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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百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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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孙润昌是带着圣旨来的。
    然而他一人营时并未先宣旨,反而在听韩拓讲过战事尚算顺利后才将圣旨取出。
    “……疑靖王与敌军来往密切,形迹可疑,遂暂将兵权收缴,押送回京,待查实后再做处置……”
    韩拓接旨时发现孙润昌一双手臂在发抖,不由笑道:“孙大人,不知何人将接管本王部属。”
    “正是下官。”孙润昌正色道,“靖王请上路吧。”
    孙润昌是个文人,本极担心靖王发难,但见他竟毫无异议,事情办得顺利,反而心里发慌,只想尽快了解为上。
    谁知韩拓道:“不忙。军中事务繁杂,本王需与大人详细交接过后才能放心离去。对了,正好午时刚至,大人还未用膳吧,不如本王先为大人接风洗尘。”
    “这……”孙润昌仍在犹豫,靖王被夺了权,既不愤怒,亦不辩解,若无其事,还要请客做东,怎么看怎么怪异。
    “大人是怕本王抗旨不尊么?这样好了,兵符先交在大人手里,大人总能放心了吧?”韩拓说着,竟真命副将取来兵符,郑重其事地递在孙润昌手中。
    没了兵符,不能调遣军队,靖王再厉害,成了光杆将军也折腾不出大事,更何况,孙润昌还带了三百羽林卫同来,难不成还制不住靖王一人,如此想来,他便安下心来,答应了韩拓的邀请。
    酒宴很快摆上来,席面是一人一桌的形式,韩拓因交出了兵符,便将主位让与孙润昌,自己在左首坐了。
    因为孙增德的嫡长孙女在韩启登基时被册立为皇后,韩拓便将这酒宴当做家宴,顾枫也被拉来作陪,坐在右首。
    其余将领并无人在。
    孙润昌见此情景,又生出不安,顾枫虽是韩启表弟,却也同时是靖王嫡亲的小舅子,心到底向着谁
    可不一定,于是,他便命十名羽林卫入账守卫。
    韩拓并未反对,还对孙润昌道:“大人别忘了让其他羽林卫守在帐外,正好隔绝闲杂人等,省得打搅我们畅饮。”
    孙润昌哪有不乐意的,当即照办。
    一顿饭下来,并无分毫异样,便是偶有互相敬酒,相比在京师中同僚之间,也客气随意得多。
    席面撤下后,又有人奉了漱口茶水。
    孙润昌原先以为军中生活必定十分艰苦,此时看来,倒也不比平日习惯的生活差在哪里,不知不觉又松懈三分。
    不过既然该吃的吃过了,该喝的也喝过了,便应当办理正事。
    议事大帐右侧长桌上摆着堪舆图,孙润昌起身向那边走去,“还请王爷照先前讲得与下官进行交……”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这一下毫无防备,加之本走得极快,摔得头晕目眩,极为狼狈。
    还不待他爬起身,一柄冰冷的长剑已贴上他颈间。
    孙润昌看得分明,持剑的人正是韩拓。
    “来人!来人!”他连声喊叫,然而不但帐外无人进来,便是在帐内的那十名羽林卫也不见有动静。
    被长剑架着脖子,转头极是艰难,稍有不甚便要伤及皮肉,然而孙润昌还是动了动,看到他的羽林卫与他一般,皆被身穿黑色战袍的玄甲卫压制在地。
    他还看到,顾枫晃晃悠悠地自右首座位起身,因酒醉而满脸通红,步履蹒跚,一脸状况外的表情,迷茫地问道:“姐夫,到底发生何事?”

  ☆、第八十七章 86。6

韩拓并未理睬顾枫的问题。
    他弯下。腰,探手到孙润昌怀里摸出兵符。
    孙润昌瞬间便明白过来,自己被韩拓耍了,“靖王,你好大胆,竟敢……竟敢抗旨!”
