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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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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风叉手回禀:“二十招。”

    司夜染点头,斜睨依旧不忿的虎子:“……给你一月,一月后与息风再做比试。若能与息风过满五十招,我便饶了你。若不行,风你手上的刀便也不必闲着了,直接-阉了他~”

    虎子还想吼,匍匐于地的兰芽倏地回眸瞪去:“你闭嘴!”

    虎子眼珠子瞪得老大,却当真硬生生闭紧了嘴。腮帮都憋得鼓了出来,却望着兰芽,目光终究放柔。

    司夜染了冷冷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负手而去。

    夜半更深,兰芽疼得睡不着,双宝衣不解带地守着。兰芽劝他去睡,双宝却笑:“从前两回都是公子照顾奴婢,这回可让奴婢有机会回报。公子就让奴婢在这儿守着吧。”

    兰芽无声呜咽。双宝忙问:“公子可是疼了?“

    双宝忙起身小心将门窗都拉严了,将房内所有帘幕、碧纱橱都拉严,小心说:“净身之后最受不得风。奴婢在房内拢了三个火盆,让房里热热的,公子便可愈合得快些。”

    兰芽心暖,便问:“双宝,你当年刚净完身的时候儿——疼吗?”

    “疼啊。”双宝用力地笑,可是面色还是苍白起来:“……那时候跟我一起净身的,还有几个小孩儿。不过竟都疼死了,就我咬牙挺过来。”

    双宝叹息一声:“我知道我不能死。我那六两净身的银子还欠着刀子匠呢。我得活下来,至少也得把人家的银子还上。”

    兰芽忍不住伸手去握住双宝的手。

    双宝吸了吸鼻子:“公子别怕,奴婢一定好好服侍公子,定让公子早早愈合。”

    夜色悠长,两人说着话仿佛真能让疼痛减退。

    兰芽说:“给我讲讲你们大人吧。什么都行,但凡你知道的、能说的,我都想听。”

    私下议论大人是重罪,双宝从前拒绝过一回。可是今晚特殊,双宝犹豫了下,便点头:“好。”

    夜空星褪,双宝轻声讲述:“……宫里规矩严,公子莫以为所有内监都是不学无术。实则,司礼监早有‘内书堂’,所有十岁以下的小内监都要入内书堂念书。如今宫内十二监所有内官都是从内书堂里走出来的。司礼监的掌印、秉笔太监们,更个个都是内书堂里顶尖之数。”

    兰芽点头:“那你们大人,定然也是那边的翘楚了。”

    双宝恭敬拱手:“正是。”

    “内书房教学严格,每日放学都要即席赋诗……”双宝说到这里,目光倏然灼亮:“便有无数人提及大人当年。内书堂记载的优秀诗篇,许多都是大人当年所作!”

    双宝望住兰芽:“在大人那一届学堂里,大人才华独秀,无人能出大人之右!”

    兰芽望着双宝绯红的双颊、闪亮的眼瞳,便轻轻一叹:“我懂了。我曾要你背叛你们大人而跟我站在一起,你却宁死不受。我从前以为是你害怕你们大人,现在终于明白,你是因为崇拜他。”

    双宝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坚定点头:“我等已是没根的人,历来受人鄙视。大人如今便是我等梦想。”

    兰芽不由蹙眉:双宝当是羡慕司夜染如今的权倾朝野、百官拜伏吧?可是对于朝廷与万民来说,宦官专权却是大祸!

    所以阉祸也许不止一人一朝,而是只要这天下还有宦官在,便都永远禁绝不了宦官对于权势的渴望。

    这个夜晚,无眠的还有藏花。

    司夜染在听兰轩宣布兰芽净身为宦,且从即日起归他辖制……他未有半点喜色,反倒更添狐疑。

    夜半更深他烫了一壶酒,邀息风对饮。

    酒过三巡,藏花婉转一笑:“纵然陪侍大人枕席,可是大人的心思我却总也猜不透。息风你在大人身边比我rì子久,你倒是帮我猜猜,大人这又是要作甚?”

