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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河山一寸血-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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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不敢露面,步兵又爬不上房,名古屋师团便出动工兵,后者不仅修桥铺路行,登高也是一大擅长,双方很快在房顶展开了争夺。

你有工兵,我又不是没有,李玉堂也把第十军的工兵集中起来,让他们登上房顶,别的不干,就是放火。

在《三国演义》中,火曾经是破“锁船”的法宝,如今则是对付进攻者的利器。日军工兵们被火烧得受不了,只能重回地面,李玉堂接着用步兵一冲,很快就把这些家伙给冲散了。

连着两天,名古屋师团都不能侵占长沙,这让阿南开始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和以往一样,薛岳发给决战兵团的电报被第十一军司令部截获并破译。看完电报内容后,阿南如梦方醒,这才知道游戏中的那个猎物原来竟是他自己!

然而,此时退已成为不可能,不光对上上下下难交代,而且必然会像第二次长沙会战时那样,在撤退时遭到极大损失。

既然赌注已经放了上去,唯一的办法,也只有赌到底。

阿南知道,他只有在薛岳反包围完全就绪之前侵占长沙,才有转败为胜的机会。

名古屋师团不够,那就再把熊本师团派上去,两个老牌师团一道拱,不相信拱不开一条路。

熊本师团上去后,同样在城外的地堡群前遭不少罪,损失了不少人。

这地堡真是太可恶了,可是在缺乏火炮支持的情况下,一时又打不掉它。好在两个师团加一块,已具备了足够的人数优势,于是他们组织小股部队乘隙钻进地堡与地堡之间的建筑物中,用火力来封锁地堡,其他人则以此为掩护,越堡进入长沙城内。

如此一来,城里的日军越来越多,攻势也越来越猛,长沙城由此失陷大半,第十军也伤亡了三分之一,形势十分危急。

薛岳在岳麓山上把这一情况看得清清楚,他电告李玉堂:“决战兵团已全面反攻,连第四军也从广东奉调回师,望你们再坚持一晚。”

电令遍示全军后,第十军将士提出了一个口号:“苦战一夜,打退敌人,守住长沙,要回军长!”

不待李玉堂动员和组织,第十军连炊事兵和司号兵都拿起刺刀到前线参加了白刃肉搏。

第十军是第三次长沙会战的主力军

熊本师团和名古屋师团本来是日军中最坚挺的部队,但由于连年消耗,其战斗力已大不如前,最明显的就是新兵比例不断增加,这些人原先的行当五花八门,有老师、学生、律师,甚至还有牙科医生,平时放放枪还没事,等到对方打疯了,要上来拼命的时候便原形毕露。

第十军的一个辎重兵喝了点老酒,黑夜中操了根扁担,便随着冲锋部队杀入敌阵,靠一根扁担挥来舞去,这兄弟竟然毫发无伤。

天亮之后,长沙城内外遍布日军遗弃的尸体和伤兵,阿南翻盘的希望破灭了。

第十军战后即被中国统帅部授以“泰山军”称号,他们在用热血和生命挽回部队荣誉的同时,也要回了自己的军长:李玉堂官复原职,并升任第二十七集团军副总司令。

吃我三拳

第十一军前敌指挥所内已完全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两个主力师团无论如何都不能在短时间内侵占长沙,最糟糕的是由于后方不断遭到攻击,补给难以运达,导致前线部队弹药匮乏,再打下去,只能是勉强硬撑而已。

幕僚们预感到大事不好,个个束手无策,惶恐不安,倒是他们的司令官还表现得更男人一些,阿南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

可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一物降一物,你阿南既然败给了薛岳,就只能愿赌服输。

由于事先破译了薛岳的电报,阿南知道1月4日是中国决战兵团形成包围的最后截止日期,如果他不能在这一时限前撤出战场,迎接他的必将是灭顶之灾。

眼下,不能管面子不面子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1月4日晚,第十一军奉命总撤退。

阿南算是反应快,但随着薛岳的各路决战兵团全部到位,此时的他已经成了《水浒传》中被鲁提辖一脚踢倒在街上的郑屠户,在剔骨尖刀被打落之后,不管怎么闪,都只有挨人家痛扁的份了。

