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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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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芽轻嗤:“大人当真如此大方?不过小的倒要提醒大人,就算小的是女儿身,大人也不该将梅姑娘这般轻易托付给小的……”兰芽说到这里,眼波一转,脸竟通红。

    司夜染瞧着有趣,便反倒更倨傲道:“你说你跟藏花好了,等于送我两顶绿头巾……你跟梅影两个女子,又能如何?”

    兰芽站起身来,“……磨镜!”说完便一扭身,捂住面颊跑了开去。

    真是的,不是她想要说出这样孟浪的话来,都怪他一点余地不肯给她,一步一步将她迫到此处,非这样说便刺不到他了!

    她钻进厨房里去,关严了门,压住心潮澎湃。

    却不想那人早已站在门扉之外,忍着笑意问:“磨镜?我倒听不懂,你倒与我讲说讲说。难道说——宛如我方才推磨一般?那又怎了?”

    兰芽羞恼得恨不能钻进炉膛里去,便朝外吼:“大人岂能不懂?”

    他轻抬眼帘,悠闲凝望半空啁啾飞过的一对燕子,悠闲道:“我当然不懂。我又不是女子。”

    兰芽咬牙切齿:“大人既然不是女子,女子的事体不知也罢!”

    司夜染自然不肯这么放过了,便轻哼一声道:“你若不说,今儿咱们便一直耗在这儿。”

    脑海里忍不住浮现起当年,有个爱穿男装的小丫头便如他此时一般难缠。寻得一幅名家的秘戏图,便要将里里外外的细节都揣摩清楚。揣摩完了画技、设色、用笔、皴染之后,犹不过瘾,便想将那画中男女的姿态也都揣摩精进。

    她也知道此事不宜随便抓人去问,便只缠着他来问。他被迫无奈,便大体粗略说给她听。而她每一回都不满意,跳起来拍他头顶怒喝:“不求甚解,孺子不可教也!”

    他在门外悠闲地斜倚门边道:“我这人,一向必求甚解。”

    兰芽一闭眼,情知逃不过,便闭上眼捂住耳,愤愤嚷道:“……就是两个女子都是,都是——平的!于是,于是就像两面铜镜相对。宫中对食除了太监宫女之外,古来也隐有宫女对食之说,便是说的这个——大人不知道才怪!”

    隔着门扉,司夜染忍住笑,悠闲地转头瞥向门内:“……女子,什么是平的?我怎觉得,你上上下下并无一处平坦?”

    兰芽一口气梗住,忍不住悲愤了。

    他这是对她做什么呢!

    纵然隔着门扉,他却也能想象得到她此时的模样。他不以为忤,面上笑意反倒更大:“不如这样,只要你向我现身说法,叫我明白了女子身上何处如铜镜般平坦,我便饶过你这回。”

    兰芽忍不住握拳:“司夜染,你不要太过分!”

    他在门外悠闲一哼:“司夜染?此处并无‘司夜染’,你在叫谁?”

    兰芽当真要哭了,只能怒喝:“大人!”

    他又轻哼:“既然你愿意喊我‘大人’,便知我为上位者。那我说什么话,对你而言便是钧令,你还不从么?”

    兰芽轻轻闭眼:“大人,别玩儿了~小的,求你。”

    门闩无声被挑开,司夜染无声步入,蹲在兰芽面前,轻哼道:“……你我之间,我说过,从来由不得你。”

    他便一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修长的手指沿着她领口滑入,从颈窝直向下去。指尖微凉,挑动得她肌骨轻颤。

    他却极耐心,每处曲线凹凸处都停下来,在她耳边沙哑呢哝:“……不是此处。亦,不是这里。”

    他故意沿着她周身游弋而过,寸寸曲线流连辗转,寸寸呢哝否定:“小东西,你这周身上下哪有一处平坦了,嗯?”

