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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无疾-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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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成亲而已,未必就尘埃落定了。”刘凌只能顺毛,“再说,定亲到成亲,至少要两年,礼部和太常寺都要做准备,待嫁的女儿也要在家中接受宫中教习的教导,你也急的太过了一点。”
  他摇了摇头。
  “如果父皇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听到父皇,刘祁身子震了震,脸色一下子颓然起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吕寺卿为什么好生生要提起成亲立府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还离得很远……
  两个孩子一时无话,就这样坐在殿中,约莫做了一刻钟有余,刘祁才缓缓地站了起来,温声说道:
  “老三,你放心,不管日后如何,二哥一定不会不管你。如果父皇真属意大哥,也不会将我送去什么穷乡僻壤的封地,若是你以后过得艰难……”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说这样的话有些伤刘凌的自尊。
  “……就派人给我送信。”
  刘凌没想到二哥到他殿中,竟和他说了这个。
  想到小时候二哥一开口就热嘲冷讽,对所有人都不算热络,至今依旧如此,能对他说这样的话,无论是为了拉拢他还是真的关系他,他都有些感动。
  “放心,二哥,再差,也不会比我幼时在冷宫里更难。”刘凌微微地笑了起来,“二哥对我的关心,弟弟感激不尽。”
  “我不是关心你,只是不愿意老大过的快活罢了。”
  刘祁有些不自在地抚了抚衣角。
  “我要再留下去,恐怕大哥又要来‘抓奸’了……”刘祁冷笑着,站起身。“我回去了,你最近也要警醒点。就算大哥并不是什么恶毒的人,那位娘娘可不是什么心善的,这些用来镇东西的冰不要真的丢到吃食里去,我踢了你的冰盆,等下让人把我的那盆送过来。”
  “不必……”
  “我还能占了你的便宜不成?”刘祁刚才心头烦乱不觉得,坐了一会儿就觉得这里闷得不行,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这里没冰盆还真是不成,如果实在太热,干脆求父皇给你换间屋子算了。”
  刘凌并不想换什么屋子,这里虽然偏僻又炎热,但也有偏僻的好处。无论是偷溜出去还是干些什么,都比在其他两位哥哥眼皮子底下好。
  更何况王宁进进出出,依二哥目下无尘的性格,是绝对会受到斥责,甚至生出波澜来的。
  看到刘凌无所谓的态度,刘祁更是恨铁不成钢,他从未想过刘凌也对那个位子有兴趣,心中就越发觉得这个弟弟从小被压抑惯了,连为自己争取一下都不敢,更别说和他一起对抗老大了。
  如此一来,原本想要拉拢老三的心思也就淡了几分,有些话也就没有再提。
  刘凌恭恭敬敬地送了二哥出去,立在门边,忍不住满面忧色。
  连二哥都觉得大哥恐怕会得到那个位子,外面人恐怕会想的更多。
  ***
  正如刘凌所料,刘恒是长,又曾是嫡,他本身从未有过什么劣迹,在学问上又有贤名,加之袁贵妃如今正执掌着后宫,自然就成了一些希望借由嫁女飞黄腾达的人家最好的选择。
  即使刘恒不能为太子,成为藩王的王妃,也是件荣耀的事情。
  刘未并未对此明确有什么意见,但袁贵妃已经试探着召见一些命妇入宫,见刘未没有反对,召见次数也越来越多。
  人人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些人家得了袁贵妃的召见欣喜若狂,有的见到宫中来人便大惊失色。
  在这种氛围下,刘恒再怎么想保持平常心,也不可避免的有了一些想法。
  偏偏袁贵妃又并非他的生母,有些话,他想说,也无法像是对着亲生母亲那样说个明白。
  “你说昨夜老大去了哪儿?”
  袁贵妃的手突然一抖,为她指甲染着茜草的宫女吓得连忙跪了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袁贵妃此时却顾不得这个了,眼神像是毒蛇一般盯着地上跪着的小钱子。
  “你确定?”