不用多,一共才三拳,不过全是“醋钵儿大小”的拳头。

名古屋师团因为有一个大队长的尸体没有找到,本来还梗着脖子,要求阿南允许在长沙再停留一晚,未料在撤退中却第一个被打得找不着北。

当初,他们是从浏阳河徒涉过来的,现在以为还能徒涉回去,没想到对岸已经被薛岳所控制,这顿打怎能免得!

名古屋师团光在河中间就死伤了五百多人,鼻子歪了半边不算,眼前还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了出来。

此时已是深夜,四周全是枪声,众人慌乱不堪,不知道该往哪里逃才好。辎重部队和伤病员由于没有作战能力,只能一个劲地往师团指挥部缩,弄得风声鹤唳,气氛更加紧张可怖。

就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幸亏熊本师团还控制着一条要道,这才保得众人撤往浏阳河北岸。

好,那第二拳就留给这个“日本第一师团”。

替名古屋师团殿后的熊本师团算是脑子活络,他们根据破译的电码,判断出薛岳的堵击路径,因此改变了原先的北撤路线。

这种样子就是很不乖了,分明还是“敢应口”的表现,薛岳追过去,提起拳头又是一下。刹那间,油酱铺变成了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全都绽了出来——熊本师团主力遭到包围,并被分割成数段。

其时,日军已经粮弹两空,许多日本兵的枪里都没了子弹,拿着那杆擀面杖也不过是做个样子,有的人则饿到连道都走不动。

能够帮他们维持体面的,是急匆匆赶来的大批日军轰炸机,空中特种部队使熊本师团尚能支撑片刻,但指挥机关已做最坏打算,开始焚烧全部文件。

阿南刚把名古屋师团拖出来,熊本师团又半个身子入了土,急得他眼冒金星,连忙调集部队南下接应。

最后一拳免费奉送。

前来接应的第四十师团被多次堵击,从大队长开始,死了一大堆人,比这个更惨的则是独立混成第九旅团。

独混第九旅团原驻北方,是新近才调到武汉来的。他们在半路上遭到杨森的堵击,成建制地跑出去四个,还有一个被杨森紧紧围困在了一处名叫“影珠山”的地方。

开战之后,杨森大多采取“老鹰抓鸡”的土战术,经常从侧面或背后跑出来打一下,其特点是专拣辎重部队打,而且打完撒腿就跑。这种打法很讨巧,但多少遮掩了川军骨子里的那种凶猛气质。

杨森、杨汉域、夏马刀这样的高层猛人不提也罢,川军里面,还有端着刺刀跟鬼子肉搏而牺牲的营长,有一个人挑掉六个鬼子的超级勇士,后者受重伤被抬回后方时,胸前仍抱着三挺缴获的轻机枪死不肯放。

陷入重围中的日军大队左冲右突,然而,始终没有办法突出去。

最后一拳正是赏给你的,太阳穴。做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终于,有一个军曹跑了出去,根据他的报告,日机随后飞去影珠山侦察,但是战场已一片死寂,横躺竖卧的,到处都是日军尸体。

从大队长以下,这个大队从建制上被完全抹掉,无论出的气,还是入的气,什么气都没了。

独混第九旅团曾经历过八路军发动的百团大战,算是见过世面,可是南方之险,也确实不是它所能承受的。

要怪,也只能怪自个,谁让你碰到了四川人里面最猛的呢。

1月11日,在付出重大伤亡代价后,阿南才得以将熊本师团拯救出来。四天后,退回原出发地点。

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日方统计死伤人数为六千余人,这是一次中日双方都认可的大胜仗,胜利者为中方(“实为七七以来最确实而得意之作”)。