    “孙大人,请慎言,刚才我明明接了旨,并且已将兵符交予你,之前在议事大帐的将领们都可作证。只可惜,孙大人不识武功,在瓦剌军队偷袭时被生擒。十几万军队不能无人统领,本王这才勉为其难留下,待边境战事平定,再行上路回京。本王这都是为了七弟的江山社稷,相信他定能明白。”
    韩拓收了剑,立刻有玄甲卫上前将孙润昌抓住,并依韩拓指示将他拖至议事长桌处。
    桌上本就有纸笔墨砚,侍卫磨了墨,将狼毫笔递在孙润昌手里,话直说两个字,干脆利落,“写信!”
    孙润昌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过换成谁被人耍了一遭,又被剑架了脖子,再推来搡去拖行前进后,也根本不可能好得了。
    “……写……什么?”他问,上下牙克制不住打颤,声音也跟着变了调儿。
    “就照我刚才说的写,”韩拓在首位上坐了,不紧不慢道,“说本王以接旨,并将兵符交付与你,一切顺利,请皇上放心。”
    孙润昌尚有些骨气,这摆明言不符实的信,他不肯写,手一挥,狼毫笔掉在宣纸上,染出一点墨黑。
    如此不老实,侍卫立刻将他压住,压得他脸都碰在了桌面上。
    挣扎间只觉一只手臂被扭着向后,另一只则被拽到身前,拽上长桌,摆放在他脸前。
    一个头目模样的玄甲卫持匕首上前,铮一声将匕首钉在孙润昌食指与中指间,“写不写?不写就斩你手指,问一次斩一次。”一派山大王口气,霸道得不像话。
    孙润昌还想挣扎,却听韩拓道:“林修,听闻孙大人一笔瘦金体写得极佳,不知若没了食指还可执笔否?”
    林修听了嘿嘿一笑,“王爷,末将也想试试看。”
    “我写,我写!”孙润昌这时哪里还敢说个不字,乖乖拾起笔来,照着韩拓口述把信写好,末了又被逼着盖了印,以证身份。
    信写完,按照军中正常送信入京的渠道送走,孙润昌便没了用处。
    他自己也很快意识到这点,为了保命不得不拉下老脸自荐道:“王爷,本官饱读史书,兵法亦是读得极熟,若王爷不嫌弃,本官愿为王爷出谋划策,助王爷……”
    韩拓麾下个个将士都身经百战,兵法之道不光读得熟,也实践出一番心得,自不需要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来辅佐。
    他嗤笑着打断孙润昌的话,“孙大人用刀剑斩杀过鸡。羊么?”
    孙润昌自然摇头说未曾。
    “是这样的,本王军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初投入营者,必要经过斩杀牲畜一关,孙大人熟读兵书自然能明白,上战场那是要见血杀人的,所以以此作为新兵试炼,一日一百只,连续三日不断,仍能吃得香睡得足者,才算合格。”韩拓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林修,带孙大人下去好好试炼一番。”
    除了孙润昌,谁不是明明白白这是耍人,所以韩拓连诸如“既得大人投诚,本王甚感欣慰”之类的场面客套话都懒得说。
    孙润昌也不是不怀疑,他只想当个军师而已,又不打算上战场杀敌,为什么还要练这个?
    但敌强我弱,他也只能腹诽,万万不敢宣诸于口。
    虽然心中千不甘万不愿,还是顺从地被林修指挥着侍卫半拖半拽地出了议事大帐。
    此番一顿折腾,顾枫酒已醒了八成,帐内情形他看得分明,一肚子话想问,才开口道一句姐夫,便听帐外有士兵回禀说有自称大内总管的御前内侍来到,还带来了皇帝圣旨。
    呵,真是平时不来人,一来来一窝。
    韩拓其实很不耐烦,有圣旨便一同颁来多好,为何还要与孙润昌分开行事,而且还是前后脚,说不定又得重新折腾一番,耗时耗力,实在无趣至极。
    “他说是便是么?”韩拓问道,“这次带了多少羽林卫?可有报上姓名?”