  “是,殿下昨夜偷偷起身,奴婢跟在后面看到的……”
  小钱子神色诚恳。
  “殿下确实是在长庆殿呆了一夜。”
  长庆殿,是“自缢”的静妃,也就是刘恒生母被贬后居住的宫殿。
  皇后所在的清宁殿如今已经封住,长庆殿里却还有些宫人在洒扫维持,离东宫也更近。
  “娘娘,殿下去长庆殿而已,您不必这么挂怀。他毕竟快要成亲了,去长庆殿祷告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蓉锦见袁贵妃脸色大变,心中叫了一声不好,瞪了眼地上狗腿的小钱子,赶忙低声安抚。
  “放屁!他现在是我的儿子!连谱牒都记在我的名下了!”
  袁贵妃脸色铁青。
  “我平日里对他嘘寒问暖,又为他的亲事辛苦,他不来谢我,向我感恩,居然去了个死人住的地方!”
  “娘娘,别忘了孟太医嘱咐过的,您现在不能动气啊!小心痰症!”蓉锦急的连忙给袁贵妃抚胸。
  “也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呢?您何不将大殿下召来问问!”
  “问!叫他来问问,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袁贵妃年纪越大,脾气越发喜怒无常,孟太医给她得了个“胸闷”之症,若她趁机修身养性,也许真的对身体大有裨益。偏偏她是个急性子,又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也只有蓉锦等人在她身边时时叮嘱,才能保证不会因为施针的后遗症一口气厥过去。
  虽说孟太医之前用了法子让她能够顺利称病,但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她并不能有效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时正是下午,东宫里还有课,去的宦官谎称袁贵妃胸闷又发了,吓得刘恒连课都不上了,告了假就赶了出来。
  现在正是为他选妃的时候,要是袁贵妃真病了,他就真变成聋子瞎子了!
  等刘恒赶到了蓬莱殿,袁贵妃已经恢复了平静,脚下跪着低着头的小钱子。
  看到袁贵妃派去伺候他的耳目跪在这里,刘恒心中咯噔一下,挤出笑容说道:“还好母妃无事,孩儿听说母妃贵体有恙,吓得连课都没心思上了……”
  这话要是亲生母子,自然听起来亲昵无比,偏偏袁贵妃根本没这个心思,挑了挑眉头平静地开口:“昨夜你去了长庆殿?”
  刘恒心中大惧,眼神里的厉色甚至让跪着的小钱子觉得背后生寒。
  “这点小事,小钱子居然让母妃烦神,真是该死!”他冷哼着望向小钱子,“我不过是去和长庆殿里的奶娘说说话而已!”
  “哦,真是如此?”
  “确实如此。说出来不怕母妃笑话,孩儿从小是奶娘带大的,一直到十岁还和奶娘睡在一起,如今到了东宫,不许带身边的奶娘,有时候还是很挂念她,担心她留在原来的地方受委屈……”
  刘恒也是机变,顺势就是一跪。
  “正好趁了这个机会,孩儿向母妃求个恩典,让孩儿的奶娘能调出长庆殿,到母妃身边伺候,也能让孩儿偶尔能和她说说话。”
  他学着刘凌经常露出的腼腆表情,不自在地笑了笑。
  她说的话,袁贵妃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但她在私下里生气,当面却不会因为这种事撕破脸,敲打的够了,也就顺着台阶下来,笑着上前搀扶他。
  “就这种小事,你之前要是说过,我早就给你办了。”她用染着茜草的指甲在刘恒的脸上点了点。
  “你这孩子啊,就是脸皮浅。虽说你不是从小养在我膝下,但我对待你和亲生儿子也没有什么分别。最近我在相看各家的闺秀,好日后向陛下建言,这个节骨眼上,你就不要让我再分神了,行吗?”
  刘恒低了低头。
  “谨遵母妃教诲。”
  “还有你两个弟弟那里,也不要太亲热了。我听说你把我赐下的冰盆给了他们?他们不会领情的,反倒还会认为你惺惺作态。反正都是得不了他们的感激,你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自找没趣?你是老大,该做好兄长的样子,让他们服你,而不是用小恩小惠去收买他们,那是最下等的手段。”
  袁贵妃的指甲慢慢陷入他的脸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要‘狠’一点!”
