  杨姨娘道:“这样贵重的东西怎么好自己吃?”
  应蕊极为聪明,见状便猜到她或许要送人,忙问:“你又是要给谁?”
  杨姨娘不敢说是李贤淑,生怕应蕊不高兴,然而应蕊见她面露犹豫之色,即刻就猜到了,当即叫起来:“你要给她?不成!”
  杨姨娘只好劝慰,道:“你这孩子,为何越发不懂事了呢?不管老太君,太太如何疼你,但毕竟她才是你的正经嫡母,将来若轮到婚嫁,也是她做主的……你如何不好好地恭敬对待她?你且看看你佩哥哥是怎么个光景,如何不学着些?”
  应蕊听到提起应佩,更是恨说:“不必提他,我算是看透了他了,真是个靠不住的!”
  杨姨娘道:“你住口,你哥哥做的才是正理呢!你嫡母又不像你三婶那样厉害不近人情,前些日子她帮着管家你难道没看出来?多少人明着暗着称赞呢?你若真心待她好,她必然也当你是亲生的一般……你看佩少爷不是每日都高高兴兴地?上回因为你跟怀真打架,已经惹得她很不高兴了,如今好歹得了这些好东西,若是能叫她从此对你如对佩少爷一般,我也放心了。”
  应蕊听了这话,咬了咬唇,说道:“娘你怎么一点儿心气儿也没有呢?”
  杨姨娘自然懂她是什么意思,便缓缓坐了,说道:“谁说我没心气儿的?当初前二奶奶死了的时候,人人都说我必然是要被扶正了的,我心里何等高兴……毕竟太太向来对我也极好,你爹又是个随性的人,又最听太太的话,所以以为这事必然成了。不料他考中了之后,有许多来提亲的……都是些有权有势家的小姐,唉,当下自然就把我比下去了……谁知后来,又选了她……或许这就是我的命罢了,事到如今又说什么呢?索性就随遇而安地……我如今又有你了,只为你着想就是了,只要你好好地,将来嫁个好人家,娘不管如何都是心甘情愿。”
  应蕊听到这里,眼中也见了泪,便走过来抱住道:“娘……”
  杨姨娘摸摸她的头,说道:“你若还肯叫我一声娘,那就听我的话,以后且不可跟她和怀真置气,一定要和和顺顺的,知道了?”
  应蕊看看她娘,又看向桌上那一大包子燕窝,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
  下午,杨姨娘带了应蕊,果然就把燕窝送了过去,应蕊这次倒是丝毫都未作怪,十分乖巧地站在旁边。
  杨姨娘说了许多好话,李贤淑见她倒像是个真心实意的模样,面色才略见了几分好转。
  杨姨娘去后,李贤淑想了一会儿,略也觉着有些可怜,想杨姨娘自成了妾,应兰风便去了泰州,他们夫妻虽然艰难,但到底一心,甜甜美美地过了这么几年,不管如何都比杨姨娘要强。
  如今回了京,应兰风忽然外放,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李贤淑已经难熬的很,每每想起来都总会掉些眼泪,或许杨姨娘并不似她一样同应兰风夫妻情深……但毕竟也是独守了许多年,虽有一个应蕊,却也是不省心的,每每闹出事来,也难叫人喜欢。
  李贤淑想着,拨了拨那包燕窝,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拿着放了起来。
  前面有两次,一次是给应兰风炖那润喉清火的梨子汤,开始的时候因为未得,杨姨娘便熬了送来,她前脚走,李贤淑后脚直接就给倒掉了。
  还有一次,是应怀真因为乱跑摔伤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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