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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花共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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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风悠悠地掠过,裹着几片清雪,便吹在身后的冰川壁上,古老的雪山同风迎合,发出奇异的呜呜声,忽然一声尖锐清啸,令人精神一振,小唐抬头,望见头顶的那只鹰转了个圈儿,铁翼张开,越飞越高,逐渐不见了踪影。
  小唐自不知道,这首歌对他来说究竟有何意义,此刻他心之所系,已经是阔别了近四年的故土跟家人,却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他牵挂的人究竟如何?
  与此同时,在京城之中,三辆马车一前一后在路上而行。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中,有人叹了声,悄声道:“也不知道林大人究竟是病的如何……这几日林姐姐都不得空,还好有你,叫我不至于落单。”
  说话之人,容色越发秀婉出挑,赫然正是小唐的妹妹唐敏丽。
  而在敏丽对面那人,容颜还未十分长开,仍略有些稚嫩,但却已经初露绝世之姿,就如一朵半绽的花苞,而花开必将倾城,而此即看来,其清丽出尘,却更叫人想好好地保护起来,却正是应怀真。
  原来这两年多来,应怀真同唐府里时常来往,一来二去,竟渐渐地同唐敏丽成了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
  唐敏丽喜她年纪虽并不大,却一派的平和恬淡,最是知心知意,有时候同她说起一件事来,她每每都有不凡的见解,让敏丽意想不到,因此敏丽竟格外另眼相看,渐渐地对待应怀真比对林明慧还要亲密上三分。
  应怀真也欣赏唐敏丽性情温柔,又毫无小唐一样的深沉心机,不必费心猜测,相处起来格外轻松,因此也爱跟她来往,因此两个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今日,唐敏丽陪着母亲唐夫人去香积寺进香还愿,原本林明慧是要相陪的,不料这些日子,林大人忽然病了,林明慧侍奉父亲,无瑕分神。
  可喜应怀真知道了,怕敏丽一个人陪着母亲,未免孤单,便一早就来了。
  果然敏丽见了她,十分喜欢,道:“我本来想请你来,又怕你嫌我是因为明慧不来才又叫你的,且又怕你自己有事,所以竟不敢说,没想到你自己倒来了,你这小精灵古怪,莫非是我心里的虫子不成?”
  应怀真笑道:“我虽不是精灵,也非虫子,却是个包打听,因我哥哥昨儿说了林大人病了,我就猜明慧姐姐不会来陪你,我倒是怕来的唐突,你嫌我多事呢。”
  敏丽便挽住她的手臂,口中笑道:“我是嫌你,嫌的都不肯放开你了。”
  唐夫人带着贴身丫头便乘第二辆车,第三辆上是敏丽跟应怀真的丫头们,很快到了香积寺,那先来的小厮便迎上来,有些焦急说道:“小的正想回去跟太太说,今儿是熙王爷在此礼佛……门口都被人拦住了。”
  此刻唐夫人已经下了车,闻言一怔,原来他们前来还愿是早一天就派人来说好了的,那时候也并没没有提熙王来礼佛的事儿,如今却又是怎么了?
  正好唐敏丽跟应怀真也下了车,被丫鬟们簇拥着过来,见小厮跪在地上,便问怎么了,唐夫人便说了熙王在此。
  三个人面面相觑,唐夫人便道:“既然如此就罢了,改日再来就是了。”
  敏丽也说:“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儿再好好地问问这寺里的主持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母女正商量着回去,忽然见寺门口有个侍卫跑出来,问道:“敢问来的是唐府的人?”