会战刚刚结束,国民党统帅部即向前线发出电令:“战场不动,等待参观。”

参观者不是统帅部高层,而是蓝眼睛高鼻子的洋老外,即各盟国的驻华使节。他们在长沙看到遍地都是枪弹残片和日军尸体,顿时惊叹不已。

盟国使节在参观战场时发出惊叹

三个师团,还有两个号称是日军中最强的,如今都在长沙吃了败仗,中国战场上,光武汉就常年牵制了日军九个主力师团,如果全部加起来,日本陆陆续续用于中国关内的军队已接近百万,如果它们移师其他战场,那将出现怎样可怕的局面?

要知道,太平洋战争爆发以来,日本仅仅靠区区十个师团就打遍南洋无敌手,别说一般中小盟国,就连英、美都避之唯恐不及。

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军队,谁敢低估?

美、英两国政府专门发来祝捷电,中国战场由此成为二战中不可替代的重要战场。

第11章 大号飞虎队

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如果没有飞机的集团式掩护,熊本师团几不能脱,而与当时地面战场的狼狈不同,日军航空队在空中战场上已逐渐成为绝对主宰。

胜负的根本性转折,来自于日本海军航空队推出的一种最新机型,这就是著名的零式战斗机。它在速度、灵活性、火力乃至空中的持航能力上,都远远超越了96式战斗机,更为苏联飞机所不及。

1940年9月,中国空军经历了抗战以来最惨痛的一战,即重庆空战(也称璧山空战)。当“零式”出现时,“黄莺”和“燕子”立刻被打得像落叶一样纷纷坠落,最后的战果为二十四比一,即中方飞机损失二十四架,零式仅在回航之后毁损一架。日本零式战机在问世之初,几乎在空中找不到对手意识到问题首先出在机型上后,苏联应中国之请,紧急提供了“黄莺”的升级产品,然而在性能上仍不是“零式”的对手,中、苏联合空军渐落下风。

那位幕后总教头在哪里,我们需要你。

二流和一流

自“国际飞行中队”无果而终后,陈纳德又在昆明训练了一批中国飞行员,但这批飞行员连起码的作战经验都没积累起来,就在重庆空战中非死即伤,令过往的努力皆付之东流。

陈纳德很恼火,恼火极了,但他能做的,也只有一个人站在山坡上用望远镜进行观察,然后把零式战斗机的特点、编队战术逐一记录下来,或者与消防人员一道,用水摇抽水机给遭到空袭后燃烧的城市灭火。

对于美国人来说,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难题能真正考倒他,但是面对眼前这种局面,他也再次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沮丧和无可奈何之中。

1940年10月,蒋介石紧急召见陈纳德。

“不是机型不行吗?去美国买。不是没有飞行员吗?去美国雇。从而组建一个‘美国战斗机联队’。”

陈纳德听完后,却比当初让他拼凑“国际飞行中队”还要来得悲观。

飞行员能不能雇到暂且放一边,单说买飞机。

据我所知,美国制造的一流飞机,除了自用外,早就被欧洲国家抢购一空,剩下来的全是中不溜的二流飞机。

为了解释何谓“二流飞机”,陈纳德不得不给对方补一则小贴士。

“淞沪会战前后,中国从美国进口的战斗机主要是鹰式飞机,型号为P…36,我所说的二流飞机乃P…36的升级产品,即P…40,绰号‘战斧’。‘战斧’的特点是价格低、交货快、数量多,别的机型才生产五架,它就已经生产了五百架,所以我们美国多的是这种飞机。”

蒋介石若有所思,插了句嘴:“战斧足以当零式乎?”