    息风眯眼望他。

77离情断爱

    观鱼台。

    夜色染浓花树,碧影深深。

    窗棂半开,窗内红纱幔影,随风翩飞。

    藏花端坐镜台前,褪去了大衣裳,只余深红中衣。长发已是散下,正被身后人以玉梳缓缓梳弄。

    那梳头的人只在窗棂处,露出一截霜色袖管,并同样白而冷静的手指。恰与身前红衣红颊的美人成为绝大反差。

    窗外蕉叶之下,一潭碧水浓翠静流,水中无数尾红鳞锦鲤过叶穿花,偶尔吐一颗气泡,被月色染了,恍如凝珠。

    这般良辰美景,如此相依相伴。

    藏花便不禁痴了,透过菱花镜凝望背后容颜:“掐指算算,自从岳如期案后,大人便再也没有召幸过奴家。今晚不知大人怎会突然想起奴家来了?”

    司夜染手指穿过那比女子还要浓密的青丝,轻挑红唇:“我便知你又多心了。你又何必对她这般耿耿于怀?我早说过,岳如期案牵涉广大,留着她这枚鱼饵定有大用。”

    藏花迟疑一笑:“大人真的只将她当鱼饵么?”

    司夜染难得今晚脾气极好,非但没恼怒,反而躬身贴住藏花面颊,一同望向菱花:“我有多厌恶女人,难道你忘了么?”

    藏花的表情终于放柔:“……可是大人分明又将她扮为男子。”

    “若论男装丽色……花,这世上又有谁能比得过你?”

    司夜染指尖沿着藏花面颊迷恋游弋:“这些日子皇上、娘娘都那么多事,我哪里分得出心?再说你恁贪嘴,我不攒足了力气,又如何敢召你,嗯?”

    藏花登时嘤咛一声,骨头已是酥了半边,身子都偎进司夜染怀中,不依道:“大人坏死了!哪里是奴家贪嘴,分明是大人元气太盛!”

    “是么?”镜中人长眸轻挑,眼瞳染醉,虽不减清冷,却多了无法言喻的妖冶:“那今晚你也不准睡,更不准求我饶了你。”

    藏花闻听这话,便已彻底瘫软,只伸手攀住司夜染肩头:“大人,怜我……”

    司夜染清凉一笑,展臂将藏花横抱起,扑入纱帐。

    潇洒甩袖,袖底流风便将周遭红烛熄尽。唯留床脚一盏纱罩红灯,影绰绰映出帐中两人的颠倒腾转。

    不多时便传来藏花嘤咛抽噎之声,仿佛哀求,又似感激,呢哝不绝。

    却始终不闻司夜染声息,仿佛只专注一处,不肯稍懈。

    良久良久,当初礼带着初忠、初信抬着大桶的热水进来时,天已破晓,却仍听得见大人嗓音清朗,显是兴致尤浓,低哑呢喃:“……你现在可知我心意了,嗯?以后别再多心,免得坏了我通盘计划。你替我好好调理她……也唯有你,我才信得过。”

    初礼三人仿若活动的木桩,充耳不闻,面上更不敢带出半点表情。只手脚麻利将丢在帐外的种种物件儿,皆仔细收起。

    那当中深红浅绿,粗细轻重,不一而足。

    经此良宵,藏花翌日仿若脱胎换骨。久违的艳丽重回,眉梢眼角风姿流转。

    他晨起第一件事,便是来探兰芽。

    因宫刑伤口最忌风吹,司夜染曾下令任何外人不准私自造访听兰轩。不过灵济宫中人都明白,这规矩对藏花是另当别论的。所以双宝没敢犹豫,急忙开了门。

    穿过重重垂帘,藏花得意洋洋走到兰芽榻边。看她面色如纸,便自在地朝双宝送过来的绣墩上一坐。回首冷冷觑了双宝一眼:“宝儿,你且出去。我有几句话要跟你们公子说。”

    双宝略一迟疑,望向兰芽。

    兰芽努力一笑,示意无妨。双宝这才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藏花这才抿嘴笑:“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是岳兰芽!所以什么净身啊,不过是骗过外人眼目罢了,你大可不必做出这般病弱美人的姿态——做了,又给谁看呢?给你那几个小情郎?呵,真可惜他们可不准来探你!”