  那小厮忙回话,那侍卫远远地站着行礼道:“请恕小的们不懂事,方才熙王爷听说了有人来礼佛,特把我等训斥了一番,叫不许拦着,唐夫人跟小姐们请。”说着便退到一边,不敢抬头乱看。
  唐夫人见状,便微笑道:“还是不必了,我们不便打扰王爷礼佛,改日再来也是使得的。”正说了一句,就见里头一个内监跑了出来,见了她们,便双膝跪地,道:“见过夫人跟小姐们,王爷听闻是唐夫人来到,特叫奴婢前来好生迎接着。”
  唐夫人见行此大礼,未免有些惶恐,当下不好再推辞,看看敏丽跟应怀真,便道:“既然王爷这样和善,我们如此走了反而拂逆了他的好意了。”于是便一并入内。
  才进了门,将到了一重大殿,就见有个人正从佛前起身,一身素白的袍服,肩头绣着龙纹章,镶玉的宽革带束腰,大袖轻拂回过身来,身姿看来倒是格外潇洒。
  唐夫人见状,不免走上两步,便欲行礼,敏丽也只好随母亲而行,应怀真虽然不想跟陌生人照面——尤其是这位熙王爷,此刻却也是骑虎难下,只好尽量低着头,半跟在唐夫人身后缓步上前见礼。
  熙王却是跟小唐一般年纪,皇家子弟,生得面容白皙,眉目清俊,器宇非凡。一看唐夫人见礼,他便快走几步,赶忙扶起来,笑微微说道:“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唐夫人见熙王如此谦和,含笑道:“委实不知王爷在此,多有唐突冒犯了。”
  熙王眼中带笑,道:“夫人万别这么说,是本王唐突了才是,因昨夜得了一梦,今儿才忙忙地赶了来……来了才知道夫人也是今日来的。可是凑巧了……若要真细说起来,倒是小王的不对了。”
  唐夫人连称不敢,熙王却又看向唐敏丽,微笑道:“这必然就是敏丽妹妹了?可还记得我?”
  唐敏丽些许愕然,却也微笑着轻声道:“原来殿下还记得敏丽。”
  熙王气质本极高雅,此刻笑起来倒有了几分单纯孩气,望着敏丽道:“小时候三郎常带我去府里玩耍,那时候敏丽还只是个小丫头,只这些年我在外头,竟不曾见……才回了京内,偏又听说三郎去了沙罗国,倒不好贸然去拜见了。”
  应怀真在旁边听着,心头恍惚,却并不敢抬眼看面前之人,只听他们寒暄了几句,熙王便看向她,道:“这位又是……”
  敏丽忙说:“这是应公府的二小姐,是怀真妹妹。”
  熙王将应怀真打量了一番,忽地笑说:“我早听说平靖夫人对应公府的一位姑娘很是另眼相看……就是怀真妹妹了?嗯……看来倒有几分眼熟,像一个人。”
  应怀真只觉心跳加快,仍是不敢抬头,也不愿做声。
  敏丽见她不似平日一样应答如意,还以为她见了陌生男子怕羞而已,便替她说道:“又像是什么人呢?”
  熙王想了半晌,却又笑道:“一时倒是说不上来。”
  熙王只说自个儿已经拜了佛,当下就陪着唐夫人跟敏丽随行,可见熙王是个随和善谈之人,敏丽起初还对他有些隔阂,相处了片刻,又想起小时的情谊,便也放宽了心怀。
  应怀真只勉强随着走了一会儿,就拉住敏丽,悄声说:“姐姐,我忽地觉着有些头疼,不如你们在这儿,我先回去……”
  敏丽果然见她脸色微白,便忙问:“可疼得厉害么?怎么忽然犯了头疼?”
  两个人在这儿说话,不妨熙王听见了,便走过来道:“怎么了?”
  应怀真想拦着敏丽,敏丽却果然就先说了,熙王听了,眉头一皱,道:“怕是被风吹了也是有的,只不过如此的话再去乘车,车马颠簸岂不是更难受了?这寺内自有香客住的厢房,不如在此歇息片刻,我再叫他们熬点汤水,必然片刻就好。”
  敏丽听他说的如此详细,便也点头,道:“我正也是这么想的。”
  熙王闻言,便叫了内监来,吩咐说:“好生伺候着二小姐,别的厢房怕不洁净……就去我那间房里歇会儿,她的头疼,你再叫僧人熬点汤药送上。”
  应怀真怔怔听着,心中好生后悔提起自己“头疼”,如今竟更是坏了事,她本想借口头疼先离开这里,确切说来,是离开熙王……不料此刻,却更是难以脱身了。
  内监们小心引路,敏丽陪着应怀真往熙王素来歇息的那厢房去,一边温声问长问短,应怀真几乎不知自己可回答了她,又回了什么……满心里只是又恍惚,又有些隐隐地难过:叫她怎么说呢?此刻,面对前世曾下旨斩了应家满门的人,竟要怎生应付、又要以如何面目面对?