    兰芽禁不住这个,早已娇。喘吁吁,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躲不开他的手。

    他便坏笑:“还记得你刚到灵济宫时,竟为了向我证明你

    是女儿身,便将你最不平坦的那处展示与我看么?……岳兰芽,你那举动害得我整月辗转反侧,夜深难眠。”

    兰芽一抖,两团柔腻便尽入他掌握。他动情地把弄,喘息声妖冶而绵长。

    “你今日又犯同样的罪过,我今日便绝不放过你。罚你再向我自动展示一回——告诉我,你的‘铜镜’怀于何处。乖~”

    兰芽周身轻颤,拜堂那晚的烙印犹在,隔了数天的分别,非但未曾淡去,反而深透肌骨。

    那晚他竟——拥她入了曾险些坏了她性命的那口大缸。

    彼时那口自然早已碎了,那晚的却是他找最好的焗匠重新焗好的。瓦缸裂纹处遍布细密的焗钉——却不是简单的手法,却是将那裂缝一条条舒展成了幽兰新叶……

    缸中水温,他抱她坐在他膝上……水波侵入,他亦暗随而入,力道强悍得叫她颤抖。

    激烈处,她只能伸手按住缸边花树。

    她的身子被他剧烈摇曳,那花树便也不得不随着她而一同摇曳——于是头顶花落缤纷如雨,倾落她和他的发顶、眉梢;也覆盖住了水面,藏住他们两人激烈纠。缠的身子。

    那巨大的水缸里,他如鱼得水,浮潜自如。而她只能如水中浮萍,被他推到水面,又翻覆而下,继而浸入水里,在宛如溺毙濒死一般的无助里,被他主宰,被他赋予全新的生命……

    那一刻,她口中呼吸的空气由他口中来;而她下方——则灌满了他那滚烫的“生命”。

    天明前的最后一次,他竟悍然抱她进了她与虎子曾经的房间。略带野蛮地拥有她,让她叫。

    他于激动时刻低低嘶吼:“曾经,我隔着那堵墙壁,但凡听见你一点动静,便叫我心乱如麻——我嫉妒,我恼恨,我受不了你跟虎子同处一室,我怕我听见的动静是你在跟他……我那时便想这样弄疼你,要你,为我而叫。”

    她又羞又恼,又被酒意困着说不出话来。便在他狠狠的刺动里,迎合着他,放肆大声地叫——他,隔壁的那个冷漠又孤单的少年,终于听见了吧?。

    那一夜的记忆,她竟然记得如此清晰。

    只是她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她都记着,她必须告诉双宝说她都忘了——可是此时此刻,身子不听她的,纵然他根本就没跟她刻意提起那晚,可是她的身子却自动自发唤回了那晚的余韵。

    兰芽便颤抖得越发难以自持,颤声祈求:“……那要小的如何相信大人?若展示了,大人却不肯放过,小的又该如何?”

    他低低地笑:“那便再做些生面团子给我吃,让我滑肠拉肚,便无力欺负你了。”

    她羞愤交加,低叫:“大人!”

    他便笑了,拥紧她道:“好,我答应你,这一回放过你——便给我看吧。”

    兰芽只得死死闭住眼睛,缓缓挑开下裳——

    女子神秘,玉质细滑,悄然而现。

    -

    他便呼吸一乱,心头梗窒。

    心头邪肆呼啦啦扬起,让他按捺不住地——就是想对她做尽一切最坏的事。

    他便将她抱起,奔入正房内卧……

    将她抱在身前,掌心迫切按住她那处,在她耳边低喃:“睁开眼睛。”

    兰芽下意识睁眼,眼前微光便叫她低声轻喊

    他竟然抱她立在一面巨大的铜镜之前。

    他与她的情状,尽映镜光。

    -

    【还有~】  

237。14盘发侍君

    兰芽便心下一惊,心里的几个猜测,个个儿都叫她面红心跳。

    她便清了清嗓子,尽量平稳以不叫他发现,道:“大人又要如何?”

    司夜染从镜子里紧紧锁住兰芽的眼睛。浅色眼瞳里光华潋滟,宛如倾天月华、水天倒映。

    “……磨给我看。”

    兰芽羞得一声尖叫:“大人!矬”

    他妖冶而细密地喘息,鼻息缠绕在她耳畔,妖冶道:“……岳兰芽,你不敢面对我,从来亲密都是躲在梦里、托在香中,或者是以背向我,或者死死闭住眼睛……倒也罢了;此时只是一面镜子,又不是真的我,你难道也还不敢面对么,嗯?”