    士兵道:“只他一人,姓梁名晨光,号称……”说到此处神色略微古怪,顿了一顿,才续道,“号称带来的是先皇的圣旨。”
    *
    韩拓回到营帐时已是子夜。
    顾婵独个儿用过晚饭,一直等着他回来,可是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又不可能知道议事大帐里发生的事情,只当他今日公务特别多,虽然挂念却并不担忧,最后坚持不住便先睡着了。
    韩拓怕吵醒顾婵,未叫人抬水沐浴,脱去外衫便在她身侧躺下。
    夏日天热,那床薄薄的夏被早被顾婵踢去床脚,身上穿的碎花纱棉小衣既轻又透,隐隐约约能看到白皙娇嫩的皮肤。
    若是往日,韩拓定要化身为狼,将沉睡中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白兔好好疼爱,吃干抹净。
    可,今日他脑中烦事太多,实在没有心情,只微微将人揽住,便闭目养神起来。
    顾婵虽在梦里,却仿佛能感知韩拓到来似的,他一躺下,她便往他那边拱过去,最后寻着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韩拓怀里睡得更香更甜。
    这边厢,韩拓娇妻在怀,软玉温香。
    那边厢,孙润昌却被五花大绑地丢在马厩里。
    那马厩虽是搭成棚子,可光有茅草顶,而无避风墙。
    穷人家尚且家徒四壁,能有四道墙,他孙润昌堂堂三品大员竟睡在四面皆空的地方,心中自是愤愤难平。
    整个下午加晚上,他都被侍卫押着杀鸡,杀到手都软了,抖得抬不起来,也只杀了四十六只。
    到安排他进马厩睡下时,那侍卫还不忘叮嘱,按规矩明天该宰羊了,但是今天的任务没完成,所以明天还要继续,也就是说明天一共要杀五十四只鸡和一百只羊。
    而且,血喷溅了满身满脸,也不能沐浴更衣,侍卫说了,真上战场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都是常事,所以也是试炼的一部分。
    孙润昌如今什么都不想,只盼着明天的太阳不要升起。
    然而到了后半夜,他主意便改了。
    七月下旬天本就渐凉,草原早晚温差又大,这会儿冷风刮起,他处身之所,四面敞风,再伴着一地马粪浓香,滋味好不酸爽。
    孙润昌自幼养尊处优,何曾受过此等折磨,若不是双手被缚,简直要抹一把辛酸泪了。
    正自怜不已,忽听脚步声响,一个人影渐渐走进。
    他凝神望去,借着马厩入口幽暗昏黄的灯光,发现来人竟是顾枫。
    “顾大人,救我。”孙润昌不知顾枫深夜来此何事,下意识便向他求救,他所求不多,只要能换个地方睡觉便好。
    眼见顾枫快步走近,“别急,孙大人,我就是来救你的。”
    孙润昌一听这话,感激得眼泪都要留出来了。
    他口中千恩万谢的时候,顾枫已将捆绑他的绳索解开,又递过来一个包袱,“这是玄甲卫的军服,还得委屈大人先将衣服换了,扮作侍卫,我才好带大人出营寨。”
    孙润昌这时也顾不得礼义廉耻之心,在四敞大开的马厩中便解了衣裳,从内到外全部换过。
    适才他心中激动,未曾深想,换衣时被冷风一吹,人醒了神,思虑便多起来。
    顾枫为何要救他?
    孙润昌根本就没想过还能有人将他放走,只要不杀鸡宰羊,能洗澡换衣,不睡马厩便好。
    你若问他想不想走,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不过此处是靖王的地盘,人都是靖王的人,中午的经验告诉他,靖王胆大妄为、不守规矩,帐下士兵也一样,只认靖王不认兵符,将他这个新接管兵权的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在今日之前,孙润昌想都没想过会有这种事,读书人有一股子迂腐认死理的劲头,自认为白纸黑字的规矩大家便应遵守,将士认兵符而非认人,这是军中规矩,是道理。
    因此他受韩启之命前来接管军权时,虽然也担心过韩拓不会轻易顺从,但却不知道原来全部人都不顺从。
    孙润昌心里简直觉得这群人全部山匪似的,蛮不讲理,哪有半点军人应有的风范。
    所以,他根本不奢望会有正义之士同情他的处境,愿出手相助。
    况且,顾枫身份特殊。
    防人之心,孙润昌还是有的,他思前想后,终于忐忑问道:“顾大人为何要救我?”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顾枫嘴里叼着一根草,吊儿郎当地靠在柱子上,见孙润昌换好了衣服,便连声催促道,“孙大人只管说你想不想离开吧,若是你想,我现在就带了你出去,若你不想,还是准备接受我姐夫的试炼,之后投入他帐下,我也不必多次一举,为你冒风险。”
    他说着,站直身体,眼看便要迈步离开。
    孙润昌把心一横,将人拉住,“我走!还请顾大人带路。”
    顾枫“嗯”了一声,问道:“你会骑马吗?”