  

  ☆、第 61 章

  应怀真想不到,今生竟然在这种情形下跟熙王照面。
  ——熙王爷赵永慕,自然就是将来的新帝,也是最终阻断了应兰风仕途,一纸诏书叫整个应氏派系大厦倾覆之人。
  敏丽陪应怀真入了香房,见她有些儿神不守舍,便不放心,应怀真只得打起精神来,笑说:“本是我来陪姐姐跟伯母的,如今竟叫你来陪我了?你快些去,不要在这里耽搁,不然我也一来不得清静歇息,二来更于心不安的。”说着,便笑着把敏丽往外推。
  敏丽也有些担心母亲,毕竟不能只叫熙王陪着,又见有内侍在此,便叮嘱说:“那你自在歇会儿,若有什么不妥,就让他们去叫我。”
  应怀真答应了,敏丽便出门去了。
  敏丽退了后,应怀真只得进了内室,打量着这房间收拾的果然干净清雅,倒也不觉得如何不自在,她便到榻上坐了,手拄着旁边的小桌,仔仔细细在脑中回想有关熙王的事。
  不料所得居然极为有限,除了有一次曾照面过,其他据应怀真想来,这熙王原本竟是个无声无息、没什么印象之人,只是在最后那场巨变中,他的名字才蓦地横空出世似的……被她牢牢记住了。
  然而倘若熙王真的是个默默无闻的寻常之人,又怎么会历经太子倒台,肃王谋反等事,最后却给他平平坦坦地登上皇位了呢?
  而那一次的相见,也并不寻常,因为应怀真跟熙王的那次照面,是在宫内。
  那次应兰风带她入宫,皇帝见了她,又是格外高兴,特意叫她同座用膳。
  正谈笑中,忽然外面内监来报说:“熙王爷进宫请安来了。”
  皇帝淡淡地说了声宣,应怀真抬头看去,就见一个清俊风雅的年青人缓步踱了进来,上前躬身行礼,姿态倒是极好的。
  然而她只是看了那么一眼而已,当时的熙王对她而言,还不如面前那一盘新鲜的菜色更吸引人。
  耳畔隐隐约约倒是听了几句话,如今搜肠刮肚地回想,只模糊记得皇帝曾问他关于熙王妃之事,而熙王道:“她的身子虚……近来越发欠安,便不曾进宫……”而后皇帝也没说什么,只叫好生调养保重,如此之类。
  应怀真思忖了半天,又想给前生的自己几个耳刮子:能别忙着吃东西么?竖起耳朵仔细听听这些说话该多好呢?不至于现在一团儿空白。
  但当时怎能想到呢,这个看似很不起眼儿、也并不如何受皇帝宠爱的熙王,最后竟会是坐上九五至尊皇位的那个?
  正想着,内监放轻了脚步进来,躬身问道:“汤水备好了,请二小姐慢用。”
  应怀真正也有些想的头疼,便接了,吹了吹,尝了一口,觉着味道清淡,倒也可以入口,便慢慢地喝了。
  一碗汤药喝过之后,不知不觉身上就有些倦意。
  那内监在旁看着,见她有些困倦,便轻声又道:“二小姐可去那榻上歇息片刻,被褥都是崭新的,王爷还没进来睡过呢。”
  应怀真答了声,却并不动,毕竟这是熙王休憩之地,进来暂歇已是破例,怎么好再大喇喇地去躺了睡呢?
  那内监见她手拄着桌子,微微闭了眼睛有些打盹儿之意,便悄悄把药碗端了起来,又看应怀真,见她渐渐地地趴在了桌上,竟是睡了过去。
  内监便不再做声,只轻手轻脚地便又出来,把碗交给小内侍拿走,自己便站在门口。
  片刻,就见熙王摇摇摆摆而来,到了门边,便问道:“人可还在?”
  内监点头道:“方才喝了药,有些睡着了。”
  熙王应了声,又思忖着自言自语道:“不知好些了不曾?”