    兰芽虚弱,却也只是轻蔑而笑:“二爷此言差矣。病弱美人?兰芽从不屑为之!纵然女子不能去势,可是公公难道不知道你们大人有多阴毒!”

    耳畔便又是司夜染来自阴曹地府般的阴森嗓音——

    蚕室里,在染着陈年血腥的刀具旁,司夜染挑着她的下颌,恍若情侣般柔声细语:“……女人亦可受宫刑的。所谓宫刑,男子去势,女子幽闭……重击你下。腹,**小骨,封住你的女闾……从此女子亦同宦官一般,再无人间情爱。”

    当重杖击下,兰芽死死咬住唇,不准自己痛呼出来,却终究眼中滑下泪水。

78投石问路

    这一个月里,兰芽闭门谢客。只中间让双宝去了一趟狮子林,替她传话给虎子,让他不可分心,好好练功。

    “……兰公子嘱奴婢转告虎爷:若输了,便也不必再去听兰轩。”

    这句转告来得正及时。虎子因悬心兰芽,镇日里去闯听兰轩,先时被息风带人挡住,后来干脆是兰芽不肯见他。虎子哪里还有心思练功?索性破罐破摔地想,不如就这么被息风掌中刀给阉了倒也干净!至少从此能陪着兰伢子一处……

    听了双宝的话,虎子激灵灵一震:“他当真?”

    双宝点头:“虎爷若不信,到时候试试就知。”说罢傲然轻哼:“我们兰公子,一向言出必践!”

    虎子垂首,猛地一砸墙面:“你回去告诉他,我必定赢给他看!”。

    却说那位倒霉蛋儿宦官冯谷。原本在辽东苦哈哈监军了三年,奉旨回京以为能图个晋升,于是格外卖力巡夜——却不想中途劫了兰芽等一众少年,客观上坏了仇夜雨的计划。

    仇夜雨被公孙寒压制着,没敢明面动手收拾冯谷,可是暗下的绊子自然少不得。冯谷回京百日,非但没能晋升,反倒被一踩到底。这一辈子的种种奋斗,都白费了。

    可是最窝囊的是,冯谷却生生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凭什么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这日冯谷奉命微服巡街,他穿上贫民百姓的服饰坐进酒楼,旁听食客们都在谈论什么,顺便也借几碗黄汤,吊慰自己一番。

    他仗势欺人惯了,虽然酒楼上人很多,他却也强令小二不准带人来并桌,一个人独霸酒楼上视野最好的一桌。

    却有个没有眼色的斗笠男子径直在他这桌坐下。

    冯谷便一拍桌子:“怎么着,不想活了?!”

    那位头戴斗笠,低低压到眉端,看不见面容。

    那人不惧也不恼,只是笑:“倒是冯公公活不长久了。这般被人捏高踩低,说不准几时便被拿到大错,丢了脑袋!”

    冯谷便惊了:“你,你是谁!”

    那人起身:“公公若想活命,便悄悄儿跟着我来。”

    那人便下楼去。冯谷坐在原位左右思量,身在紫府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眼前怕是有陷阱;可是就算不踏入那陷阱呢,难道背后就是条康庄大道?左右不拼也是等死,还不如拼它一把!

    冯谷便连忙起身,跟了那人离去。

    京师很大,内城外城东城西城,可是那斗笠客却仿佛还嫌京师不够大,故意七弯八绕,硬是引着冯谷走了几个时辰!

    眼见日已西斜,冯谷实在按捺不住,急走几步拉近距离,到没人处一把扯住了那人的肩头:“哎你别走了!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那人回身,仿佛轻笑:“冯公公这便不对了。纵然我有意七弯八绕,可是对于身在紫府听差的冯公公来说,京师街巷早已烂熟于心,岂能走晕?”

    冯谷便一咬牙:“我瞧得出你总归是把我往西安门方向引!”

    “恭喜公公。”

    冯谷一跺脚:“那边地界,我是不能去的!”

    到了西安门,就距离灵济宫不远了,那就是到了司夜染的地界!仇夜雨与司夜染势不两立,他到灵济宫地界去,那不是找死!