    兰芽心头一梗,却果真不敢面对镜光,别开头低低叫到:“小的不知大人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大人便勿要再说。舴”

    司夜染掌心按住那处平坦,辗转揉动:“……磨它还是磨我,你选一样。”

    什么?

    兰芽惊喘:“大人说过,这一回放过我。何能食言而肥?”

    他轻笑:“吾乃食米团而肥。”

    兰芽闹得跺脚,却挣脱不开,况且镜中尽映出她满面红云——这比她向他露出身子还更可怖。

    兰芽便用力避开镜面,只道:“大人说过,自己一向言出必行。”

    他便轻哼:“自然。我又没自毁前言,这一次不过是要你与我‘磨镜’……谁说过要与你做别个了?”

    他伸出修长手指,将她面颊扳回正对镜面,眉眼轻扬:“不过,如果你更喜我对你做些别个,我便也允了你。”

    “不必!”兰芽气喘,死死咬住唇:“我,宁肯要那镜面,亦不需大人!”

    他浅瞳一黯,却也忍住,便退后一步坐回圈椅上,长眸微眯:“娘子,有请。”。

    半个时辰后,金乌淡去,玉兔徐升。

    司夜染举袖擦掉满额头的汗,狠狠喝了一大杯茶,方沙哑吩咐道:“……够了。”

    镜子里,那妙人儿与镜面相贴,面颊绯红、媚眼如丝……她也渐渐自己摸着了门道,渐生趣味儿,便周身上下都生了细细密密的汗。

    这般看来,倒是从前瞧过的一幅秘戏图的活生生现实版本。

    活色而生香。

    再看下去,他欢喜则欢喜,却——要死了。

    他嘴干,便又倒茶。兰芽一声低呼,顾不得自己,奔过来抢下他手里的茶杯:“此时不宜喝冷茶!”

    他便微微一怔,转瞬却是展眉而笑,故意垂着头去寻她的妙目,声线绮丽道:“你——怕我怎样?”

    兰芽恼羞成怒,跺脚道:“你!”

    他伸手盖住她柔腻膀子,扬手大笑:“……好,是我错了。”转头望夜空玉兔,柔声道:“若不累,陪我出去走走。”

    兰芽下意识回眸望一眼镜子里——自己还满身羞红未退,便叫道:“去哪里走?我不要见人!”

    生怕这样着出门,被人窥破了面上羞红,该怎么好!

    他却笑,目光逡巡:“……我倒也愿意。不如我们留下来,你继续——给我看。”

    兰芽使力推开他,羞恼的满面红云。

    他轻轻叹息:“还是与我出门走走。嗯?”

    兰芽一扭身跑进榻上去,放下帐子,悄然穿衣。

    他却脚步簌簌地走到衣柜边,片刻后一个包袱递进纱帐。

    是什么?

    兰芽接过打开——心头忽然千头万绪,喉头仿被塞住,哽咽难言。

    原来那躺在华丽墨色丝绸包袱中的,竟然是一套女装:榴花红色织锦满绣的翔凤短袄,下头则是一条妆花纱刺绣裙……

    衣服边儿上还有小小桃木镂刻的盒子,按开金扣子,里头竟然是一套赤金嵌宝累丝头面。

    兰芽不敢哽咽,死死忍住,轻声问:“这,是何意?”

    隔着纱帐只能瞧见他颀长秀雅的身形轮廓,却瞧不见他神色。她不由得心下万般紧张,生怕——生怕他说,这只是送给别人的。

    他默然片刻,忽地轻笑:“若我说是江南此行买来,回去送给梅影的,你会如何?”

    兰芽紧咬银牙,轻轻合上眼帘:“也属,应当。”

    “胡说~”他万般绮丽地轻哼:“亏你还是大学士家的千金,如何瞧不出这套衣裳的规制!她一个小小宫女若然敢穿,便不必活了!”