  刘恒身子一震,翕动了下嘴唇,最终只能点了点头,吐出个“是”。
  袁贵妃见他对自己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心中也是得意,搀着他亲热的坐下,向他介绍最近召进宫中的几位命妇身份。
  “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正经富贵出身,这些女孩的家世人品,还是我费了不少功夫从外面打探来的,也有些是后宫的妃嫔托关系到我这里的……”
  她笑着开口:“虽说不能看见这些女孩的长相,但从嫡母的作风个性,也就大概能知道是什么样的性格做派。”
  刘恒还是个少年,自然会对未来的妻子有不少憧憬,等听到袁贵妃介绍之后,脸上不由得露出犹豫之色:
  “听起来都像是富贵人家……只是,是不是太……?”
  好几个侯伯都没在朝中见过,显然家里连做官的都没有,家世已经凋敝,也没有什么可造之才出仕。
  说不得都是些纨绔子弟。
  还有几个干脆就是京官之女,品级是连上朝都不够资格的那种。
  就算刘恒再怎么想忍耐住,也没办法接受家世这么差的未婚妻。
  “你真是笨得很。”袁贵妃嗤笑,“你只想着家世相貌,却不想着你父皇愿不愿意把她们赐给你。假如你日后想要登上那个位子,最好还是不要娶什么家世显赫的人家,你父皇,心头最忌惮的,便是外戚。”
  她好整以暇地玩弄着指甲。
  “你倒母妃我为什么得宠,难道真的只靠这张脸?我身后无权无势,无家无累,这才是你父皇最放心的地方。如果你要不想再进一步,也可以,我这就召见一些国公夫人、一品大员家的主母进来……”
  刘恒听得心花怒放,哪里还敢多嘴,连忙俯下身子行了个谢礼。
  “是孩儿眼界不够,多亏了母妃想的周全!”
  “好孩子,我是你母妃,不为你打算,还为谁打算?”袁贵妃笑的得意,“只要你日后记得我的辛苦,好好孝顺我,我也就安心了。”
  “母妃放心,我一定侍奉您为生母!不,您就是我的生母!”
  刘恒忍住胸中犯呕的郁气,连忙表着决心。
  两人这里母慈子孝,那边蓉锦快步进来,朗声通报:“娘娘,西宁侯府和京兆尹府上的李氏都到了,是不是让大殿下回避一下?”
  刘恒看了看袁贵妃,又看了看蓉锦,低头不语。
  袁贵妃见他不想走,笑着说:“屋子里也闷热,烟波亭那凉快,请两位夫人去烟波亭吧。恒儿,我招待西宁侯夫人和李夫人,你在那里确实不合适,就在这里等等吧。”
  刘恒顿时大喜,连忙称“是”。
  袁贵妃命令宫人给她更了衣,整理了下头面,浩浩荡荡地带着一大群宫人,向着蓬莱殿后的烟波亭而去。
  袁贵妃一走,却没说让小钱子如何,这小宦官自觉恐怕要不好,吓得身子直抖,全身都贴在了地上,犹如筛糠一般。
  待人都走没了,刘恒狰狞的笑着,伸出脚狠狠地在他头上踢了一脚,厉声骂道:“贱人!你居然想离间我和母妃的情谊?!”
  小钱子被刘恒踢得眼前金星直冒,抱着头滚到了一边,大声哀求着:“殿下,不管我的事,是娘娘说你有什么动静就向她禀报的啊!”
  “哼,你倒是禀报了,可惜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如今母妃把你留下来就是给我泄火的!我不能怪她,难道还不能怪你不成!”
  他压下身子,将手指扣在小钱子的眼睛上,狞笑着恨道:“你去通风报信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日?你猜猜看,我在这里把你打死了,母妃会不会怪罪我?”
  “殿下,求您饶了奴婢啊!”