  内监见他是个要进去的光景,便把门轻轻推开,熙王果然迈步进了室内,才走一步,又回头道:“开着门便是。”
  熙王转到里屋,一眼便看到应怀真坐在榻边儿上,歪着身子趴在桌上睡着呢。
  他微微一怔,走近了几步,望着应怀真闭眸熟睡,长睫动也不动的光景,静默片刻,便缓缓伸手探过去。
  修长的手指往前,将要碰到应怀真的脸颊之时,忽然一停,熙王打量着她的眉眼神情,半晌,才低低地笑说:“我忽然记起来……你究竟是有些像是谁了……”
  一梦沉酣,应怀真醒来之时,却见自个儿正歪倒在榻上睡着,慌得忙爬起来,正有些不知所措,转头却敏丽正在小桌对面儿坐着。
  敏丽见她醒来,便笑道:“真真是个睡美人儿,看你睡得这样好,我都不舍得叫醒你。”
  应怀真本正震惊,见她也在才心安,揉揉眼睛道:“我睡了多久了?熙王爷呢?”
  敏丽看着她懵懵懂懂之态,越发笑道:“别怕,其实也没多久,大概半个时辰罢了,殿下也是方才才回去的,我就来看看你,才坐了一刻钟不到呢。”
  应怀真脸上有些微红,忐忑问道:“姐姐,我可是失礼了么?”
  敏丽笑道:“什么失礼呢,不必在意那些……我同你说,这位熙王殿下,原本跟我们是早就认得的,他小的时候,我哥哥常常带他回家一块儿玩耍,是最熟悉不过的……他人也极好,性情最是和善亲切,毫无皇子的骄奢之气,后来他出了京,彼此才远了,如今再重逢,我见他的举止神情,却好像是还没有变,跟小时候一样似的。”
  应怀真只是听着,不敢多嘴,是试探着问:“姐姐,他毕竟是位王爷……真的有你说的那样好?”
  敏丽道:“王爷也是分人的,你瞧肃王,便无人敢招惹他……至于太子,更是人人敬畏了,只是永慕哥哥不一样……其实我也知道他回京来了的消息,也零零散散地听人说起来,虽然皇上不是很宠爱永慕哥哥,但却是个难得的好人,底下人人称赞的。”
  应怀真琢磨了会儿,忽然记起一件事来,便问说:“那他成亲了不曾,王妃又是谁呢?”
  敏丽听了,歪头想了会儿,说:“本来是成亲了,王妃……隐约记着是礼部员外郎之女……然而前两年竟病死了。现在还并没再娶呢。”
  敏丽说着,忽然吃吃笑了起来,看着应怀真道:“你这鬼丫头,怎么竟问起这个来了?莫非是看永慕哥哥人生得清俊,就……”
  应怀真本一头雾水,想来熙王很快就会再有一位“王妃”了,只不知道究竟会是谁?
  忽然听敏丽又打趣自己,一时红了脸,便啐道:“姐姐比我年长,再怎么也先轮不到我的。”
  敏丽听了,便也适可而止,只笑说:“罢了罢了,知道你脸皮薄,我便不招惹你了。”
  两人斗了几句嘴,应怀真却又暗暗在心中自省,方才问的的确是唐突了些。
  又说了会儿话,应怀真喝了几口水,两人挽手出来,乘车回府。
  因应怀真在外耽搁了大半天,便没有再在唐府久留,回唐府略坐了坐,就出门乘车回家了。
  才回了应公府,进了二门,就见有个丫鬟笑迎着说:“二小姐可回来了,春晖少爷找了你一上午!”
  应怀真惊诧道:“春晖哥哥找我做什么?”
  丫鬟笑道:“佩少爷也来找过呢,不过佩少爷这会子出府去了,姑娘只去春晖少爷的书房就知道了。”
  应怀真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便同吉祥往应春晖的书房而去。
  因应春晖性子单纯活泛,又有些不拘小节,这两年内,两人之间也比别的姊妹亲近些,多半是春晖跑来找应怀真,或送些小玩意儿,或说些外头的趣事,偶尔应怀真也来寻他,要一些书看、给陈少奶奶请安顺便见他之类。
  应怀真也知道春晖有时候最喜欢无事生非,虽然着急找她,未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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