    冯谷临阵怯步,斗笠客并不意外。他只冷笑:“东安门既然已无公公活路,公公难道还不想去西安门寻一条活路?”。

    斗笠客带着冯谷秘入灵济宫,穿花拂柳,将冯谷带至半月溪门外。

    守门的侍卫见了腰牌未敢拦阻,迎面却被初礼拦住。

    斗笠客朝初礼抬起斗笠,微微一笑。

    一见斗笠下的容颜,初礼便都一怔。便赶紧引着两人朝里走,初礼躬身急行,唇角忍不住微微挑起。

    初礼进内通禀。少时出来,先让斗笠客进去。

    初礼亲自看着门外的冯谷,与斗笠客身形交错之间,忍不住朝斗笠客眨了眨眼。

    斗笠客脚步轻盈走进去,隔着紫檀镂花的月洞门,正看见司夜染端坐在书案后面处理公文。

    窗外天色已暗,唯余西天边一星半点深红余晖。他的案头点燃了红纱罩灯,柔光落满他案头的白玉笔架、墨床。

    他此时已褪下了公服,只随意穿着霜色直裰。发未簪冠,只以寒玉簪束起。

    这般望去,竟也敛去所有戾色。除了那张宦官永远无法改变的傅粉白脸,其余竟也仿若翩翩佳公子。

79漫漫星野

    兰芽离了半月溪,息风便被唤来。

    遥遥看见候在门外的冯谷,息风便一皱眉。

    入内便叉手施礼道:“大人,冯谷是个祸端!不知谁这般莽撞,竟然将他直引入这边来!”

    “大人,不值得为了一个小小冯谷,而跟仇夜雨撕开脸面!”

    司夜染垂眸不语,只将毛笔在指间转了个圈儿。

    良久方说:“你猜,是谁把这个祸端给我带来的?”

    息风蹙眉:“如此不知轻重的,怕也只有那位兰公子。”

    司夜染抚掌冷笑:“可不!”

    息风皱眉:“大人可否允属下去惩戒她?”

    司夜染却清冷一笑:“惩戒什么,她以为她那点小小心思,我看不懂?小小年纪,便已学会了等着坐山观虎斗呢……无妨,便见见冯谷好了。”

    息风急了:“大人!”

    司夜染微微仰首:“反正这朝野上下,等着坐山观虎斗的人也多了去了。她不过是最微末之流,今日就算能惩戒了她,又如何能挡得住那些位高权重者的心思?”

    息风一愣:“大人的意思是……?”

    司夜染道:“他既来了,总有一用。”。

    稍后,冯谷被带到司夜染面前。

    却不是在半月溪书房内,而是在花园。

    冯谷原本战战兢兢,却没想到司夜染竟然为他设了一桌丰盛酒席。

    常服的司夜染,再不是往日堂上那个玉面阎罗,而简直就像个翩翩少年公子,眉眼含笑地亲自拉他入席:“伴伴快请坐。闻听伴伴由辽东奉命回京,来不及为伴伴洗尘,伴伴海涵则个。”

    冯谷哪想到能受这般礼遇?又惊又喜之下,真是险些哭了。

    司夜染亲执酒壶:“如此良夜,伴伴只管排遣心事。”说着吩咐:“来呀,选几对勇士来,给伴伴助兴!”

    息风便亲自挑了几对锦衣郎,以互搏助兴。

    冯谷却越发坐不住,嗫嚅说:“……大人,下官着实不敢。大人只差遣便可,下官必效鞍马!”

    “欸!”司夜染却一甩衣袖:“都是手下人办事不力,没说明白!今晚夜染请伴伴来,哪里是要做什么调遣,不过只是为伴伴洗尘!今晚伴伴只饮酒,莫说其它!”

    冯谷便越慌了。倘若他不能为司夜染建功,司夜染要他作甚!

    司夜染自己倒是兴致颇高,映着月色频频把盏,遥望勇士搏斗不时击节叫好。

    冯谷以为司夜染是等他愿者上钩,于是急忙自动说:“大人!下官定将仇夜雨所言所行都及时通报大人!”

    司夜染这才回眸,却依旧柔缓地笑:“伴伴说得哪里话来?虽然外头是有不少风言风语,说什么我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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