  小钱子身子抖的越发厉害,没一会儿,刘恒的鼻端就闻到了一股骚气。
  他忍住心头的厌恶,继续威胁着:“下次你还敢告密?”
  “不敢了,我不敢了!”
  “你给我去光大殿外跪着,回头我有话问你。”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小钱子连滚带爬,面无人色地爬出了蓬莱殿。
  刘恒直起身,看着地上一滩水渍,忍不住喉头作呕,“哇啦”一声吐了出来。
  也许是想起刚刚“母慈子孝”的那一幕,他越呕越是厉害,直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去才舒服一般吐了半响,这才直起身来,扶着桌案,拭去了眼角渗出来的泪滴。
  “再忍忍……”
  他低下头,和自己这样说着。
  “只要再忍忍……”

☆、第84章 遇刺?中毒?

  进了宫的西宁伯夫人和京兆尹之妻李氏,心中其实是不愿意结这门亲的。
  西宁伯府正是赵太妃的娘家,也是沈国公夫人的娘家。虽说只是个伯,但当年西宁伯府的开国伯也是高祖的好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甚至曾经管过军中的后勤。
  只是那位西宁伯战死的早,高祖追封了他一个伯爵之位,而后由他的长子继承,如今一算,也有五代了。
  老牌勋贵总是和同样的勋贵人家结亲的,一来都是祖上的交情,几代下来的世交,知根知底;二来不是你家有个侄女嫁过来,就是我家有个闺女嫁过去,总想着自家人能照拂,亲上加亲。
  但一场先帝年间的宫变,让这些人家都不再敢和宫中扯上什么关系,更何况现在这位大皇子没了嫡长的名分,袁贵妃也不是什么贤德人,还不是亲母,就算这位皇子能坐上储位,也不一定坐得稳。
  袁贵妃比皇帝大八岁,已经年老色驰,说不定哪天就没了,这样的“母妃”,有什么牢靠的?
  所以京中除了那些眼皮浅的,或是想扒上大皇子一翻身成外戚好得其他外戚照拂的,都不愿意趟这个浑水。
  京兆尹之妻也是小心翼翼。
  她的夫婿是真正的寒门出身,在京中也算是少有的能吏,所以才坐得稳这个得罪人的位置,要知道在他之前,十年内,管理京畿地方的京兆尹已经换了六七位,没有哪个能坐满三年的。
  天子脚下,随便骑个马都能撞到宗亲朝臣,离天太近,各种矛盾错综复杂,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各抱地势,勾心斗角,治理这一方的治安特别困难,也就是如今的京兆尹冯德清骨头硬,谁的面子都不卖,反倒坐稳了。
  毕竟放一个左右逢源的人在卧榻之边,还不如放个软硬不吃的,自己没办法用到,别人也用不到。
  仅仅从这一点,就能看到冯登青不是个笨人,而且手段并不比京中那些王公大臣差,只不过弱在没有出身罢了。
  而京兆尹和他的发妻李氏,也是京中一段佳话。
  京兆尹冯登青少年家贫父母双亡,娶了同乡的郎中之女为妻,后得到当地富户的资助读书,直到上进赶考,从县令做起,方有了现在的成就。
  虽说京兆尹是人人避之不及的职位,动辄就有杀身灭族之祸,可对于一寒门学子来说,无权无势没出身,爬到这等品级,也算是传说一般了。
  而更让人敬佩的,是这位京兆尹四十有余正当壮年,家中却无妻室,连伺候的丫头都没有,几乎都是些当县令时留下来的婆子,这位李氏因为丈夫得了诰命,既不用伺候公婆,也不用对付妾室,虽是乡下妇人,却过的比许多女人还要舒服一点。
  也不是没人给这位京兆尹送美妾良婢,却都被婉拒了,原因也很简单,他为官艰难,一点小差错都有可能让他万劫不复,女人虽好,但比起他的前程和性命来说,倒显得不足为道了。
  正是因为他的谨慎,得到了天子的赞赏,也越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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