陈纳德坦率直言:“固不如也。零式轻,战斧重。零式灵活,战斧……”

陈纳德以他专家的角度,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蒋介石其实没几句听进去,他真正听懂的是前面那句“价格低、交货快、数量多”。

一流飞机虽好,但我也得花得起那个钱,倒不如买这种战斧式。至于买来之后能不能打得过零式,只能试了再说,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战斧式,就它了。

蒋介石不由分说地结束了谈话,并且拍下板来,“订个计划,告诉我一共需要多少钱,然后你就赶快回美国去把事情给办妥”。

陈纳德“奉旨”返回美国,但他起初想竭力争取的仍然是一流飞机。

东西方的思维是如此不同,我们常常一方面说要唯物,另一方面却又强调精神能够变成物质,或者精神可以战胜物质。

西方人则是反过来,他们平时也许会执拗地相信上帝的存在,但上阵之后,却绝不会迷信到以为上帝他老人家真的在身边含情脉脉地照应着自己。

按照陈纳德的设想,要么不做,要做就得配备到最好:买第一流飞机,雇第一流飞行员,这样的话,才可以击败零式。

陈纳德连数据都已经测算出来了,双方只要以一流对一流,交火之初,即能达到五比一,也就是“美国一流”损失五,日本零式损失一,在日本航空队由此失去信心后,比例还可以升到更高。

先前美国的一流飞机确实被欧洲人订完了,不过,不还有后续生产吗?可以把它们给买下来。

但陈纳德很快就失望了。

敦刻尔克大撤退后,隔着一座英吉利海峡,德、英两国主要进行的就是空战。英国人对美国一流飞机的需求也达到了饥渴的程度,人家就在车间外面等着,生产线上下来一架,立刻拖走一架。

中国战场那时还远没有引起美国的足够重视,其分量哪里能与欧洲战场相提并论,伦敦大轰炸也远比重庆大轰炸更能触动美国政府和民众的神经。

在这种背景下,你跟英国人抢飞机,岂非天方夜谭?

既然争抢“一流飞机”失败,那就只能争抢“一流飞行员”了。

陈纳德是个独来独往、颇有个性的人,素不喜与军政部门的官僚打交道。但为了获得飞行员,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展开“穿梭外交”,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去卖嘴皮子。

美国有海陆两大航空队,但没有哪个航空队缺得了一流飞行员,任陈纳德讲到口干舌燥,军方给予的答复仍然斩钉截铁:“哪怕抽走一名军官都不行。”

想挖我的人,没门!

如果美国没有宋氏兄妹、胡适这些神人在不停运动,善于打仗却不善于应酬的陈纳德几乎就要崩溃了。

中国在美的“游说集团”最后通了天,使用了总统个人直接干预的办法,而罗斯福当时能够接受的一个观点就是,犹如苏联志愿空军那样,美国将从中国这个对日空战的竞技场上得到宝贵的作战经验。

1941年4月15日,历史性的一天,罗斯福亲自签署了一项未公开发表的命令,允许航空队中的优秀飞行员退役,以平民身份加入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一支日后声名大噪的国际空军终于诞生了。

“要你命三板斧”

志愿航空队还没筹备完成,中国的空中防御却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随着苏、日签订“中立条约”和苏联志愿空军退出,中国空军因此失去了最后一点还手之力,重庆也成为一座实质上的不设防城市,一月之内,竟遭到日本航空队的十四次大轰炸。

日机对重庆的长时间疯狂轰炸给中国造成了巨大损失1941年6月,在持续不断的大轰炸中,重庆发生了较场口隧道惨案,死伤民众千余。

8月,日本航空队实施“斩首行动”,蒋介石的黄山官邸遭到突袭,他本人虽幸免于难,随身卫士却被炸死炸伤多人。

蒋介石惊怒之余,再次在重庆紧急召见陈纳德,说:“这里的所有情况,你都看到了,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陈纳德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到位于缅甸东瓜的训练基地,在短时间内打造一支空中防御力量。

陈纳德刚到东瓜,迎头浇过来的却是一盆冷水。

五名飞行员一人交给陈纳德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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