    兰芽手便一颤——方才她自己也正有如此疑惑。

    按照这套衣裳的用料、绣工、以及形制,分明是——诰命以上命妇才敢穿用。甚至再具体些——也只有郡王妃衣裳命妇才能用。

    帐外他又轻叹了口气:“……穿上。”

    他说完,竟就抬步出门去了。兰芽盯着这衣裳良久,只觉心下翻江倒海,不知该做何滋味解。

    虽则犹豫,兰芽还是穿好了

    衣裙。

    立在镜前,她才发觉自己已然不自知中泪流满面。

    这一年多来始终男装示人,她羡慕过梅影的金莲,也曾忍不住盯住吉祥手里的针线活看……她纵然千万遮掩,其实她心内也曾悄悄地期盼过,能有一天重归女装。

    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却没想到竟然梦想成真。

    抬眼看镜子里清丽无双的人儿,掐腰小袄,柿蒂形小窄袖,完美烘托出她上。身玲珑。而妆花纱裙则刺绣精美,微微一动便光芒萦绕,叫人目眩神迷。

    而那套赤金的头面更是太过昂贵,她想了想便重新封入桃木盒,只素着发髻,冲自己微笑。

    古来女子出嫁为妇,便要盘起发髻,以示与从前待字闺中时候的不同。可是她却只能叫自己忘了——因为娘亲已然不在,她跟司夜染之间更不可能有寻常百姓家的礼数……于是盘发为妇之事,她也许这一生都只能错过。

    孰知……,孰料……竟有此时。

    她细细鼻子,用篦子将鬓角柔发梳顺,便深吸口气,提着裙摆走向门外。

    门外夜色,天地幽蓝。

    一袭白衣的少年,宛如玉树,独独立在如银月色之下。

    听见门口的动静,他便转身望来。

    两人目光隔空相撞,随即便绕不开了彼此,紧紧缠绕。

    一线火便沿着兰芽面颊爬升。

    他仔仔细细看完了,才展颜一笑:“去织造署挑颜色,他们给推荐了十几个色本。我都嫌不好,自己到纸房去找——择定了这个颜色。他们却劝我说不好,不衬这衣裙的规制。我却独独钟意,坚持叫他们织了来——此时看来,果然衬你。”

    兰芽心下一跳——怪不得这衣裙如此合身,原来竟然是他亲自挑了料子去裁制的?

    瞧够了她的脸和衣衫,他这才跨到她面前来,皱眉盯着她依旧素着的青丝发髻,嘀咕道:“你果然不喜欢这样的。”

    兰芽垂下首去,用久违了的女子礼仪,深深一福身:“这样已经足够,多谢大人。”

    他想了想,回头从花架上摘下几朵紫色金蕊的小花儿,走过来上下左右地瞧了,才在她左右耳边各自插戴上。继而再仔细端详过,才笑了:“……以你之美,这已足够。”

    兰芽有片刻的耳鸣。

    他在说她——美?

    瞧她又想费心费力地否定和分辩,他便朗声一笑,伸手捉住她小手:“算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必说了,走吧。”。

    这是王妃级别的衣裳,兰芽不敢造次,待得将出院门,便挣扎着劝说:“太过招摇,不可穿着这个出去。”

    有些舍不得,却不能不说:“……待小的将这身衣裳换下。今晚,能穿上这一刻,小的,小的,已然知足。”

    “傻瓜。”他轻叹一声:“穿着,不由得你来脱!”

    他回身去扯下他一向随身的墨色大氅,哗啦抖开,披覆在她身上。垂眸凝注她的眼睛:“这回,当可放心了吧?”

    兰芽眼中骤然浮起水意,无法遮挡。她便垂首道:“大人,你,你何必如此?

    他哼了一声:“此地不是京师,我也不是大人。而你,也不是兰公子。岳兰芽,你可以换个别的称呼叫我——或者说,我今晚这样对你,就是为此。而你,是否愿意礼尚往来,也叫我称意一回?”

    兰芽一急,有些结舌——心说不叫他大人,也不叫司夜染的话,那她叫什么?

    叫冰块,此时却叫不出口;或者如他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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