    孙润昌自是会的。
    顾枫便牵了两匹马出来,一人一骑,领着孙润昌斜穿过营地。
    沿途也有遇士兵寻查,但顾佥事人人都认得,自然也不会多加盘查,只点头致意便算。
    到了寨门,顾枫出示腰间令牌,守卫便按例放行。
    之后再无任何阻碍,两人快马扬鞭,往通往大同的山路奔去。

  ☆、第八十八章 87。86。6

夜色茫茫,月隐不出。
    山路崎岖多弯转,多亏顾枫离开营寨时顺手拔出一支火把,才能将前路照亮。
    两人一路马不停蹄,待到终于转出大山,来到山脚下,天色已渐亮。
    “孙大人,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顾枫勒马停步,细心地为孙润昌指路,“顺着这条路再往前走不远就能见到驿馆,你可以在那儿落脚歇息。不过为防被追兵追上,我建议你走得远些再歇息。还有,大同千万不要去,还有山西境内大的府城都别去,那些地方都驻了军,万一被发现报告给姐夫,那孙大人恐怕会有危险。”
    提醒完,顾枫又从马鞍兜里取出一个小包裹并一只水囊,通通递在孙润昌手中,“这是一些干粮,还有肉干和水,足够你三日饮食。之后,在沿途村镇打尖便是。对了,你身上有现银吗?若是没有,便先拿着这个。”
    顾枫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来。
    这般殷切照顾,事事都为他考虑周到,孙润昌本来有的那么一点儿怀疑全都随之烟消云散。
    “有的,我有的。”孙润昌自是不接,将荷包推了回去,并因为感激顾枫的用心,便投桃报李,对他予以关怀,“顾大人,那你呢?你可是还要回去?”
    “是啊。”顾枫答,“不然还能去哪呢?”
    孙润昌摆手道:“你私自放了我出来,如果回去,难道不会被治罪?”
    顾枫道:“如果不回去,就此离开,岂不是成了逃兵,那是要受军法处置的,不会好得了多少。”
    “你留下来,若被查出,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孙润昌今日遇的挫折磋磨,比平日数年里还要多些,心中自是感慨非常,早已憋了一肚子话,只是没有适合的人可以讲述。
    此时对顾枫除去了戒心,便有些忍不住,闲话抱怨噼里啪啦冒出来。
    “我今日可是领教过了,那靖王诡计多端,他帐下的将士又那般野蛮……”话到一半,急急住口,解释道,“哎,我不是说你。”
    顾枫笑着摇头,“没事,我今日也实在是看不过眼,孙大人你奉皇命办事,姐夫却那般无礼,为难孙大人你不算,还抗旨不尊……”
    他原先单手握住缰绳,此时越说越觉气愤,需得借助舞动手臂才能发泄一二,不自觉便松开手去,“我当年投军是为了报效国家,可不是为了与此等蛮人为伍。”
    再想想,又气哼哼加上一句,“亏得我那时还以为姐夫是英雄豪杰,没想到他……想来真是年少无知。”
    “难得顾大人如此明白事理,真是英雄出少年。”
    孙润昌听得顾枫与自己看法相似,更多生出几分亲近之心,伸手拍他肩膀称赞一番。
    却不知哪里气力使得不对路,顾枫胯。下坐骑忽地尥了个蹶子。
    顾枫身手好,骑术也精湛,抓了缰绳,三两下便将马儿制住,毫发无损,不过虚惊一场。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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